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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來,吃了嗎?這時候回來,沒吃吧!」陶七妮側身讓姚長生進來,「正巧金虎他們來了,火上還煨著雞湯,大晚上的給你下碗面如何?」說著將門關上,插上了門閂。

「成!」姚長生看著她轉過身來,一起繞過影壁進了院子,「爹娘,我回來了。」

「快趕緊進屋,外面涼的很。」沈氏挑開簾子看著他們倆催促道。

「我讓廚房趕緊給你做吃的了。」陶十五站在門檻上看著姚長生說道。

「妮兒你先進去,我洗一下!」姚長生朝竹管走去,打開水,洗洗臉和手。

陶七妮等著他,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堂屋。

「見到我哥他們了嗎?」陶七妮茶色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見到了,他們一起來,忙壞了吧!」姚長生關心地看著他們說道。

「還行,宋一他們也一起來幫忙的,直接吃燒烤,就前期準備一下。」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余下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你可真行。」姚長生琉璃珠子似的的雙眸寵溺地看著她說道。

「怎麼不行嗎?」陶七妮凶巴巴地看著他說道。

「行,怎麼不行?憶當年耶!」姚長生笑著點頭道。

「剛才說商討告一段落了,可以說嗎?」陶七妮靈動的雙眸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能說。」姚長生黑曜石般的雙眸折射的璀璨的光看著他們說道,「定下來國號了大明。」

「咳咳……」陶七妮給驚得直咳嗽,這兜兜轉轉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把姚長生給嚇的不輕,伸手拍著她的後背,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沒事,這個名字好。」陶七妮吞咽了下口水,拂開他的手道,「有什麼寓意嗎?」

此大明,非大明,別想多了,陶七妮在心里這樣告誡自己。

「凡日月所照,皆為漢土!」姚長生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她說道。

「日月為明,好名字。」陶十五忙不迭地點頭道。

「怎麼想起這個國號呢?」陶七妮雙眸滿是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主上喜歡這句話,又不想跟漢唐重復了。」姚長生盈滿笑意地雙眸看著她說道,「說起來還跟妮兒有關系?」

「跟我什麼關系?」陶七妮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行文啊!你喜歡橫著書寫,一下就看見日月兩字了。豎著可就沒那麼明顯了。」姚長生手指凌空比劃了一下。

好吧!叫什麼不重要,陶七妮在心里月復誹道,重要的是把日子過好了。

「那國都呢?定在哪兒了。」陶七妮好奇地問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金陵了。」陶十五想也不想地說道,「六朝古都,那麼多朝代在這里定都。」

「還沒決定。」姚長生含糊不清地說道。

「那就是有其他的選擇了。」沈氏聞言黑眸輕閃道。

「你咋知道呢?」陶十五微微歪頭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要是板上釘釘了,就不會還沒決定了。」沈氏烏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這還有什麼考慮的嗎?」陶十五黑眸看著他們努努嘴道。

「定都耶!要慎之又慎,主上肯定要從大局考慮,不是咱逃到哪里都可以落地生根。」沈氏抬眼看著他說道。

陶十五認同的點點頭,「反正甭管定哪兒對咱來說都一樣,跟著主上走唄!」

「淨說大實話。」沈氏聞言笑著說道。

「雞湯面來了。」景紅端著雞湯面,穆青端著小菜,走進來,放在圓桌上。

「夠嗎?不夠還有苞米餅子,在熱熱軟和。」陶七妮烏黑的瞳仁看著他關心地問道。

「不用,不用,這已經夠了,晚上不吃那麼多了。」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舀了些醋和辣椒油,拿著筷子攪拌勻了,挑著面條吸溜、吸溜的,很快連湯面和小菜一起吃光光了。

砰……的一聲,姚長生放下手中的大碗,抿了抿唇看著他們笑道,「我吃飽了。」指指後面道,「我還有事,先過去了。」

「去吧!去吧!」陶十五滿臉笑容的看著他們說道。

「那我們過去了。」陶七妮站起來道,和姚長生一前一後出了堂屋,提著琉璃燈去後院。

「我去書房。」姚長生指指書房道。

「書房?」陶七妮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寫點兒東西,說不得還要挑燈夜戰。」姚長生面容冷峻地看著她說道,「你休息的話,不用管我。」

「那我給你多拿些蠟燭,亮堂點兒別傷了眼楮。」陶七妮走到條案前,拿出一把蠟燭道,「這些夠不夠。」

「夠,夠!」姚長生看著夸張的她好笑地說道。

「走,我給你點上。」陶七妮拿著蠟燭跟著提著琉璃燈的他一起進了書房。

陶七妮找來燭台,將蠟燭點燃,一下子書房亮堂堂的。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這樣渾身也清爽。」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身上皺巴巴地劍袖道。

「好,我去沖沖。」姚長生笑著點頭道。

「你在這兒等著,我給你拿換洗衣服。」陶七妮轉身回了臥室,拿出棉衣。

姚長生看著棉衣挑眉道,「這會不會太厚了。」

「晚上冷。」陶七妮雙手捧著衣服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好吧!」姚長生拿過衣服提著琉璃燈去洗澡。

陶七妮則去了前院端了些熱水過來,晚上吃的湯面,容易渴。

她端著茶壺過來時,嘴巴張成了O型,「哦!這麼快。」

姚長生坐在書案後面磨著磨,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只是簡單的沖了一下。」

陶七妮將茶壺放在羅漢榻上的方桌上,走過去,看著他問道,「要寫什麼啊?這麼急。」

「要寫的好很多,對未來的規劃。」姚長生磨墨的手不停,抬眼看著她說道。

「有關向北方遷徙移民,有關漕運、邊鎮駐兵,農場……」姚長生琥珀色的眸光在燭光下折射著璀璨的華光,「總之很多方面,都需要提前的制定計劃。」

「有些得實地考察吧!」陶七妮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這些翰林院有詳細的數據,現在計劃,實地考察後在細分。做到胸中有數,不至于手忙腳亂。」姚長生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你說向北方移民?」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中原人口少,其他地方人口也少嗎?」

「少!五代十國,兩宋,在到現在,只要有戰爭就少不了中原和北方。加上黃河泛濫,千里白地。不是一般的慘。」姚長生閉了閉眼悲憫的看著她說道。

「唉……關中和中原地區在漢唐有多輝煌,現在就有多落魄。」陶七妮感慨唏噓道。

「難兄難弟。」姚長生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你給關中和中原的定位是什麼?」陶七妮聞言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定位?」姚長生疑惑地看著她說道,恍然道,「關中西域的必經之路,通關貿易。」

「中原總是倒霉蛋兒。」陶七妮噘著嘴嘟囔道,深吸一口氣道,「中原用了數千年的時間,創造輝煌的中原文化。然而欲帶皇冠,必受其重、逐鹿中原成為王朝更迭的重要標志,也害了中原幾千年。不管是誰想統一天下,只要一打仗,中原先倒霉。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鹿死沒死、死了多少不知道,但老百姓是死了千千萬萬!兵災戰禍最多的當屬中原,水患天災最多的亦屬中原。天災、戰亂、人禍,被一條黃河在幾千年的時間里,來來回回抹平過好幾次。歷史的厚重,不僅僅只是時間夠長而已。唯有國家恆昌,中原才能長久安寧。」滿眼小星星地又道,「四面環山,六水並流,八關都邑,九州月復地,十省通衢,華夏燦爛的文明長達三千年,九朝古都洛陽,七朝古都汴梁,人才更是數不清。」

「中原雖然被黃河霍霍,但它依舊是糧倉,小麥的主產區。中原依舊是天下重地,得中原者未必得天下,得天下者必得中原。」姚長生澄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因為戰略上,這里是四戰之地,易攻難守,但你要拿下這里,還在四方圍攻之下站住了腳,那問鼎天下就指日可待了!」陶七妮雙眉輕揚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

「實力!」姚長生琥珀色的眼瞳融化在燭火中。

「啪……」陶七妮打了個響指,桃花眼暖暖地看著他說道,「對頭!」忽然想起來道,「這都城定下來了沒有。」

「沒有!這些古都哪都有缺陷。」姚長生長出一口氣唏噓道。

「不會沒有傾向吧!」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

「相較于現在的金陵我更屬意與現在的燕京城。」姚長生黑曜石般的雙眸閃著光看著她說道,「長安洛陽在唐滅亡之後就徹底被戰火摧毀了,而且關中平原也因為風沙原因不見昔日的繁華,汴梁咱們見過了,在金滅北宋後也被毀了,且大運河年久失修河道阻塞失去航運作用,現在重開運河但河道裁彎取直不走中原了,而燕京經過遼金兩代經營規模超過了長安洛陽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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