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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一大早,九叔就開始安排今天的任務,任老爺家是任家鎮的大戶,萬一要是東西沒準備好落了面子,以後可不好過。

「今天是咱們和任老爺約定去給任家起棺遷墳的日子,文才,你去把家伙準備好,秋生,今天你不用去你姑媽家里看店了,留下來一起去跟著見識見識,不然光待在胭脂水粉店里,整天就知道女人女人的!阿宇,你傷好了嘛?」

「沒問題,師傅」這種名場面林宇怎麼會錯過呢。

帶齊了需要的東西,師徒一行人從義莊離開,直接去往人家祖墳的山上。

一老遠就看到山坡上站滿了任家族人和任老爺花錢雇來的伙計。

「任老爺,在開始之前我還是想在問你一句,這種事情,一動不如一靜,你確定還是要這麼做嗎?」開始之前,九叔本著好意,又對任老爺問了一句。

「不用再說了,這事已經定了。就按我說的辦吧」

任老爺仿佛被九叔問的不耐煩了,揮手說道。他本就是個商人,信奉的是我給錢,你按我要求做事就好,少說廢話,九叔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惹得他有點不耐,這也為後面的決定埋下了伏筆。

「那好。林宇,秋生,開壇!」

既然話已說盡,此事已經定局,九叔只好照著做。

林宇跟秋生幫著擺法壇,文才在一旁偷看著任婷婷,任婷婷今天換上了黑色的衣服,顯得成熟許多。唯一有點礙眼的就是身邊跟著個虛胖的漢子在打轉。

「秋生、秋生,快看,這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漂亮姑娘。怎麼樣?正點不?」文才裝著幫忙走過去扭過頭對秋生說。

秋生看了一眼,呆了一下,對著文才說︰

「她身邊的胖子是誰啊,真煩人!」

秋生和文才對著任婷婷交頭接耳,又不時比劃一下任婷婷身邊的胖子,顯然是十分不滿。

林宇看到了,走過去輕輕踢了兩下「有什麼事回頭再說,今天別給師傅丟臉!」

林宇好心提醒一下,發現這倆不靠譜的師兄根本沒在意,搖搖頭,朝著九叔走去。

「師傅,法壇已經布置好了,可以開始了」

「九叔,這看風水的先生說這塊地是一個風水寶地啊,您看如何?」任老爺對九叔說道。這家伙也是想借機試試九叔的本事。

九叔早就把墓穴環境看了一圈,听任老爺這麼說,點點頭。

「不錯,這塊地的格局是蜻蜓點水局,穴長三丈四尺,寬一丈三尺,我想這棺材入穴的時候不是平葬而是法葬吧!」

九叔對風水的研究確實高超,僅憑環境格局就能把墓穴布置判斷出來,讓本來想試探他的任老爺也不得不夸贊起來。

「了不起,九叔!真被您說中了!」

「嗯」

九叔面色平淡的接受了贊揚,心里也難免有一分得意。能當場看破風水布置是他的本事,一般人可做不到。

「師傅,什麼是法葬啊?」

一旁的文才和秋生也跟著走了過來,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現一下的文才月兌口而出。

「難道法葬就是法式葬禮?」

這下林宇都無語了,忘了還有這麼一出。你想表現就選合適的機會啊,不懂裝懂真丟師傅的臉。

「噗」

一旁的阿威差點笑了出來,抬頭看了看表姨丈任老爺臉色不大好,活生生給忍住了。

九叔氣的瞪了他一眼,面子有點掛不住。

「平時叫你多讀書你就不听,就知道胡鬧。林宇,你告訴他什麼是法葬!」

「法葬就是豎著葬!」

一群人這才明白,九叔瞪了文才秋生他們一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幸好這關門弟子靠譜,不然今天丟人丟大了。

任老爺見狀也過來圓場。

「對對對!這位小師傅說對了,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

「那靈不靈呢?任老爺這塊地怕是來路不正把」

「九叔,這話怎麼說?」任老爺一听,追問道。

「蜻蜓點水主富貴,應該雪花蓋頂。可是我觀這墓穴氣場已亂,想必是缺少這關鍵性的一步。」

任老爺尷尬一笑,支支吾吾說道。

「既然您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您了。當年這是一塊風水先生為自家準備的,不過家父中意了,重金買下!」

「只有利誘?」九叔看了一眼任老爺,搖搖頭接著說。

「這個風水先生事情也算沒有做的太絕,叫你二十年後遷墳,只害你自己半輩子,不害你子孫後代,不然」

九叔對這種威逼利誘的戲碼也有點不恥,話音也有點重。

任老爺也是富貴之人,被九叔當場這麼說出族中往事,臉色十分不好看,心里對九叔也有了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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