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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各自的實力

對于這蒙面女子的提議,三人都只是稍稍的沉默了片刻,便是相繼踏入了傳送陣之中。

沒有誰給出了肯定的答復,然而那見到這一幕的蒙面女子,面紗之下的臉龐上,卻是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這些心高氣傲的家伙們既然沒有明確的表示拒絕,那就是說明,一旦出現什麼突發情況,四人聯手的把握非常大。

如今沒有誰給出答案,僅僅是應該各自對自己的實力,都有著一種盲目的自信,當然,她也毫不例外。

甚至方才她覺得,就是她不主動提出來,恐怕待會踏入了混亂的擂台之上後,也會有人提出這個建議。

只不過那時候的情況,或許更加的復雜一些,考慮到的因素自然多出不少,故此,不如現在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蒙面女子仔細觀察過自己這一組一連三輪晉級的三人,得出的結論讓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古濤就不說了,她也是用秘法感受到了對方不是表現出來的境界的修士,顯然對方和她一樣,隱藏了實力。

那血修青年,強大異常,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在另外兩個血修青年被淘汰之後,這剩下的最後一名,氣息比起之前更加強大了。

仿佛是此人身上,同時凝聚了其他兩個血修青年的實力氣息,這種奇異的感覺,其實並非只有她一人感受到了,古濤和李小孤,都是清晰無比的捕捉到了血修青年的變化。

而李小孤這個築基初期的年輕修士,無疑是個最大的黑馬,對方除非境界超越她極多,是那種元嬰境的老魔頭,不然,絕不可能說有什麼隱藏了修為她察覺不到的情況。

可那可能嗎?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小孤既然能夠參加這仙武大會,那報名的時候,命紋之印,莫非還能瞞過那些被元嬰境修士施展過禁忌手法的法寶檢測?

這種人也不可能有什麼想法來這仙武大會,所以,李小孤,應該是個貨真價實的築基境修士。

以築基境初期,每一輪都是一招之內擊敗對手,這般可怕的戰力,當真只能用駭然來形容。

可畢竟沒有同對方交過手,不知道對方的手段的前提下,她又不好判斷,李小孤每次擊敗對手,靠的到底是法寶,秘法,還是心機?

這些因素,運用好了,無疑都是修士出奇制勝的絕招。

綜上所述一番分析之下,這蒙面女子心頭,最不願意為敵的,無疑還是那血修青年。

對方的強大,不單單是實力強橫那麼簡單,而是強大之中,透露出一股讓人捉模不透的詭異。

而古濤和李小孤這兩人,到底還算是正道修士,不像血修這些旁門左道的修士,修煉了邪功之後,脾氣古怪難以琢磨,手段詭異無法揣摩。

方才提出的合作,這女子何嘗不是在提醒李小孤和古濤,最好是選擇和她暫時結盟。

其實不光是她的想法極端的復雜,其他三人包括血修青年,都是各自打著自己的小心思。

血修青年最先踏入擂台之上,卻是剛剛一出現,光芒閃爍之間,眼中的視線都還尚未恢復清明,便是感受到數道殺氣朝著他籠罩而來。

明顯知道這些早進了此地的血修青年,見狀絲毫不慌亂,心頭反而是冷冷一笑,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個不屑的幅度。

轟!

一聲極大的爆炸聲,轟擊在血修青年的身上,他的血紅色長袍上光芒一閃,手中一把墨色黑鐮猶如死神的鐮刀,從爆炸的揚塵之中悍然殺出,撲向離他最近的一名瘦削少年。

「啊!」

「你,你居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這怎麼可能,轟天殺陣就算是結丹強者,也不敢正面硬抗,你……」

回答他的是血修青年的無情黑鐮,此人被其一鐮刀砍在肩膀之上,雖然說沒傷到其要害,但卻讓那少年氣息瞬間頹靡了起來。

「救我!」

眼看這血修青年周身的煞氣猶如實質一般,鋪天蓋地的朝著少年涌去,那少年的幾名同伴,個個都是神色大變,幾乎毫不猶豫的,便是飛快的從此地遁走。

血修青年如同看著死狗一般,憐憫的看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少年搖了搖頭,語氣突然森然無比道。

「今天本座心情不錯,就留你一條小命,不過,桀桀桀!」

蒼老無比的聲音,突然從其口中吐出來,听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個二三十歲的青年的嗓音。

而他探出的左手,褶皺的皮膚,飛快的探向了那少年的頭顱。

十多息之後,大秘境之外,一名眼神空洞,雙目無神的少年,被突兀的傳送了出去。

而見到這少年如此快就被驅逐出來的一群裁判,神色都是有些異樣。

也有觀察敏銳之人,察覺到那少年的模樣有些不對勁兒,走過去正欲伸手去一探究竟。

砰!

那少年整個人卻是從頭顱開始爆炸,整個人從上到下如同一朵盛開的詭異之花,節節炸開。

「趙師兄,沒事吧?」

那名驚魂未定的老者,也算是眼疾手快,在發現不對勁兒的剎那,便是運氣真元節節後退,同時用罡氣護住自己的肉身。

如此一來,這位被其他同門喚做趙師兄的老者,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眉頭一下子就是沉了下去,皺得老深,盯著那空中的血霧,心頭久久無法平靜。

這邊的動靜,很快便是讓這群裁判中的主事人,一名錢姓的仙武殿長老,駕馭著飛劍趕了過來。

片刻之後,執法者那名總執事隊長,也是帶著十余個心月復,匆匆趕了過來。

「怎麼了,方才的爆炸,是有人在搗蛋嗎?」

「那些淘汰的家伙,我就知道他們不會老老實實的呆著!」

仙武殿的這名長老,面帶寒霜,顯然是覺得是外面那些沒有多加約束的淘汰的參賽者,有人在帶頭搗亂,造成了這邊的裁判席區域,混亂的局面。

那執法總隊長,也是目光一沉,飛快的掃向周圍那些,快速趕來看熱鬧的淘汰的參賽者,眼中的寒意絲毫不加掩飾。

「二位大人,此事不關那些年輕人的事情,是秘境之內,突然傳送出一人,剛剛被傳送出來,便是自爆了。」

有一名中年模樣的裁判,開口替那些年輕的淘汰者們辯解,順便把方才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下。

霎時之間,不管是趕來的那些執法者還是看熱鬧的淘汰者,都是目光狐疑了起來。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那名執法者看著空中飄飄灑灑的血霧,鼻尖嗅著淡淡的血腥味,眉頭突然皺得老深,感到了此事有些不同尋常。

方才開口的中年人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剛剛那名驚魂未定的趙師兄,這時候也是慢慢的回過了神來,先是對著幾名大佬抱拳行了禮,隨即才是一臉篤定的凝重道。

「錯了,不是自爆,方才被傳送出來的那少年,元神被人吞噬,只有一個空殼罷了,有人故意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讓我們知道,這秘境之中,即將有變故發生!」

眾人勃然變色,那名監管裁判的長老,一臉的慎重道。

「這兩百五十人里面,旁門左道的修士,還是有個二三十人的,除了他們,還有些人的來歷,大家的心頭多少都有點數。」

「這里面的人,心里打著其它主意的人,怕是不少,而這出手的家伙,目標太大,我們怕是不好將其揪出來,除非請動酒前輩親自控制這秘境,將其拘出來!」

執法總隊長當即就是一陣搖頭,凝重道。

「不,這秘境本身就是我們之前,專門請酒前輩準備出來的,里面自成一片天地,有妖獸,有山川湖泊,面積更是大到無法想象。」

「二百多人,除非有五十人失去了資格,否則旁人是沒有辦法插手的。」

「我們不可能去觸踫這酒前輩的禁制吧,酒前輩,就更加不可能了,先不說他老人家答不答應,大家可別忘了,外面可還有妖族的妖王,在帶頭作亂。

我們若是因為這點小事情都沒處理好,反而打擾到酒前輩除妖,那我們豈不是過錯大了?」

眾人齊齊點頭,都是覺得不能驚動這法寶的主人酒真人,但又苦于沒辦法解決當務之急。

「算了,我等修道之人,生死早有定數,何必太過在意。」

「這兩百多人之中,即使真的混入了幾個心狠手辣,手段無情的邪魔外道,那也是他們命里的劫難。」

「換句話說,這何嘗不是對這些年輕人的一個考驗,我相信,大周皇朝的各位,也不希望你們將來的執法者,都是些只知道閉關苦修的年輕人吧?

老夫覺得,此事,順其自然便可,大家以為如何?」

沒有辦法的眾人,自然不可能反對,這是一件看起來很簡單,但操作起來難度極大的事情。

因為他們不是在真正的秘境之中,而是在酒真人的法寶之內,想做點什麼事情,都束手束腳。

更加尷尬的是,眼下這種情況,他們是不敢打擾酒真人這位前輩的。

「將洞天之眼大陣,關閉!然後將這部分靈力,全力用來搜索那些秘境之中的修士,看看,有沒有機會找出來到底是誰!」

「這等心狠手辣,吞噬他人元神的歹毒修士,無論如何也不能進入我們大會周皇朝。」

「就算是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此子不除,我怕誤將其帶回去,以後也是會受到牽連的。」

眾人沉默片刻,卻是突然又听到這位執法總執事開口,絲毫都不帶商量的語氣,對著自己的部下吩咐道。

不只是一群人臉色大變,就是遠處一些耳尖的年輕修士,听到他的這個打算,也是發起牢騷不瞞的罵罵咧咧了起來。

「不信,你們怎麼能夠這麼做,你們把那洞天之眼大陣關閉了,我們還如何觀看比賽?」

「你們之前才是說我們可以留下來觀摩比賽,現在為何不給我們看,到底是什麼意思,各大仙門,都是這般的小肚雞腸,口是心非的嗎?」

執法總隊長听到這人群中帶頭鬧事的家伙語氣飄忽的說出這番話來,目光一寒,冷笑一聲,當場就是喝道。

「鼠輩,藏頭露尾,莫非你真的以為,憑你這般螻蟻一般的實力,還能在本座眼皮子底下,掀起什麼風浪不成?」

執法總隊長聲音剛剛落下不久,眾人便是清晰無比的看到,此人探出一只金色大手,猛地一把爪向他右手側面,百丈開外的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

那青年看到自己居然就這麼輕易就被對方逮了出來,當即就是心頭駭然無比。

他只是輸了比賽,心頭不爽,覺得這五大仙門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敢如此慢待他這位天才!

心生不滿之下,便是一直記恨在心,留在此地一直在心頭琢磨著怎麼破壞這仙武大會的順利進行。

顯然,他這樣的人,其實在這乾坤法寶之中留下來的人里面,不在少數。

好不容易讓他逮住了機會,卻是不想對方感知如此了得,在他施展了干擾的音波功的前提下,還是被對方準確無誤的發現了位置。

他很想遁走,可是也是知道憑借自己的實力,想在一名結丹大後期的強者面前逃走,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況且,除了這出售的中執法總隊長,整個乾坤法寶之內,五大宗門的裁判,和少數的長老,數百人大周皇朝的執法者,加起來,整個人數怕是直追千人。

這千人,幾乎全部都是結丹修士,如此可怕的一群人,能夠讓他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遁走?

那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嗡!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咽喉被執法總隊長金色大手惡狠狠的扼住,頃刻之間,前者便是被他拘在了身前。

就要殺雞儆猴,將此人殺一儆百的執法者總隊長,卻是突然听到身側傳來一道熟悉無比的聲音。

「道友且慢,此人暫且留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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