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最後,貢焱幾劍劈開了祭台,四方石台被切出幾道劍痕,被徹底搗毀。
祭台表層是一層石皮,底層是一張鐵板,被劈開之後,鐵板露出,上面刻畫了一些復雜的圖案。
貢焱眼楮一亮,原本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找到了,原來是在這里。」
又看了一會兒,貢焱語氣確定地道,「沒錯,肯定是這座陣法的陣圖,沒想到竟然被刻印在這上面。」
但是,接下來貢焱皺眉,因為這陣法並非記錄在卷宗之上,而是被刻在了地上,他總不能扛著這塊鐵板離去吧,不太現實,而且這麼做總感覺自己跟土匪是的。
他取出拍攝設備拍攝,可是拍出來的照片很模糊,其中紋路有一些很精妙,根本拍攝不出來效果。
難道真的要抗走嗎,貢焱無語。
貢焱並沒有那樣做,扛走鐵板只是下下策。
這時他坐在地上,盤腿而坐,竟是當場修煉了起來,既然扛不走,那就修煉試試,萬一修煉成了也不算浪費。
楚簫知道,他是在感悟陣法。
楚簫也沒閑著,立身原地,也是研究起這副圖案。
這副圖案描繪的內容其實很簡單,一只形似鳳凰的火鳥四顆柱子困在中間,四條鎖鏈將其捆綁。
但是每一條脈絡與紋路,都精妙無比,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宛若是一頭真正的鳳鳥重生了。
嗖!
楚簫丹田發熱,沖出一道勁氣,這道勁氣拉出一道長長的絲狀? 而後盤卷在了一起。
在之後? 這盤卷在一起的勁氣,竟然化形成了那只鳥的形狀。
楚簫操控勁氣,這只鳥將要飛翔? 但是陡然間從楚簫體內又沖出四股勁氣? 快速化成了四根能量柱,將那只能量鳥困在了中間。
這個圖案構築完成之後? 楚簫只覺得體力消耗巨大。
此時? 陣法只得其形不得其意,楚簫悟了許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貢焱也在悟著,也嘗試構築這個圖案,可是都失敗了。
一個小時後,貢焱依然沒什麼建樹? 最終他不得不放棄。
可是當他睜開眼楮的時候? 卻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楚簫立身原地,周身有四根能量柱子,一只能量鳥圍繞他旋轉。
此時? 他正被一張光罩籠罩,光罩上不斷有強光光柱射下,擊打著楚簫身體。
「這? 練成了?這麼簡單的嗎。」貢焱非常無語? 自己苦思冥想了半天? 毫無建樹。
然而封于修就這麼站在那里,默默領悟了一會兒,這就成了?
這時,楚簫睜開了眼楮,看著一臉無語的貢焱,一臉不解地問道,「怎麼了前輩?」
貢焱年齡大概有四十多歲,楚簫叫聲前輩並不過分。
貢焱回過神來,呵呵一笑,「沒什麼,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你以前修煉過陣法?」
楚簫搖頭,「第一次接觸,不過好像不是太難。」
貢焱呵呵一笑,有點受打擊,不是太難,一個中級陣法就這麼修煉成了,或許對于封于修來說,是真的不難吧。
「不錯,也許你有修煉陣法的天賦,有機會可以多接觸接觸這方面。」
說著,他長劍又劈在了石板之上,將鐵板徹底露出。
他要將這陣圖扛回去研究,就這麼扔在這,是暴殄天物。
不久後,
貢焱扛著陣圖,與楚簫又在島嶼上饒了一圈,遇見殺手也沒有留情,直接抹殺。
最後一站,兩人來到了武器庫,直接將這里的所有機器都毀掉了後,這才離開島嶼。
此時,無名島上的設施基本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變成了一座廢島。
在途中,貢焱與老龍王等人取得聯系。
老龍王等人已經到達瀛國,與孔騰匯合了,正在與瀛國武道社交涉。
听見楚簫已經將無名島解決,老龍王先是一驚,而後便立即派人給兩人送能源,補給飛行器。
十個小時之後,楚簫等人與送補給的人員接頭。
獲得足夠多的能源之後,楚簫和貢焱直接趕回了夏國。
海洋天高海闊,比之陸地還要壯闊波瀾的多。
楚簫是頭一次以這種方式欣賞大海,不免有些感慨。
又過了十個小時!
楚簫和貢焱成功登陸。
在次著陸,楚簫有些恍惚隔世的感覺,在大海中戰斗,感覺還是不錯的。
「去六扇門坐一坐?」貢焱邀請楚簫。
「有時間吧。」楚簫拒絕,他暫時不想和六扇門扯上關系。
貢焱也沒推讓,他只是客氣客氣罷了。
兩人簡單道別之後,便分道揚鑣了。
與貢焱分開之後,楚簫就直接往s市趕回。
就在楚簫趕回S市的路上,此時的佘山,正處于人心惶惶之中。
此時,佘山的幾大宗門,都齊聚在一起,一個個神色嚴肅。
「我宗徐州應該也遇害了,尸體失蹤,現場發現血跡,還有一件他隨身攜帶的飾物,其余的是一概不知。」一名鶴發老者沉著臉說道。
「另外,和前幾次一樣,現場也同樣發現了一枚羅剎令!」
說著,將一枚鐵質令牌扔到眾人面前。
從幾天前開始,佘山各大宗門接連有外出的武者莫名失蹤,連尸體都找不到。
不過,每個案發現場,都會發現一枚鐵質令牌,後被人認出,居然是羅剎門的羅剎令。
「諸位說說,這事怎麼辦吧,此事我鶴筆門會追究到底,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名老者說道。
所在宗門為鶴筆門,是佘山大宗之一。
佘山頂級宗門雪山派的宗主神色嚴肅道,「這件事,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羅剎門所為,況且,羅剎門根本沒有理由對咱們的人下手,我覺得,鶴老還是先不要妄下斷言。」
一名老叟坐著輪椅,怪笑兩聲道,「沒錯,你見過有人殺了人,還告訴你自己就是凶手的?擺明了有人栽贓陷害羅剎門。」
鶴筆門老者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聞言也沒反駁,「我只是建議去羅剎門探探口風,不一定非要翻臉。」
說著,鶴筆門鶴老低聲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萬宗搞鬼,有意嫁禍羅剎門?」
其余人頓時神色嚴肅,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萬宗做事,向來不擇手段。
「我先去與陳家溝陳家主聯系,讓他幫忙探探口風。」雪山派宗主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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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宗主不好了,我宗周長老被…被羅剎門的人斬殺了。」一名弟子跑進來稟報,神情焦急。
「什麼,周長老死了。」雪山派宗主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臉色瞬間鐵青。
其余宗門之人也是豁然起身,這次竟然死了一位宗門長老,這可不是小事。
「周長老死前,曾與對手激烈大戰過,咱們的人晚到一步,到的時候周長老已經隕落,不過對手也沒抬走尸體,尸體已經被運回來了,在後堂停著。」那名弟子又道。
事情越慢越大,雪山派宗主急忙動身,向後堂走去,一群宗門之人也隨之前往。
後堂!
此時站著十幾名弟子,其中一名青年神色沉痛的站在周長老尸體前,握著劍柄的指節捏的漆青。
此人是周長老大弟子,算是周長老從小帶到大的兒徒。
「宗主。」見到宗主趕到,他面色沉痛的退後一步,讓開位置。
雪山派宗主嗯了一聲,而後拍了拍青年肩膀,目光在周長老的尸體上掃了一眼。
忽然,他目光一凝,伸出兩根手指在周長老喉嚨按了一下,周長老頓時喉嚨一陣涌動,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痰,其中竟然夾雜著很多白色蠕蟲。
「是尸蟲!」
眾人一驚,之前死亡者,連尸體都已經失蹤了,周長老是他們得到的第一具尸體。
「肯定是與毒尸有關,肯定是戰魔下的手,他的體內擁有大量尸蟲,與人對戰,能夠將尸蟲打入對手體內。」鶴老臉色一冷。
其余宗門之人也是面色沉了下來,
「可是羅剎門沒有理由對我們下手。」有人這樣說道。
「羅剎門功夫也是旁門左道,不走正途,也許是修煉什麼邪功也說不定。」鶴老冷漠開口。
「諸位,事實就在眼前,你們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難道…你們都對羅剎門有所恐懼?」
鶴老幾句話,說的眾人一陣沉默。
羅剎門的強勢是毋庸置疑的,他們都不想跟羅剎門對上。
但正如鶴老所說,此時有證據在手,他們也無法自欺欺人了,假裝視而不見也不是辦法。
「不一定,冷靜冷靜。」雪山派宗主說道。
「還有什麼可冷靜的。」鶴老別過頭去,冷哼一聲。
就在這時,一名雪山派在次來報,門外有鶴筆門弟子求見,有要事通知鶴老。
眾人當即下意識察覺不妙,果然,那名鶴筆門弟子又帶來了一則消息,鶴筆門有長老被殺,在體內發現尸蟲。
鶴老勃然大怒,而後不久,在場的所有宗門宗主,都有弟子來報,無一例外,宗門之中都有重要人物死亡,好幾位體內都發現了尸蟲。
這次死的,都是門內的長老級人物,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沒什麼可說的了,肯定是羅剎門所為,我鶴筆門長老以及弟子不會白死,這件事必須追究到底,還我鶴筆門一個清白。」鶴老大怒,讓那名弟子離去,並表示將去羅剎門要個說法。
回過身,鶴老看見眾人還在猶豫不決,剛要發怒,又一位雪山派弟子跑了進來。
「宗主…李長老回來了,負傷了,他說,他看見了凶手真容。」
「什麼?李長老活著回來了,傷的怎麼樣,快帶我去見他。」雪山派宗主面色一驚,就要向外走去。
「李長老已經朝著後堂過來了。」這名弟子的話剛說完,一名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肩部在流血,傷口處烏黑,不過已經處理過了,看樣子並沒有大礙。
「凶手就是羅剎門的人,對我出手之人,就是戰魔與那個掃地門童,幸好有幾位長老及時趕來,不然今日我命休矣。」李長老一臉陰沉,他今日差點被人斬殺。
說著,李長老又沉吟道,「羅剎門應該是在修煉一種邪功,與戰魔交手時,那名掃地門童便趁機偷襲,吸我內力,如今我的功力已經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二。」
眾人都是一驚,事情忽然就真相大白了,接著,眾人臉色便一個個的都沉了下來。
「諸位,難不成你們真的怕了羅剎門?」鶴老聞言,掃了一眼眾人,寒聲說道,「如果怕了,我鶴筆門自己上門去討公道,你們坐在家里等我消息即可。」
說著,鶴老甩袖而去。
「走,此事屬于謀殺,不屬于武道界爭斗,如果羅剎門不給個說法,那就只有請六扇門出頭了。」
「不能讓鶴老一個人出頭,此事是我們所有宗門的事。」
眾人紛紛跟了出去,事到如今,在繼續裝聾作啞下去,他們這群宗門就顯得太無能了,必須討個說法。
「走,上羅剎門。」雪山派宗主也神色陰沉,吩咐了下去,不得不隨眾人意願。
這個時候,他們必須同進退。
佘山幾大宗門齊出,數十位宗門強者,浩浩蕩蕩朝著白馬山而去。
路上,雪山派宗主特意聯系陳家溝陳蒼,陳家溝好歹是白馬山頂級宗門之一,提前招呼一聲,以免鬧出誤會。
而且,也可以請陳蒼出來調解調解!
對于這些事,正在趕回路上的楚簫,自然還不清楚。
而此時的羅剎門附近的一座山峰上,出現幾名中年男子。
一人正是佘山萬宗宗主唐龍,在他身旁,還站著剛剛從境外回歸的白馬山萬宗宗主翁莊。
至于站在最前方一人,則穿著一身黃金鎧甲,很復古,仿佛自古時走來的戰者,霸氣凜然。
在他身後,還跟隨著幾名殺手,以及兩位氣息怪異卻凌厲無比的老者,兩位老者都身穿著大袍,一紅一黃。
「這兩位,就是那兩位能夠布置高級陣法的陣法宗師?」唐龍對黃金鎧甲身後兩位老者微微示意,兩位老者淡淡點頭,表示回應。
「沒錯,須柯管與隆希凌兩位陣法宗師,布陣手段高超,在境外曾斬無數強敵,最巔峰的那一戰翁莊應該也听說過吧,一戰斬殺的宗師數過了十指之數。」
黃金鎧甲男子眸光盛烈,狠厲無比,竟然是萬宗總部的人。
「听過,斬殺宗師如切菜,我萬宗的功臣。」翁莊神色很不好,聞言沉聲回答。
他很難愉悅,好不容易從境外回歸了,結果老窩竟然被人端了,老祖戰死,副宗主毒姬不知所蹤,連戰魔都變成了羅剎門的傀儡,其余門徒,更是死的死傷的傷。
他費勁無數心血打造的分舵,就這樣變成了羅剎門的山門。
這時,鳳世又問道,「不過,唐龍你能確定,火雲邪神,天殘地缺等人身上當真有絕世功法?」
唐龍小心翼翼的陪在身後,回答的很謙卑,看得出,他很懼怕這位名為鳳世的男子,「十有八九有,而且不是普通的世俗功法,絕對是在適合道勁宗師所修得仙法之列,適合您這種道勁宗師修煉,不然我又怎麼敢向總部求援,在鳳世您剛剛從境外回歸就請您出手呢!」
唐龍沒有將話說死,給自己留有余地,並且,他又將當天火雲邪神上門滅宗一戰,簡單描繪了一下。
鳳世先是瞳孔熾盛,而後神色冰冷道,「這倒是無妨,我也想見識見識,這個羅剎門到底有什麼本事,敢毀我萬宗分舵,在當今夏國武道界,難道除了陳生,竟然還有人膽敢對我萬宗下手。」
須柯管走出來冷漠道,「境外一戰,夏國收獲頗豐,我萬宗強者功不可沒,這個羅剎門空有軀殼,拿什麼跟我萬宗斗。」
隆希凌也寒聲說道,「沒什麼可說的,除掉便是了,我萬宗這次在境外獲得的機緣,足矣讓六扇門重視與不敢輕易得罪,不用顧慮什麼。」
翁莊聞言也是冷笑一聲,「如此一來,那便麻煩二位前輩出手,布下絕殺陣法,將羅剎門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