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加拉迪已經將眼前的血肉怪物撕得千瘡百孔,幾乎沒有什麼反抗之力,所以取其身體內的 柱並不是什麼問題,就這麼硬生生地拔了出來。
失去 柱的支撐,血肉怪物卻並沒有癱軟下來,而是繼續朝加拉迪發動進攻,崩碎的骨頭快速生長,想要重新黏合在一起。
只是加拉迪卻沒有再浪費時間去和血肉怪物磨蹭,之前一點點撕開怪物的身體除了是為了小心翼翼地吸收它的血源之力外,便是找尋怪物的體內核心所在。
不管這些怪物是不是剛剛生成的,那都一定會有核心去支撐它發揮出實力,找到之後,剩下的就沒有繼續探查的意義了。
怪物仍然想要朝眼前正在看著它 椎骨的敵人發動攻擊,然而一絲絲血力不斷從它的體內飄出,融入到地面加拉迪的領域之中,尤其是雙腳接觸到的部位,流失的速度更是比其他地方快上許多,看上去就像怪物的身上多了不知道多少道絲線連接到地面一樣。
加拉迪沒有再看這只怪物,他轉過身來直接朝惡魔群走去,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只是盯著手中的骨頭,沒有再看後方一眼。
那只怪物怒吼著想要將背對著它的敵人撕碎,只是它的手伸出去,卻仿佛被連接到地面的絲線給牽扯住了一般,以極慢的速度落下,等到落下後,卻錯過了攻擊到加拉迪的距離。
等到加拉迪走出幾步之後,那血肉怪物終于是徹底崩塌,體內的血力完全被抽干,倒在地面上化作一灘不再移動的爛泥。
「加拉迪,有什麼收獲嗎?」吉爾來斯對此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眼見加拉迪走回來,慵懶地詢問道,就好似這里是競技場,而她只是觀眾席上的觀眾。
其他的惡魔也都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眼中雖然也在盯著那根骨頭,但並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鬧內訌,就算惡魔天生喜歡混亂,至少在這個時候也是會看情況的。
「很精純的血源之力,哈哈哈。」
加拉迪聞言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盯著手中的 椎骨並且開始吸收里面的血源之力笑著說道,「這里的東西是怎麼想的,雖然這 柱像是強行催化沒有達到血力 柱的層次,但也很接近了,直接制造血力 柱,那這個堡壘里面一定有完整的血力 柱或者本源!我一定要將它找出來!」
巴洛眯了眯眼楮看了加拉迪手中的 柱一眼,便不再理會,而是雙手抱臂掃視著逐漸變得混亂的戰場感嘆道︰「打得真是熱鬧,我在深淵都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刺激的場面了。」
「打起來,越混亂越好,哈哈哈。」另一只惡魔在一旁大笑道,「能量的互相踫撞,到時候這里產生的毀滅源力就會越多,對我們就越有利。」
作為深淵的惡魔,有不少天生就擁有毀滅之力,更別說這里出現的都是聖域階的惡魔,基本每個惡魔都有毀滅系。
在這里的不知道有多少不同種類的能量,互相踫撞泯滅,最容易從中生成屬于毀滅的源力,或者可以這麼說,只要有大戰的地方,那就有毀滅源力的存在,所以毀滅系的覺醒者,在平常很難吸收到足夠的毀滅源力作為提升,但是如果在大戰中,就能越打越強。
又有兩只血肉怪物朝惡魔群沖來,有了加拉迪的前例,剩下的人都稍微放松不少,兩只惡魔率先沖了出去迎戰,而加拉迪也沒有理會他們,他要研究好手中的 柱里面蘊藏著的血力規則,只有解析之後,再去吸收其他的血力才能事半功倍,現如今強行去殺戮那些血肉怪物吸收,只會是使得自身體內的血力變得駁雜難以吸收。
隨著怪物越來越多,下場的聖域也變得多了起來,到最後更是有不少聖域選擇飛到空中去攔截血團。上面的肉塊有法陣防護,但是掉落出來的血團卻是沒有的,與其等待那些怪物自己成型,不如在它們成型之前解決掉,這樣還能節省不少的力氣。
像虛靈一族,就像是和天花板上的肉塊鉚上了勁一樣,各色光束接連不斷地射向肉塊表面,和上面的法陣展開了拉鋸戰。
至于那些朝他們沖來的怪物,還沒沖到面前就被光束消滅了,和其他的人比起來,虛靈一族要顯得團結得多,彼此間竟是有配合。
放眼望去原本看上去空曠的大廳逐漸被血肉怪物和其尸體填滿,彼此之間差距太大,聖域方面基本上連受傷的都沒有,搞到後來就算是再謹慎的人也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絲放松。
而怪物死亡之後,眾人也漸漸感覺得到其體內有不同的能量出現,雖說量不多,但是隨著怪物的死亡,也漸漸多了起來。
到了後來整個大廳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能量,雖然混雜在一起,但在場的人無不是站在各自位面巔峰的那一批人,對于分離自己所需的能量可謂是得心應手,于是到了後來,眾人也開始邊打邊掠奪起怪物體內的能量。
盡管這些量可能還不夠他們一擊所需的,但你不吸收,別人可不會停著,這場戰斗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此消彼長,能量差距便會從這里漸漸拉開。
而且怪物的體內有時候是有虛空潮汐存在的,一些倒霉的覺醒者在攻擊的時候自己的源力不小心觸踫到,那麼就會被吞去不少,讓那些人惱火不已。
原本在剛開始的時候各個大門的勢力涇渭分明各打各的,但是在怪物的數量多起來後,眾人開始往前壓,務求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那麼各個勢力之間就不可避免地越靠越近。
而一旦靠近,到了後來場面就變得亂了起來,尤其是怪物死亡之後爆出來的源力引起的爭奪,也讓覺醒者之間開始起了摩擦,即便互相還有些克制,但想來產生混亂,只需要有一根導火索就夠了。
一直在注意著場上情況的人不少,其中就包括尹爾蘭頓等人,在發現場面上的局勢在悄然發生變化後,敏銳的他察覺到了這樣的異常,剛剛提醒附近的其他人,遠處就出現了出乎意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