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孤有些納悶的看著眼前這家伙。
話說,大哥你這是突然之間怎麼了,我能看懂妖族的文字,最多也就讓人有些驚訝。
你這麼個目中無人的家伙,怎麼會露出這麼睿智的表情?
屈凱澤心里面的激動,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看著眼前的李小孤,突然之間就親切了起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幾天朝思暮想,想要找的精通妖族語言的家伙,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啦?
哈哈哈,看來本公子如今真的是時來運轉啦!
為了保險起見,屈凱澤激動了片刻後,便是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再次不確定的問道。
「好兄弟,你剛剛說你看得懂妖族的文字?那你會說妖族的言語嗎?」
李小孤震驚的看著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家伙,怎麼剛剛還罵他來著,現在就成好兄弟啦?
「額,沒錯,我不僅能和妖族的人交談,魔族語言也是精通,怎麼了?」
怎麼了?
屈凱澤自己也是愣了愣,話說這個事情,有些不太好開口呀。
他堂堂羽化門門主之子,名副其實的仙二代,難道要低聲下氣的求一個築基都沒有的渣渣幫忙?
這種事情,光想想他就覺得很羞恥。
但是,看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估計也沒什麼效果。
一時間,屈凱澤突然就無語凝噎了。
「額,這位兄弟,你不會是想讓我翻譯點什麼典籍吧,放心,這種小忙,不在話下!」
李小孤心頭,此刻正想著怎麼和這一擲千金的送財童子拉近關系呢。
屈凱澤一愣,突然一臉驚喜外加激動道。
「什麼,你不僅能和妖族進行交談,還能翻譯典籍?」
「太好啦,兄弟,不說了,我倆這麼有緣,干脆殺雞召技拜把子得了,怎麼樣?」
李小孤又是給這家伙突然之間冒出來的話給嚇著了。
而屈凱澤現在,心里面竟是和李小孤打著一模一樣的主意,將對方留在自己身邊,當個工具人!
說起來,屈凱澤作為一名正道門派的仙二代,愛好方面,按理說應該是受到過很好的燻陶才是。
不過,因為修習了功法《大夢回天訣》之後,他常常犯困,尤其又喜歡幽深陰暗的地方。
漸漸的,這位仙二代就養成了一個古怪的嗜好︰專門跑到人家的墓地里面去睡覺。
本來他是真的只是單純的睡覺,結果被人家誤以為是倒斗的在扒祖墳,為此他十多歲的時候,還被羽化門關了兩年的小黑屋。
後來這件事也是讓屈凱澤心頭憋屈不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真正意義上成為了一個盜墓賊。
任憑宗門元老和他老爹苦口婆心,說得天花亂墜,反正屈凱澤就是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而倒斗嘛,很多東西年份久了,他也看不懂上面記載的稀奇古怪的文字是哪個時代的。
現在李小孤這麼個工具人出現了,他會輕而易舉的放過?
兩個各懷鬼胎的家伙,一口一個好兄弟的肩並肩,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出了萬寶商盟,在大街上邊走邊攀談了起來。
屈凱澤杜撰了一個羽化門內門弟子的身份,然後開始向李小孤訴苦,在忽悠之中言明了他如今的困境。
李小孤將信將疑,狐疑道。
「這麼說,兄弟你是在仙門之中,犯了錯,如今被門內的長老,派到越國這邊來執行任務?將功補過?」
屈凱澤忙是小雞嘬米一般點頭,模樣很是淒慘道。
「兄弟你是不知道呀,我最近倒了大霉,做什麼事情都不順,這事兒要是給搞砸了,我怕是回去之後,就得被貶為外門弟子了。」
李小孤心頭始終對這家伙的說辭,很是懷疑,他現在對羽化門沒什麼直觀的概念。
只是知道羽化門,乃是他們太初域五大正統仙門之一,底蘊雄厚,門下弟子眾多,強大無比。
但是,他又有些懷疑這家伙之前表現出來的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真的只是個內門弟子?
屈凱澤出手闊綽,他能理解為大宗門財大氣粗,對弟子不吝嗇,這家伙有些積蓄,跑到他們這小地方來,一擲千金面前能夠接受。
但是,一個人的氣質那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的,不然也不會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說法了。
不過,短暫的懷疑之後,李小孤心頭倒是有些不以為然起來。
將心比心,就是他自己出門在外,有個三五個捏造的假身份掩飾,那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嗎。
從這家伙听到他精通妖族語言前後的行為言語變化來看,至少對方說的事情,應該八九成都是真的。
「那好,屈兄弟你且與我細細的說一說,這越國弓家的仙王宴,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又能幫上你什麼忙?」
提到正事兒,屈凱澤忙是面容一肅,四下里看了看,指著前方的一個茶肆道。
「此事說來話長,兄弟,咱們過去喝喝茶,慢慢說。」
李小孤點點頭,然後與屈凱澤一道走進了街旁的茶肆。
二人選了個角落,店小二招呼之後,屈凱澤便是肅然道。
「李兄弟你是越國本地人吧?應該是清楚弓家在越國的影響力的。」
見李小孤點了點頭,屈凱澤又是繼續開口道。
「其實你們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弓家的老祖宗,是我們羽化門當年的一位元老,實力達到了化神期的超然存在!」
李小孤倒吸一口冷氣,瞠目結舌道。
「什麼,現在弓家的那老不死,居然是化神期的無敵存在?!!」
李小孤嚇得不輕,煉氣築基之後,便是金丹,金丹往後,乃是元嬰。
這元嬰過後,才是傳說中的化神期。
一個越國仙家的老不死,居然是這等層面的強者,這完全顛覆了他對越國強者的判斷。
屈凱澤一听李小孤這話,就知道對方這是誤會了,忙是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頭,糾正道。
「不不不,兄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乃是弓家的老祖宗,現在弓家的那個老不死,乃是弓家老祖宗的孫子。」
李小孤這才表情淡定了下來,喝了口茶平復下了剛剛的激動情緒。
老子就是說這小子的話太嚇人,原來是這孫子沒有說清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