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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壽郎肯定了我的問題,並且表示自己是鬼殺隊的「柱」級成員,使用的劍術流法是「炎之呼吸」。他言簡意賅地向我介紹了一些關于鬼殺隊的事情,遺憾地表示因為鬼被殺以後就會灰飛煙滅,而普通人幾乎都無法抵御鬼的進攻,所以鬼殺隊從來沒有得到過官方政府的承認,只有流傳的故事在民間代代相傳。

這些情報我自己也都知道,不過我還想知道更多。

「那個女孩雖然不是鬼,但她手里抱著的是她的孩子,作為母親,她很難割舍她的孩子,哪怕成了鬼,她也一如既往地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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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會忍不住包庇自己的親人的。」杏壽郎說這話的時候,金色的瞳孔有一些不忍的嘆息︰「我可以理解她的做法,但是我完全不能接受這種行為。」

我撐著臉,以手托腮,凝視著他的眼楮,這樣可以顯得我听得很認真︰「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杏壽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他先愣了一下,轉而爽朗地說︰「如果是我的親人,我一定會親手結束他不幸的人生!」

「我寧可自己背負上一輩子的愧疚,也不想他變成那樣不人不鬼的東西!而我的親人也早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即使是我,我也會讓我的同伴毫不猶豫地砍下我的頭顱!」

大哥的人設果然和漫畫里的一致。即使是自己親人遭遇不幸都不會手軟的話,那我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被發現後他肯定也是毫不猶豫地殺了我,最多事後給我點一支白色蠟燭

不好意思,我更想多活一段時間。

我又偷瞄了一眼杏壽郎,他鬢邊的金紅色劉海偶爾會隨著氣流輕輕飄動,看上去軟軟的,很好模的樣子,可一想到我的手可能有點冷,即使是隔著手套,這個溫度也完全不正常,便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我們是昨天才來的京都。不過我們的運氣很好,沒花多少力氣就遇到了帶著鬼出行的那哥孩子。我們本不會在白天遇到她,今天剛好下了雨,即使是鬼也能在這樣的日子出來。那個鬼的食量不算太大,但」

這時,杏壽郎的咖啡做好了,是我給他選的拿鐵,味道不苦,也不是很膩人。

我太善良了,要是我心狠一點完全可以點黑咖啡。

「啊,謝謝!」他接過咖啡,一轉頭恰好把視線投向了窗外,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什麼?我正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忽然注意到了他的語言漏洞。

他剛才說什麼?他說我們。

也就是說,還有別的鬼殺隊成員。

是誰?

作為一個國家一級退堂鼓表演家,我的腿當場就有了想□□動個不停的沖動,但為了不露出破綻,我只能強行忍耐住,讓自己掛上甜美的笑容,順著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

一個身著白色羽織粉發少女站在飄著小雨的店外,泛綠的發尾都被雨水打的有點濕,在臉上勾出了圓圓的形狀。

她是那麼耀眼,特別是胸口鼓起的那一塊,簡直讓人目不轉楮

是甘露寺蜜璃!

看到她以後,我逃跑的想法就被打消了,反而堅定了要與她認識一下的念頭。

出現了,我的時間定位器!

我才與杏壽郎認識,直接問他畢竟深入的鬼殺隊的殺鬼進度條顯得過于刻意了。可蜜璃不一樣,她加入鬼殺隊的時間不長,只要隨口一問便可以打听出她的入隊時間,從而確定現在的劇情線推到哪里了。

「她是您的戀人嗎?」看到杏壽郎讓她進店的動作以後,我明知故問。

魘夢的眼楮本來就大,我仰起頭看他的姿態倒映在玻璃中,就像臉圓圓、眼楮也圓圓的碧眼貓一眼,甜甜蜜蜜地看著他,眼中還有揶揄般的戲謔︰「是嗎是嗎?」

蜜璃很高興地朝他揮了揮手,突然發現旁邊坐著的我,有點意外,頭呆萌地歪了一下,有點疑惑的樣子,不過很快就想通了,站在雨里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還有點不易察覺的激動。

純情少年杏壽郎哪里受得了這個打趣,當場臉就紅了,言語中也在勉強維持著鎮定,不過我還是听得出和平常不一般的慌亂︰「她不是,我沒有戀人。這孩子只是我的繼子,跟隨我修習劍術而已。」

「誒?不是嗎,好可惜,明明很漂亮啊。」我露出一副八卦打听結果大失敗的失望表情,嘆了口氣︰「就連我也很喜歡哦。」

剩下半句,我故意拉長音調,讓推門進來的蜜璃也能听到︰「特別是她的發色——」

不用回頭看我也能感覺到,蜜璃在听到此話的那一瞬間收緊的心。

我當然是夸她了!

「好可愛啊!就像是櫻餅一樣,好羨慕~」

這時候,我也該意識到她進門了。我回頭去看她,紅白相間的紫藤花發飾垂下來,落在我側臉上,對比之前對待杏壽郎的拘謹,我對這位未來的戀柱簡直max廚力放出,恨不得當場上去和小姐姐抱抱。

不行,要忍耐,我的身體太涼了。

蜜璃本來就沒來過咖啡店這樣的地方,她打量了一下附近,露出了不安的神色,加上听了我的話,更是害羞到一整張臉都紅了。

哎呀,那位小姐是才與煉獄先生認識的嗎?我這樣進來是不是打擾到他們了呀?

她這麼直接地夸我糟糕,好可愛!她也好可愛!特別是露出半笑不笑的樣子,眼楮眯起來的樣子,好可愛!眼楮睜大了好奇看我的樣子也好可愛我好喜歡她呀!

這樣發色的我真的會被她喜歡嗎

正當她腦內天人交戰的時候,我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向服務員要來了干燥的白布,笑著遞給她︰「淋雨對身體不好,這個給你哦。」

我對服務員小聲了幾句,並沒有像坑杏壽郎一樣給她點不習慣的咖啡,而是要了一杯熱熱的甜牛女乃。

喜歡甜食的妹子的話,應該也可以接受這個的吧?

我輕柔地挽住她的胳膊,引導她走到我們那一桌,為她拉開外側的椅子︰「請坐哦,剛才我因為不小心撞到煉獄先生,延誤了他追趕鬼的時機,心里很過意不去,才請他到這里來的。」

我話雖然這麼說,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杏壽郎,又狀似不好意思地移走了視線,飛回蜜璃身上。

這樣就有點像情竇初開的16歲少女了吧?

我不確定的想。

鑒于我因為只愛紙片人,母胎單身多年,所以屏幕前的讀者請千萬不要跟我學,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魘夢是不負責的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妹妹人設的豐滿。

杏壽郎是一個正直熱忱的人,怎麼會看著我主動把錯攬到自己身上。他在我說完就急急地更正︰「不,是我的錯!是我因為過于心急才撞到了櫻庭小姐,都是我的錯!」

對,就是你的錯。

我知道把未來可能會被殺的鍋扣到杏壽郎身上是無能狂怒的表現,但是我想沒有一個人會不對站在自己對立面的一生之敵報以友好的態度吧?

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會說,啊我可以,我用愛感化他,他們會相信我的

問題是,魘夢這具身體已經吃了很多人了,而且即使是我,現在也沒法停下吃人的,不然就餓得受不了,每天听著左右鄰居血液奔流的聲音、心跳怦怦的聲音就夠我喝一壺了,能不能控制住還要打一個問號。

從禰豆子事件就能看出來,除非我是禰豆子那種只喝空氣睡覺就能恢復體力、讓牛頓質量守恆定律又一次失效的小仙女,是根本無法得到鬼殺隊的信任的。

就連小仙女,也被不死川實彌提著箱子,反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當場讓許多觀眾變成了他的黑粉,哪怕是在同人里,對他的態度也是毀譽參半。

從一開始我就與他們沒有交集的可能,而現在的友好也是建立在欺騙的層面上。

我的笑容是虛假的,友善也是裝出來的。

蜜璃坐下不久,才介紹完自己,我就開始打探她的消息︰「誒?蜜璃醬這麼厲害的嗎?我也好想像你一樣,這樣就算是遇到壞人也不用怕,自己就可以保護自己了。」

「蜜璃你是什麼時候加入鬼殺隊的呀?真是想不到,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也會加入這麼危險的組織。」

魘夢的臉真是太容易表現出天真無邪的童真感了,特別是露出那種無限崇拜的表情的時候,就連听馬屁專業戶鬼屑老板都沒法拒絕,更別說兩個涉世未深的鬼殺隊成員。

「我是才進來的,通過試煉不久後就被煉獄先生選中做了繼子。不過嗯其實我是」她又臉紅了。大約是這時候的她還沒能平靜地從自己被人看不起力氣大、發色怪的漩渦中走出來,說起來頗為不好意思,就好像在說什麼黑歷史一樣。

蜜璃難為情地說︰「我是因為自己的力氣太大了,想進來、進來看看能不能找到未來的夫婿」

一听這話我就要吶喊了。

別找了,回頭康康伊黑小芭內吧!

求你康康,這孩子對你一見鐘情啊!我現在就宣布你們直接結婚,民政局都給你們搬來了,直接領證就行了!

不行,我總要找個機會提醒她。

要不也寫書里?

明明手里的還沒寫完,我的腦洞就已經奔流到遙遠的天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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