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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作偽者擔心破壞包漿,在加了款之後,並沒有處理整體的包漿,所以款識那塊地方,和整體相比,看起來格格不入。

這方硯台是好硯,但刻意加了上銘,反而畫蛇添足,降低了原有的價值,因此趙琦還價300塊非常合理。

青年連忙拿出硯台查看,頓時眼楮都紅了,他有些咽不下這口氣,轉過頭再找趙琦時,已經沒了人影。

青年就跟學過「變臉」是的,一回頭,臉上就掛上了笑容︰「老板,咱商量一下,能不能退貨?」

攤主像傻子一樣看著青年︰「咱們認識嗎?」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青年臉上還帶著笑,卻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攤主根本不搭理他,暗道,你一不守規矩,撬行的,還說做人留一線,騙鬼去吧!

「老板,你是真不打能退貨?」青年表情已經有些凶狠了。

「怎麼著,想練練?」攤主撩起了衣袖,露出兩條大花臂。

青年一看頓時就慫了,話都不敢說,轉身就走。

相比之下,趙琦的心情就愉悅的多了,不過他心中也有些警惕,那家伙就因為他和瞿文地認識,就堂而皇之不顧規矩撬行,這麼小肚雞腸的人還是頭一次見,今後如果遇到,肯定會做出更出格的舉動。

當然,這不是說他怕那家伙,只不過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回頭應該問清楚,這人的詳細信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走了一會,趙琦又淘到兩件小玩意,花費不大,估計能給他帶來六七千的收益,加上之前的銅錢,一天的收益就破萬了。

「還真是沒來錯地方啊,可惜這里到底不是家,下次早市也不知還能不能參與。」

趙琦感慨了一番,隨即被旁邊攤位上的一件黑陶所吸引,蹲來準備拿起瞧一瞧。

正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有人接近,正想回頭,就感到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頓時重心不穩,身體前傾就要壓在面前攤位的東西上。

這個攤位上有著不少陶器,要是被壓上,不知要損壞多少,趙琦沒辦法,只得用手撐住,正好壓到了一只陶碗上, 嚓一聲,陶碗應聲破碎,有碎片扎進了趙琦的手掌心,鮮血流了出來。

趙琦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他沒有立刻查看傷口,往後面看去,就見一個穿藍衣服的人,像做了賊一樣,快步離開,他都不想,就知道那個人是誰。

現在起身去追肯定來不及了,更何況,還有攤主在對著他虎視眈眈,生怕他路了一樣,趙琦咬了咬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趙琦這個時候,才查看自己手上的傷口,還好,只有一小塊碎片扎進了肉里,扎的不是很深,拔出來就行了。

只是,這只陶碗一看就知道是出土的,誰知道沒出土之前,跟什麼東西擺在一起,必須要去醫院消毒,打破傷風針,這樣才能確保安全。

趙琦準備把碎片給拔了,先問了一句攤主︰「老板,有沒有餐巾紙?」

攤主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好在旁邊一位好心人,抽出兩張濕巾遞了過來︰「我這有消毒濕巾,你用吧。」

趙琦道了聲謝,就忍痛把碎片拔了出來,之後用一張濕巾擦洗了一下,剩下一張就握住,起到止血的作用。

「老板,這只陶碗多少錢?」趙琦沒有賴賬的打算,準備把碎了的陶碗給賠了。

「你給300塊吧。」

「什麼?」趙琦頓時有些怒了︰「你這個價格有些夸張吧!」

這只陶碗再普通不過,一百塊錢都沒人要,這個攤主分明是想趁火打劫。

別提趙琦,旁邊看熱鬧的也都覺得攤主很過分。

攤主一臉無奈地說︰「沒辦法呀,我的進貨價貴,總不能讓我虧錢吧。」

「那你怎麼沒說一千呢?」趙琦譏笑道。

「我又不傻。」

趙琦差點被氣笑了,合著當他是傻子呢。

攤主又說︰「不過嘛,這事也不能全怪你,要不這樣吧,你再選一樣東西,我可以給你便宜一些。」

就憑攤主這個態度,趙琦都只想賠錢,不想和他做生意,正想拒絕,突然注意到之前吸引他注意的那件黑陶器旁邊的一塊玉器。

這塊玉器有些眼熟,看起來很像是前世一次參觀博物館時,見過的石家河文化的玉器。

于是,他先拿起那件黑陶器,他先看了看,再問道︰「這個多少錢?」

「兄弟還是挺有眼光的,這個算你一千,再加那只碗,算你一千二吧。」

「太貴了,我身上只有五百塊錢。」

「那肯定不行。」

「現金就五百,看到沒有。」趙琦有些憤怒地從口袋里掏出五張紅票子。

「那你就換一樣別的嘛。」攤主態度也很堅決,好像吃定了趙琦一樣。

趙琦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把黑陶器放回去,又拿起旁邊那塊玉器,看了一看,一定一頓地說︰「那這件玉器,總行了吧!你要是不樂意,那算了,咱們讓警察來評理!」

攤主抬頭看了看那件玉器,又看了看趙琦相當難看的臉色,點頭道︰「行,那就這樣吧。」

趙琦付了錢,轉頭就走,他要去醫院處理傷口。

快走到古玩城門口時,他遇到了瞿俊民。

瞿俊民笑著說道︰「老弟,昨天真是對不起,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喝酒,喝的斷片了,等醒來看到你的電話,已經早上四點多了。剛才我爸在,我也不好跟你說。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啊?」

趙琦說︰「哦,沒事,我先去一趟醫院,這事等回頭再說。」

「怎麼了?」瞿俊民這才注意到,趙琦右手上沾了一些血跡︰「手受傷了?」

趙琦簡單講了剛才的事情︰「那家伙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葛吧。」瞿俊民說︰「回頭我找到這家伙的地址,給你報仇!瑪得,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麼陰險,令人惡心的家伙。你先去醫院吧,回頭再聯系。」

趙琦去醫院處理了傷口,打了針,沒有花費多長時間。

期間,瞿文地也打電話過來,詢問了情況。

從醫院出來,趙琦返回古玩城,去了李掌櫃的店鋪,瞿文地父子此時也在那里喝茶,除了他們和李掌櫃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和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

說起來,早市由于市場里匯集了五湖四海的收藏愛好者,能帶來無數的相關信息,也能結交朋友,或者拉攏客戶,因此,逛完早市可以去相熟的古玩店里坐坐,打听一下消息,運氣好,就能有意外的收獲。

見趙琦進來,瞿文地關切地問道︰「沒事兒吧?」

趙琦笑了笑︰「沒事,傷口不深,要不是被陶碗的碎片扎到的,只要去藥店買點紅藥水消毒,都不用去醫院。」

「哎,都怪我……」

「別這麼說。」趙琦打斷了他的話︰「這和您可沒什麼關系,況且,真要這麼說的話,如果沒有這事,我還不會撿漏呢。」

听到「撿漏」二字,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了過來。

在這里,趙琦也不擔心自己撿漏的消息傳出去,會讓他怎麼樣,于是便把剛才購得的那件玉器拿了出來。

這是一件玉雕神面相,黃玉質,沁色豐富,沁入胎骨,局部已成雞骨白色。神面方臉,橄欖眼,鷹鉤鼻,闊嘴獠牙,耳飾圓形耳環,頭頂有細陰線雕刻成卷雲狀發絲。

屋里的老人輕咦了一聲︰「這好像是石家河文化風格吧?」

「不是好像,就是石家河玉器的造型。」

瞿文地指著玉器上的紋飾︰「石家河文化最重要工藝特征是減地陽紋,這種工藝做一條陽線首先要刻兩條陰線做為陽線兩邊的輪廓,然後再分別剔除兩邊多余的部分將陽線凸起,最後還要平整去除部分表面,工序相當復雜,也是石家河玉器的鑒定要決。」

李掌櫃接過話道︰「這件玉神面,除卷雲狀發絲為陰刻,其它鼻、眼、面部均為大面積減地起陽,工時耗費極大,工藝也極為精細,而且皮殼豐富,包漿老道,是難得的石家河玉器珍品啊。」

說到最後,他的言語中也帶著些許羨慕,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這玩意能值多少錢啊?」瞿俊民開口問道。

瞿文地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整天就知道錢錢錢,一件古玩難道光憑價錢多少,就能判斷它的價值?」

瞿俊民嘿嘿一笑︰「我也知道古玩有研究價值,文化價值,但這些都不能量化,最好的辦法,也只能用價錢還衡量。」

「那你干脆鑽錢眼里得了!」瞿文地沒好氣地說。

瞿俊民轉過頭,吐了吐舌頭,為這事跟父親爭,永遠爭不贏。

李掌櫃哈哈一笑︰「我覺得俊民說的對,只有流通才能更好的促進這個行業發展,價錢貴了,才以吸引人們的眼球。就像這件玉神面,放到別人眼前,肯定不會怎麼在意,但你要說,這東西能值十來萬,他肯定會相當驚訝,隨後升起好奇心,有可能進入研究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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