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莫看著氣憤不已的楊寶生,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楊寶生忿忿地說︰「那當然找他退貨了,他如果不退貨,我就報警!我到不信警察還治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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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莫說︰「你讓他退貨他就退嗎?你都沒能力證明,他賣給你的和你現在手里的是同一件,警察憑什麼幫你解決?」
趙琦也說道︰「像這類事情,警察確實很難管,最終還是要上法院起訴,但輸掉的可能性非常大。」
趙琦前世不但看過此類事件的報道,還親眼見過。比如他前世認識的一位收藏愛好者,花了十一萬買了11件古玩,鑒定結果只有7件是真品,他就上法院要求賣家答應退貨,但最終法院並沒有支持他的訴訟請求。
法院認為,古玩屬特殊物品,民間古玩收藏、交易屬高風險、高收益的行業,不同于普通商品買賣。除經過專業權威機構鑒定為真品外,個人賣家通常不對古玩物品為真品負保證責任,這也是民間古玩交易的通常習慣。
賣家沒有口頭承諾全都是真品,買家自願選擇並購買,所以交易有效。
當然,這也不是說,沒有上訴成功的案例,但那得有證據證明,賣家確實有欺騙的主觀動機,但楊寶生明顯拿不出證據來。
楊寶生沒想到自己的事情有可能解決無門,他咬著牙道︰「那我怎麼辦,這口氣就這麼咽下去,我接受不了!」
楊莫說︰「我們也希望你能把損失追回來,但這不是莽撞就能解決的,你需要準備一些證據,沒有證據,你什麼事情都做不到。」
楊寶生對此頗為苦惱︰「我應該怎麼才能得到證據?要知道對方是騙子啊!」
趙琦想了想︰「我覺得這樣,你準備一支錄音筆錄音,和他交談的時候,盡量說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另外,再請人調查那個平台,爭取能夠找到你被騙的證據。」
楊莫對此表示贊同︰「我覺得小趙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楊寶生又為難了︰「可是我不認識能幫忙調查的人啊。」
趙琦對此也無能為力,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在滬上還能請慶成文等人幫忙。
「這個我來聯系吧,你現在的任務是去把那個人穩住。」之前借蔣知隱的古玩被偷,楊莫接觸了一些相關行業的人,可以為楊寶生介紹。
楊寶生連忙表示了感謝,又向楊莫打听費用,楊莫告訴他,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楊寶生就是愛收藏的普通老頭,連錄音筆在哪里買都不清楚? 趙琦就主動幫忙? 這讓楊莫挺不好意思,趙琦明明是客人,還要他幫忙。
楊寶生把瓷器先留在楊莫這里? 接著和趙琦人一起去買了錄音筆。路上? 趙琦又把錄音筆的使用方法? 跟楊寶生說了幾遍,但還是擔心楊寶生臨時緊張了不會用? 耽誤了事? 他想著干脆幫人幫到底? 把人送到目的地得了? 。
余釗跟楊寶生約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趙琦跟著楊寶生到了咖啡廳附近停了下來,這里已經能夠遠遠地通過玻璃櫥窗看到里面的人影了。
趙琦把楊寶生送到之後? 就準備回去,注意到不遠處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一位乘客? 趙琦遠遠看到那人的相貌有些熟悉? 前世他上世受騙的遭遇頓時浮現在眼前。
前世15年那會? 趙琦開設了一家網店,他當時喜歡薄利多銷,看上的東西只要價錢合適,能有錢賺就行,甚至有時小東西稍稍虧了一點點,他也覺得沒關系。但也正是因為這樣? 他的網店擁有了良好的口碑,生意越做越好,平均下來,每月能夠給他帶來上萬塊錢的利潤。
有了錢,趙琦就想發展壯大,在古玩市場上經常出沒,再加上他舍得花錢,攤販們自然願意給他供貨。
可能有人會說,趙琦是不是冤大頭,其實這是他做生意的策略,古玩一行,想要拿到便宜貨,沒有渠道是不可能的,鏟子或許是個好對象,但如果是不熟悉的鏟子,他會喊出高價,以賺取更多的利潤。
趙琦當時對市場行情把握不準,眼力也有限,從鏟子那拿貨未必能夠賺的到便宜,還不如從中間商那拿,其中一些中間商入行時間長,人脈熟,眼力高,趙琦從他們手中拿貨,貴不了多少,貨還有保證。
至于會不會買到贗品,趙琦不能保證一定不會,但這些賣家想要做長期買賣,自然就不太會做殺雞取卵的事情。
言歸正傳,其中有個外號叫烏魚的古玩商,和趙琦合作的非常好,每次有新貨,他就會在第一時間跟趙琦打電話,少了別人的競爭,趙琦拿到的價格往往都不錯,而且還給他的一次撿漏帶來了機會。
一天,趙琦正在前往古玩城的路上,接到了烏魚打給他的電話,說是他收到了一幅設色絹畫,但沒有名款,問趙琦有沒有意思。
趙琦平時不收購書畫,主要是書畫鑒定太難,容易遇到假貨,而且好的書畫價錢也比較貴,他的資金實力不允許。
但既然是烏魚打電話給他,不去他也不好意思,便一溜煙到了烏魚新開的古玩店。
烏魚見趙琦進來,把畫展開之後讓趙琦鑒賞,臉上還帶著一副沾沾自喜的神色。
這幅畫古意盎然,圖作寒氣凜冽的早晨季節,一樹老梅從畫幅右上向左下斜出一枝,枝頭穿出女敕條,迎寒幾朵梅花吐蕊,透露出春的消息,斜枝兩只鷯哥鳴叫理羽,打破了林間的寧靜,平添一番生機。
趙琦雖然不太懂得書畫鑒定,但由于女兒喜歡國畫,陪著女兒學過一段時間,多少能看得出一些特點。
這幅畫在意境的塑造上,畫家著意渲染早春寒冷肅寂的氣氛,然而在靜寂中又透出自然界生命的活力,顯示出一種生生不息的力量。
能把意境表現的這麼出色,趙琦認為哪怕不知道作者是誰,應該也能賣一個好價錢,便問烏魚要多少錢。
相比于趙琦,烏魚對書畫一竅不通,他只知道這幅畫是老東西,因此只要了三千塊錢,趙琦當即就答應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