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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看著飯桌上擺滿的飯菜,光看顏色,吞咽了下口水,感覺不咋好吃。

所有的菜都沒放醬油,喜歡赤醬重油的他們,真是勾不起一點兒食欲。

「不嫌棄。」楚澤元拿著筷子夾了一筷子綠豆芽,放進了嘴里,果然沒滋沒味,不太好吃。

楚澤元梗著脖子咽了下去,看著難過的想吐出來的楚二少,「不準吐,吃了。」

「可是不好次。」楚二少嘴里含著豆芽,說話都不太清楚了。

「爹爹都吃了,你不許吐。」楚澤元板著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楚二少看向了楚九,滿眼的請求。

「不行,沒得商量,」楚九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哦!」楚二少扁著嘴不情願的將口中食物給咽了下去。

既然知道不好吃,那就簡單不吃,或者是少吃,機靈他們兄弟倆月復誹道,又不是一直在船上,回家讓娘親做好吃的,

知子莫若父,楚二少那眼楮一轉,楚九就知道這小子要干什麼?

想走沒那麼容易,既然跟來了,得讓他們見識、見識。

「吃飯吧!」楚九拿著筷子看著他們說道。

吃過飯,楚九帶孩子們去別的艙房哄睡了他們,再回到主艙。

姚長生看見他迫不及待地問道,「主上,我家娘子還好吧!」

「她還在炮廠。」楚九簡潔地說道,「紅衣大炮和改良過的震天雷都出自弟妹之手。」

「還有其他的鐵匠,可不是她一個讓你的功勞。」姚長生聞言下意識的說道,這基本上快成本能了。

這樣的調調楚九熟的不能再熟了,跟長生爭論也沒用。

「嘿嘿……」姚長生看著他嘻嘻哈哈的,站起來雙手抱拳道,「那個,主上我想請假。」

「你嫂子早就跟弟妹寫信了,算日子差不多了。」楚九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這麼想弟妹啊!」

「想,非常的想。」姚長生毫不掩飾自己的思念之情。

「那你走了,這水師怎麼辦?」楚九聞言指指外面道。

「規矩定著呢!沒有我他們依然按令行事。」姚長生眸光湛湛地看著他說道,「戰船照樣運轉,不用擔心。」

「讓你們夫妻分開三年,真不好意思。」楚九雙手抱拳拱了拱道。

姚長生見狀避開了他這一禮,「這是我的職責,為主上分憂。」

楚九听見分憂兩字不厚道地笑了,「呵呵……」

姚長生被他給笑的不明所以,「這有什麼嗎?」

「分憂兩字,讓咱想起來李先生自作主張為咱分憂來著。」楚九輕笑出聲道,「嫌我這後院太安靜,沒有雞飛狗跳,非要給我塞女人,美其名曰開枝散葉。」

「女乃女乃的,我都三兒子了,還用得著嗎?」楚九冷哼一聲道。

「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主上就沒有想過?」姚長生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男人嘛!誰還沒有點兒花花腸子,可咱根本就沒那時間。」楚九深吸一口氣看著他非常坦白的說道。

「沒時間?」姚長生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的說。

「這公事白天都忙不完,晚上還得學習。」楚九毫不避諱地說道,不學的話,怎麼當人家的主上。

「呵呵……」姚長生聞言不厚道的搖頭失笑。

「你別笑,真的!」楚九黑眸滿是柔情地說道,「要說年輕時肯定想過,娶她十個八個的,後來沒時間,也不想讓孩兒她娘傷心,現在發現守著孩兒她娘挺好的,沒那麼多腌糟心的事。」楚九清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那這能說服李先生他們。」姚長生聞言努著嘴微微搖頭道,他可是非常知道他們鍥而不舍的精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咱有三兒子了,人家都是勸不要沉迷酒色,他這那是分憂,分明是添亂。」楚九冷哼一聲道,「他這是陷咱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反正大帽子扣他頭上,他們就不敢亂動了。」

「呵呵……」姚長生真不知道說啥好了。

「笑什麼?一個暗自揣度上意,就能治他的罪。」楚九直言不諱地說道,眼底微涼。

「那主上罰李先生了嗎?」姚長生好奇地問道。

楚九則當笑話似的,將自己如何懲罰李道通的事情詳細的說活,包括後續發展。

姚長生听的是瞠目結舌,雙手抱拳道,「佩服,佩服。」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楚九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老實說跟看戲似的,每天都有新花樣,鬧得是李先生焦頭爛額的。」

「不會吧!李先生連個後宅都鎮不住,這可是一家之主。」姚長生不太相信地看著他說道。

「誰讓咱李先生多情呢?」楚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漆黑如墨的雙眸晃了晃看著他,總感覺他沒少煽風點火。

「不說別的,李先生家的倆兒子是真不錯。」楚九砸吧了下嘴道,「勤奮好學,還肯吃苦,李先生也是名士,卻很少給家里銀子。李先生在顧從善手下時,顧從善出手可是很大方的。」抿了抿唇,「看得出來李先生很不待見他的娘子和孩子,得虧孩兒她娘照顧,日子才好了起來。」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他們三人還依舊繼續種地,真是難得。」

姚長生聞言琥珀色的雙眸輕輕閃了閃,這是拉攏兒子和老子對打嗎?

真是好手段!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姚長生站起來雙手抱拳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我家娘子回來了,我想請假。」

「行!」楚九爽快的應道,「你們夫妻快三年沒見了,十天假可以嗎?」

「謝主上。」姚長生肉眼可見的開心地說道。

「坐,坐下說話。」楚九指指他身後的凳子道。

「長生看看,咱跟九江南南漢王,有一戰的之力嗎?」楚九幽深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九江南南漢王打仗勇猛,關鍵他六十萬人馬,戰船也比咱多,六千來艘呢!且比咱大。」姚長生聞言實事求是地說道,「打起來難度有些大。」

「從高明收集的情報來看,卻是不弱。咱這一千來艘船,在數量上無法跟人家比啊!」楚九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

「這個還有這沿海的商船,咱可以征用,勉勉強強也有上千艘。」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那些都是湊數的,再說了征用的話,不得欠人家人情啊!人家又不是讓咱白用的。」楚九冷哼一聲道,「商人重利。」

「給他們利就是了,起碼在氣勢上不能輸。」姚長生清澈正直的眸光看著他說道。

「這樣說來,你跟他們處的挺好的。」楚九挑眉看著他說道。

「能為他們帶來利益,他們跟誰處的都好。」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關鍵是有戰船這個強有力的重器。」

「呵呵……說來說去,還是紅衣大炮不夠,不然這水戰咱一點兒都不怕。」楚九實話實說道。

這個沒辦法?紅衣大炮它不是吹口氣就有的。姚長生在心里月復誹道。

「只希望他們兩邊在鬧騰點兒,多給咱一點兒時間。」楚九細弱蚊聲的喃喃自語道。

姚長生耳朵微動,聲音清晰的傳到耳朵里。

這三年白天還好,各種差事忙的如陀螺似的,一刻不停歇。

然而這慢慢孤寂的長夜,如何度過,對妮兒的思念將姚長生給淹沒了。

輾轉反側睡不著啊!後來干脆盤膝而坐,打坐吐納修行,反正心法早就爛熟于胸。

然而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心里默念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深呼吸讓自己漸漸的冷靜下來。

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吐納打坐中。

也許是因為在海上的關系,效果超乎想象,讓他欣喜的是就在前不久終于感覺到妮兒所說的所謂的氣,可是總存不住,打坐的時候有,平時就感覺不到了,似有若無的,搞得他都不敢肯定是不是有了。

但是卻又感覺自己五感靈敏了許多。

這也許是意外收獲吧!

「我看他們都曬的跟黑泥鰍似的,你怎麼還白白女敕女敕的。」楚九上下打量著好奇地問道。

姚長生聞言一愣,隨即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他老實地說道,「這我也不知道,我跟他們一起訓練的。」

「你還跟他們一起訓練?」楚九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是啊!武藝方面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姚長生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軍隊以實力為尊,不能太弱了。」眸光上下打量著他道,「看主上身形,也沒有懈怠啊!」

「有元兒他們倆,難得的陪著他們一起練。」楚九滿臉笑容看著他有些瑟地說道。

姚長生聞言烏黑的瞳仁看著他笑了笑道,「有人陪著確實比獨自練習好。」眉頭輕挑看著他心中充滿疑惑,這三年主上這麼閑嗎?還能陪著少爺們訓練,有這麼歲月靜好嗎?

「長生這有話想說?」楚九看著他臉上疑惑的表情開口問道。

「這三年九江南南漢王和江浙的吳王,沒有動靜?」姚長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直白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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