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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薔薇抱著小小,兩人一同落淚。

小小即刻奔跑過來,直接與張狂擁抱,哽咽著喊道︰「爸爸不要離開小小,嗚嗚嗚,還有媽媽。爸爸……媽媽到底去哪兒了呀。」

張狂心痛,他輕輕拍了拍小小的後背,說︰「我們的寶貝也長大了,你始終要獨立的面對很多事情,所以爸爸希望你能堅強。」

小小流著淚,傷心不已,她年紀雖然小,但是也明白自己的媽媽不見了,所以哭的撕心裂肺,但听了張狂的話,她還是露出讓人心疼的笑容點頭。

「小小知道了,小小事最乖最听話的孩子了,小小絕對會堅強。」

然而,這話落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均是眼淚嘩嘩。

小家伙小小年紀,卻要承受這一切。

白薔薇抽泣著,說︰「哥哥,你不要這麼傷心難過,我……我……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

這話說到這里,白薔薇已經無法繼續往下說了,因為她知道蘇婉兒消失的原因,也清楚蘇婉兒根本就不是被仙人帶走了,極有可能是從這里跳進了深淵。

所以,她沒有辦法在張狂的面前當做沒事兒人一樣,還要安慰張狂不要難過。

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並且,她都清楚,這石碑上留下的字,都是蘇婉兒為了給張狂一個念想,讓張狂能活下去才這麼做的。

雖然她解釋不了蘇婉兒哪里來的實力在厚重的石碑上留下深三寸的痕跡,但她肯定,蘇婉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張狂死。

蘇婉兒的毒解不了這已經是事實,但蘇婉兒不想張狂因為蘇婉兒的死,而做什麼傻事。

白薔薇都知道,正因如此,她感覺自己很痛苦。

那種懷揣著令人窒息的秘密,去面對自己最愛的男人,還要對自己男人說謊,安慰自己男人,她是做不到的。

一時間,張狂立刻從白薔薇的眼神中看到了痛苦,他嘆了口氣,說︰「讓你擔心了。」

白薔薇擦干眼淚,道︰「沒事。」

張狂與小小分開,他起身看向遙遠的天空,臉上滿是堅定之色。

「婉兒,無論你在哪兒,我都要找到你!別說二十年,就是四十年,六十年,我都一直等你!」

這一份信念讓在場所有人為之動容。

如果是其余的人,那麼他們肯定不會相信一個人能這麼執著,還是為了這人人嗤之以鼻的愛情。

但是他們很清楚,張狂能做到,並且還是那種雷打不動。

決定一件事的張狂,很難讓張狂改變想法。

鐘不離倒是看張狂的情況比先前好多了,所以她趁著張狂現在情緒高亢,也沒看出什麼來,于是忙說︰「狂兒,既然你都這麼想了,那你就要打起精神來。」

「婉兒跟著仙人走了,到時候她肯定會回來的,在這之前你必須要好好活下去。所以,听話,無論怎麼樣,你也要馬上把體內的毒排出去。」

張狂听了點點頭,他已然是決定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找到蘇婉兒。

這是他的執念。

夜鶯在後方見了連連嘆氣,她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張狂和蘇婉兒就不能接受犧牲她去救兩個人。

現在好了,張狂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還心懷希望。

可有一天張狂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張狂該多無助,多瘋狂。

她想到那種場面,就有點受不了。

張狂苦苦等待了二十年,最後卻什麼都等不到,那時候,張狂怕是無法承受。

「傻子,兩個傻子!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干嘛不犧牲我一個人就活你們兩個,這樣一來,你們也就不用如此悲傷了!」

夜鶯發出無助的哭泣,但卻不敢哭的太大聲,害怕張狂看出什麼來,那麼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

但其實夜鶯也明白,要張狂和蘇婉兒接受犧牲夜鶯去救張狂和蘇婉兒,這夫妻兩人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變相性地殺死自己的師姐,張狂做不出來,蘇婉兒更做不到。

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成了定局。

那屠天听張狂的情緒終于轉換過來,並且願意活下去,這讓他看到了希望,松了口氣立刻走過來,說︰「我們先回去慢慢傳授功力。」

張狂卻擺手說︰「我想在這里陪伴婉兒。」

屠天一愣,說︰「她被仙人帶走了,你怎麼陪伴?你體內的毒也很麻煩的,你必須盡快解決後顧之憂啊。」

「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來,也不用這麼辛苦要壓制毒性,還要控制「詛惡」,到時候等你解了毒,我們找尋其他的「詛惡」,定要將「詛惡」消滅了。」

張狂用極其認真的眼神看著屠天,說︰「五師傅,就在這里傳授太極無相功的功力吧,我只想待在距離婉兒最近的地方。」

眾人听了,心里都十分不忍。

碧兒三番兩次都要忍不住說出實情了,但是花無痕極力制止。

夜鶯也看不下去了,干脆轉身不看,她怕自己忍不住說出真相。

屠天無奈,听張狂如此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于是說︰「在這里也行。你抱元守一,吃下你二師傅調配的太極之氣,為此我助你沖破第八層,到達第九層。」

張狂立刻照做。

在所有人的眼中,張狂願意活下去,不會做傻事兒了,所以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氣,甚至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覺得做這一切沒有白費。

但是,眾人卻不知道,張狂體內的「詛惡」卻露出了鄙夷之色,「消滅吾?呵呵,愚蠢的人類,你覺得吾會讓你們得逞嗎?」

頓時,「詛惡」釋放罪惡的氣息,侵蝕張狂的心神,然後發出尖銳的笑容。

「呵呵呵,張狂,你被耍的團團轉,都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有人說你聰明,呵呵,你都蠢成這樣了,還有人說你聰明。」

「張狂,你難道沒發現,這從頭到尾都是你幾個師傅聯手演的戲嗎?吾雖然不知她們怎麼做到在石碑上留下蘇婉兒的字跡,也不知道他們跟蘇婉兒說了什麼,但是張狂吾要告訴你的是,蘇婉兒體內的毒,壓根兒就沒真正排出體外。」

「先前蘇婉兒的那些病情好轉的表現,全部都是回光返照。吾猜測,蘇婉兒得知自己本身就要死,所以一直在演戲,然後就為了離開你,那石碑上留下的字,就是讓你不會尋短見,說不定啊,蘇婉兒現在已經死了!」

這些話在張狂的腦海中響起,但是張狂一點動靜都沒有,只見張狂神情沒有變化,只不過若有人仔細查看就能看到,張狂的眼神內充滿了悲傷,那拳頭也悄然的握起。

「詛惡」看自己的話竟然沒讓張狂當場發飆,還在接受屠天傳授的太極無相功,他詫異,心說之前那個為了蘇婉兒要死要活的張狂,現在怎麼沒反應?

于是,他再次開口︰「虧你還相信仙的傳說,那可能也是編的謊言騙了你。我承認,這個世界上有仙,但仙緣其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而且你們所有人都小看了仙。」

「你們以為仙都是菩薩心腸的?呵呵,你們錯了,那還不是一群普通人修煉上去的,在修真的世界,更加殘酷。」

「張狂,你就慶幸蘇婉兒是從這里跳下去死了吧,如果蘇婉兒真遇到了那狗屁仙人,呵呵,那我估計人家看中了蘇婉兒的體質,那女女圭女圭是天生的極寒體質,修士得到後,你知道蘇婉兒會有什麼下場嗎?」

張狂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似乎漠不關心。

但張狂的拳頭攥緊,指甲都嵌進了肉里,鮮血橫流,那一雙眼楮也充斥著血絲。

「詛惡」冷笑,「看你能堅持多久。」

「那麼現在吾給你介紹一下,一般修士得到蘇婉兒這種千年難遇的體質後,會把蘇婉兒的身體煉化了,用作煉丹,然後是靈魂,殘忍的修士甚至有吞服靈魂的癖好。」

「一般這種都是死得很直接,但也有變態修士,希望折磨人。說不定你老婆蘇婉兒身體不僅被人摧殘,還被做成了木偶,靈魂指不定成什麼樣子了,那可真是連投胎轉世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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