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鬼殺隊總部。」
最先打破沉寂的反倒是禰豆子。她看了看左右的景色, 憑借著她以前模糊不清的印象,就說出了準確的判斷︰「我們剛剛從門里回來了。」
我人都傻了︰「我還沒吃完海鮮呢?」
我的網紅餐廳大海鮮呢?那可是我們家茸茸大寶貝請的高級料理好不好!
菜都才上了一小半呢,可惡!
但是事已至此, 與其心痛我的大餐,倒不如關心關心自己登著男號就到鬼殺隊的事情。
「禰豆子醬啊, 我感覺我的脖子有點涼。」我緩緩低下頭, 看——了我的一身男裝︰「我完了,我現在沒擬態。」
而且怎麼說呢, 我因為最近寫文闊了嘛, 穿衣風格就開始逐漸從優衣庫的普通日系風格,跳躍到我更喜歡的歐美帥氣風格
也就是說, 我現在身上穿的就是一身輕奢黑色西裝三件套,領口還很因為剛剛濺到果汁, 白色襯衫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蒼白脖頸上帶的銀制掛墜。
怎麼看都是男的, 跳進鶴見川都洗不成女孩子的那種帥
當然,我絕對沒有自戀成分!今天我穿的真的好看!這身打扮我確實很喜歡, 配上我微長的頭發扎起來的既視感, 鬢邊垂下兩縷漸變色劉海, 加上黑曜石的耳釘, 就算是鱷魚後媽來了都要夸我天生麗質。
禰豆子聞言,回身看——我,疑惑地問道︰「男裝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 但是怎麼說呢, 但是我在鬼殺隊眾人面前的性別就是女孩子啊!裝了那麼久的嬌俏小姑娘,現在突然說,其實我是個女裝大佬, 掏出來說不定比你們都大
不,這也不一定,畢竟我也沒有去廁所跟他們比試過劍法。
算了,不要再想了,反正我也用不到。
可能是就像卡茲大人說的吧,究極生物又不需要繁衍,某種感覺會下降到很低的數值
我悲痛地把臉埋——我的雙手中,無淚哽咽道︰「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听到呼吸聲,有人來了。」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後的障子門就被人輕輕拉開了。
「你們是?!」
她的聲音一開始還是很平穩的詢問,可當看到我們兩個究極生物聞聲紛紛——後回頭的時候,即使是一——處變不驚的天音夫人都驚到了︰「禰豆子小姐你櫻庭?」
她糾結半天,最後還是沒——「櫻庭小姐」四個字說出來。
我睜著一雙死魚眼,非常窒息地道︰「天音夫人好,我想我們應該是發生了億點點小意外。」
產屋敷家的大廣間內。
我和禰豆子一人跪在一張小茶幾前,面前還擺著剛沏好的熱茶,以及漂亮的點心拼盤。
在我——天音夫人詢問了時間以後,我們這才得知了現在的時間和橫濱那邊的流速差不多,都是過了半年的樣子。
「關于我們的小意外,這就說來話長了。」
我開了個頭,又沉默了。
禰豆子看了我一眼,蜜粉色的大眼楮里慢慢都是「一切都靠您了」的鼓勵,看得出來這次瞎幾兒胡說的重擔又要落到我頭上。
這種事情我究竟要干幾次啊!
就在我嘆了第八次氣的時候,我意識到我不能再這——憋下去了,就像是本文——者寫文一樣,即使是寫不出來也要硬寫,說不定就寫出來呢?
「禰豆子呢,她已經沒事了。」我決定先從容易解釋的禰豆子醬入手,——我的性別問題一個緩沖的機會︰「她已經不再是食人鬼了。不過與我一樣,她現在應該說是究極生物吧。」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竟然安卓隻果手機都支持!
我摩挲著小茶杯,目光緊盯杯中微微顫動的綠色茶液︰「就是那種可以不吃飯,不睡覺,太陽隨便曬,一拳打爆一排狗頭,還能繼續使用血鬼術的街頭霸王——女——」
「好吧,我又收到了一組青色彼岸花。」
我慢慢抬頭,看——對面的天音夫人︰「——我花的人沒有辦法過來,倒不如說我們正在被土豪請客吃大餐,我就開了個門,就到了這個地方」
「在吃海鮮。」禰豆子補充︰「橫濱海鮮真好吃。」
「沒錯!」我贊同地說,下一秒又悲傷起來︰「就很氣,菜才上了三道我們就莫名到這里了!真不是我們偷偷溜——來!上次我到狹霧山也是這樣。禰豆子你是知道的,我就隨便那麼一推門,莫名其妙到了冰天雪地的大山里頭,——屋就被鱗瀧先生持劍毆打,回東京還要扒火車,說多了都是淚」
禰豆子雖然不知道但是還是選擇附和我︰「對。」
「然後吧,我在橫濱那邊還看到一個小冊子,挺有趣的。」我打算先——童磨的信息爆出來,有了他老人家的鋪墊,等到時候再說我性別問題的時候就不會那麼使人震驚了。
「是一個江戶年間,民俗學家的游記。」我大致跟她說了一下大概劇情,並且為了佐證這段故事的正確性,又——我京都鄰居悠太小朋友跟我講的故事復述了一遍,就是那個武士強擄神子侍女結果灰飛煙滅的故事︰「您看,這不就和久川先生家的事情對上號了嗎?」
是的,如果我沒想錯,久川悠希家的屋鬼女就是萬——極樂教的「神子」教主童磨的侍女,也就是所謂「侍奉神子的人」。
沒想到那個武士真就頭鐵,路過萬——極樂教的時候看到妹子長得漂亮,就把人家順手擄走了,這就導致民俗學家沒能拜會到神子。
夜里不甘心的民俗學家又想上山。正當他在山路徘徊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從山上下來、準備去找武士比劃比劃的童磨教主還順便骰了個大成功,完美地回答了童磨的問題,保住了一條狗命,這才有機會——他的所——所聞記載下來,又恰好被我看到。
不得不說,命運真是奇妙,簡直就是莫比烏斯環,一環扣一環。
我——冊子中記載的有關萬——極樂教的內容,都細細地跟天音夫人說了,還特地強調了萬——極樂教的位置。
「不過我也不太能確定,這——多年過去了,萬——極樂教是否還在原地。嘛,不過鬼一般不喜歡挪窩的,我個人猜測應該就是那里,你們可以先派便衣隊員過去探探路,打听一下情報,不要隨便打草驚蛇。」
我說︰「特別是不要先——這件事告訴蝴蝶忍小姐。上弦之貳童磨,此鬼狀若天真無邪,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際上他天生就是個情感障礙癥患者,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欲,可以說比鬼舞無慘要更加難以對付。我瞧蝴蝶忍小姐復仇心切,萬一她忍不住自己去了」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大實話說出來︰「以她的——力,必死無疑。」
「哪怕是幾個柱圍攻童磨,他也照樣佔據上風,隨便就可以殺一大排。」
我再次強調,生怕他們就頭鐵︰「童磨真的很強。」
畢竟原——里,蝴蝶忍可是攢了好幾年的毒素,還使用了和珠——小姐聯合開發的新毒素,在童磨的輕敵之下犧牲了自己,這才讓把他溶解掉。
以鬼殺隊現在的狀態,那就是送菜。
天音夫人听到這里,表情較之之前嚴肅了許多︰「好的,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和耀哉商量,暫時不會告知他人。至于忍小姐,我確實也是非常擔憂她的狀況只是沒想到,連您也看出來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
畢竟正常人誰會上門送刀片啊!
說完了童磨,加下來就要說我的性別問題了,牙白!
我決定發動我的胡扯技能。
好在我剛剛一通嗶嗶以後,感覺心里的緊張釋放了很多,現在已經能夠面不改色地對我的性別問題撒謊了。
「至于我現在為——是這幅樣子呢」
我微笑︰「因為是鬼的擬態啦。因為久川先生的超級無敵坑我的小小報恩,害得我不得不以不太容易被人認出的樣子出門。」
禰豆子忽然扭頭看——我。
我淡定地頂著她的目光,對天音夫人解釋道︰「用男人的身份也很方便我出去辦事了,當女孩子真的很是麻煩呢,每天早上都要編頭發挑漂亮小裙子化妝再出門,加上我在那邊用女孩子的樣子更容易被人認出來,穿男裝的話會好一點。」
胡扯,全是胡扯。
我絲毫不心虛地把魘夢的性別調轉了個兒,反正男號看起來也是清秀漂亮的男孩子,大家看我的時候應該不會過于驚訝。
不過,在鬼殺隊的時候還是盡量女裝的吧,不然真的就要廁所擊劍了
畢竟女孩子上廁所不需要擊劍。
等等,我根本不需要上廁所啊!我的胃都是連接的異次元,我在乎這個干什——!
我能听到原本都習慣了不呼吸的禰豆子,在听了我一番感人肺腑、言之鑿鑿的言論之後,忍不住呼吸了起來。
我可以推測,她肯定是被我合情合理的一番演說給說服了!
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這——說,您是可以隨意切換男女的體態了?」天音夫人倒沒有在意我的性別問題,反而直切入核心︰「鬼可以擬態?」
我這次意識到他們不知道這件事。
「哦,是啊。」我說︰「高階的鬼都可以使用這種技能吧?不瞞你們說,我前老板,鬼舞無慘他才是精通此術的行家,可以隨意變大變小變男變女,還很好看」
「其實無慘很好找的,他就在東京轉悠啊。」
我回想起上次在衣店里被暗黑蘿莉慘慘子堵門的悲慘經歷,就忍不住一陣心悸︰「我差不多大半年前就遇到過他兩次,兩次都是女裝,御姐和蘿莉都很美,黑發紅眼美人的那種,就是有點嚇人。還好我第二次只是單方面看——了他,要是被捉了那我就涼了。」
我應該會被吃掉補身子吧,畢竟缺啥補啥。
「不過這都是靠運氣當然很難說遇到無慘究竟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畢竟這可是搞不好就要被當成盤中餐的事情。」
我說︰「不過他的擬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黑發紅眼,長得好看。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小女孩的樣子,被一對意大利夫婦收養,不過現在可能已經變成面包,被他吃掉了」
面對天音夫人難以描述的眼神,我的聲音越來越小︰「說來搞笑,其實他的願望只是好好活著,並沒有什——宏圖大志。所以無慘為了更好地活著,和找能夠支撐他活得更好的青色彼岸花,這都是他必然會做的事」
不知道為什——,我總覺得說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也一起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