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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艱難反殺

自進來這里之後,作為那個區域最強的三人隊,每次祭出這噬金蟲和如意金剛環,沒有修士能夠撐過一炷香。

將整個區域橫掃得再無人影之後,便遇見同城三個修士。

但從那之後,再無任何三人隊伍敢與他們照面,直至今日,才遇到這五個傻子一般的修士。

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傻子,畢竟已經接近兩炷香,還可以折騰,但一會等他靈液不支,準備逃走的那瞬間,他才知道此蟲的厲害。

想到這里,對于消失的易恆並無擔心,最多再次逃往數十丈之外,瞬間便可追上。

但忽地雙目一凝,卻發現易恆不退反進,竟然快速無比地越過噬金蟲,出現在他身前五丈之處。

而且看樣子,還要再次沖過來,難道他以為自己只有一個如意金剛環?

朝疾飛過來的易恆咧嘴一笑,口中正準備高吼「如意金剛環」,但話未出口,便先听見易恆張口低吼一聲「靈~魂~刺」。

瞬間便覺腦海中一陣強烈的刺痛,渾身靈液盡消,五官一涼,張口的嘴沒有喊出聲音,反倒流出鮮血。

「疾」一聲,易恆身後六根寒針消失不見,瞬間刺到白衣修士面門,而他此時與白衣修士相距不過丈余,右手伸出,準備去摘他腰間的儲物袋。

接下來,這白衣修士面門之上定然會出現六個小洞,直穿後腦而出,而他身形來不及跌落,自己右手便已摘下他腰間儲物袋。

擦身而過之後,他身形才會如落石一般直直跌落下去。

這一幕,他十分熟悉,也很熟練。

「叮叮。」一連六聲急響傳進耳里,心里一驚,抬眼仔細望去,卻見白衣修士面門之處,一只小圓環在飛速旋轉。

而刺去的六根寒針全被擋飛,無一例外。

此時他心里的恐懼不知如何形容,靈魂刺配合寒針,無往不利,而此時卻全部擋住?

眼神中露出驚懼之色,恰好與白衣修士雙眼相對。

卻不想,那雙眼里,也射出驚懼之色。

右手已經伸出,但此時卻不是抓向儲物袋,急切間變爪為拳,猛地朝他胸口擊去。

兩人相隔距離太近,又是快速相對而飛,此時白衣修士哪里能夠躲得過?「 」一聲悶響,夾雜著胸骨碎斷的聲音,右拳擊中他胸口。

白衣修士「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身體被他這一拳打得倒飛起來。

他全力運轉靈液,驅身而上,右手猛地收回,又再次擊出,白衣修士胸口之處影子一晃,不知什麼東西擋住那里,但收拳已然不及,「嗙」一聲傳來,他立感不妙。

「 嚓」幾聲,立即發現右手指骨盡斷,定楮看去,卻是那剛才在面門之處旋轉著的小小圓環,如今已經變得拳頭大小,右拳正好擊打在上面。

白衣修士也不好受,雖是擋住右拳,但被這股大力再次朝後猛推,口中又噴出鮮血。

右手疼痛尚未傳出來,易恆口中輕喝「出」,丹田中歡快游動的紫金飛劍便消失不見,右手虛空一握,一把紫金飛劍出現在右手。

右臂猛地朝前一伸,紫金飛劍便朝白衣修士胸口刺去。

從發出靈魂刺到現在不過一息時間,白衣修士連連遭到重擊,但還好,第二拳被圓環擋住,此時僅受震傷,他已經反應過來。

正準備拉開距離,但忽地發現刺來的紫色飛劍,不由眼里一喜,便不再躲避。

心念一動,那圓環便朝刺來的紫色飛劍套去。

易恆眼里露出嘲笑之色,靈液不斷注入右手的紫金飛劍,那劍身之上紫光猛地暴漲。

若是此人還以為是剛才那柄紫色飛劍的法器,那今日便到此為止。

圓環剛套進飛劍,白衣修士臉上已經露出笑意,心中暗呼「收」,圓環猛地收縮。

但此時飛劍上紫光暴漲,「 嚓」一聲,那套進紫金飛劍的圓環瞬間破碎。

白衣修士頓感心神遭受重擊,五官再次噴出鮮血,心道不妙,便感覺胸口一涼,那飛劍似乎已經刺進身體。

還未有任何想法,只覺那飛劍向上一劃,便再無意識。

易恆左手瞬間摘下腰間兩個儲物袋,側身讓開白衣修士噴出來的鮮血,收回右手。

只見白衣修士從胸口到頭部,被紫金飛劍一分為二,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整個身體冒著鮮血,「呼」一聲跌落下去。

右手一松,紫金飛劍忽地消失,他身形也跟著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二十丈外飄忽在空中的圓環處,伸手將失去控制,不再攻擊的圓環收進儲物袋。

望著一哄而散的飛蟲,不知所措,這蟲群雖未被其咬在身上,但生命力卻強悍無比,只是不知如何使喚,而此時顯然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生死之戰還未結束,這白衣修士無論是法器、實力都令他驚懼不已。

剛才幾息之間的搏殺實在令他後怕,若是沒有法寶在身,今日誰死還真難說。

此人絕對有最強隊的實力和法器,連靈魂刺使出,都未能一擊湊功。

若是其他幾人也是如此實

力,那今日恐怕會淪落到亡命逃走的地步。

活動活動右手,此時疼痛才傳進腦海,赤手打在法器之上,哪怕煉體四層都絕對不行,沒有瞬間斷掉已算幸運。

朝胖子哪里飛去時,發現毒蛇更是危險,白皙陰沉的面孔此時已是血跡斑斑,不知傷在何處。

身上被數只銀色飛蟲附上,不斷撕咬,痛得他滿頭大汗,一邊不斷抓扯身上的銀色飛蟲,一邊還得注意對面修士的攻擊。

但他那對手見他飛來,靈識一掃,似乎知道白衣修士已經被擊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雙手急捏指決,銀色飛蟲都未收回,轉身便逃。

他立即,低吼一聲「巽」,一個巽字出現在毒蛇身前,配合那麼久,毒蛇哪里會不知?

口中殘忍地吐出「出」一聲,兩道白光從袖口射出,瞬間合成一道,巽字恰好融入那道白光。

本來飛速激射出來,此時得巽字融入,瞬間便消失不見,只听「啊」一聲慘叫,白光便繞過對面那修士脖頸一圈,「嗖」一聲又回到袖子里。

半息不到,那修士便滿臉發黑,毒蛇縱身上前,摘下儲物袋,轉身便追上易恆,朝胖子飛去。

而留在原地干嚎數聲的修士雙手緊緊抓著脖頸,不消片刻便無聲掉落下去,而剛聚集的銀色飛蟲又是一哄而散。

易恆趕到胖子那里時,胖子佛像之上的嘴角都已經浮現鮮血,佛像更是四分五裂,已經能看到他肥肉顫抖。

肥肉之上,布滿銀色飛蟲,大塊大塊地撕咬著全身肥肉,痛得胖子大叫不已。

但他對手早就見到二人過來,此時已經逃了數里遠。

他看了毒蛇一眼,毒蛇微微點頭,他左手伸出急捏指決,五個巽字立即出現,毒蛇雙袖中白光再閃。

數里之外,那飛逃的修士脖頸一道白光環繞而過,毒蛇猛地飛出,不消幾息,便已返回,丟給胖子一個儲物袋。

胖子接下儲物袋,便立即停止哼哼唧唧,很是滿意地掛在腰間。

易恆暗自松口氣,還好其他修士實力並不是很強。

此時已經大致猜到這隊伍的來歷,定然是最強隊三人遇見一般隊伍,合並而成。

那白衣修士既然是如此實力,想來定然還有兩人,難道便是申屠天面對的那兩人?

若是如此那申屠天的處境,恐怕大大不妙,哪怕他實力再強,也絕對做不到以一對二。

正在此時,便听見右邊四五里外有人大叫,靈識掃去,便相視一笑,那朝他們狼狽逃來的不是何足道是誰?

只見渾身是血,披頭散發,飛在空中的身體都已搖搖欲墜,身後百多只銀色飛蟲「嗡嗡」直追,若無人相救,恐怕再也活不過數息。

易恆自然猛地朝那里飛去,毒蛇和胖子立即緊緊跟隨。

但無須他們趕到,追殺何足道那綠色道服修士急忙後退,瞬間便回退一里多,接著選定方向,轉身便飛逃而去。

與何足道匯合之後,懶得听他訴苦的話,直接丟兩瓶療傷藥給他,讓他在身後遠遠跟著。

易恆靈識掃去,剛才追殺何足道的修士已經在十多里外,但那申屠天與另外兩個修士卻不見蹤影。

難道那二人已經將他追殺超出三百里外?他有些疑惑。

「追上,找到申道友。」他低吼一聲,帶著胖子等人,全力追去。

但瞬間便又停住,因為靈識中,三百里處,一修士正拼命朝他們飛來,而身後瘋狂跟著一黃一黑兩個修士。

那拼命逃過來的修士,正是申屠天。

此時靈識中,道服凌亂,血跡斑斑,頭發散亂,臉上慘白無比,陰沉的雙眼已經變得絕望。

本來以他實力,對上一般修士,哪怕是兩個,也不在話下,但此時心里不僅絕望,而且萬分後悔。

實在悔不該接下以一對二的任務,更不該只想著展現自身實力,爭得隊長。

此次若能逃得性命,必定要將那易恆收拾掉,哪怕正面沖突都無所謂。

隊長的位置雖不大,但關鍵時刻卻能陰人,此次若是死掉,皆是受易恆之害。

想到這里眼中又露出凶狠之色,只不過該怎麼擺月兌身後這兩修士?

此二人絕對是此處中頂尖高手,一人便已經可怕,更何況有兩人?

功法奇特,法器厲害,還有一群金色飛蟲,真不知是哪個大陸出來的?

靈識朝後覆蓋過去,心里暗道不妙,左手一抹,一把符猛地朝身後砸去,口中大罵不已。

身後猛地一陣「 里啪啦」,雷光,冰刺瘋狂朝空中那兩群金色飛蟲砸去。

但等符炸完後,便听到身後發出一陣狂笑聲,那兩個群金色飛蟲像是無事一般,帶著擾亂心神的「嗡嗡」聲又朝他撲來。

而他的法器一開始便被兩人圓環將法器收去,如今儲物袋中也有法器,只是不敢在驅使出來。

雙眼通紅地朝前面看去,忽地面色一喜,靈識中易恆等人竟然已經追著一個修士飛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們竟然已經將那些修士擊殺?這絕對不可能。

這里

有兩個實力強勁修士,那邊四人之中定然也有一人如此,很有可能便是那白衣修士。

那易恆對上,沒有可能將他擊殺,就算能夠,也不可能如此之快。

此時在空中,申屠天不斷朝他們飛來,而他身後是不斷狂笑的一黃一黑兩個修士。

與他相對而狂逃的是綠色修士,而身後便是易恆等四人,只是易恆速度稍快,將胖子三人拉了三十多里。

申屠天身後兩個修士自然也發現易恆等人,狂笑聲然而止,臉上陰晴不定,不知此時到底是何情況。

「哈丹巴特爾怎麼了?」黃衣修士低聲問道,此時二人速度已經減慢。

「不可能被那人殺了吧?」黑衣修士聲音有些顫抖,又感覺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若是他被殺死,那出去之後怎麼解釋?」黃衣修士將靈識釋放到極限,但所覆蓋之處,哈丹巴特爾還是沒有任何蹤跡。

「真,真的已經被那人殺死。」黑衣修士顫抖著說道,靈識邊緣,戈壁之上,一件血紅的道服,邊緣出露出一絲白色。

而整個身體,已經變成一灘爛肉,根本無法看出是修士的模樣。

黃衣修士顯然也已經察覺,面上露出蒼白之色,靈識死死鎖定飛來的第一個修士。

便是他將哈丹巴特爾殺死,自然要牢牢記住。

「不追了,逃。」對方既然有如此厲害修士,人數更是如此之多,此時自然不能再追。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恐懼,立即轉身,收回金色飛蟲,快速逃去。

至于中間逃向他們那隊友,根本不曾多看一眼。

申屠天長長松口氣,接著口中暗念法訣,雙手急急捏動,既然身後之人不追,那現在便可一展身手,將飛來的那綠衣修士解決。

「救我,救我。」綠衣修士在飛逃中微微一愣,想不到那兩人竟然轉身離去,連看都未曾多看他一眼,不由著急地大叫。

此時他與申屠天相距不過五十里,身後猛追的易恆也在五十里處,暗罵一聲,立即調轉方向,朝南方飛去。

易恆自然不會放過他,低吼一聲,一個巽字加身,身形猛地消失。

剛才與白衣修士激斗,所耗的靈液未復,精神消耗未復,此時也是難受不已。

但既有能力,自然不在意多殺一人,而且解決此人應該不會花多長時間。

整個身形猛地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越過三里,讓那綠衣修士感到後心一涼,更是飛逃不已。

申屠天見他速度加快,顯然是想趕在自己之前解決那人,心里瞬間大怒,運轉靈液,也是調轉方向,全力追逐。

幾個巽字之後,易恆便已離那修士五里之近,而申屠天卻還在十里之外。

數息之後,盯著那綠衣修士的背心,紫色飛劍出現在身前,口中急念口訣,大吼一聲「飛劍遁空,虛空化劍。」紫色飛劍立即消失不見。

綠衣修士听見此聲,雖不知是何法術,但若被拖住片刻,此次肯定難逃性命。

左手一抹,立即從腰間飛出百多只飛蟲,附在他後背之上,如同一件銀色衣服一般。

只是這銀色飛蟲竟然將後背從頭到腳,全部遮住,身前又祭出一件盾牌似的防御法器。

如此一來,速度便慢了一分。

「又是那殺不不死的飛蟲?」易恆大驚,差點停形,不過仔細看了之後,才又松了口氣。

「才百多只,而且背上和雙翅都是銀色,氣息也只是煉氣四五層,個頭也小一半,顯然比剛才那人召喚出來的差得多。」心念微微動,速度再快一分。

綠衣修士後背之上飛蟲剛剛布滿,虛空中便一陣翻滾,數千透明飛劍便全部擊打在後背之上。

一陣「叮叮當當」,閃出一片火花,將那後背的飛蟲擊打得「嗡嗡」亂叫,不由紛紛掉落。

但那修士口中急急念著法訣,「哇」一口鮮血噴在左手心,將左手朝後一甩,鮮血便散成一片,染在飛蟲身上。

那飛蟲得此鮮血,便又立即飛起,「嗡」一聲全部朝易恆激射過來,身上狂暴的氣息更是漲了一分。

「六陰真火雷,疾。」幾息之間,申屠天也追近過來,兩里之外便施展出法術,四五道暗淡無光的雷火朝前面修士背心擊去。

易恆可不敢小視這雷火,雖然暗淡無比,但威力絕對巨大,連那二階噬靈族都被此火燒得發痛,此修士若被擊中又豈會好受?

此時百多只飛蟲已經在前方丈余,復眼變得血紅,一左一右鋸齒般的巨顎來回相撞,一閉一合。

但他還是毫無躲避和防御的想法,任由那飛蟲靠近,這一幕讓前面飛逃的修士瞬間大喜,但又立即陰沉下去,身前防御盾牌立即移到身後。

申屠天臉上陰陰一笑,這飛蟲的厲害剛才他已經試過,哪怕這些飛蟲看起來略小一分,但若是全部落到身上,此人不死恐怕也得月兌層皮,正好給他擊殺此人的時機。

四五道暗淡的雷火毫無聲息,剛要擊打道盾牌之上時,申屠天雙手猛捏,雷火瞬間繞過盾牌,從前方朝那修士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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