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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1.替嫁的小蛇

「師尊, 這人怎麼處置?」

為了保護小師妹,宋樂樂立刻把師尊的注意力拉扯到了魏姨娘身上。

大師兄也意識到宋樂樂想做什麼,立刻伸出手, 把小師妹撈到了自己寬大的肩膀上。

由于他高數尺,小師妹被他撈上高處,自然就離師尊遠了一些。

現在的師尊就是一個裝滿世間邪惡的罐子,稍有不慎, 就會將他滿腔殺意觸動。

他這麼做,恰好也給夠師尊時間消氣焰,讓師尊冷靜冷靜,不要對小師妹做出過激的舉動。

如今的師尊本性恢復,凶起來自己都殺, 遑論可愛小師妹。

重越看了眼地上昏迷的狼狽魏姨娘, 聲音冰冷︰「弄醒她。」

宋樂樂從乾坤袋里取出一碗發臭的血水,潑在魏姨娘臉上︰「嘿, 醒來。」

魏姨娘早在片刻之前, 已經醒來, 可她卻裝作毫無反應。

一旦她醒來, 就得面臨被嚴刑拷打,她沒那麼蠢鈍。

宋樂樂見她裝暈, 又道︰「不醒?我倒計時後, 每數一個數字, 就卸你身上一塊部位。先割你耳朵, 再割你舌頭。慢慢地,再挖掉你的雙眼。我喜食惡人之軀,你的身軀,與我而言可是山珍海味。你可想好了, 醒還是不醒。」

魏姨娘立刻醒來,她看向重越,被對方的殺氣肆虐的眼神給震懾到。

她畏畏縮縮又把目光收回,轉而去看高玥。

她現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高玥身上,她哭喊道︰「高玥,我是你姨娘,從小看著你長大。我們雖不是血親,可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姨娘。你快幫我跟魔尊大人求求情,放我一條生路。等回了十五城,我一定好好與你父親說道說道,你如今有了出息,而瑜苒卻成了廢物。如你願意回去,他一定喜迎你入門,以你為傲。父女哪兒有隔夜仇?你說,是吧?」

高玥坐在大師兄肩膀上,為了不讓自己摔下去,他緊抓著大師兄耳朵。

她坐在高處,輕輕晃蕩一雙腿,挑眉,反唇相譏道︰「怎麼?我看起來像聖母白蓮花?我幫你求情,我瘋了?剛才是誰揚言要取我靈根?還拿宗門親人們威脅我,讓我自挖靈根?魏姨娘,你真是好膽色,厚臉皮。」

高玥因為憤怒,膽子反倒大起來。

她本想降低存在感,卻被魏姨娘激怒,又道︰「魏姨娘,你以為我當真不知,是你換了我的天賦十星靈根給高瑜苒?你當真以為我不知,你故意引導高瑜苒,想讓她黑化,從而奪取她的女主光環?」

魏姨娘聞言愣住,一臉驚恐看她︰「你……你怎知?」

她想起高玥曾經知道玻璃制方的事,猜測道︰「難道你是……你也是火彝族後代?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火彝族的後代!不可能!」

高玥語氣平淡,為了套她的話並沒否認,只道︰「為什麼不可能?你以為,你是被選中的唯一一個?可笑。你只不過是被利用罷了。」

她只是猜測,魏姨娘並非魏女。

魏女籌謀多年,怎麼可能如魏姨娘一般莽撞心急,自以為是地親自送上門?

果然,魏姨娘听了高玥的話,會錯了意。

高玥觀她神色,發現端倪,又補充說︰「換取靈根之術,我也會,與基因編輯之術大同小異,我這里還有不少論文和文獻。不然你以為,我要高瑜苒的靈根做什麼?」

魏姨娘听見「論文」這個關鍵術語,不由開始浮想聯翩。

普通人怎麼會知道「論文」,又怎麼會知道玻璃制方?

所以她有理由懷疑,主人一直以來都在「哄騙」她。

魏姨娘一通胡思亂想,果然歇斯底里,叫喊道︰「不,不可能!主人怎麼會騙我?她明明說過,我才是她最看重的人。她甚至傳授我換靈根之法,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主人不可能放棄我!」

高玥和重越同時皺眉。

她果然不是魏女,那魏女還藏在後面。

高玥又激她︰「是嗎?她曾經也是這般跟我說的,也同樣把換靈根之法傳授給我。可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她的秘密。她不過是在利用我們,她在這個世界上,豢養了許多像你我一樣的人,並且告訴我們,是被她選中之人。她只不過是在廣撒網而已。」

「成則為棋子,敗則為廢棄之物,隨意丟之。」

高玥一臉傷感,感慨道︰「想當初,我也和你一樣,發現我不是主人的唯一,也曾傷感自我苛責,總覺得是自己不夠好。其實不是的,不是我們不夠好,只是主人不信任我們的能力。她不信任我們會成功,甚至可以成功。」

魏姨娘儼然被高玥一番話打擊到。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在做夢嗎?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不是主人的唯一,甚至連一枚棋子都不是嗎?

她坐在原地,突然放聲笑出來,她受到刺激,笑聲如痴如狂,喃喃念叨︰「原來我不是唯一,原來……我不是。」

高玥又道︰「魏姨娘,無論你交代或不交代,于我們,你都毫無價值了。不如,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說說。若我師……魔尊大人听到點兒有用的信息,高興了,興許能留你一命。」

魏姨娘如抓獲一根救命稻草,她看向重越︰「魔尊大人,若我真的全部交代,您真能繞我一命?我不想死,哪怕是苟活,我也不想死去。」

被天道拋棄的人,若在生前作惡,是無法進入三千世界輪回的。

他們會永遠被關進地獄里,承受萬惡之痛。

她不想就這般死去。

重越眼神冷漠,淡淡道︰「若你如實交代,可以饒你一命。本尊,從不食言。」

魏姨娘起身,跪直身體,體面地將亂發打整好︰「我的主人喚名魏女,我是主人第十六個孩子。主人生下我,悉心栽培我,十幾年前,將我送進丞相府,獲得了高丞相的寵愛。」

她看向高玥,心虛道︰「為了在相府坐穩位置,我設法殺害了高玥親母,又按照主人吩咐以及她傳承給我的手藝,換取了我女兒和高玥的靈根。本來,按照原定計劃,高玥沒有生路,她將會作為正道撕毀和平契約的一個完美契機。可是誰都沒想到,高玥不僅逃跑,還重新練就了靈根……主人想挑起兩道紛爭,坐收漁翁之利,卻棋差一著。」

宋樂樂皺起眉頭,問她︰「你說清楚,你既是她女兒,為何又喚她主人?她長什麼模樣,你可有記憶?」

魏姨娘搖頭,道︰「我是她所生,可她嚴格來講並不算我母親。這個秘密,也只有同是她女兒的人才知道。」

她仿佛在思考什麼,頓了一下才道︰「我是她第十六個孩子,據她所言,她已經活了兩百多年。她沒有靈根,她唯一活下去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奪取人的身體。」

「她將火彝族的醫術與修仙界的靈術兩廂結合,成功做到了可以把自己的大腦、心髒血液,換到另一個人身上。她用這種方法,已經成功奪取了數個少女的軀體。」

「我的母親,也是被她奪取的少女之一。」

听到這里,高玥心中震撼如波濤︰「你是說,她把自己的血液、心髒、大腦,換到了另一個女孩身上?這……」

太可怕了。

她奪舍的不僅是一個人的身體,還有這個女孩的一生。

站在現代醫學角度,這種做法不僅違反人類道德,還有悖倫常。

怪不得天道拿她沒辦法,想必她選的少女,也都是和女主有關之人。若是天道讓她寄生的少女橫死,那麼女主高瑜苒也不會出現。

高玥反問她︰「她奪舍了你母親的身體,你不恨她嗎?居然還幫她做事。」

「我一直以為,是她在幫我……」

魏姨娘意識到被騙了這麼多年,講到這里竟覺自己可笑。

她淚流滿面道︰「現在想想,我真是傻透了。她想要的,不過是結束不停地更換軀體,真正想成為氣運之女的是她。」

一旦她成為氣運之女,天道便會妥協,再也拿她沒有辦法。

高玥追問︰「你可知道,她現在換成了誰的身體?」

魏姨娘搖頭︰「我只知道,她這次換的,將是最後一具身體。她一定要結束高瑜苒的氣運之路,並取而代之。若她在高瑜苒飛升之前,都不能取代高瑜苒,便永遠沒有機會。我知道的,能說的不能說的,也都說了。希望魔尊遵守諾言,放我一條生路。」

重越輕輕呵出一聲,緩緩地抬起手,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在空氣中彈動。

絲絲血霧將魏姨娘緊緊纏繞,千絲萬縷,緊密地裹住她的雙肢,她的雙耳。血霧絲線甚至將她舌頭牽扯出來,幾乎要連根拔起。

「啪」地一聲,魏姨娘耳朵被切割,舌頭被連根拔出。

與此同時,腰部以下乃至雙臂,全都如女敕脆蓮藕一般斷裂。

魏姨娘痛苦而驚恐,用那雙怨毒的眼楮死死地盯著重越,仿佛在質問他,為什麼不遵守諾言。

重越的手指繼續于空氣中彈動,宛如彈奏一曲美妙動听的樂曲。

他看也不曾看她一樣,語氣冷漠︰「本尊,厭被人這般盯著。」

男人話音剛落,伴隨著「噗」地一聲,魏姨娘的眼球爆裂。

她喉嚨里發出痛苦地慘叫聲,表情亦扭曲萬分。

二師兄拿手指捋直一撮銀發,感慨說︰「師尊答應留你一命,可不曾答應留你身體完好無損。」

空氣里充斥著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高玥看見這一幕,只覺胃里翻滾如浪,陣陣惡心。

她看著重越,宛如在看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人。

她雖一點兒也不同情魏姨娘,也並不想讓她好過。可她無論如何,做不出這般殘忍之事,畢竟她生于一個和平文明。

高玥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偷偷打量一眼紅衣魔尊,竟徒增一絲伴君如伴虎的恐懼。

即便這個男人曾經寵愛她,可此時此刻,她腦子非常清醒。

原著里的重越弒殺,冷漠,無心無情。

他寵愛你,興許只是因為一時興起。

她于重越,寵物而已,如果真仗著從前,當自己是不可取替的存在了,那麼大魔頭這種暴戾的主人,一旦興趣過去,指不定怎麼虐她。

赤霞宗幾名弟子雖「棄明投暗」,可當他們看見這一幕殘忍虐害,也都被那股濃郁的殺氣震懾得不敢大聲喘氣。

他們也害怕太有存在感,被重越用同等方法對待。

重越攤開掌心,一陣血霧紅光後,出現一枚和平契約書,捏得粉碎。

他看向崔五,低聲道︰「本尊要你做兩件事。」

崔五為了活命,比高玥還要狗腿。立刻跪去重越跟前,低頭領命。

重越道︰「其一,四宗毀約在先,我要你將四宗惡行,公之于眾。其二,回去轉告柳青峰,本尊,他的頭顱,方能止本尊之怒。」

崔五聞言,身軀一震,立刻稱是。

重越指尖于空中一點,出現一道通行門。

八只狐妖抬出一只轎攆,停在重越跟前,整齊劃一下跪,請魔尊上轎。

重越並不急著上轎攆,慵懶地一抬眼皮兒,沖高玥招手︰「過來。」

高玥一怔,意識到大魔頭在召喚她,立刻從大師兄肩膀上跳下來。

她狗里狗嗖,像個小太監,低頭哈腰,小手在衣袖上拍拍,擦干淨,這才去扶住重越的手。

「魔尊大人,阿月這就扶您上轎。」

這陣仗,像極了小太監攙扶老佛爺。

重越總覺詭異,卻又道不明哪里奇怪。

他眉頭一皺,將手從高玥掌心抽出,伸手攬住女孩縴細的腰身,縱身一躍,帶著她一起坐上轎攆。

高玥剛坐下,大魔頭便迅速倒在她大腿上,閉眼便睡。

她大腿上壓著一顆大魔頭腦袋,亞歷山大,渾身抖如篩糠。

男人淡聲道︰「若不想失去雙腿,便不要動。」

高玥︰「……」

她一旦想到,這個人曾在她身邊扮演了數年無欲無求的正道師尊,心里滋味陳雜,情緒翻騰如浪。

她希望奧斯卡給重越這個大魔頭頒發一個修仙界最佳男演員獎。

高玥想到魏姨娘的下場,瞬間不敢再動。

轎攆進入通行門,風聲呼嘯,雪雨交加,他們很快另一方浩瀚世界。

弱水河一眼望不到盡頭,哪怕是一片樹葉,都無法在弱水河里漂浮。

河水渾濁,河底是堆積如山的白骨。

據說在這個世界,除了重越,無人可度弱水河。

魔界通往人間的唯一橋梁被重越打斷,數百年來,唯一可以去往人間的方法,就是魔尊重越的通行門。

魔界內,沒有春秋,只有嚴冬與酷夏,兩個極端。

現下正值嚴冬,王城剛下過雪,河畔積雪一尺深,狐妖抬著轎攆一步一步往前行。

他們行走奇快,眨眼間便從弱水河畔穿越城市街道,高玥甚至沒看清魔界王城的街道和子民長什麼模樣,便已來到王城之內。

王殿在王城最高的黑山之上,終年陰氣縈繞,向陽之物不生,只生陰濕依附之木。

轎攆在殿外停下,高玥隨重越進入內殿。

重越的寢殿坐落于魔殿正位,門口雙柱黑龍盤旋,嘴里吐著幽綠的微光。

寢殿之內光線也十分晦暗,並不明亮,唯有零星幾顆夜明珠作為光源。

她跟著重越繼續往里走,由于光線晦暗,沒注意腳下石階,突然踩滑,差點跌倒。

一抹淺綠的身影竄過來,將她穩穩扶住。

女子的聲音極其好听︰「姑娘,小心。」

女子的手柔軟細女敕,周身縈繞著一股高玥從所未聞的異香。

高玥抬臉看青衫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五六,細長丹鳳眼,蛇精巴掌臉,有一雙青色異瞳。

女孩跪下,沖重越磕頭,道︰「清越迎尊上。」

重越淡聲道︰「出去。」

女孩眼底閃過一絲驚色,又抬眼去看高玥,仿佛明白什麼。

尊上的決定,無人敢質問,亦無人敢反駁。

女孩起身,立刻退了出去。

高玥很快想起這個叫「清越」的女孩是誰,小說里的一個女炮灰。

在魔界,如此強大的魔尊,哪個女妖不垂涎?

即便他渾身透著危險,他的無上權利與姿色,都是女妖們向往的存在。

清越是重越宮殿的掌事女妖,也是愛慕重越的女妖之一。

在原著里,她因為嫉妒高瑜苒,特意誆騙高瑜苒觸犯禁忌,惹惱了重越。

因此,也才有了重越虐女主身心的後續。

當重越知道高瑜苒是受這只女妖引導才觸犯禁忌時,絲毫不念舊情,讓這只女妖付出了極致殘忍的代價。

重越帶著高玥走進內殿,來到床榻前停住腳步。

他張開雙臂,背對著高玥道︰「給本尊寬衣。」

高玥盯著大魔頭的後腦勺,滿臉問號︰「???」

她拿眼神上下打量大魔頭的後背,目光停留在男人的翹臀上,腦中下意識彈出的想法不是上手去捏,而是一腳踹過去。

寄人籬下,她為了保命,也只能乖巧上前。

她清楚知道,從前可以在這男人跟前「作」,那是因為男人不僅封印了魔氣,還有正道人設加身,雙重障礙下,他不是不想殺她,而是在時刻隱忍殺她的。

她無數次都在死亡邊緣試探。

想到這里,高玥莫名一陣惡寒。

現在眼前這個人,是釋放了世間至惡至邪魔氣的大魔頭。

她能怎麼辦?

想保命,也只能言听計從。

寬衣解帶算什麼?

大魔頭身材不錯,飽眼福的是她,她又不吃虧。

高玥的雙手從男人後腰模索至前腰,盲解腰帶。

她正要將握著腰帶的手抽回時,被緊握住。

她還未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對方一轉身,將她拽進懷里,並撲倒在床。

高玥被健碩的男人壓在身下,心跳如擂鼓。

望著大魔頭那雙腥紅的眸子,吞了口唾沫。

索性雙眼一閉,拿手擦了擦脖子,腦袋一歪,把干淨的脖子露出給他。

「您省著點喝。您要是不小心喝多了,我這上好靈根的育器可也就一命嗚呼了。」

她緊閉雙眼,不知等了多久,感覺到男人的五官壓過來,伸出舌頭,輕輕地舌忝了舌忝她的動脈位置。

他小心翼翼地舌忝,卻遲遲不下口。

高玥緊閉雙眼,內心復雜,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只雪糕。

可他越是這般只舌忝不下嘴,高玥愈發緊張。

對方越隱忍便越饑渴,她擔心待會他吸血時會控制不住,直接把她給吸干了。

就在這時,殿門外響起大師兄的聲音,宛如一陣及時雨。

「師尊,青丘城主前來求見。北方,又出現了一批行尸。」

高玥听見大師兄的聲音,倍感親切。

大師兄變身雖恐怖,可大師兄明顯在護她!

三位瘋批師兄對她是真愛,只有這位瘋批師尊,一直拿她當猴耍。

重越咬著她耳朵輕聲道︰「小徒弟,乖乖躺著,等我回來。」

高玥把眼楮閉得更緊,同時將雙臂與雙腿舒展成大字型︰「您放心,我一定躺好,等您回來光顧。」

約模過了一刻鐘,高玥才敢睜眼。

大魔頭已經離開房間,她如釋重負般從床榻上坐起身。

重越的寢殿光線昏暗,又因陰氣極重,透著一股冰冷的陰森感。

這里的氣氛像鬼屋,高玥最怕陰森的環境與鬼,她坐在床榻上不動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感。

重越不在,阿布崽也不在,她總覺得床底下會突然探出一只手,抓住她腳踝。

她立刻把雙腳收回床榻之上,又從乾坤袋里取出幾支自制香薰蠟燭點燃。

很快,房間里明亮起來。

有了溫暖的光,整個房間都顯得溫暖不少,魔界的陰氣似乎也沒那麼濃重了。

就在她轉身時,身後突然出現一個女人,嚇得她尖叫一聲。

高玥看清女孩是誰,松了口氣,旋即又警惕起來。

殿內忽起一陣妖風,高玥剛點燃的燭火被熄滅。

清越冷冷看她,語氣並不友好︰「尊上寢殿,禁止人間煙火。你初來,不懂規矩,若想活命,便遵守規矩。」

高玥對這姑娘沒有好感,示弱道︰「我剛從人間來,懼怕魔界陰暗,姑娘見諒。」

寢殿幽綠的光映照在清越臉上,顯得女孩面容更加陰冷。

她道︰「你雖在人間陪伴尊上多年,可說到底,不過是個人類。你無法承載尊上體內的魔氣,這世間,除了我,再無其它女子可以與尊上雙修。你這種凡胎□□,若與魔尊雙修,必七竅流血,你的軀體會變成冰塊。屆時,你將會眼睜睜看著身體部位,一塊塊地融化,碎裂。死無全尸,魂飛魄散,萬劫不復。」

高玥知道她想做什麼。

她想以這種方式,嚇退她,讓她趁重越不在,自己了斷。

若她真的因懼怕魂飛魄散而自殺,這蛇妖所作之事,就不會被重越知道。

高玥怕重越,卻並不怕這小蛇妖,冷嘲道︰「小蛇妖,我與你家尊上,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你失策了,我不僅能承受他的魔氣,還能受其恩澤,增長修為。」

「怎麼可能?」清越細眉一擰,打量她︰「就憑你?」

高玥揚起下巴︰「對,憑我。」

又故意激她︰「他什麼都好,唯一的不好便是太長了,尺寸時間都很長。夜夜雙修,可憐我的小身板,害……」

「無恥女人!」

清越當著高玥吐出蛇信,半張面頰立刻被蛇鱗覆蓋。

她露出蛇尾,黏濕的尾巴朝著高玥臉上扇過去。

高玥最怕蛇,她看著眼前女孩滿臉的蛇鱗,還是密密麻麻的花紋,嚇得頭皮一陣發麻。

她下意識往後一跳,從脊骨拔出大刀,一刀砍斷了對方的尾巴,並下意識大叫︰

「師尊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大爺啊!!你他媽居然是條蛇!!啊啊啊啊,你別過來!」

清越蛇尾被她斬斷一截,痛苦地吐出蛇信。

女妖瞬間發狂。

她一張嘴,吐出無數小蛇朝高玥噴去,欲堵住她的嘴,以免她招來重越。

高玥看見那些飛過來的小蛇,頭皮發麻,揮著大刀原地亂蹦,閉著眼楮一陣亂砍。

慌亂之間,動了動「一線牽」的手指。

蛇太多。她被嚇哭。

不是她矯情,是她真的懼怕蛇類與鬼,以及軟蟲。

「啊啊啊啊啊啊——」

「師尊救我!!」

「阿布崽!!救媽媽!」

「啊啊啊啊蛇!我窒息了!啊啊啊啊!」

「我要回家!!」

「天道!你大爺!」

她「  」一陣劈砍,將蛇妖尾巴剁成三段。

蛇妖︰「…………」

作者有話要說︰  送五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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