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仁杰松了口氣,听張狂的語氣,看來不是很生氣了,但他依舊不放心,于是親自帶著狼頭紋身肥胖男,先是給陳芹下跪道歉,然後給蘇婉兒,最後給小小。
說的一番懺悔的話,那是感人肺腑,無比真摯,甚至說著說著,他自己還哭了,一邊扇自己巴掌說自己不是人,一邊說要給蘇婉兒和張狂做牛做馬。
張狂幾人听了,都面色古怪。
本來張狂想著,廖仁杰不識抬舉,還對蘇婉兒和小小動了歪心思,那就不會放過廖仁杰。
可現在廖仁杰這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張嘴是爸爸,閉嘴是媽媽,喊得張狂和蘇婉兒心里是古怪到了極點。
張狂有點懷念廖仁杰囂張跋扈的樣子,那樣的話,他想滅廖仁杰的念頭也強一點。
接著,張狂舌忝舐一下有些干涸的嘴唇。
廖仁杰見了,眼前一亮,馬上倒好茶,遞過來,滿是手掌印的臉上擠出笑容︰「您肯定渴了吧,我給您倒茶遞水,希望您能原諒我先前的無禮。」
張狂干咳一聲,模了模鼻尖,看向蘇婉兒,問道︰「老婆,你說呢?」
陳芹聞言,趕緊在蘇婉兒耳邊小聲說︰「快讓張狂原諒廖仁杰,可能現在廖仁杰的腦子被打壞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行為舉止,萬一清醒了,再找我們算賬,那就完了。」
蘇婉兒也覺得是,她怎麼看廖仁杰現在的舉止都覺得奇怪,想著也是腦子壞了,那就不能一直拖著。
于是,她忙道︰「原諒他吧,不過要寫一份協議,他目前遭遇的一切,與我們無關,要簽字。」
這麼做,自然是防止廖仁杰事後找麻煩。
但蘇婉兒這是多慮了,現在廖仁杰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證明自己的善意和忠心,哪里敢秋後算賬。
張狂點頭︰「好,我看著他照做,老婆你先幫媽處理一下傷勢。」
蘇婉兒已經攙扶著陳芹進臥室,找了碘伏、跌打損傷藥膏等等來處理一下。
廖仁杰連忙吩咐︰「你們幾個還不去幫忙,打水的打水,拿冰敷。」
這本來是廖仁杰叫來收拾張狂的保鏢,此刻卻全部成為了打下手的小弟。
張狂找到紙張和筆,丟給廖仁杰任其自己發揮。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張狂前去開門,便見身著一身西裝,外面套著一件黑色風衣,身軀巍峨,軒蓋如雲的至尊戰神寧軒轅,推著輪椅上的蘇霖,有說有笑地回來。
「爸,您的腿,沒事了吧?」張狂笑著問。
蘇霖點頭,十分開心︰「沒事了。我看了病要回來的時候給你們打電話都沒人接,多虧了這位自稱寧生的先生說是你朋友,要來找你,就順路送我,才回來,不然啊,我還干著急。」
至尊戰神寧軒轅看向張狂,眼里滿是崇拜與尊敬,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是有一點事情。」
張狂道︰「進來說吧。」
待蘇霖進來,便看到好多人,而且家里被破壞得有點慘,他再看到了廖仁杰,心里擔憂。
但,張狂笑著按捺蘇霖緊張的手,道︰「爸,沒事,您回房間看看媽,她受傷了。」
「啊?」
這個始終被陳芹呼來喝去的男人,這個時候也有點慌,連忙叫張狂帶自己去。
沒一會兒,張狂返回,第一眼便看到了已經被嚇到雙腿發軟,面無人色,瞠目結舌的廖仁杰。
「您,您。請問,您是,寧戰神嗎?」
廖仁杰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時,他感覺自己滿頭大汗,靈魂都在轟鳴。
至尊戰神寧軒轅眉頭一皺︰「你認識我?」
「您,您真是寧戰神!」廖仁杰惶恐不已,心里除了激動和緊張以外,還有對張狂的恐懼。
特麼的,至尊戰神寧軒轅來找張狂?
難道張狂是至尊戰神寧軒轅的人?
這尼瑪,踢到鐵板了啊!
廖仁杰看到至尊戰神寧軒轅眼里的一絲疑惑,便連忙解釋︰「是這樣的寧戰神,有一次小民去了蘇杭市,有幸看到您離開蘇杭的畫面,那一刻戰神大人的英姿,便在小民的心里生根發芽,小民欽佩您的卓越戰功,您是小民的偶像。」
至尊戰神寧軒轅听了,輕點下顎,便不開腔了。
廖仁杰倒是惶恐不安,當即不顧任何尊嚴,匍匐在地,心里無比懊悔,發出顫抖的聲音。
「戰神大人,請您饒恕小民的無禮,小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若小民知道張先生是您的手下,就是給小民一百個,一千個膽子,小民也不敢得罪啊!」
這個一開始來到張狂家里,便囂張無比,不可一世,得意洋洋的大少爺,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若唐正讓他深深畏懼,那至尊戰神寧軒轅,則是讓他恐懼。
一個戰神的權勢,一句話,楓葉紅盟都可以直接潰崩瓦解,更別說他家那點背景,完全不夠看。
然而,至尊戰神寧軒轅卻面色古怪,鷹目中噙著一股威懾力,微張薄唇,聲動如雷。
「手下?說反了吧。」
廖仁杰一愣,沒反應過來。
「嗯?戰神大人,您這是何意?」
至尊戰神寧軒轅微微搖頭,對這種井底之蛙沒什麼好說的,他是戰神,權勢通天,也完全沒必要去跟一個小螻蟻解釋什麼,他的時間,無比寶貴。
于是,他神情肅穆,氣勢卓然,位于張狂半米內,微微彎腰,薄唇微張︰「您有空嗎?屬下不得已登門,有要事匯報。」
瞬間。
廖仁杰的世界直接崩塌了!
他不敢置信,看向張狂的眼楮,瞳孔凝聚,懼怕使得他渾身顫抖,感覺自己身在尸山血海。
至尊戰神寧軒轅,有著名軍事學家點評︰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他所向披靡,逢戰必勝。
曾被三十萬大軍圍至垓下,無懼,殺了個血流成河,驚天動地,一人便抵擋了三十萬大軍,揮灑每一滴熱血,最終風雨飄搖,戰至疲憊。
當敵軍喝問︰「大軍至,何以不降而敢拒戰!」
他的紅色戰袍被鮮血染成了黑袍,隨風飄揚,說出一句令人欽佩的豪情壯語。
「爾等狂徒,犯我九州,必殺之。本帥寧可斷頭死,安能屈膝降?你要戰,便戰!」
那一刻開始,他便帶著星火燎原一般的氣勢,欲登天而行,立于不敗之地。
可是,就是這麼牛掰的一位傳奇大人物,竟然對張狂用尊稱?自稱屬下?
這不是踢到鐵板,這是踢到一座巨山了啊!
那張狂,是什麼逆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