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是這麼回事啊。」未來模著下巴,回味著綠子概括的整個事情的經過。
不知道是考慮到未來的年齡,還是顧慮到我的面子,綠子並沒有沒有說明我們分開的具體理由。
「那媽媽你和大叔浩先生這麼恩愛,那為啥要分開呢?」
「咕」果然要來這一問啊,我和綠子紛紛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難住了。
「誒!小孩子給我早點睡覺!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綠子發動了固有技能「媽媽的怒吼」。
「呀——不是啊,事到如今听了這麼勁爆的話題,就算你突然要我睡覺也」嗯,看來效果一般。
誒不對?你們倆怎麼偏偏跑到我住的房間里啊?這兒只有一張床來的誒?我的意見呢?
方才綠子說這話題會扯得比較長,說是要找個地方來慢慢聊,奈何這個時間點哪還有適合小孩子出入的地方,自然而然就跑到我住的酒店里了。
「再說了,這里只有一張床誒,我才不要和這個大叔一起睡哩。」未來補充到
听到這句話時,我感覺我心中的某個地方整個裂了開來。還有,這小崽子不光嘴臭,還意外的早熟,我記憶中那個可愛的小天使去哪了?
「不是啊,講道理這個情況,我也睡不著了啊」我模著腦袋,嘟囔到。
「好咧,那麼我們話題繼續吧!」未來拍著手說到。
「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啊!」綠子伸手揪起了未來的臉。
「誒誒誒!!!痛痛痛!!!」未來捂著自己的臉叫到。「大叔浩先生,你是怎麼喜歡上這個女人的,動不動就使用暴力。」未來向我吐槽到。
「哈?還不都是你,這次也是,就因為晚飯里有芹菜,就翻臉跑出去了,一般人會這樣嗎?」綠子也不甘示弱,對未來吼到。
嗯,還真是夠隨便的離家出走的理由。
「芹菜那玩意兒是人吃的嘛?那玩意兒喂豬還差不多。」未來氣鼓鼓的說到。
嗯,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啊。但是怎麼感覺我被人罵了一樣。
「停停停,你們兩個。」我揮手制止了兩個人。用手按著太陽穴說到「未來,注意點你的語氣,就不能稍微」
「打住打住,」未來打斷了我的話,繼續說到︰「你以為你是誰?突然消失了十來年?現在裝出一副我爹的口氣,何況還不是親生的?別給我開玩笑了!」
「啪!」
綠子反手給了未來一巴掌。
「夠了。」綠子盯著自己的女兒,這視線,連我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打擾了~」此時,酒店的大門被推開了。
好嘛好嘛,今天算是熟人大聚會了。門前出現的也是個老熟人——翔子。
但似乎她選擇的時間並不太好。
「誒——我是不是來的時機不太對啊那我就先失賠了~」翔子輕聲說到。
「翔子,你把未來給我帶回去,我還有話對浩君說。」綠子說到。
「哦哦。」翔子似乎是被綠子的氣勢震懾到了,別的一句話都沒有擠出來,拉住未來就往外頭走。這樣的綠子,是我未曾見過的。
未來吃了媽媽一擊熊孩子修正拳之後,也變得老實了不少。乖乖的和翔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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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久不見了呢。」關上門前,翔子對我小聲的說到。
「啊,嗯,是好久不見了。」听到久違的翔子的聲音,也讓我的不禁打了個寒顫,當然,是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的。
片刻,房間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綠子二人,氣氛立刻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雖然我無數次在腦中模擬著萬一能和綠子重逢的話,我應該說些什麼,想問些什麼。
你過得還好嗎?
沒有那麼怕生了嗎?
變得稍微自信一些了嗎?
比以前稍微能吃辣一些了嗎?
不會再怕黑了吧?
你,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我腦子里不斷地催促著自己該說些什麼,但是完全蹦不出詞來。
這也難怪,畢竟我們兩個人整整十年沒見了。綠子是個什麼狀況我也完全沒有頭緒,說不定,她和麻里子一樣,已經結婚,甚至有了小孩了也說不定。
就這樣,在這片沉默下,時間一秒又一秒的流逝著。
「對不起」綠子低下了頭。
「誒?明明是我」對于綠子突如其來的發言,讓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後來,麻里子小姐有追上來,有和我說清楚一切。」綠子繼續說著。
「但是,那個時候的我,我不能相信這一切,不,應該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吧。」綠子抬起頭望著天花板上掛著的白熾燈,默默的說著。「我害怕之前的場景,再度在我身上發生一次,如果再有一次的話,我想我是沒有能力挺過來的吧。」綠子露出了寂寞的笑容。
「所以我選擇了逃避,選擇逃離你生活的城市。」綠子閉上了眼楮。
「我有去你家找你,我听說了。你」那個詞就在嘴邊,但我遲遲不能說出口。因為我有些害怕,不管這個事情真實與否。
我長吸了一口氣,說到「你懷孕了是嗎?」
「嗯。」綠子點了點頭。
「那那個孩子」我欲言又止。
「這也是我對不起浩君另外的一件事。」綠子默默的說到。
嗯,嗯??等一下,等一下,怎麼感覺繼續說下去就又是a站老哥們喜聞樂見的節奏了啊。這事兒害真能發生到我頭上?
誒?不對吧??什麼時候的事情啊?喂?別搞我啊?
「我沒有能幫浩君保住他/她。」綠子說到。
「嗯?這是什麼意思?」我朝綠子問到。
「我流產了」綠子低下頭,小聲的說到,這樣一來,我更沒有臉面去見浩君你了,我什麼都沒做到。現如今連未來這孩子都管教不好,不管是作為戀人,作為母親。我都是一團糟!綠子抱著自己的頭,大聲的說到。
听完這一番話,是讓我既是松了口氣,又讓我揪緊了心。松了口氣是因為自己不用成為a站綠文帖里的新受害者了。揪緊了心是我看著這樣的綠子,根本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哦,原來我還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