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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郭俊楠了然地點了點頭,「你還教他們讀書認字嗎?」

「當然這是咱‘收買人心’的法寶可不能忘。」姚長生明媚的雙眸含著笑意看著他說道,「而且不但要讀書認字,還要學習有關水戰的知識,排兵布陣,航行知識,還要懂得看天時、地利,要學得東西還多著呢!」

「那豈不是比步兵學的還多。」郭俊楠忍不住咂舌道。

「嗯!」姚長生輕點了下頭,「必須學,誰也逃不過。」

「問個冒犯的問題,這些你都會嗎?怎麼教他們?」郭俊楠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說道,「那些小子不會炸毛嗎?」

「他們經驗豐富,但我從書本上得到的不比他們差。」姚長生輕哼一聲傲嬌地說道,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最重要這個好使。」

「呵呵……」郭俊楠聞言搖頭失笑道,「你這腦瓜子無人能敵,學什麼都快,真讓人嫉妒啊!」

「你很差嗎?用得著嫉妒我嗎?」姚長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在學業上咱真是比不上你,不過這武藝,你就不行啦!」郭俊楠漂亮雙眼彎彎的看著他嘿嘿一笑道。

「嘁……」姚長生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道,「武藝強又如何?」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不知道能否躲的過紅衣大炮的炮彈。」撓撓下巴故意地又道,「哎呀!這凡胎的可經不住炸呀!」

郭俊楠不滿地看著他說道,「喂喂!哪兒有你這樣的。」眸光流轉看著他說道,「雖然紅衣大炮威力很大,但是哪有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咱給做不就得了。」姚長生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說道,「怎麼不相信啊!有鐵我就肆無忌憚了。」

「長生認真的?」楚九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這能開玩笑啊!」姚長生聞聲看過去眸光堅定地看著他說道,「這戰船必須裝配紅衣大炮,這樣咱們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本來震天雷只要量大,搭配著投石機,絕對的夠用。

可是如果是水師,那麼就需要射程遠,威力大的。

不然這水戰打起來,更為慘烈,尤其是在茫茫大海上,跑都沒地兒跑。

游不到岸上啊!

楚九看著沐浴在夕陽中的姚長生,琉璃珠子似的雙眸被夕陽染紅了,卻依舊清澈見底,所思所想都在眼楮里能看出來。

有著文人的風骨,有一顆悲天憫人,願為蒼生增福祉的心。又殺伐果斷。

這樣一個內在堅毅,溫柔又豁達,骨子里又強大,非常爺們兒的人。

楚九無比的慶幸不是對手。

「長生研究過這個?」郭俊楠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俊楠知道我爹爹曾經是兵部侍郎,主管器械的。」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紅衣大炮的圖紙我都快翻爛了。」看著激動的兩人道,「圖紙要變成現實沒那麼容易,這鐵匠的技術水平達不到,只能做出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一定能做成,我有信心,弟妹曾經夸過鐵匠們,說他們是藝術家。」楚九撓撓頭笑呵呵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藝術家。」

「這個試試吧!」姚長生保守地說道,看他們道,「走了,吃飯去。」

「俊楠你這房子收拾好了嗎?」楚九邊走邊說道。

「對了,主上,這琉璃你安好了,就是我的啊!」郭俊楠想起來立馬說道。

這金陵王府所有的窗戶都安上了琉璃了。

「那琉璃真好,這屋子里一下就亮堂多了,也不用擔心被人家舌忝舌忝口水戳破窗戶紙啦!」郭俊楠眉飛色舞地說道,拍著姚長生的肩頭笑著說道,「長生你這腦袋咋長的。」

「琉璃又不稀奇。」姚長生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琉璃宮燈還少啊!」

「可沒有這麼明淨透亮,而且那琉璃死貴,死貴的,這金鑾殿上的窗戶還都是紙糊的呢!不像這個可以大面積的裝在窗戶上。」郭俊楠眉眼彎成了月牙看著他們說道,視線落在楚九身上道,「主上,這個貴不貴。」

「這個嗎?對咱家兄弟咱免費。」楚九食指撓撓下巴冷哼一聲道,「對外人,那是死貴、死貴的。」

郭俊楠聞言錯愕地看著他,「真想不到主上也有當奸商的潛質。」

「對那些士紳豪強,不用手軟。」楚九眼底閃過一絲狠辣,冷哼一聲道,「他們不是喜歡斗富嗎?咱就價高者得。」

「呵呵……」姚長生聞言不厚道的笑了,「這下子不愁銀子了造戰船了。」

「對了,主上這琉璃的成本高嗎?別虧了。」郭俊楠忽然想起來道,「我記得這琉璃都是天然水晶,貴的離譜。」

「咱現在的琉璃,就像是白雲土燒出來的瓷器一樣,你說貴嗎?」姚長生無辜純淨的雙眸盈滿笑意地看著他說道。

「什麼?」郭俊楠聞言夸張地蹦了起來,「這麼便宜,豈不是普通人家也能用上了。」

「只要產量夠大,完全可以。」楚九聞言笑得賊兮兮地說道,「不過這個要稍後一些,得先讓咱宰完那些肥羊再說。」

「那些士紳還不得氣死啊!」郭俊楠不厚道地笑道。

「哎哎!咱可是正經生意,沒有強買強賣的,是他們上趕著來買的。」楚九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是勉為其難。」雙眸的笑意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主上學壞了,也變的蔫壞、蔫壞的。」姚長生輕笑出聲道,深邃黑而大的瞳孔發出瑩亮的光芒。

「呵呵……」楚九低沉渾厚的笑聲溢出雙唇,「咱可是個厚道人,沒有遮遮掩掩的,都公開的張貼告示的,路是他們自己選的。」砸吧了下嘴道,「我又沒有逼他們。」唉聲嘆氣地說道,「我甚至常常覺得不夠壞,而與他們格格不入。」

「哈哈……」姚長生聞言開懷大笑道,「主上他們氣的跳腳,敢怒不敢言,卻也不捏著鼻子認了,看他們的狼狽相是不是很爽啊!」純淨無辜的雙眸看著他們又道,「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殺了他們一了百了,而現在這種痛苦的掙扎,糾結,輾轉反側,嘖嘖……最是磨人了。」

「確實,那表情精彩極了,還得極力討好咱。」楚九笑呵呵地說道,「我算是看透了,骨子里就是一幫子軟蛋。士農工商,難怪是最末流的讓人看不上。」

「主上要想賣琉璃的話,得先造造勢。」姚長生烏黑的瞳仁折射著夕陽華光道。

「造勢?」楚九眼波微微流轉不解地說道,「好東西還用造勢嗎?酒香不怕巷子深。」

「不不不!長生說的太對了,你要吊那些大商賈的胃口,就必須造勢。」郭俊楠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說道,「雖然比喻的不太好,可那些秦樓楚館的老鴇子就很會造勢,把頭牌姑娘給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比如琴只聞其聲,卻看不見,棋也是下盲棋,反正就是讓你看的朦朦朧朧,若隱若現,勾搭的你心癢難耐。烘托的氣氛足足,把男人心底一步步推高。」

「長生啊!俊楠這是去了多少家秦樓楚館啊!」楚九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不怕弟妹知道啊?」

郭俊楠不慌不忙地說道,「老實說,還真沒太去過,看得多了就知道了,一個套路。」

「這事在即便不是秦樓楚館,這皇宮大內,那些美人爭寵的手段不外乎如是。」姚長生漆黑的瞳仁波光瀲灩。

「對!翻史書就能看出來。」郭俊楠笑呵呵地說道。

姚長生抱拳 里啪啦作響道,「上趕著不是買賣,那些商賈得讓他覺得賣到的東西是獨一無二,讓他們站在商人堆兒里,那是鶴立雞群,高高在上。」

「對對對!」郭俊楠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

「既然俊楠對此體會頗深,這造勢就叫給你了。」楚九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

「主上,你擎好吧!我一定將這琉璃給你賣出玉石的價格。」郭俊楠搓著手摩拳擦掌,真是磨刀霍霍向牛羊。

「呵呵……好我等著。」楚九一臉笑容地看著他說道。

晚飯是湖里的魚,給炖化了,又煮的米粉。

楚九手里搖著扇子看著眼前的比自己腦袋還大超大的碗道,「這應該叫盆才對。」

「一碗就吃飽了。」郭俊楠吸吸鼻子道,手上的扇子不停,「味道還挺香的。」

「佐料放的足,從你們來了就開始炖了。」姚長生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們說道,輕輕地搖著扇子,「很遺憾沒有辣椒,不然更過癮。」

「已經滿頭汗了,再來辣椒的話,就汗如雨下了。」楚九看著他搖頭失笑道。

「這簡單,湖里一跳舒服的很,天晚了也不怕曬。」姚長生笑嘻嘻地看著他們說道,「對了,對了,辣椒種子一定要帶到船上。」

「哎哎!這船上也不能種啊!哪里來的土。」郭俊楠抬眼看著他狐疑的問道。

「筐里種!」姚長生雙鳳眸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

郭俊楠了然的笑了笑道,「陶叔、陶嬸給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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