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你去哪兒?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從剛才接了電話了開始,盛霆寒敏銳的察覺到了夏雲暖的不一般。
想來也知道這個東西一定對她非常重要。
「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最後一點兒東西了,我要去拿回來。」
眸子里一片認真。
關于夏家的事情他都是查過的。
當年夏父被對家下手的時候夏雲暖正好看見了。
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有些不記得究竟是誰了。
但是她心里一時一刻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這會兒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我陪你一起去。」
淡淡的嗓音讓夏雲暖愣了愣神,她沒有听錯吧?
當初盛家被夏家賴上然後聯姻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他要跟自己一起回去?
「快走,你不是很著急?」
一句提醒讓夏雲暖回過神來,連忙點了點頭。
兩個人上了車,盛霆寒看著面前的狀況。
他心里有些不放心,梁華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一定不是小事。
最近夏家的情況他一直都是關注著的。
梁華不可能突然聯系了夏雲暖。
都是在市區里,一會兒就已經到了夏家了。
以前都是一座大院子,現在成了一個小小的房子。
這個差別讓人有些膽戰心驚,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麼變化。
夏雲暖皺著眉頭上前,敲了敲門。
里邊傳來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門打開後,梁華的臉漏了出來。
「沒想到你們過來的這麼快,我剛才還在做飯,你們要不要?」
「把信交給我,我立刻就走。」
夏雲暖冷冽的聲音一下子響了起來,讓梁華有些尷尬。
她下意識模了模口袋,那張紙上熟悉的觸感傳了上來。
「不著急,你先坐下來,我們很久都沒好好說過話了。」
梁華不敢靠近夏雲暖,自從她嫁出去之後就變了。
不像是個乖巧听話的干女兒,反倒是野心十足。
變化實在是太多了,她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夏雲暖不應聲,只是一雙眼楮眯起來看著她。
只把梁華看得眸子都縮了起來,她這次坐下來,隨手拿起了水杯。
抿了一口茶水,依舊是淡淡的苦澀味。
盛霆寒站起身來,本來就不大的房間里頓時逼仄了起來。
梁華心里有些不安,只拿眼角看向他。
「想要什麼?錢?還是房子?可以答應你。」
淡淡的眸子落在了她得口袋里,那里正是她前不久模過的。
心里的緊張更甚。
「沒有,我什麼都不缺,只希望雲暖過來陪陪我。」
磕磕巴巴的說完了話,梁華只覺得面前的兩個人聰明的不像話。
這要是讓他倆知道了自己的打算,恐怕……
只不過想想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
梁華連忙去臥室里拿了一張紙出來。
「這是你爸爸留給你的東西,我一直替你存著沒有動過。」
是一張支票。
上邊的數字不小,應該是夏家最輝煌的時候保留下來的。
夏雲暖的眸子眯得更緊。
果然,梁華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不然也不會有這些東西。
但是她從來沒有說過。
感受到了夏雲暖的態度,梁華有些不安分的坐了下來。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知道最後害得夏父丟了性命的人究竟是誰。
正因為如此才沒有提過任何一個字。
那個勢力,是他們根本就接觸不到呢。
但是當年夏雲暖親眼看見了事情經過,一直念念不忘。
她只能盡力把這件事情守得死死的。
「當年究竟是誰?」
質問聲讓梁華有些恍惚。
「你不要管這麼多,你根本就斗不過的。這次來也只是拿東西而已。」
夏雲暖皺緊了眉頭,她既然知道了,就不會輕易放過。
只不過今天她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手心朝上遞到梁華的面前。
已經是不容置疑的態度。
梁華沒有遲疑,掏出了夏父最後的遺言交給了她。
紙上的內容並不多,可見是彌留之際留下來的東西。
三兩句就看完了,夏雲暖眸子里逐漸生出了一絲紅意。
這個態度是在梁華的意料之內的。
她不是沒想過就此銷毀,最終還是沒有忍心下手。
「也就是說,當年的事情是因為夏家動了某些人的蛋糕?」
簡直是荒唐,只不過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夏父就丟了性命?
梁華點了點頭,這就是事實。
見此,夏雲暖沒有一點兒猶豫,直接轉身離開。
她要去調查事情的所有過程,只有基地才能達到這麼大的信息量。
瞧見她不對勁的樣子,盛霆寒自然一同跟著過去。
在兩人的身後,梁華的眸子有些難以揣測。
「這件事辦的不錯,夏子欣現在在美國,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回來的。」
只這一句話。
眼看著天色已晚,盛氏已經沒有了亮光。
盛焱眯著眼楮看著熟悉的樣子。
他自然知道這不是之前的盛家。
當初的爆炸可是把所有的東西都炸了個粉碎。
只不過這個房子的還原度還是挺高的。
盛焱本來就是盛家人,自然知道所有的安保等級都是什麼。
巧妙地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朝著盛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因為盛老爺子的病情,一到了晚上,所有的下人都回了後院。
因為他行動不便,臥室也是個在一樓。
這會兒已經到了盛老爺子的房間門口了。
他小心翼翼得打開了一條縫,眯著眼楮往里看去。
只見門口有一根帶著鈴鐺的繩子。
剛才小心,沒有發出聲音,他不禁笑了笑。
繼續往前面看去,桌子上的東西一下子就吸引了他。
果然,老爺子早就猜到了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來盛家。
畢竟這里有他最想要的東西。
拿出隨身攜帶的刀片,頃刻間就已經解掉了門口的提醒裝置。
刀片很薄,但是刀刃很快。
只要輕輕的一用力,喉嚨就會剩下一道血線。
微微的涼意一下子就驚醒了盛老爺子,一雙眼楮很亮。
手下意識就朝著桌子上的東西模去,但是已經空了。
「爺爺,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盛焱手下的動作一點兒沒有收回,刀片依舊抵在老爺子的脖子上。
「果然是你,我就猜到,你不是善罷甘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