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廣場之中,此時喊殺聲此起彼伏,各色絢麗的光芒不斷從廣場四周出現,那是三階覺醒者源力外附的表現。
火紅的鐵拳砸在一個身軀肥大的蟲子身上,熾熱的火焰直接將蟲子的肚子砸出一個大洞,墨綠色的血液還沒等噴薄出來,便被火焰燒成了氣狀,隨後火焰蔓延而上,很快就把整個蟲子包裹在了其中。
蟲子在火焰中掙扎,很快的,烤肉的香味便彌漫開來,做完這一切的男子哈哈大笑著繼續奔向了下一個目標。
蒼藍色的水流環繞著一名陰柔樣貌的青年,無論是蟲子的利爪還是撲擊在擦到他身上時都會蕩起一陣漣漪,然後朝著兩旁劃開,而他則揮動著手中的長劍輕松地結果圍攻過來的那些蟲子的性命,臉上掛著微笑,眼中卻不見笑意。
一名瘦弱的男子急奔在廣場之上,手中的細劍翻飛,每一次與蟲子擦肩而過必定能夠帶起一抹鮮血,隨後一只蟲子就摔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而他則腳步不停地繼續朝著下一只沖去,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看到他的周身有淡淡的青光流轉。
五階的覺醒者,即便是在被壓制實力的情況下,外附的源力也依然不是三階能比的,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在廣場中穿梭,仿佛不是在戰斗,而是在享受一般。
還有少量三階的法師,更是直接站在二層的平台上哈哈大笑著舞動著手指,不一會兒一個個火球水箭便朝著廣場上聚集的蟲族飛去,炸出一蓬蓬源力的光芒。
除此之外,二層的各處平台之上,各個佣兵團的團長不是在旁觀就是在指揮。在先前探路的佣兵逃回來之後,隨後趕到的佣兵團便清楚了地底廣場發生的事情。
對于廣場底部出現大量異族的情況他們不驚反喜,在先前的探查當中他們是沒有看到過這個遺跡里面有東西的,但如今卻出現了。
這意味著變化,而有變化則證明這個遺跡有東西。
不管是什麼,佣兵團每個人的心都變得火熱起來,在確定地底廣場上有大量異族存在的時候,他們很快就決定了不管之後如何先聯手清理這些異族為妙。
廣場上的蟲族的確很多,但是佣兵團的數量同樣也不少,在不是站在廣場正中被圍攻的情況下,他們不用擔心月復背受敵。
相反,如今的他們做的是圍殺廣場上的那些蟲族。
盡管蟲族的實力不弱,但能夠進入五階秘境的佣兵團,本身就不會容納低于三階的覺醒者。即便在這里實力被壓制到了三階,以往的經驗和技巧也不會因此消失。
面對蟲族的圍攻,他們的數量處于劣勢,但是守住路口坐等那些蟲族沖上來送死,一次面對的蟲族反倒不會太多。
最重要的是佣兵團們在試探過後發現這些蟲族的數量不見增多,那麼只要把這些蟲族解決掉就可以了,只不過看起來要浪費一些時間。
喜歡張揚,喜歡殺戮的佣兵,更是憑借自己的實力沖到廣場正中,如入無人之境般在怪群里橫沖直撞,惹得他們身後也跟著大量的蟲族追殺。
而要指揮或是懶得參與的那些佣兵團的團長則站在二層平台的位置抱臂旁觀,時不時地解決那些不長眼朝他們撲來的蟲族。
也不知道是誰釋放了一個大範圍的光照術,如今的廣場上雖說不是亮如白晝,但也是如同白日里照進屋內的陽光般,廣場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就連蟲族的偷襲也失去了該有的效果。
此時四周圍二層平台上的那些佣兵團團長大多數的人並沒有理會廣場上的殺戮,而是盯著廣場正中凸起的平台上的法陣,眼神中有思索,有火熱,有貪婪,亦有忌憚。
到了他們這個實力,即使不清楚這個是傳送法陣,但是也知道其中的不凡,在光照之下上面紋路流淌的鮮血,更是顯現出妖異之感。
「你怎麼看?」
其中一個二層平台之上,冰龍之牙佣兵團的團長西格斯正和血牙佣兵團的血牙團長並肩而立,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地面的法陣之上,眼神火熱地看著。
「我不清楚這個法陣到底有什麼作用,不過按上面的情況看像是要獻祭鮮血才能夠開啟。」血牙思索著說道。
「哼,看來這肯定是那個女的弄出來的東西,你說她去哪里了?不會是已經得到寶藏離開了吧?」西格斯眼神閃爍,掃視了四周一眼。
血牙沉默了一會,緩緩搖頭,「不太像,剛才的光照術卷軸照亮這里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平台上的法陣已經注入了小半,很顯然是還沒完成的,而且到現在為止,法陣里面被血液灌注的紋路還在增長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女人看來是還躲在這里了?」西格斯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哼,想坐等我們內斗?等清理掉這些該死的怪物就把這里搜個遍,我就不信找不出來,你覺得呢?」
「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血牙眯起了眼楮。
「什麼?」西格斯瞥了他一眼。
血牙抬手指了指底下的法陣,「你看到了嗎,法陣灌注的血液現在綠色的部分超過了紅色,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些綠色的是屬于那些怪物的,而紅色部分,應該是人的。」
「難道不可能剩下的全部用怪物的血液注滿嗎?」西格斯皺起了眉頭。
「不太可能。」血牙用手指向那些涇渭分明的地方,「兩種血液不融合,這分明是兩種血液都要,也許怪物的血液足夠,但紅色的以現在來看很明顯不夠,所以……」
說到最後,血牙的眼神瞟向那些正在和蟲族戰斗的佣兵,意思不言而喻。
廣場上雖然佣兵大多處于優勢,但也有佣兵不小心被蟲族抓傷殺死的情況,只是比起蟲族的死亡要少得太多,只要稍微有心,就能看出廣場上的法陣與兩者之間的關系。
西格斯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再次看向廣場上其他佣兵團的佣兵時,仿佛在看著一只只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