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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狗仗人勢(本尊要發威了,求訂閱求票)

此時!

陳家溝!

陳家溝並不是一條溝,面積很大,

此時在陳家溝中心的一處小島上,四面環湖。

小島上,此時在坐著男男女女,不下于數十人,氣息沉穩,都是不弱的武者。

「陳家主,我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好商量的,外來宗門想要來S市開宗立派,必須打敗白馬山,佘山,鳳凰山的九家代表。」

「沒錯,宋宗主說的對,這是S市武林百年來的規矩,不能破。」

這數十人,都是白馬山,佘山,鳳凰山,三大山的宗門代表,有長老,也有宗主親至。

听著眾人爭論不休,陳蒼感慨道,「我理解大家的心情,真要打起來,咱們也不一定就輸,更何況是九宗車輪戰,只不過…」

說著,陳蒼話音一轉,又道,「只不過這挑戰,最好都是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和性命。

但是,不論是以火雲邪神的性子,還是封于修的性格,真有耐性跟你去比劃?

真比試下來,怕是他們會下死手,到時候你們是派最優秀的弟子去拼命?還是派個無關緊要的弟子去送死,撐撐場面,送他們勝利?」

陳蒼這句話,倒是將眾人說住了。

羅剎門就那麼幾個人,真要出戰,除了火雲邪神就是封于修,但多半就是弟子身份的封于修。

但不管是誰? 這幾個人,那是一個比一個狠的角色? 連萬宗都敢滅? 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真打起來,可沒點到為止這一說。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才是正確打開方式。

陳蒼這些話說完? 立刻有人站出來? 表示贊同道,「如今這個時代,宗門新鮮血液太少了,能挑選出一些資質上佳的苗子,更是不容易? 誰願意把真正的天才弟子送上去打生死擂。」

「分生死就分生死? 我們一百零八宗的底蘊? 難不成? 還會怕他一個只有三兩個人的羅剎門?」也有脾氣火爆的人。

此人一身黑色布衣,鷹鉤鼻? 眉毛很濃,一看就是火爆脾氣。

「孫宗主? 你這話過了!」

一個五十出頭的白色練武服的男子說道? 「你鷹爪門的鷹爪功,恐怕連封于修的護體勁氣都破不開,撓癢癢都不夠資格,頂多撓破他幾條衣服。」

聞言,一群宗門長老哄然一笑。

鷹爪門的孫宗主憋的滿臉通紅,拍案而起,對嘲諷自己的男子怒道,「老榮,你五行拳傳承也早就失傳了,真以為比我鷹爪門強多少?有本事,咱們比劃比劃。」

「比劃就比劃,還怕你不成?就算我五行拳斷了傳承,也比你個三腳貓強。」五行拳的榮姓男子也是站起身,沒認慫。

「挑戰便挑戰,我倒是要看看,這羅剎門有什麼本事,能立足于白馬山。」

這個聲音響起,眾人齊齊將目光轉移了過來。

因為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萬宗的代表。

作為一百零八宗的龍頭型的勢力,萬宗自然也有人到場了。

不過,佘山,鳳凰山只來了一位代表。

眾人都沉默下來,沒有接話茬。

萬宗和羅剎門的恩怨,他們可不想攪和進去。

而且,萬宗和其余宗門,只是面子上過得去,都沒有什麼交情,甚至還有交惡。

這時,譚耀天卻是站了出來,表示贊同,「羅剎門狂傲自大,不懂規矩,是該有人教訓教訓,今天他敢跟萬宗開戰,明天就敢對其余宗門下手,不加以約束,他怕是會以為,以後這一百零八宗門,他羅剎門就是老大了。」

听見譚耀天站隊萬宗代表,陳蒼皺眉,他不反對譚耀天看不慣羅剎門,在場很多人都看不慣。

但萬宗作惡多端,實際上與武道界正統宗門,已是貌合神離,早晚會被六扇門清算。

譚耀天站隊萬宗,一個不好,就會引來滅門之禍。

他與譚耀天私交還算過得去,並不希望看見這種事情發生。

不過,這個場合,他也沒法去多說什麼。

萬宗代表垂著眼皮,又說道,「譚門主說的是,這次我白馬山分舵被滅,很多人作壁觀上,這可以理解,但是有些人不僅僅看熱鬧,還趁火打劫,我萬宗可以很明確的說,早晚會有清算的一天。」

在場眾人,臉色都不一樣,不過沒人說什麼。

一來,眾人都習慣了萬宗的強勢,萬宗的人說話向來狂傲,二來,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等同于不打自招。

一時間,場面寂靜,氣氛有些尷尬!

「都別爭論了。」

就在這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走了進來,頭發花白,一身唐裝。

「陳生說了,他會親自主持這場宗門挑戰!」

老者一開口,眾人紛紛震動。

「陳生要來?」

「真的假的,他怎麼會來,破天荒了。」

「十年前那件事之後,只要不越界,他便不在插手武林事,怎麼如今突然…」

對于陳生的到來,人們反應各不相同,但最多的還是驚訝與意外,

還有一種情緒,便是恐懼與忌憚。

陳生當世無敵,這是如今武道界的共識!

還有一個說法,陳生是當世人屠,從皚皚白骨堆中走下來的人屠。

「陳生不是為此事而來,正巧趕上而已,與其說是多管閑事,不如說對羅剎門很是上心。」唐裝老者開口說道。

這個解釋,將人群的騷動壓下來不少。

但是接下來,唐裝老者的一句話,便是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陳生,要上佘山少林。」

此話一出,全場人群瞬間死寂下來。

想起某些往事,有人心中的忐忑,甚至已經躍然臉上。

「唉,武道界,要亂了。」陳蒼長吁短嘆一句。

「對于當年之事,你終究還是意難平啊。」

就在這時,小船上下來了兩個人,一主一僕。

主子身披大氅,眸子深邃,面無表情,走路時不時輕咳兩聲,身子骨孱弱,一陣風吹來,仿佛能將其吹走。

「陳生來了!」

眾人齊刷刷起身,就連萬宗代表狂傲如此,也不敢怠慢。

陳蒼親自迎了上去,將陳生迎到了主位。

「這次回來,打算停留多久。」陳蒼問道。

「很快。」

說著,陳生坐下,一伸手,安伯立馬奉上一杯茶水給陳生。

陳生接過茶水,潤了潤嗓子,「打算什麼時候比。」

陳蒼看著陳生面容,恍然若失,聞言反應過來,「打算明天下通知,你很久沒回來了,這一晚,就好好在陳家溝休息休息吧。」

陳生擺了擺手,打斷陳蒼話語,「我沒有時間等一晚,派人去羅剎門請人,現在。」

「另外,我保證羅剎門不會亂殺人,但比斗之間,更安生死,如果足夠天才,我也可以出手救下。」

陳生的話,說的很直接,表達的很明確。

天才弟子和封于修打,要是輸了,他可以出手救人。

廢物弟子,死就死了。

說著,陳生看了一眼萬宗代表,「找死的不算在其中。」

說完,陳生閉上眼楮。

其余人都屏住呼吸,沒人開口說什麼,被莫名針對的萬宗代表,臉色很沉,卻沒敢開口反駁。

安伯站在陳生面前,不讓其余人靠近,對著陳蒼說道,「陳家主,可以去羅剎門請人了。」

……

楚簫不知道陳家溝馬上就要派人來請自己了,他只是急于完成任務。

此刻,他已經到了陳家溝。

陳家溝門口有兩顆大柳樹,很多鳥雀在上面築巢,門前有條河,河里有很多鴨鵝,一條大黃狗在河邊追著跑。

小橋流水人家,枯藤老樹昏鴉,是這里真實的寫照。

看著這平平無奇的門面,如果事先不知道這里是陳家溝,一般人都會認為,這里就是平常的小山村。

跨過小橋,大黃狗立馬發覺了楚簫,跑過來對著他一陣狂吼。

楚簫氣勢一放,大黃狗一個急剎車,趴在地上顫抖。

楚簫收起氣勢,大黃狗起身跑到遠處,眼巴巴看著他……

「站住!什麼人。」村口,走出一個穿著古樸的年輕人。

遠處的大黃狗見到主人出現,又是對著楚簫一陣狂吼,完美的演繹了一出,什麼叫狗仗人勢。

楚簫道,「羅剎門,特來拜見陳蒼家主!」

「什麼?你是羅剎門的人!」

「你等著,我馬上去稟報。」

那人變色,驚慌失色的跑去稟報。

楚簫沒有強闖,站在門口等待。

很快,一名老者風風火火走了出來,一群穿著練武服的武者緊緊跟隨,氣息都很強大,一個個神色凝重。

老者站定,打量著楚簫的同時,抱拳道,「小友是羅剎門的人?」

楚簫淡然回了一禮,道,「听說諸位宗主齊聚陳家溝,商討著要挑戰我羅剎門,我家邪神派我親自前來拜訪諸位。」

「這小子不是羅剎門的掃地門童嗎?」老者身後,有人認出了楚簫。

「沒錯,我說這麼眼熟呢,就是那個小童子。」

「我也見過,上次我去羅剎門,就是這個小門童接待的,一個掃地門童,高傲的很,叫…好像叫楚簫。」

立馬也有很多人指認,表示見過楚簫。

老者聞言,暗自皺眉,卻是沒有多說什麼,「行,小友跟我進來吧。」

說著,眾人一起向村子深處走去。

楚簫安靜跟在身後,村子建築很普通,和平常的一樣,只不過房屋的規劃很整齊,街道上打掃得很干淨。

很多村民來來往往,有的在光著膀子練功,有的在干農活,人們生活的很自在。

村子里常來外人,所以楚簫的出現,也沒引起人們注意,都在各忙各的。

楚簫掃了一眼,

底盤穩,根基扎實,都是練家子,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不弱的高手。

在前面帶路的老者,注意到了楚簫的神色,笑著道,「陳家武學講究強身健體,真正的高手,沒有幾個。」

楚簫微笑道,「您太過謙了,暗勁高手扛著鋤頭干農活,還是第一次看見。」

「獻丑了獻丑!」老者呵呵一笑,沒說什麼。

但是,老者身後的一群武者,見到楚簫這副模樣,都不免有些驕傲。

「小門童,你沒見識過的還多著呢。」

「沒事多來老傳承走動走動,免費在羅剎門坐井觀天。」

有人開口挖苦,他們對羅剎門意見很大,覺得派一個掃地門童拜訪陳家溝,實在是對陳家溝的一種侮辱。

「住口,懂不懂待客之道!」老者干咳一聲,象征性的呵斥一句。

「小友,見笑,老夫替幾個不懂事的後輩賠不是了。」老者說道,有些敷衍。

楚簫呵呵一笑,滿不在乎道,「沒關系,小的不懂事,是大的沒管教好。」

「你說什麼?」

「這個小門童,你找死啊。」

一群武者勃然大怒,要不是老者在場,可能會直接沖上來動手。

「呵呵,小友說的是。」

老者面無表情,臉色有幾分不悅。

很快,老者帶著楚簫,來到了一條湖泊前。

湖泊上,有幾條船在湖面穿梭著。

楚簫在往遠眺望,看見中間有一座小島,人影攢動,正是還在商討中的幾十個宗門。

「小友稍等,船馬上就來,我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說著,老者吩咐身後一名女子武者,「陳莉,好好招待小友,不得怠慢。」

說完,轉身離去。

「是!」

這名女子身材修長,梳著一頭短發,英姿颯爽。

老者走後,她看都沒看楚簫,非常的高傲,雙手環抱雙臂,走在湖泊前站定。

其余武者也是站在她身後,以她馬首是瞻。

但半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一條船靠岸。

楚簫站在身後,也不說話,他自然是看出來了,那些船不靠岸,都是有原因的,每次有小船過來,這名女子就會暗中使眼色,讓小船改變方向。

楚簫也不著急,轉身躍上一顆樹枝,躺在上面悠然自得,嘴里吊著幾枚樹葉輕輕咀嚼。

陳莉見到楚簫這副模樣,冷笑一聲,暗道看你能等多久。

十分,

二十分,

三十分,

半小時過去了,當陳莉在轉頭看向楚簫時,發現他竟是睡著了。

陳莉當即臉色一黑,她只是有意為難楚簫罷了,想給他個難堪。

但其實,就算楚簫不開口,她也不會讓楚簫等太久,畢竟,很多宗門代表都在那邊等著呢。

只是沒想到,楚簫竟然這麼神經大條,直接在樹上睡了,即將面見這些宗門大人物,他卻毫不在意。

陳莉對著不遠處的一條小船招了招手,對楚簫喊道,「船來了。」

楚簫躺在那里,臉上落著幾枚樹葉,沒有反應!

陳莉皺眉,「船來了,可以過湖了。」

楚簫翻了個身,仍然沒有反應。

「你聾了?還是啞巴了,成心找事是吧你。」

一名年輕武者不滿的走了過來,伸手就抓向楚簫腦袋,看架勢,下手不輕。

然而,他的手還沒落在楚簫臉上,就被一張伸來的大手抓住了拳頭,

這名武者用力抽手,卻發現拳頭像是被一只鐵鉗夾住般,不能動彈分毫。

楚簫睜開眼,一手抓著這名年輕武者的拳頭,眼中冷光閃過。

被楚簫目光盯著的武者,渾身冷汗直流,有那麼一瞬間,他有種錯覺,仿佛自己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這時,楚簫冷漠開口道,「你家長輩沒有告訴過你,你的動作很不禮貌?」

 嚓!

這名武者拳頭瞬間粉碎。

「啊,我的手!」他捂著拳頭,痛苦的蹲在地上。

「你找死!」

「知道這是哪嗎?敢動手,你不想活了。」

其余幾名武者,紛紛舉拳招呼了過來。

楚簫瞬間出了五拳,電光石火,快到空中只剩下幾道殘影。

 嚓 嚓!

五聲碎響,沖過來的五名陳家溝武者,全都捂著拳頭倒地,慘叫響成一片。

「如果是我家邪神,或者封師兄,你們已經死了,而不是只廢一條手臂。」

船靠岸了!

楚簫走向小船,身上綻放一種氣勢,陳莉被壓迫的臉色通紅,渾身竟然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的拳頭,好幾次攥緊又松開。

楚簫走到湖邊,沒理會神色陰沉的陳莉,一腳踏上了小船。

然而就在這時,陳莉終究還是壓不住火了,從背後偷襲而來,一個擒拿從後擒了過來。

可是她的雙手剛落在楚簫雙肩,楚簫便是身子一震,一個寸勁將其震退。

沒等陳莉反應過來,楚簫一個後踢,踢在陳莉膝蓋。

 嚓!

陳莉膝蓋粉碎,撲通跪在了地上。

「楚小友手下留情!」

一名二十多歲的貌美女子快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名穿著練武服的女子。

陳玉婷身穿旗袍,有一種古典的美,「我叫陳玉婷,陳家溝長老。」

陳玉婷在楚簫身上打量了一陣,眉宇間有很多疑慮,但沒多問,禮貌性的一笑,道,「是我管教不嚴,多有得罪。」

沒去理會這位二十多歲的長老,楚簫頭也不回,踏步上了小船。

陳玉婷也是跟了上來。

「此湖名為無敵湖,當年一代武神楊露禪,便是在此地打敗了天下正宗的十幾位宗師,一戰封神,獲封人間武神。」

「經此一戰,楊露禪被人稱為楊無敵,此湖的名字也是因此而來。」

陳玉婷看著湖中間得一座石像,神色敬畏,身後兩名女子,也是眼神恭敬。

湖中心的那尊雕塑,只是遠遠這樣觀看,便有一種氣勢壓過來,擁有莫名的神韻。

宗師雕塑,

代表的不僅僅是宗師,更是一種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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