紀千暖抬頭看著于貴妃︰「今日之事,假如我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太便宜那些心思歹毒之人了?」
「民女一會就去前殿候著娘娘,勢要讓王家給我一個說法!」
說完冷冷地睨了王夫人一眼,就先離開了。
康修賢也懶得管紀海棠的死活,他嫌惡地把紀海棠一腳踢開,拂袖而去。
王夫人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求救般地看著于貴妃︰「貴妃娘娘,這……這該怎麼辦?冰魄針確實是我家的東西,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向她下毒,這紀海棠也不知道是怎麼中的冰魄針?」
于貴妃站在那里,冷漠地看著被幾個粗壯的宮女押著,**血流不止的紀海棠。
宴會前,紀海棠來棲鳳宮給她請安時,神秘兮兮地說今天勢必要讓紀千暖身敗名裂,那時候她就猜想她今天會有所動作。
她當時並沒有阻止,只是讓她見機行事,要是出了什麼岔子的話,後果自負。
沒想到這個蠢貨,沒把紀千暖絆倒就算了,還把自己弄成這個副鬼樣子!
她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原本應該中毒的人是紀千暖才對,怎麼變成了紀海棠了?
「剛才紀千暖不是說你女兒在宮門口襲擊過她嗎?或許是她做的也未可知,夫人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女兒!」
王夫人听了這話,頓時臉色更難看了,把王夜禮扯進來就算了,現在又把王蓉蓉給牽扯進來,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
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去招惹紀家的這兩個狐狸精?
她趕緊出去找王蓉蓉商量對策去了,紀千暖想必已經去前殿向陛下告狀了,她們得想個月兌身之法才好。
屋子里就只剩下于貴妃和被宮女押著的紀海棠了。
太醫早就來了,一直站在外面,于貴妃遲遲不讓人進來。
紀海棠見于貴妃存心想置他于死地,她悄悄地催動靈力,試圖掙月兌這個兩個宮女的束縛。
她要出去,只要出去了,她母親一定會把她治好的!
趁那兩個宮女不備,她翻身一躍,運足靈力的雙腿掃過她們的頭部,膝蓋重重地磕在她們的臉上。
紀海棠大口喘著氣,扶著柱子才穩住了身形,剛才一擊使足了力氣,就剛動了兩招,幾股熱流涌出,她感覺血流的更凶了……
那兩個宮女躺在地上哀嚎,她趁機往門口跑了幾步。
就在打開門的那一剎那,突然一股強大的靈力抓著她的後頸,頓時讓她窒息起來。
于貴妃一揮手,把她往地上狠狠地扔過去,紀海棠的身子就像一個破布女圭女圭,重重地撞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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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紀海棠痛苦地慘叫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來,她費勁地抬起頭,驚駭地看著于貴妃︰「你……你竟然也有修為?」
而且她的修為還不弱,至少是靈玄境二重。
「我有修為很奇怪嗎?若是本宮當初不說為救陛下,修為盡失的話,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榮華富貴?」
屋子里滿是血腥味,于貴妃拿著錦帕捂住口鼻,坐在一張雕花梨木椅上,輕抬眼皮看著狼狽不堪的紀海棠。
血液在快速的流失,紀海棠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窗紙,痛得蜷縮著身子,捂著自己的月復部,哀求道︰「求求娘娘,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
「我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前辱罵娘娘的那些話,真的不是我想說的啊……」
「哼,不是你想說的?恐怕這就是你的心里話吧?對于做側妃,你耿耿于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爭不過紀千暖,是你蠢!」
這里沒有外人,于貴妃也不用顧忌形象,她斜靠在椅子上,指著她的鼻子罵︰「剛才進來時,你在床上的那副騷樣,真是讓本宮惡心壞了!」
「修賢喜歡沾花惹草的脾性就是被你這個小浪蹄子勾引出來的吧?幸虧沒納你進宮,不然你還指不定給他戴多少綠帽子!」
「我……我沒有……」紀海棠虛弱地看著她,百口莫辯。
肚子一陣陣的絞痛,痛得她渾身無力,若不是那兩個宮女架著她,她早就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于貴妃整整衣袍,優雅地站起身,向旁邊的兩個宮女吩咐道︰「等她的血放光了,就把屋子收拾干淨了。」
「她的血髒,別弄髒了陛下的宮殿。」
打開門,太醫看到她出來,恭敬地給她行禮。
于貴妃睨了他一眼︰「你就在這再多候一會兒吧!要是別人問起來,就說你已盡心診治過了,只是紀家嫡次女身子太弱,回天乏力。」
太醫在宮里沉浸多年,這其中的道道,他還是懂的。
「臣遵命。」
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紀千暖和葉英杰見于貴妃走了,這才出來。
葉英杰開心地說︰「真是狗咬狗一嘴毛!這下紀海棠猖狂不起來了吧?
「對了,紀姐姐,你身上怎麼會有冰魄針?」
紀千暖沿著小道往前殿走去,邊走邊說︰「自然是紀海棠送給我的,不然我怎麼可能會有?」
「尹伊柔應該已經在來皇宮的路上了,我們去前殿瞧瞧去吧!」
紀千暖只說對了一半,尹伊柔是來了,但是她沒有去前殿,而是直奔紀海棠所在的那個和。
走了一段,他們來到一處石橋邊,只見一隊禁衛急匆匆地朝和的方向走去。
紀千暖立刻調轉方向,也往回走。葉英杰也不多問,趕緊跟著回去。
剛走到宮殿門口,就听見院子里十幾個禁衛站在宮殿門口,領頭的沖著房間里喊道︰「何人敢擅闖皇宮?趕緊出來給我出來!」
紀千暖看著緊閉的房門,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尹依柔已經進去了?
從這里到紀家路程可不算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等了片刻,屋里還是沒有動靜,那個侍衛統領正要命令人沖進去的時候,尹依柔出來了!
不過她不是一個人,她把渾身是血的紀海棠橫抱在懷里,紀海棠的雙手無力地垂身體兩側,雙眼緊閉。
紀千暖見紀海棠周身靈力全無,面容灰白,毫無生氣,再看看屋子里飄出來的濃重的血腥味,看來紀海棠已經氣絕了。
尹依柔的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恨!
她的目光宛若索命的惡鬼,緊盯著紀千暖︰「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海棠為什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