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這支符筆絕對屬于法寶一類的存在了,否則不會自帶有這麼強的靈壓,不亞于一位假丹境的修士。
「一件初階法寶符筆而已,你至于如此嗎?看來你以前絕對很窮,也不知你是如何修煉過來的,還能一路臻至如今這個境界,尤其是你的肉身,想必你是得過大機緣的人物!」西門冬青一邊將這支符筆遞給韓鋒,一邊隨口說道。
韓鋒心中微微一凜,但轉念一想,覺得對方應該已經查出自己在白鱷流域的相關事跡,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干脆利落地說道︰「這還得感謝羽仙宗的培養,盡管我不是他們的弟子,但在白鱷流域也不是白待,還是讓我積累了許多,否則很難突破到降龍之境。」
「嗯,我知道,白鱷流域是個好地方,很多年前我也去過一趟,可惜時機不對,來去匆匆,沒能有機會進入那個試煉之地,要不然我的積澱會更雄厚一些,邁入更高一個層次的可能性或許會更大一些。」西門冬青略有幾分感慨地說道。
韓鋒微微一笑,沒有接她這話,否則就沒完沒了了,他本來就不想過多講述過往的事情,說多錯多,難免不會被她听出端倪來。
西門冬青似乎也看出他的擔心,淡淡道︰「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們墨雲宗從不窺探同門弟子的**,更別說搜魂之類的事情了。每個人的機緣自由爭取,能者得之,反正任何一名弟子強大了,只要他還認我們這個宗門,那就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宗門也會隨之變得更強,如此身處這個宗門的弟子也能得到實惠。」
韓鋒仔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沒有半點矯揉造作之態,應該是真心話語,不由略有幾分感嘆,墨雲宗的氛圍確實不同于一般的宗門。
西門冬青略一沉吟,忽地又從儲物戒指內取出另一樣東西,正是一塊淡金色玉佩,兀自發亮,想必是墨雲宗的身份玉牌,她拋給韓鋒之後,就換了另一個話題,開門見山地說道︰「三樣東西都給你了,是時候交待任務了。」
「啊,這麼現實啊,我前腳剛剛加入宗門,後腳就要領取任務了?!」韓鋒訝道。
「廢話,我們墨雲宗這麼大的一個宗門,全宗上下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吃閑飯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職責與任務,否則我們宗門豈能蒸蒸日上,時至今日更是榮升為中等宗門。」西門冬青瞪眼道。
「明白,什麼任務?」韓鋒正色道。
「對你而言,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你需要在七天之內繪制出三百張八品符以及三十張九品符,全是攻擊型的符才行,所需材料明日一早就會有人送到你府上,今晚你好生修養,盡早完成任務!」西門冬青直截了當地安排任務給韓鋒。
韓鋒略微一想,立馬反問道︰「需要什麼屬性的?我現在只會雷屬性跟土屬性的。」
「可以了。」西門冬青微笑以對。
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當然,若是你能夠盡快學會這本典籍內的所有九品符,那就更好了,到時你可以申領更為重要的任務,獎勵也會更為豐厚!」
「哦,那這次有沒有獎勵哈!」韓鋒笑問。
「有啊,你手上拿著的不就是本次任務的獎勵了嗎?」西門冬青點指那支符筆跟那本典籍說道。
「啥?就這三樣東西?!」韓鋒傻眼。
「嘿,你以為那支符筆簡單啊,可是我從祖父那里拿來的,是早年他使用過的,有著很強的靈性,足以讓你繪制符的時候事半功倍。那本典籍就更厲害了,其內收藏著八十一道九品符的詳細圖解,乃是我們宗門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若是傳到外面,絕對價值十億靈石起拍!至于那塊令牌乃是長老級別的,以我們現在墨雲宗的勢力,這里面的價值不用我解釋,你應該也清楚。」西門冬青嗤笑一聲,解釋了幾句。
韓鋒恍然,仔細一琢磨,也覺得有道理,畢竟能夠繪制出來的九品符都是經過前賢實踐出來的成果,任何一道九品符都值得珍藏,而且極為稀少,也就墨雲宗積累雄厚,才有這樣的典籍存在,換做三葉門想必不會存有這麼多道九品符的圖解。
「我走了,還得回去準備十天之後我們宗門的晉升大會呢!」西門冬青揮揮手,轉身就離開了。
韓鋒也不矯情送她離去,知道她不受這一套,自顧自收起那支符筆,然後就想翻開那本典籍。
無奈他無法打開,幸好這會兒西門冬青拍了拍腦門,回頭一笑道︰「不好意思,剛才忘了告訴你,你要立下血誓,以天道血印才能開啟這本典籍,若是強行打開,它會**,一點不剩的!」
說完這話,她就直接走出殿門,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不見了蹤影。
韓鋒嘆了口氣,只能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掐訣立下血誓,凝結成一道血印烙在這本典籍上,頓時讓其大放光明,漸漸打了開來。
「呼……」
它的開啟,竟掀起一陣狂風,呼呼大響。
韓鋒微微眯起雙眼,松開雙手,任由它懸空浮立,過了好一陣子,這本典籍散發出來的光芒方才慢慢消散,但書籍本體也在潰散,全部化作一片片文字與圖案,最後盡數匯入他眉心之中,消失無蹤。
他感到額頭略微疼痛,伸手揉了一下,隨後立馬轉身回到修煉室內,靜心研習滲入魂海之中的那些內容。
真是足有八十一道符圖解飄浮在魂海內部,還伴有海量的文字描述,對于韓鋒而言,卻未感到有多大的難度,一一掃過,用心學習。
修煉的時間向來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又到了次日一早。
宮殿外,有數名凡階歸元修士站在那里,居中一位宮裝女子取出一面令牌,通過它隔空傳訊給韓鋒。
「嘀嘀嘀……」
幾乎在同一時間,韓鋒那塊淡金色的玉佩立馬響了起來,他暫停參悟那本典籍內的諸多符,拿起這塊身份令牌點開一看,目光微閃,當即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