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懼又恢復大師兄的氣度,在沒有築基修士在場的時候,又顯得收放自如。
易恆和眾人應了聲之後,隨意找了間最邊上的小屋,曾玉書仿佛沒有築基修士的覺悟,仍然和眾人在一起,現在跟在易恆身後,進了他旁邊的小屋。
進了小屋,里面擺設簡單之及,一座小木桌,幾根小木凳,最里面地上一個蒲團,就再無他物,想來這里只是靜修之處,時間也不長,因此如此簡陋。
易恆也並無不適,這些年住過的地方何止是簡陋?
他坐在蒲團上,剛坐下,便听見空中傳來一陣聲音。
「雷師弟,王師弟,三十年不見,怎不過來一聚?」
這聲音從院落深處傳出,正是門主林無風發出,雖是隨意,但這雄厚的聲音帶著絲絲威壓,讓易恆感覺心都似乎有些翻騰。
「哈哈,師兄相邀,豈敢不從?」東北方向也傳來一陣聲音,竟然像是雷鳴一樣,讓易恆感覺全身有些麻木,听著這聲音就像被絲絲雷電擊打,汗毛直立。
他便知道,這定是震門門主,雷一鳴,同樣築基大圓滿修士。
「不錯,三十年前如昨日般,兩位師兄可好?」西北方也傳來厚重而有力的聲音,如大山壓頂般,壓得易恆心跳加速,呼吸不暢。
艮門門主,王坤,築基大圓滿修士。
早已聞名不見其人的易恆,此時方知築基後期大圓滿竟恐怖如斯,只憑聲音都讓自己不敢大勢呼吸,若是站在面前放出威壓,自己豈有還手之力?
好在那兩聲回答過後便再無聲息,估計三人已經離去。
易恆收回心思,開始默默思量三十年一次的斗法規則。
斗法台上,可定生死,不知是哪一次斗法出現了生死,並無人有意見,從此之後,斗法台上,若不認輸便決生死。
三門各五人,上屆第一的門派首先上台,第二的門派上台挑戰,勝了則繼續在台上,第三的門派再上台。
根據上次斗法結果,震門將先
派出一人上台,艮門一人上去挑戰,勝者繼續留下,敗者下台,易門上一人,如此循環直至某門五人輪完。
最先用完五人的門派淘汰出局,是斗法最後一名,最終站在台上的人便是最後的勝利者,其代表的門派便是本次第一。
上次斗法,雖然許豐極力斬殺一人,但最終還是易門五人皆敗,未有一人留在最後。
殘酷的斗法,不僅體驗修士的斗法經驗,法器品階,更要精準使用靈力,不然根本無法堅持,至于連敗幾人,那更是難上加難。
畢竟大家都在煉氣十二層打磨了很多年,靈力相差不大,唯一區別的便是對靈力使用的精準。
易恆心里有了個大概,至于能做到什麼程度並無把握,雖然自己有很多手段,靈力也比煉氣十二層要多了幾倍,但別人又豈會不留後手?
最大的後手,靈魂刺不一定敢用,八卦盤更是不能露面。
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極品飛針,極品熊皮衣,和自己精準的靈力使用,生死相博的經驗可佔優勢。
其他準備的符雖多,但別人又豈會不準備?
最終恐怕還是要看其他人的發揮吧。
風無懼對上陳守天或伍思義定是硬拼一場,勝負難斷,但哪怕是勝了,靈力將會所剩無幾,無力再斗下一場。
孫修遠勝一場不難,但毫無把握勝兩場。
最最擔心的是小師妹和李一嘉兩人,幾乎沒有生死相博的經驗,自保已是困難之極,能拼掉對方一人便算超常發揮。
最終恐怕還得看自己,那種在生死之間的激烈拼斗,瞬間決出生死的感覺,自己竟然很是享受,也很熟悉。
「久聞易門肖無極肖道友,乃是極其精明能干之輩,艮門屠群光特來領教。」正當易恆準備入定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挑釁試探來了麼?」易恆精神一振,站了起來,如此好的機會觀察其他兩門斗法,定不能放過。
「屠道友過獎了,肖某豈敢當得
起道友夸贊,但道友既然相邀,肖某定當奉陪。」肖無極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各方前幾天都會相互試探,到底是哪些修士參加比斗,若能有針對性進行斗法,想來定然是要佔點優勢的。
易恆剛準備出門,便見一個人影快速沖到門前,仔細一看,原來是匆匆趕來的曾玉書。
「師兄,走,先看看對手。」見到易恆,曾玉書興高采烈地說道。
「師弟,你好歹也是築基修士了吧,穩沉一點,形象重要啊。」易恆見了他臉上焦急興奮,知他定是為自己擔心,現在能提前知道對方實力,當然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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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適應過來呢,管他的,走吧走吧,肖師兄他們都已經過去了。」曾玉書一改之前的陰沉,拉起易恆就走。
出了大院,就看見不遠處的斗法台周圍已經站了不少三門修士,大部分是煉氣期,也有幾個是築基修士,還有陸陸續續趕過來的。
台上站著一個褐色衣服的修士,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樣子,正盯著台下認真打量。
台下一青衣修士縱身一跳,輕飄飄飛上台上,與那修士對面而立,易恆看得真切,正是肖無極肖師兄。
這時,易恆突然感覺靈魂深處傳來緊迫感,同時感到一股火辣辣眼神盯著自己。
扭頭朝左邊看去,只見一堆黃色修士中,正中一人正盯著自己看,此人面目陌生,但那氣勢絕非煉氣修士所有,定然是築基修士無疑。
只是那眼神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同時又有蠢蠢欲動的表情,猶猶豫豫,似乎有些顧忌著什麼。
易恆正奇怪的時候,那人突然說話了。
「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未死,命還真大。」這句話引來所有修士的目光,包括台上準備動手的兩人。
所有人順著話聲傳來之處看去,又順著那人目光直指之處,便看向易恆,同時奇怪這築基修士為何對一個煉氣期修士如此在意。
「師叔,此人難道是?」旁邊一修士有所猜測,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