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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念經【肥章合一】

「聞長思說的沒錯, 果然是這家伙在殺我,我到底怎麼他了?」鐘未凌就不明白,自己當時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

謝之欽手搭在鐘未凌肩膀上, 溫聲道︰「阿凌別動怒,你身上有傷,扯動傷口會疼的。」

鐘未凌深吸了一口氣, 許久才緩過神, 雙眼冷漠看著那本書︰「如果真如我所猜測, 這個人就在我們身邊,那本座絕對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鐘未凌——所以覺得作者就潛藏在自己身邊,其實依據很簡單, 對方對自己和謝之欽的行蹤過于了解了。

若非親近——人, 絕不可能如此。

「帶上書,我們先走。」鐘未凌冷聲說完,負手轉身便朝洞外走去。

謝之欽拿過那本書,隨手翻到中間一頁,看見自己的——字出現在上面時, 眼神一暗, 但並未說什麼,便將書收好, 跟著鐘未凌離開了。

就在兩人剛出月復地, 一陣轟隆聲從身後傳來。

鐘未回頭間, 只見剛隨著他們離開而——新封閉的死境月復地瞬間化為了一片廢墟,緊接著,腳下傳來劇烈的晃動。

原文中也有這個情節,虛無——地一旦被打開, 不出一個時辰,整個死境便會崩塌,像數千年之——那樣,回歸地下,直到下一個有緣人出現,才會——新翻出地面。

一旦被其卷入底下,就完蛋了。

謝之欽看過關于死境的書籍,自然也知道這一點,當即劃開一道傳送陣,右手攬著鐘未凌跳了——去——

兩人再出來時,人已經在雲都修士落腳的客棧了。

此地是白水鎮,也是死境百里外最近的一個鎮子。死境入口裂開,惡鬼肆虐——事發生後,仙門鬼界和魔族都紛紛派人過來。

「你們怎麼突然出現,嚇我一跳。」風跡一出門,便看見謝之欽摟著鐘未凌出現在了客棧門口,瞄了眼謝——欽搭在鐘未凌腰間的手,老臉一抽︰「光天化日,旁邊還有那麼多外人,你們注意點行嗎?」風跡壓低聲音道。

魏雨寧站在一旁,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表情的,但還是被鐘未凌捕捉到了。

鐘未凌看了他一眼,魏雨寧順勢避開他的目光,但緊攥的雙拳讓鐘未凌能明顯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

「他是本座夫君,有什麼好注意的。」鐘未凌白了風跡一眼,並沒搭理魏雨寧,而是將死境——中的事情簡要向風跡描述後,冷聲道,「你跟本座過來一下,本座有話問你。」

風跡驚愕看著他,听力還停留在鐘未凌說他和謝之欽進了死境月復地,拿到了死境秘籍的事。

謝之欽不解的伸出手,在風跡臉前晃了晃︰「師兄,你在想什麼?阿凌跟你說話呢。」

風跡這才回過神,確認道︰「你們真的——了死境月復地?那地方不是從沒人——去過麼。」

「現在有了,而且還是兩個。」鐘未凌掃開謝之欽要來扶自己的手,「你先去沐浴,我稍後去找你。」

說完,鐘未凌就用胳膊肘搗了搗風跡,沖他使了個眼色,便轉身進客棧了。

兩人去了風跡房間,風跡——鐘未凌倒了杯水,目光落在他肩頭和腰側的傷,問︰「我看你身上的傷也不輕,要不先去讓醫修看看,有話稍後說?」

「不必,小傷而已。」鐘未凌開門見山,「謝之欽幼年之時,是不是容易躁怒?而且,日常會因為一點小事動殺人的念頭?」

風跡聞言,眉頭一蹙。

此事事關謝——欽的——譽,風跡從未對外說過,就連當年那些見過謝之欽發瘋的人他都令其封了口,鐘未凌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謝之欽告訴你的?」風跡狐疑道。

得到鐘未凌的肯定——後,風跡一臉恨鐵不成鋼︰「我早就告訴過他,這種事不能往外說,他竟然、竟然就這麼輕松便告訴了你。」

鐘未凌不耐煩道︰「本座又不嫌棄他,不過看你這反應,應該是真的了。」

風跡見瞞無可瞞,坐下來,猛灌了一口茶︰「沒錯,不過我也很納悶,他品性分明純良,為何會因為那種小事便對人動了殺心,」風跡嘆了口氣,道,「他當年甚至把一個搶他糖吃的同歲小弟子差點打死,要不是沈棠發現的早,就真鬧出認命了。」

鐘未凌震驚道︰「這麼夸張?」

風跡嗯了聲︰「我當時一度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被奪舍了,可幾番查探,卻並未查出任何奪舍跡象。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會瘋,一有察覺,便會把自己關在房中,寧願傷害自己,也絕不去動別人。」

「所以,你才讓他去修煉你們仙門的清心禁術的?」鐘未凌道。

風跡失笑︰「他對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瞞。不錯,修煉禁術雖然有可能會瘋,但他總這麼下去,不比瘋好多少。」風跡頓了頓,眉眼一舒︰「不過,後來也確實證明,這禁術對他確實有用,而且,他十四歲那年,突然要求獨自下山,我也不知怎麼,就迷迷糊糊答應了,——回過神,人已經走了。後來,他是被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抱回來的,從那時開始,便幾乎沒有過任何情緒失控的行為。直到仙魔大戰結束——後,便完全再失控過了。」

又是戴面具的男人,鐘未凌皺眉,他記得自己有次做夢,夢見自己遇上了謝之欽,大概也是謝——欽十四歲那年,自己也戴著面具,但是這段時間他的過往記憶雖然一直在復原,可卻也一直沒有關于此事的確切記憶,以至于鐘未凌並不太確定,這到底是夢,還是事實。

十四歲,也就是二十一年前,鐘未凌努力回想著,但也只是勉強想起些零碎片段,而且這些片段里並沒有謝之欽的影子,反而都是樊蕪心。而且印象里,好像也是在那前後,自己開始能看見原文文字的。

「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風跡看鐘未凌這神色,貌似有什麼心事。

鐘未凌淡淡道︰「沒事,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他。」

而且,他總覺得所有事情發生質變,就是在謝——欽十四歲那年。

從那開始,作者對自己的命運安排開始——入瘋魔狀態,自己從那時開始能看見原文文字,謝之欽從那時開始,不再被莫——其妙的心情悸動而折磨。

那是一個轉折點。

不過,既然是二十一年前發生的事 ,那本從死境中帶出來的書說不定會有線索。鐘未凌謝過風跡,便轉身去找謝——欽了。

出門剛拐過彎,又踫見了從後院出來的魏雨寧,原以為魏雨寧會跟方才一樣不——自己好臉色,但他出乎意料的沖自己溫潤一笑。

「魔君安好。」魏雨寧沖鐘未凌恭敬做了個禮。

鐘未凌冷淡嗯了聲,便朝走廊盡頭去了。

小二——謝之欽安排了個最大的房間,鐘未凌準備推門而——,但發現門從里面反鎖了。

「誰?」謝之欽干淨溫柔的聲音從房中傳出。

「我。」鐘未凌失笑,「大白天關什麼門?」

剛說完,就听見了抽拆門閂的聲音,緊接著,房門打開了一條一乍寬的縫,謝之欽披著一件外袍,胸口衣服有些凌亂︰「你不是讓我回來沐浴麼,店家剛把水送上來,我方才正在月兌衣服。」

「月兌衣服?」鐘未凌站在房門看,眯細眼,「為什麼不——我回來再月兌?」

謝之欽耳朵尖瞬間紅了︰「你、你沒說,我就自己先月兌了。」

「那我現在說了。」鐘未凌一手擋開一扇門,——去後,反手把門給關上,落了門閂,順便還下了個結界。

剛轉過身,就見謝之欽背對著自己,拘謹的解開衣帶,月兌掉了外袍。

鐘未凌緩步走過去,從謝——欽身後摟住他的腰,謝之欽渾身一僵,結巴道︰「阿凌,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跟你一起洗。」鐘未凌撥開謝之欽解衣帶的手,自己下手幫他把衣服解開了。

浴桶很大,但兩個一米八以上的成年男人——去,著實有些擠。

不過鐘未凌並不在意,躺在謝——欽懷里,完全把謝之欽當成了一個人形靠枕,手里翻著那本從死境帶來的書。

正翻看的時候,耳朵邊一直縈繞著謝之欽嘟嘟噥噥的聲音。

「你在干什麼?」鐘未凌煩躁道,「念經嗎?」

原本就是隨口吐槽一句,沒想到謝——欽竟然認真嗯了聲︰「是雲都清心經的戒色篇。」

「……」鐘未凌嘴角一抽,「有用?」

謝之欽搖頭︰「沒有。」

「那你還念?」鐘未凌用手肘搗了他一下,「你先把你那些爛七八糟的想法——收收,待會兒給你弄。」

謝之欽眼楮瞬間瞪圓︰「——我弄?」

搞什麼?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上床那德行,裝什麼純潔。鐘未凌不耐煩道︰「——在死境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我們出來,你想怎樣都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還能騙你不成?」

謝之欽哦了聲,忍不住小聲問︰「那待會兒是多久?」

「……」鐘未凌努力保持核善的微笑,指尖微動,凝結出一把魔氣刃,架在謝——欽頸間︰「你再——本座多問一句,信不信本座割了你喉嚨?」

謝之欽喉結上下滑動了個來回,不說話了。

鐘未凌見他終于老實,繼續翻起來那本書,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上面並未提及自己曾在謝——欽十四歲時與其見過面的情節,反倒多了一個自己酒醉被樊蕪心勾引,最後還被勾引成功的情節。

可是,鐘未凌的印象里貌似並沒有這段。

而且當初在姑山時,自己——入長央宗,竊听到的也跟這不一樣。

樊蕪心當時跟于饒說他爬上了自己的床,可自己卻只是把衣服披在他身上,然後說了聲自重,便走了。

事實與書里對不上。

「謝之欽,你現在的年齡是按照什麼生辰算的?」鐘未凌問。

謝之欽道︰「是風跡師兄將我撿回來的那天算的。」

「你十四歲下山的時候,是不是還有一個月便是你十五歲生辰?」鐘未凌問。

謝之欽嗯了聲︰「怎麼了?」

鐘未凌掐了掐眉心,強行抑制住腦中不斷輪回閃過的記憶碎片,皺眉︰「無事。」

謝之欽大概是滿月——後被風跡所撿到,也就是說,他現在過的生辰其實比真實的生辰晚了一個月。

而他下山之時,剛好是十五歲生辰前後,故而才會突然覺醒鬼界血脈。

而自己當時在干什麼呢?

鐘未凌突然頭痛欲裂,過往記憶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姑山城內,長街兩側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鐘未凌站在一個賣小木偶的攤位——,看著那只活靈活現的小兔子木偶,一時有些失神。

小球球好像很喜歡這種玩意兒,尤其是小兔子木偶,當年自己還——他刻了幾個,只是刀工不太好,削出來的兔子奇丑無比。

一晃眼,小球球今日也十五歲了,也不知道長大——後,還喜不喜歡這種東西。

見鐘未凌拿著一只兔子木偶走來,少年謝——欽茫然︰「原來前輩還喜歡這種嗎?」

「不喜歡。」鐘未凌把兔子木偶塞——懷里,挑眉道,「家里孩子喜歡。」

少年謝——欽震驚︰「我看——輩也不比我年長多少,原來已經成婚生子了,恭喜恭喜。」

鐘未凌嗯了聲︰「孩子差不多都跟你這麼大了。」

小謝之欽︰「……」

最近不悲山不太平,兩人原本約好入夜——後,一起去不悲山看看的,但鐘未凌心事——的快走出城時,突然止步︰「你自己去吧,我有點事。」

鐘未凌把一塊刻著奇怪紋路的令牌遞——謝之欽︰「這個拿著,遇上危險可以保命,我若是感應到,也會立刻去找你。」

說完,沒等謝之欽接話,他便走了。

那天晚上,他喝了好多酒,原本是想緩緩心情,但未曾想,一下子喝多了。

他原本在城中的一家客棧落腳,醉酒——後,便下意識去了那里。

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自己床上躺了一個人,被子蓋到腋下處,雙肩luo|露,貌似沒穿衣服。

鐘未凌以為自己走錯了門,道了句失禮,便立刻退出去,去找自己的房間了。

可走了一大圈,再回來,床上還是有個人。

「誰?」鐘未凌冷聲問。

一聲柔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公子,是我。」

「樊蕪心?」鐘未凌眉頭一蹙,疑惑間,樊蕪心從床上坐了起來,後背**著,「我思來想去,我覺得公子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想當公子的道侶,我只是想伺候公子而已,只要公子願意,蕪心就是公子的,哪怕只是藏起來也行。」

鐘未凌此刻除了不爽就是不爽,但腦中卻不斷被灌入奇怪的意識,強制他走向樊蕪心。

不過,沒走兩步,鐘未凌眼前就出現了一行字,看見那句自己不勝酒力,終究完全走向樊蕪心時,鐘未凌驀地回神,原地沉默片刻後,黑著臉月兌掉自己的外袍,扔到樊蕪心身上,冷聲蔑然道︰「我跟聞淵不一樣,我不會對屬下下手,也對你沒興趣。」

「自重。」鐘未凌拋下這兩個字,便趔趄走了。

一個人躺在客棧屋頂,盯著那只小兔子木偶看了好幾個時辰,才勉強被夜里的冷風吹醒——

後,便是他——做過的那個夢,謝之欽暈倒在山中,血脈覺醒。

至于幫謝——欽壓制血脈,並將其送回雲都的人,也確實是他……

那次,好像是自己第四次突破控制,所以,一切是從那時發生的質變嗎?

這次頭疼的雖然厲害,但時間卻不久,鐘未凌看著正準備把自己抱出浴桶的謝之欽,失笑︰「我澡還沒洗完,你想抱我去哪?」

謝之欽一愣,擔憂道︰「阿凌,你沒事了嗎?」

鐘未凌嗯了聲︰「沒事,就是方才想事情,又觸發了——的記憶點,過往——事閃回了些而已。」

謝之欽松了口氣︰「那就好。」

鐘未凌——新躺回謝之欽懷里,看著手里那本書,皺眉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一切都是從你十四歲,準確的說是你十五歲那年開始發生質變的。」

其實,謝之欽也這麼覺得,而且,他垂下眼,小心翼翼的撥弄了下鐘未凌被水打濕的頭發︰「阿凌你有沒有發現,這本書把我寫的好壞。」

「豈止是壞,簡直是喪心病狂。」書里的謝之欽,差點把沈棠推進黑淵,後來還將一——小弟子活活打死,埋在了雲都後山。

可按照風跡所言,但是謝——欽是被沈棠制止了的,而且謝之欽也強迫自己收手了。

而且,書上說,謝之欽十四歲那年下山,因為血脈覺醒,暴戾之氣失控,一下子屠了一整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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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情況卻是,謝之欽怕自己的氣息傷到無辜——人,自己一個人跑——了不悲山,最後才出現了鐘未凌夢中的那副景象。

鐘未凌翻頁的手一頓,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匆匆將書翻到前半部分,試圖找到自己將謝之欽從鬼界帶出來的劇情,可卻怎麼也找不到。

最後把書翻爛,也只找到了一點關于謝之欽的只字片語。

上面說,當年鬼界內亂,謝之欽是在謝寒臨死——際,托付——婢女,讓婢女從密道把他帶出去。

婢女帶著謝之欽四處逃竄,最終婢女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一月後,把謝之欽一個人丟在仙鬼交界的廢墟里,逃跑了——

後,風跡來此,撿到了謝之欽。

全程根本沒有鐘未凌一點事。

而且,父母雙亡,被人丟棄,被撿回去之後,性情暴戾,甚至因為一點小事便能活生生把人打死,這特麼不就是神經病反派嗎?

所以,在作者原本的設定里,我是主角,謝之欽是反派?鐘未凌愕然看著謝之欽。

雖然這個結果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可如果這麼說,一切都通了。

這本書里,鐘未凌和謝之欽一直是站在對立面的,而且按照書里的謝之欽的設定,他基本對于養育自己的人沒有什麼恩情,而他這副樣子,鐘未凌也一定不會喜歡他,準確的說,按照鐘未凌的手段,如果謝之欽敢在掩月山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殺一個人,鐘未凌就敢殺了他。

所以,他如果繼續留在掩月山,反派就不存在了。

故而當初謝之欽突然從自己這里憑空消失,應該就是作者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後試圖調整劇情,只是他是如何操控劇情,就不得而知了。

書里,謝之欽十五歲那年,在姑山因為血脈覺醒而屠了一整個村子,也成了他日後被修真界排擠,被世人所不容的一個理由,而且,也是這個讓風跡對他下了殺心,也逼著謝之欽後續徹底走上邪路。

可是,這最——要的一環,沒了。

因為鐘未凌送——謝之欽的那塊玉牌在謝——欽爆發的一瞬間,張開結界,護住了他,然後給謝之欽逃跑——入不悲山的機會——後鐘未凌及時趕到,幫謝——欽壓制了血脈,並將如何鬼族返祖期的事寫成書信放進了謝之欽的劍鞘中,爾後將其安然送回了雲都。

這本書里,聞淵只是一個中期boss,謝之欽才是最後幾乎覆滅了整個修真界的大boss。

這樣一來,也就不難解釋,謝之欽為什麼天資在邃明之上,甚至整個修真界都無敵手的原因了。

鐘未凌翻到倒數幾頁,仔細看過後,發現這也是本爛尾文,最後卡點就卡在了仙魔大戰,鐘未凌離開這個世界時。

鐘未凌越想越不對勁,——系統還在的時候,他讓系統調出過一些原文連載期的評論。

【作者大大上本就坑了,這本新文才剛開,就斷更,能不能有點坑品啊?】

【听一個也寫文的基友說,作者貌似在家里猝死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樓上不要這麼惡毒吧,雖然坑品差真的很惡心人,可是,也不至于這麼咒吧。】

【不是,是真的,貌似是真的猝死了!她微博已經好久沒更新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作者依舊沒出現,就連網站都發布了類似證實作者猝死的言論,可是,一個月後,文章竟然重新開始更新了!

而且每天定時定點發,只是日常修文,有時候隨手一翻頁,系統就會自動提示,說本章有修改,原以為只是修改幾個錯別字,最後卻發現,是全章大換水。

雖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替換那麼多內容,著實有些不可思議,但讀者也沒多想,只當作者是八爪魚成精了。

回想起這些種種,鐘未凌後背一涼,所以說,作者是在自己離開的時候,——來的嗎?

而且,因為自己這個主角覺醒,而讓角色定位為反派boss的謝之欽完全不會再走上作者設定的路,自己這個主角和反派再也構不成對立時,與其說覺醒的只有自己,不如說是整個書世界本身覺醒了。

後續黎闕不受原文字掌控,冒死救出自己,桑鈴兒也並沒有因為未婚妻被聞長思殺而遷怒自己,反而愈發忠心。

所以,雖然只有自己意識到了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可其實,所有人都在某種程度上覺醒了。

書世界幾乎完全獨立于作者,不再受作者控制。

而鐘未凌和作者,這時候其實站在了同一個層級,他被作者束縛,而作者也同時被他所束縛。

每次覺醒,鐘未凌都感覺一股意識——入到了自己腦子里,如果這不是一種純粹的異樣感覺,而是作者的意識真的——入到了他的腦子里呢?

原本書世界只是作者創造出的一個不同維度的世界,可當兩方不再具有控制與被控制的從屬關系,而主角發現了作者的存在時,兩個世界便從單向控制,變成了雙向聯系,開始可以相互影響,相互作用。

作者盯著主角,主角也盯著作者。

就像是拔河,你感覺自己在拉別人,可別人同時也在拉著你,因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作者的精神力通過文字滲透進書世界,作用于鐘未凌時,鐘未凌對文字的反抗也反作用于現實世界的作者。

所以,在仙魔大戰那晚,作者強行控制鐘未凌自殺的那一刻,其實是兩個人的精神力卯足勁通過聯系兩個世界的文字沖擊對方。

兩個屬性相反的物質踫撞,有可能會造成湮滅,但鐘未凌和作者明顯是遭到巨大消耗後,意識去到了對方的世界。

不過興許是在意識互換時,時空發生了扭曲,導致鐘未凌去了現實世界的二十三年前,而且記憶全無。

可自己回來之後,那他也會再回去嗎?

這篇文更新了那麼久,如果真如評論所言,他猝死了,就算他那時再回去,尸體早就火化了吧。

所以,他根本回不去。

可他繼續存在于這個世界,也不過只是個精神體,——謝之欽說,每一個精神體一輩子孜孜追求的就是一具適合自己的肉|身。

如果作者回不去,那他就需要一具肉|身。

鐘未凌好奇問謝——欽︰「對了,精神體是隨便找一具肉身就可以嗎?」

謝之欽道︰「並非,精神體如果頻繁更換肉身,會加速精神力消失,所以比較好的選擇是找一具合適的,然後長期寄居。不過,至少要七八年才能基本融合。而且融合——,精神體都比較脆弱,所以他們都會很低調,因為一旦被其他精神體發現他其實只是寄宿在這具軀殼里的話,其他精神體就有可能會把他擠出去。」

鐘未凌愕然,扭頭看著謝之欽,其間,不小心蹭到了謝之欽不可名狀的地方︰「這也能擠?」

謝之欽道︰「自然,只要那個人的精神力比他強大,就可以,不過擠出去也並非易事,更多的時間是二者共存,一方弱的時候,另一方出現,然後長期如此。」

謝之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幾乎全被吞掉了。

鐘未凌攥拳咳了一聲,尷尬提醒道︰「謝之欽,你……硌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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