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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臨陣磨槍

「等到水退了在炸河堤,最好能淹死他們,就最好不過了。」

「好計策。」左都鈺立馬拍板定案道,「就這麼辦?」緊接著又道,「我留下,薩拉汗,你領兵即刻啟程馳援京城。」

「大元帥你應該去京城,我留下。」薩拉汗聞言立馬說道。

「不!只有我留下,才能穩住大明的軍隊,我走了,他們就會發現變化,不惜一切代價打過來的。」左都鈺沉聲道。

「是!」薩拉汗聞言只好起身雙手抱拳應道。

薩拉汗點齊兵馬,策馬日夜兼程朝京城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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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叔,姚叔。」楚二少站在大帳外,「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姚長生放下手里的書,看著簾子道。

楚二少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這天真熱。」抓起桌案上的大蒲扇搖了起來,扯了一下領口。

「姚叔,你不熱嗎?」楚二少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心靜自然涼。」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笑吟吟地說道。

自從在妮兒的幫助下,打通了經脈,他現在可以說是寒暑不侵。

「他們就這麼緊閉四門,說好得求援呢!」楚二少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

「你怎麼知道人家沒動。」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他在觀察咱運糧的規律,好出擊。」

「啊!」楚二少眼楮瞪的溜圓看著他。

「啊!什麼呀?兵力有限,當然務必一擊即中。」姚長生澄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不是,我以為都這樣了,居然還有腦子。」楚二少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他們什麼時候都有腦子,只不過這腦子沒用在正地方。」姚長生沉靜的目光看著他說道,「無論如何他們老師都是當世的大儒,滿月復經綸。」話鋒一轉道,「當然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那不還是草包嘛!」楚二少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二少,知道什麼叫耳濡目染嗎?有些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平日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對于沒有接觸過的,那是難如上青天。」姚長生澄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明白了。」楚二少了然地點點頭,緊接著又道,「那他們找到規律了嗎?」

「找到了。」姚長生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他們行動在十天後。」

「啊!還要那麼久啊?」楚二少有些遺憾地說道。

「二少,咱得給人家些時間訓練。」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訓練?」楚二少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姚長生雙眉輕揚看著他笑眯眯地說道。

「不會吧!那些可都是御林軍,禁軍,難不成也拉不開弓,騎不上馬。」楚二少瞪大眼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這可是正經的燕帝眼皮子低下。」

「這很稀罕嗎?武藝訓練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他們沒有人監管,疏于訓練很正常啊!」姚長生理所當然地說道,「御林軍大都是世家子弟塞進去,老爺兵不是嘴上說說,是真實存在的。這里面有多少真才實學。」挑眉看著他說道,「不臨陣磨磨槍,怎麼上戰場。」淡定從容的看著他們說道,「二少爺,耐心點兒,咱不用著急,急得是他們。」

「我是怕左都鈺等不及。」楚二少非常擔心地說道。

「你說的也對,不過咱做好準備了,他就是炸也不怕。」姚長生豎起食指看著他說道,「無論何時,絕對不能跟著敵人的步調走。」

「那應該怎麼辦?」楚二少亮晶晶的雙眸輕輕晃了晃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說道。

「那就是,他打他的,我打我的,使敵人處處受制,空有優勢而無從發揮。」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不疾不徐地說道。

「嗯嗯!」楚二少受教的點點頭,忽然想起來道,「那咱們阻擊他們是不是還得手下留情啊!不然出手重了將人給打的無法求援可怎麼辦?」

「說的對。」姚長生笑著點頭道,「得提醒兄弟們。」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場仗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所以啊!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磨,看誰磨死誰?」

「只希望早點結束,天氣是越來越熱了。」楚二少拿著大蒲扇忽扇忽扇個不停。

「城內可比城外熱多了。」姚長生挑眉看著他說道,「嫌熱的話去西山,那邊涼快。」

「不了,姚叔都不怕,我也不怕。」楚二少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說著拿起桌案上的茶盞一飲而盡。

跟著姚叔這幾個月真是比他讀這些年書都學得多。

最主要的是姚叔願意教,那真是一點都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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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生猜的沒錯,城內現在在干什麼?頂著烈日在訓練。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只是這槍讓燕帝很氣憤,從決定開始打劫姚長生的糧草。

心血來潮去看看自己皇家御林軍的戰斗力,結果沒把自己的胡子給氣歪了。

箭射不到靶上,手中的刀互砍,居然斷了,斷了。

而兵卒們手中的盾牌,被燕帝手中的青龍劍一劍給劈成了兩半,兩半。

「特娘的,你們平日里……」燕帝猛地剎住車,高高舉起的手放了下來,「回宮。」拂袖而去。

奸相和太尉文臣武將跪在大殿外,听著殿內,乒乒乓乓的,被燕帝亂砸了一通。

砸累了,燕帝一坐在龍椅上,微微眯著眼楮,看著頂著烈日跪在外面的文臣武將。

每年從戶部撥那麼多銀子用于軍需方面。

現在就給朕整的這些軍需物資,就這麼糊弄朕。

錢都花哪兒去了?朕的銀子呢?猛然想起來城牆下,姓姚的說什麼來著。

雁過拔毛,層層盤剝,燕帝閉上了眼楮一臉的灰敗,就這還天天給朕哭窮。銀子原來都到了自己的腰包里了。

燕帝在睜開眼,眼神前所未有的鋒利,騰了一下站起來,砰的一下又坐了回去,手握著青龍劍,指節泛白,緊咬著的牙齒咯咯作響,真想現在出去全砍了他們。

然而他不能,不能忘了隋煬帝怎麼死的。

自己現在是勢單力孤,朕這個天子當的憋屈啊!

燕帝不敢想啊!這可是御林軍在他眼皮子低下,這軍需都他娘的不堪一擊,分往其他地方的軍需會是什麼樣?

那盔甲會不會就跟破布似的,一戳就破。

不能想,想起來就冷汗滲滲。目光看向殿外,這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啊!

就在燕帝心中是五味陳雜的時候,這跪在殿外的文臣武將也是心思翻涌。

「嘶嘶……」太尉看向跪在旁邊的奸相出聲引起他的注意。

「干什麼?」奸相微微歪頭粗聲粗氣地看著太尉。

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跪這麼久的時候,女乃女乃的就連過年祭祖,祭天都沒這麼跪過。

跪得時候好歹有個軟和和的蒲團,這現在跪在硬邦邦的青磚上。

感覺這膝蓋都不是自己的了,下半身全麻了,頭頂還頂著烈日,這汗順著臉頰流到的腿上,轉瞬間被衣服吸收了,氤氳一片。

「我說相爺你怎麼不提前通知啊!我及早準備啊!」太尉眼神不滿地看著他說道。

「這皇上也沒吱聲,突然就去了校場。」奸相也是滿月復委屈,眼楮一瞪看著他說道,「還說呢?給下面的軍需你動手腳我不說啥了?怎麼這御林軍你也動,真材實料能花多少錢啊!」

「拿銀子的時候你咋不說呢?這時候你充什麼好人啊!」太尉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奸相這老臉一下子耷拉下來。

「我實話實說。」太尉豁出去道,「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跑,別想把自己給摘出去。」

太尉是武階官之首,掌管一國軍事,今兒這事首當其沖的就是他了,他能不急嗎?

不出事的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現在被皇上給抓了個現行,你們想讓老子一個人扛,想也別想。

他這丑話說到前面,都別想躲。

「你看看你,急啥呀!」奸相飛快的向身後遠處跪著的文武官員看看。

這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別刺激了他們,先安撫眼前暴躁的太尉說道,「皇上現在正值用人之際,頂多訓斥咱們一番,你保證把刀槍配備好了不就得了。」忽然想起來道,「哎,有好貨嗎?別都是樣子貨,那誰也救不了了。」

「有好貨,貨真價……。」太尉猛地剎車,這話不對味兒,「絕對好貨。」

「那就好!」奸相長出一口氣道,積極地出謀劃策道,「那待會兒這麼說,就說練習呢!不敢用兵器,怕把這刀給砍鈍了,還得磨,現在沒那時間。」緊接著又道,「人家義軍操練時怕傷了兵器,都用木頭刀砍稻草人操練。」

太尉三角眼瞪成了圓眼,真是佩服他的睜著眼楮說瞎話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娘的咱是那窮的叮當響的義軍嗎?這堂堂的帝都的御林軍耶!這軍需什麼時候不是真材實料的。

反正糊弄皇上,他說是就是吧!

「讓他們都進來吧!」燕帝平復了情緒,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太監道,看著他出去傳旨,看著文臣武將,顫巍巍的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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