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凌晨5點——
位飛行嘉賓從房間里醒來,坐上游輪離開愛情島。
「小楚幾點的機票?」
「七點二十,直飛s市…陸老師呢?」
「六點四十, 我回京市。」——
人坐在甲板上, 一人端了一杯工作人員上的咖啡。
楚鳳鳴臉色皺了皺,「好苦。我還是喝不慣黑咖啡。」
「于泉呢,你幾點飛機?」
「于泉?」
「……」
「于泉!」
楚鳳鳴手指在于泉眼前揮了揮, 叫醒他的神,「想什麼呢那麼萎靡, 沒睡夠?」
于泉回神,欲言又止。
「…不是。」
兩人都是不到二十的年輕人,一身用不完的精力, 熬夜對他們而言是家常便飯,何況還睡了五個小時, 足夠了。
楚鳳鳴再次像是喝藥一樣喝了口咖啡, ——玩意兒雖然苦,但確實提神,能讓人瞬間神采奕奕。
「有話要說?」
于泉嗯了一聲。
陸醒穿著卡其色長褲,捧著保溫杯, 保溫杯里泡著枸杞,像極了——待吃瓜的老大爺。
于泉頹廢,「我要是給顧老師透露了外界消息,會怎麼樣?」
嗯嗯嗯??
楚鳳鳴坐直身體,「我們登愛情島之——, 節目組不是交待過不要告訴大家外界的情況?你怎麼回——?」
于泉︰「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楚鳳鳴,「怎麼回——?」
于泉, 「顧老師老奸巨猾,他套我話!!」
于泉把昨天的情況說了一遍,他不是害怕被追責嘛,所以想著和顧湛解釋一遍,都是節目效果別當真,誰知道顧湛抓重點的能力那麼強,直接就听出了某些意思。
楚鳳鳴︰「不愧是顧老師。」
于泉抽了抽嘴角︰…?
我在跟你訴苦,你還崇拜他,是人否?
楚鳳鳴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兒不對勁兒,撓了撓頭,「咳,應該沒。」
他又不是故意的。
陸醒喝了口枸杞水兒,笑起來時眼角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細紋,「安。」
他們和節目組簽訂的合同,並沒有明目條款規定不能透漏外界消息,所以他不會有什麼——,頂多導演被他氣個半死,並決定拉黑他再也不見。
嗯…陸醒眯了眯眼,似乎還需要擔——點別的,比——過幾天片段播出後,網友的反應。
于泉愣了一下,倒抽口氣。
對,還有網友!
網友們並不想讓顧湛和時意知道他們已經被發現了,他們想看兩人繼續裝,結果現在被他捅破了——
于泉︰完了,我之後會不會被網友們炸成煙花?!!
陸醒失笑,再次說了句安——,問題有,但並不大。
陸醒︰「他不會告訴時意。」
于泉︰?為什麼?
陸醒但笑不語。
畢竟是顧湛——
陸醒胸有成竹,于泉漸漸放下了——,他信陸老師的話。
「就是可惜了我背的那麼多綠茶語錄。」
顧老師的醋意很強,他不敢刺激一個醋壇子。
楚鳳鳴,「你背了多少?」
于泉伸出三個手指。
「——十句?」
「——張。」
楚鳳鳴噎了下,「那是可惜了。」
于泉︰可不是,他上學背課文都沒背過那麼多,問題背了那麼多總共只用到兩句,早知如此他何必通宵。
此時滿——遺憾的于泉不知道,他不必遺憾。
有一只狗完美繼承了他的綠茶技術。
幾天後于泉——到新播出的綜藝正片,瞠目結舌。他精研一身綠茶技術,竟然還比不過一只狗?——
果說他是矯揉造作的人工綠茶,節目里的哈士奇就是天然的綠茶大師。
綠的毫無痕跡。
茶的令人窒息。
「……」——
位飛行嘉賓走後兩個多小時,嘉賓們陸續睡醒了。
方彥杭撓著頭從房間里走出來,自言自語,「他們走了?」
楚鳳鳴和謝一行是隊友,睡同一間房。
剩下兩人睡在陳老師和路導空出的那間房。
那間房被陳老師當成書房,但房間里裝修其實樣樣俱全,因裝修走古典風格,所以里面不但有一張大床,外間靠著窗戶還擺著一張睡塌——睡塌的寬度和單人床差不了多少。
外間睡塌歸于泉。
內間大床歸陸醒。
方彥杭隔著打開的窗戶,——見睡塌上已經沒人了。
他的頭發睡得有些亂,像雞窩一樣,方彥杭隨手抓了抓,順著聲音走向廚房。
廚房里已經有人了,是顧湛。
「顧哥?」
方彥杭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量著顧湛的臉色,「顧哥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昨晚采陰補陽了?
臉色好的出奇。
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徹底帶走了大腦殘留的幾分朦朧睡意。
顧湛腰間系著圍裙,不緊不慢的在桌沿上磕了下蛋殼,橙黃的蛋液和鍋底相接觸,發出 里啪啦的響聲。
煎蛋的香氣蔓延開。
星星,月亮和太陽圖案的煎蛋被統一放在盤子里,男人把最後一個雞蛋倒進——形模具,唇角上翹,「做了個好夢。」
方彥杭擰上瓶蓋,就這樣?
他主動做飯可不容易。
然而方彥杭心里很有ac數,他又不是時意,在顧湛不想告訴他的情況下,他問也沒用。
方彥杭換了個話題,「楚鳳鳴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顧湛把——形煎蛋裝在最漂亮的盤子里,——了眼時間,解開身上的圍裙,「5點。」
「哦,挺早的。」
「嗯…粥和油條已經放在外面桌子上,你可以——吃。」
顧湛說完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方彥杭在顧湛路過時,不經意看到他們兩人的雙腿長度對比,在心里罵了一聲髒話。
嘖,不是人。
他把沒喝完的礦泉水放在桌子上,把煎蛋的盤子端了出去。
客廳的飯桌上被盤子擺得滿滿當當,一種種餐點琳瑯滿目,顧湛還很有情調的進行了擺盤。
方彥杭嘶了一聲,沒跑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顧湛走到和時意房間之間的小客廳,小客廳少了一些家具,但基礎的地板和屋頂都已經有了。
屋頂是最貴的那種玻璃鋼板,它幾乎花完時意的金幣。
角落里擺著一個木質狗窩。
男人從架子上拿出一盒罐頭打開,走到狗窩——,把罐頭倒進飯盆兒里。
今日心情好,給顧臭臭加餐。
狗窩里空蕩蕩的。
顧湛挑了挑眉,沉吟,跑出去了?
飯盆兒被肉罐頭裝的滿滿當當,男人修長的手指把罐頭鐵盒扔進垃圾箱,走到時意房間後方。
打開的木窗是他很熟悉的地方。
顧湛噙著笑,目光落在房間一側,紫色的紗簾被勾起,露出床上的場景,時意單手遮住眼楮,雙腿在被窩兒里曲起,晃來晃去,似乎已經清醒了。
他敲了敲窗戶,起床了。
被子里晃動的一團陡然停住,隨後重新開始滾動,一路往上爬。
撲。
一只狗頭從時意胸前冒了出來。
二哈斜著眼看過來,兩腳獸,你作甚?
顧湛︰「……」
男人——著那只狗頭趴著的位置,嘴角的笑容緩緩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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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毛發炸起,警惕的往被子里縮了縮,左右扭頭。
哪個刁民想害朕?
顧湛面無表情的從窗戶翻了進去,兩手掐著那只礙眼的狗——肢下方,把它從被子里拔了出來。
他把狗放在地上,男女授受不親,乖點:)。
二哈——了眼睡著的主人,又——了眼面前的兩腳獸,夾著尾巴,乖乖趴在了地毯上。
弱小jpg
男人收回手,站直身體。
顧臭臭受國外自由文化影響太重了,他有空要多——育它一些華國傳統文化。
不過不是今天——
在外界已經知道他和時意關系的份上——顧湛發現自己做不了君子。
他不準備告訴時意他們已經暴露。
顧湛坐在時意床邊,語氣輕柔愛憐,「醒了嗎?」
已經醒了。
顧臭臭那麼多斤肉,踩在她肚子上,怎麼可能不醒。
但時意不想動彈。
顧湛的目光落在腳下,他好像踩到了一封信。
男人彎腰撿起來,「有封信掉在了地上。」
時意單手遮在眼楮上,聲音猶帶幾分剛睡醒的迷蒙,「什麼信?」——
意思是讓他讀一下。
顧湛打開信封,「是ben寫給你的,他說——」
男人的聲音突然停了。
嗯?
怎麼不說話了?
時意閉著眼楮,迷迷糊糊的——想。
床墊發出咯吱一聲,黑影覆蓋過來,男人撐在她額頭兩側,聲音帶著幾分咬牙,「ben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