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見到了魏歡,艾杜莎更加張揚了,張口竟然突出一個音波球來。
這種東西屬于鮫人一族最厲害的攻擊,只要是被音波球觸及到的,都會被撕成碎片。
但是這種秘法也對鮫人本體有損耗,每個鮫人使用這招之後,起碼在十秒鐘之內不能打動攻擊。
所以這也是鮫人的必殺技了。
「魏歡小心!」
她剛想張手用靈力球去打,突然就被一道身影攔腰抱起。
音波球立刻砸在後邊的牆壁上,一個明晃晃的大洞顯而易見。
她轉頭一看,正是傅霆寒。
這會兒他面色鐵黑一片,這種音波攻擊對于人類來說幾乎可以說致死率極高。
不能再繼續拖延了,魏歡直接抱起小白就扔到了傅霆寒的懷里。
「小白是靈獸,它的毛發可以抵擋攻擊!」
傷勢而穩定的聲音傳入傅霆寒的口中,讓他微微安心。
魏歡眉頭緊蹙,鮫人一族應該不會性格這麼暴躁才對。
而且它們不屑于撒謊,白天明明還好,晚上卻要殺了他們所有人?
這艾杜莎不是還想讓她去救人嗎?
然而一連串的攻擊根本由不得她多想什麼。
魏歡的身影飛來飛去,敏銳的阻擋著一個一個的音波攻擊。
時不時還能掃射出一陣靈力球。
因為自身的緣故,艾杜莎所在的那個浴缸早就已經被她打破了。
這會兒美麗的魚尾已經遍體鱗傷,不少血液已經延展出來。
「呵,雕蟲小技!」
魏歡看準時機,再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直接一個翻身。
手中的靈力球凝結出來,重重得打向艾杜莎人魚相接的腰部。
這是鮫人最脆弱的地方。
果然下一秒中,艾杜莎吐出一口鮮血,一下子就暈死了過去。
魏歡蹙眉,這個鮫人的狀況似乎很奇怪。
「喵嗚,這條魚太壞了,我們把她吃了吧?」
小白圍著艾杜莎轉來轉去,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傅霆寒這會兒面色雖然還有些不好看,但是也已經走出來了。
他看的明白,如今這鮫人是暫時暈過去了。
「你怎麼看?」
魏歡看向傅霆寒。
「她白天的時候沒有說謊,晚上卻突然發狂,排除鮫人性格多變,那就只能被控制了。」
和她想的一樣。
魏歡細細的查看了艾杜莎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最終搖了搖頭,還是等到艾杜莎醒來之後再說吧。
她再次凝結出一個靈力球來,把艾杜莎關在其中。
小白眼睜睜的看著到了嘴邊的大魚再次飄了上去。
「她都這樣了我們還不吃,萬一明天死了怎麼辦?」
這話倒是給魏歡提了個醒,她隨身拿出一顆藥扔進了靈力球里。
頓時一陣微弱的光芒出現,艾杜莎的身體似乎稍微好了一些。
只不過整個客廳已經變得極其凌亂了。
尤其是被打中的那堵牆,不僅僅是牆,沿著這個洞的所有樹全都被攔腰斬斷。
足以證明那顆音波球的威力了。
「明天收拾。」
傅霆寒看著面前的一切,終究沒有說什麼。
點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魏歡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腦海中劃過剛才傅霆寒過來抱著自己的那一瞬間。
她似乎能夠察覺到心猛的跳了一下。
伸手撫了撫心髒的位置,她已經活了上千年了,早已看破紅塵才對。
閉上眼楮想了想,依舊想不通。
只能嘆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魏歡就已經到了客廳,卻沒想到,傅霆寒居然比她更早。
艾杜莎也已經醒了,在靈力球里看著外邊的樣子,一雙眸子瑟瑟發抖。
連殘破的魚尾也緊緊得縮著,似乎是知道自己闖禍了。
「醒了?來聊聊昨晚的事?」
魏歡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殘破不已卻還沒有散架的沙發上。
一雙眸子微微閉著,似乎對事情真相並不看重。
「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被你發現的時候也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海灘的……」
說到這里,聲音更低,她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隱隱覺得這里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說你知道的。」
魏歡眉頭一蹙,她的耐心一向不好。
更何況,昨天這個鮫人絕對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她不介意讓艾杜莎看清楚她生氣的後果。
「我只知道,我的身體似乎是被種下了什麼禁制,一到了晚上我就會沒有記憶……」
她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艾杜莎倒不是故意隱瞞的,實在是之前幾次失去記憶的時候在海里,她也沒造成什麼真的傷害,這才掉以輕心。
今天早上剛一醒來就看到周圍的一切。
以及傅霆寒身上的隱隱青紫,這次她終于不能再欺騙自己了。
「昨天為什麼不說。」
「我怕你覺得我麻煩,不願意去救艾薇兒。」
想到這里,艾杜莎又開始一顆一顆的掉落珍珠。
傅霆寒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看著這奇異的景象。
順手還撿了一顆珍珠細細查看,顆顆珠圓玉潤,絕對是賣的上價。
「品相不錯。」
莫名其妙的一句夸贊讓艾杜莎停了下來,一張臉又開始變得俏紅。
魏歡也撿起一顆細細看了看,果然不錯。
據說鮫人一族的等級越高,哭泣的時候掉落的珍珠就越漂亮。
倒是沒見過艾薇兒哭的樣子。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可惜,不過以後還有機會。
「小人魚,你不誠實,我會去救艾薇兒的,但是你,我不會讓你留下來了。」
魏歡直截了當得開口。
她向來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
這個鮫人也算是女人吧?
「對不起,我錯了,我只是害怕沒有人去救我的王,只要你能去救她我就心滿意足了,艾杜莎願意以死謝罪!」
話音剛落,她已經張口開始名俱揚音波,隨即卻閉上嘴巴。
巨大的音波球下一秒即將吐出又被吞咽其中。
撕心裂肺的痛苦從艾杜莎的身體里傳來,她只靜靜的看著魏歡。
鮫人的自裁極其痛苦,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四分五裂,這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下一秒,魏歡左手輕輕拂過一陣掌風。
宛如颶風一樣的音波球頓時消失不見。
「你想讓我們給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