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魏歡預料之中的,最後一個題的篇幅就已經達到了半頁紙。
讀題她都讀不下去了。
只覺得這份卷子實在是太變態了。
「你仔細看這句話。」
傅霆寒的指節分明,拿著卷子的手很是吸引人。
魏歡一下子就把筆拔了過去,讓他只能用手指在卷子上點來點去的。
沙沙的聲音更是細細的傳進耳朵里,低沉的聲音極其有磁性。
魏歡有些楞楞的抬起頭來,只能看見一張性感的薄唇在張張合合,似乎听不到究竟在說什麼。
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傅霆寒停了下來,一張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魏歡。
面前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張眼楮沒有焦距的看著自己。
手中的筆抓的緊緊的,這種反常的樣子一下子就讓傅霆寒蹙起眉頭。
他知道魏歡的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對,他直接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後叫著名字。
「魏歡,魏歡……」
卻沒有一點兒的反應,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什麼了。
傅霆寒直接就把魏歡抱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誒?這是怎麼了?」
陸川看到兩個人的動作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不過兩個人都沒有理會他。
「魏小姐?傅先生!」
傅霆寒看著懷里的人兒,整個過程中魏歡都是不掙扎。
像是睡著了一樣,不過一雙眸子卻是睜著的,明顯沒有焦距的樣子。
「魏歡?我動手了!」
依舊任何反應都沒有。
傅霆寒咬牙,手心一下就竄起了一個雷霆球來,伸出一根手指。
立刻就有微微的雷霆之力纏繞在他的指尖。
緊接著慢慢靠向魏歡,當手指和潔白的肌膚相觸踫時,一下子就讓魏歡的身體抖了一下。
只這一下,傅霆寒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緊緊盯著魏歡的眸子。
這雙眼楮,終于有了焦距。
「傅霆寒?」
緊接著,她的臉一下子就被埋進了傅霆寒的胸口。
結實的肌肉帶著熟悉的溫度,讓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魏歡蹙眉,一雙眸子里閃過一絲的審視,這具身體似乎還有別的問題。
她剛才像是看到了原主哭著看她,責怪她不好好完成夙願。
她不是已經完成了四個了嘛?
難道這夙願還有什麼特殊的要求?
「你剛才怎麼了?」
「我不知道,不過好像和夙願有關系。」
她眉頭微蹙,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有很多的事情不清楚。
不過已經很久沒有完成夙願了,恐怕身體也在催她了。
猛的一瞬間,魏歡突然想明白了,現在身體的這種情況會不會是……
太久沒完成夙願了?
細細想來,倒是的確很有可能。
「剛才你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們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
傅霆寒直接抱著人就要下樓,結果被魏歡緊緊的拉住了。
他的眸子深沉而又黑黝黝的,像是在讓魏歡不要胡鬧。
「我沒胡鬧,修仙之人的身體是怎樣的我們自己有感覺的,我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剛才那種情況,應該是夙願的副作用。」
傅霆寒的眸子狠狠的縮了一下,這才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人兒。
她現在這種狀況,很難去遠處。
夙願帶來的後遺癥時不時就會發作。
而且設計這邊的事情也沒有處理好,或許可以先完成別的。
他的眉頭微蹙,心里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了。
魏家。
魏長青坐在凳子上,面前擺著不少的酒瓶子,他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然而心里的苦就是一直在提醒他,讓他不要醉。
這些年來,他給魏家做了多少事,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結果,魏老爺子一句話就把整個魏家給了魏歡。
他不服氣,憑什麼?憑什麼這樣做?
他到現在一直都看不懂,為什麼自從魏歡從山下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魏歡,你憑什麼?憑什麼拿走我的東西?」
魏長青大聲的咒罵著,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魏老爺子那話幾乎已經把他所有的後路都給絕了。
整個魏家,不……現在只要是上流社會。
誰都可以嘲笑他。
想到這里,魏長青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反正已經到了這個份上。
難道還有比這個更慘的?
伸手要去拿酒,結果還沒踫到就被一個人狠狠的抓住了。
這雙手冷的像冰塊一樣,一下子就讓魏長青的醉意清醒了幾分。
他看過去,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男人。
只不過眉頭上的刀疤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很是不好惹的樣子。
「你……你是誰?」
「你是魏長青嗎?」
魏長青咽了咽口水,他下意識覺得自己不應該回答,但是對方那個眼神似乎已經認定了。
「帶走!」
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突然就鑽出來了好幾個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一點都不好惹的樣子。
魏長青一下子就慌了,他瘋狂的大叫起來,但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因為在魏家受到的嘲笑太重了,所以他已經搬出來了。
周圍的人根本就不會理會這明顯不是什麼善茬的事……
等到到了地方,魏長青頭上的黑布一下子就被扒了下來。
強烈的燈光讓他的雙眼不適應的看了看周圍,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因為角落里跪在哪兒的,竟然是衛喜喜!
她已經暈過去了,但是身上依舊有很多的血跡,看上去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喜喜?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但是衛喜喜依舊沒有一點兒動作。
猛的一瞬間,魏長青臉色煞白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不過是你的寶貝女兒欠錢不還。」
什麼?衛喜喜欠錢不還?
這怎麼可能?
自從衛喜喜回到了魏家之後,每個月一萬的零花錢,這怎麼能不夠?
更何況,她從來都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怎麼可能變成這樣?
「她欠了你們多少錢?」
「不多,也只不過是這個數字而已。」
刀疤男人比了一個五,魏長青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氣。
「五十萬?你把我們放了,我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