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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姚長生聞言猶豫地看著他,「有些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楚九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問道,「跟咱有什麼不好說的?」

「有些難以啟齒?」姚長生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道。

難以啟齒?楚九催促道,「到底啥事?這可不像平日里的你。」

「事關男人的尊嚴,還請皇上為臣保密。」姚長生站起來雙手抱拳一揖到底道。

「男人的尊嚴?」楚九遲疑地看著他說道,突然瞪大眼楮道,「那個,長生你趕緊說,不然我可就胡思亂想了。」

「是我的問題,不能生孩子是我的問題。」姚長生抬起頭坦然地看著他說道。

「你說啥?」楚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這可不好亂說,你看郎中了嗎?」

「看了,我家娘子的醫術還用得著看別人嗎?」姚長生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說道。

「這怎麼可能,你身體看起來強壯的很。」楚九直接離開御案,三兩步走到他近前上下打量著他道,「醫者不自醫,咱們在讓宮里的御醫看看!」扯開嗓門道,「來……」

「皇上!」姚長生慌里慌張地出聲道,也打斷了他叫人的目的。

姚長生紅著臉看著他有些難堪地說道,「皇上,這事不好叫別人知道。」

「長生你這可是諱疾忌醫。」楚九不太贊成地看著他說道。

「皇上,我沒有諱疾忌醫,我家娘子的醫術不好嗎?」姚長生微微直起身子抬眼看著他說道。

「這事弟妹知道嗎?」話落楚九感覺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弟妹怎麼說的?」

「這種事情她能說什麼?」姚長生苦笑一聲看著他說道。

「沒說不跟你過了。」楚九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聞言詫異地看著他說道,「怎麼會?對我是不離不棄。」

「唉……弟妹是有情有義之人。」楚九感慨萬千地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真的不能生?為什麼?這好端端的?」楚九皂白分明地雙眸看著他有些難過的說道,「不應該啊!」

「我也想過,可能是在中原遇見我家娘子之前給餓著了。」姚長生臉不紅氣不喘地看著他說道。

「餓?」楚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這不至于吧!」

「正直長身體的時候,餓的傷了身體了。」姚長生一本正經地又說道,「這鬧饑荒的時候姑娘家葵水都不來了,還有產婦連女乃水都沒有。這什麼事情都能發生。」

「你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可是咱小時候也經常沒吃的啊!啃樹皮,吃草根,那是家常便飯,我這都生了四個了。」楚九拍著他的肩膀道,「如果是這樣一定有得治,咱遍尋天下的名醫。」執拗地說道,「我還就不信了,生不了個孩子。」

姚長生在心里嘆口氣,那麼熱心干什麼?「這要怎麼說呢?我也琢磨過,我小的時候錦衣玉食,驟然間,吃糠咽菜的,我這身體可受不住,差點兒沒死了,幸虧遇見娘子他們一家。」

「這倒是,嬌貴的人受不得一點兒的苦。」楚九黑峻峻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听你這意思像是認命了。」

「這種事情不認也不行啊!」姚長生面色平靜地看著他說道。

「那你和弟妹打算怎麼辦?」楚九輕蹙著眉頭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什麼怎麼辦?」姚長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說道。

「孩子呀?這姚家可就沒後了?」楚九看著突然傻乎乎的他道。

「沒有就沒有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非人力所為。這天下沒法生孩的又不是只有我們。」姚長生神色靜靜地看著他說道,「祭祖時對著姚家的牌位,我請罪!像我這樣的沒有兄弟,連過繼都不行。」

「這……」楚九垮著臉看著他,別說兄弟了,連族人都沒有了。

「我都不傷心了,皇上就別再想這事了,知道就行了。」姚長生佯裝堅強地看著他說道。

共事多年,楚九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硬撐著,估計在家,這夫妻倆的眼淚都哭干了。

「你們到時候養兩個孩子好了。」楚九黑眸看著他建議道。

「人家有父有母的,這不好吧!奪人家的孩子。」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在戰亂中、饑荒、瘟疫中流離失所的孩子,可以收養義子!」楚九聞言立馬說道。

「到時候在說吧!現在還沒那想法。」姚長生抿著唇沉吟片刻道,「我和娘子都忙,哪里有時間照顧小孩子,收養的話,就要對人家負責。又不是小貓小狗的,想起來逗弄兩下,想不起來撩一邊兒,這不像話。」

楚九聞言想了想,也是他忙,弟妹比他還忙,真沒時間照顧孩子,即便收養了也是扔給女乃娘,嬤嬤。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楚九最終開口道,這種事旁人真幫不上忙。

「還請主上保密。」姚長生雙手抱拳一揖到底道。

「咱又不是長舌婦,說這個干什麼?」楚九想了想道,「只是你們這久不生孩子的話,難免會有些閑言碎語,指指點點的。」

「說讓他們說去,我又不在意。」姚長生混不在意地說道,「也只敢背後嚼舌根,人前他們敢說嗎?」

「不是!在孩子這個事情上,世人對女人的惡意最大。我怕弟妹受不住。」楚九擔心地看著他說道,「不管是誰的問題,那都是女人的問題。」

姚長生聞言閉了閉眼清明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那就坦白是我的問題,他們總不會當著我的面來問我吧!」

「唉……」楚九重重地嘆口氣,「只希望那些老爺們別跟娘們似的,背地里亂嚼舌根。」

「那恐怕皇上要失望了,他們一點兒也不比碎嘴的女人強。」姚長生冷哼一聲道,清明的眸光看著他說道,「反正我在家的日子也不多,娘子忙著研究種子,兩耳不聞窗外事。這當事人不在,他們就是想議論也就是一陣風,刮過就完了。」

「唉……怎麼會這樣?」楚九心疼地看著他說道。

「也許是上輩子造孽太多了,給我的懲罰吧!」姚長生晦暗不明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上輩子造的殺孽太重了,只是為難妮兒跟著他不能當母親了。

「胡說,長生上輩子一定是好人。」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

好人?姚長生在心底月復誹道︰自己可不算什麼好人,惡人還差不多。

他說是就是吧!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二皇子求見。」

「爹爹!」楚澤元和楚二少站在門外高聲喊道。

「進來。」楚九提高聲音道。

兩人跨過門檻走了進來,雙手抱拳道,「爹爹。」目光落在姚長生身上道,「姚相爺。」

「太子殿下,二皇子。」姚長生雙手抱拳拱手道。

「坐!咱們坐下說話。」楚九指指鼓凳道。

楚澤元兄弟倆搬著鼓凳圍坐了過來。

「你們兄弟倆上哪兒了?」楚九目光在他們倆身上轉了轉道。

「我們去天牢了。」楚澤元澄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其他人在鐵一般的罪證面前,無法狡辯。只有燕太子詭辯自己是無辜的,從小在宮中長大,干淨的很!」

「太無恥了。」楚二少不忿地說道,「他淨想著好處,不想承擔一點兒責任,天底下哪里有那美事。不是他爹奴役天下人,他哪來兒的榮華富貴。這時候把一切都推到他爹身上,真是不忠不義不孝。」

「隨他怎麼狡辯都無用,下場注定了。」楚澤元微微轉頭看著他說道,「也就你還有心思跟他辯上一辯,我才懶得理他呢!果然在這宮里待的跟井底之蛙似的,天真的家伙。」

「咱也得讓他死的明明白白吧!」楚二少嘿嘿一笑道,「稀里糊涂的還真以為是因為他的出身容不下他。」忽然直起身子道,「爹爹,這些日子天天去天牢,那個燕太子思辨清晰,好像什麼都知道,還有哪些文武大臣,都知道燕廷的癥結所在,甚至知道解決的方法,他們為什麼就任由這船沉呢!」

「看他們跟咱對峙的這些日子雖然被咱氣的夠嗆,卻完全沒有絕望。居然還有章有法的。怎麼國家給治理成這個樣子。」楚二少真是滿臉的疑惑,「就算起初不懂,這也是當世大儒教出來的,治世之道就沒學會嗎?」

楚澤元也是一臉地奇怪道,「他們什麼都知道,也知道問題的癥結所在,但就是做不到。」

「就是!怎麼都想不通。」楚二少隨聲附和道。

「就像咱的二少爺,知道讀書好,可就是免不了貪玩。」楚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你說為什麼?」

楚二少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心虛的不敢看他們。

「他們會,也懂!而且非常精通。」楚九面容冷峻地看著孩子們說道,「對于大燕來說,他統治的重心從來不是國富民強,而是為了防漢!防止咱強大,防止漢人百姓造反,甚至連家家戶戶做飯用的鐵制菜刀都不能擁有。可見他們有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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