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拿來做實驗……」白術低喃出聲,隨後抬起眼,眸光微亮,「檢查過他們的身體嗎,跟正常人有什麼不一樣?」
「我也想知道。」牧雲河攤手,「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問,杜警官就酒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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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弄到名單嗎?」
「據我觀察,杜警官不知道,這些都屬于絕密消息了。」牧雲河睇了白術一眼,猶豫幾秒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會再想想別的辦法。不過,可能性很低。」
「嗯。」
白術微微頷首,心不在焉。
牧雲河帶來的消息,從一定程度上來講,揭開了部分謎團。但是,被剝開的真相,卻是血淋淋的一片,觸目驚心。
白術想到顧野背後的烙印。
她猛地起身。
「怎麼了?」牧雲河夾著的一塊肉差點被嚇掉。
白術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淡聲道︰「有點事。」
牧雲河喊︰「吃完再走啊!」
「你吃吧。」
將外套穿好,白術把拉鏈一拉,徑自往外走。
牧雲河扶額。
*
白術徑直沖到段子航的別墅里。
她按了密碼進門。
進客廳時,段子航正在泡茶,听到動靜抬眼一看,被白術眉目的戾氣一驚,手抖了下,茶水灑了一桌。
「你——」
未等段子航說話,白術就截斷他,問︰「阿綾呢?」
段子航道︰「樓上呢。」
于是,白術徑自上了樓。?
她來干嘛的?
想到白術那鋒利刺骨的眼神,段子航猶豫了片刻,將茶壺放下,擰著眉心起身。
……
白術在書房找到了阿綾。
阿綾正在整理文件,見到白術進來,怔了下,爾後喊︰「白小姐。」
「你能把上衣月兌了嗎?」白術開門見山,沒一點含蓄和委婉。
誒?
阿綾錯愕一秒,但是,她很快就點頭︰「是。」
圍裙,月兌掉。
外套,月兌掉。
毛衣,月兌掉。
打底衫,月兌掉。
在阿綾將打底衫摘出腦袋,還未從兩只手臂月兌離時,白術就迫不及待來到阿綾身後,視線緊盯著阿綾的後背。
背部光滑,皮膚細女敕,沒一點痕跡。
白術的手指覆上阿綾左側的蝴蝶骨,觸感細膩,看起來不像是受到過摧殘的。
「白小姐,還要月兌嗎?」阿綾不知白術想做什麼,繼續問。
白術眼底一片清涼,淡淡道︰「不用了。」
她將手收回來。
就在這時——
「喂!」門口傳來段子航的聲音,他輕輕一皺眉,視線從阿綾身上掠過,隨後沖白術道,「白隊,你跟阿綾耍流氓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他素來冷靜的神情,此刻摻雜了點別扭。
阿綾手里還拿著打底衣,見到段子航後,也不管此刻露骨的穿著,垂著眉眼跟段子航打招呼︰「少爺。」
將頭別過去,段子航憤然道︰「把衣服穿上!」
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耳根都染了一抹紅暈。
「是。」
阿綾應聲,手一抬,將打底衣套上了。
「白隊——」
吸了口氣,段子航想說白術兩句。
但是,眼一抬,見到白術心不在焉的模樣,微微一怔,他默了一瞬,說︰「我知道你要看什麼。」
隨後,他轉身往外走,「你跟我來吧。」
白術愣了下,跟上段子航的步伐。
走到樓梯口時,段子航倏地一頓,回頭,見到穿好衣服來到書房門口的阿綾,他頓了下,說︰「你不用,做你的事。」
「是,少爺。」
阿綾便沒有跟上。
半刻後,段子航和白術來到客廳。段子航清理了下桌面,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分給白術。
白術沒動,聲音微涼︰「說事。」
「你想知道阿綾背後有沒有印記?」段子航問。
「嗯。」白術斜眼看他,略有狐疑,「你知道?」
「我去掉的,當然知道。」
「她背上的印記,你怎麼知道?」
「我……」段子航一窒,繼而皺眉,聲音低了幾分,「我跟你可不一樣。」
如果白術不是個女的,就她讓阿綾做那事……甭管是不是隊長,都得挨他一拳。
「……」
白術沒說話,拿眼瞧他。
段子航被她盯得略有不自在,輕咳一聲,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道︰「我撿她的時候,是個冬天,她還穿著一件單衣,破破爛爛的。又遮不住什麼,一眼就看到了。」
「你知道她的來歷嗎?」白術繼續下一個問題。
白術有問過阿綾被段子航撿到之前的經歷。
但是,阿綾只字不提,只說「無可奉告」。
素來對白術唯命是從的阿綾,能夠堅持自己的想法,就證明是真的不會說,所以白術就沒強迫她。
「不知道。」段子航道,「但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那你說。」
「我部門的人,一個都不準動。」段子航趁機跟白術談條件。
他部門有幾個人被第三基地選中,馬上就要被調走了。段子航肉疼得不行。
「……好。」
白術毫無原則地答應了。
段子航便道︰「我就知道三件事。一、阿綾姓陸;二、背上有刺青;三、她是孤兒,被拐賣後受過系統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