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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爾的身體正在急速突變,腦袋已經嚴重變形不成人樣。

高壯的身體膨脹起來,身上的衣服全部撕裂。背後鼓起五個肉瘤,那些肉瘤瘋狂的往外生長,最後砰的一聲破開,五個鮮血淋灕的血肉觸手沖了出來,比手臂還長,上面滴答著粘稠的血水。

握劍的右手,原先裂開的虎口此時有猩紅的肌肉組織生長出來,如蛇一般攀附到長劍上,將手掌和長劍完全結合在一起,長劍上紅光不斷增強閃亮,仿佛活了過來。

「它擁有詭異的力量,它能讓人墮入地獄,化身為魔,也能給予人超凡之力。你猜我會成魔還是成為超凡。」

「你會死,被我殺死。」

「禁忌之術之所以被稱為禁忌之術,就是因為太危險了,你注射了源血,不用我殺你,你也會死。」

「上個世紀,這個所謂的禁忌之術可造就了不少的超凡。」

「那是用人命堆出來的,無數條人命。我不相信你有那種命。」

「就像賭桌場里的賭徒,總有幾個幸運兒。」

「賭場是不允許出現幸運兒的。」

「你這自詡正義的騎士倒是比我還明白賭場的規矩。」

「就算你成功了又能如何,超凡,我也殺過不少。」

奧格斯丁提著巨斧,一步兩步,沖了過去,一斧劈過去,銀光如雷霆般落下。

哈維爾揮劍,就像是一柄燃燒著火焰的長劍與銀色雷光撞擊在一起。

哈維爾只是向後退了三步。

「顯而易見,它給我帶來了強大的力量。」

哈維爾滿臉癲狂,聲音帶著嘶啞的混響,他的突變已經非人了,可仍舊保持著最後的理智。

「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並不信仰綠日之主。不應該這麼說,我信仰過很多神,上帝啊,撒旦啊,我都信仰過。神不神的離我太遙遠了,我只關心誰能給我好處。綠日教能給我好處,我就信奉綠日之主,比任何人都要虔誠。」

哈維爾就像個臨死之人,在訴說著遺言。

「我沒空听你的廢話。」

奧格斯丁抬斧就砍過去,那畸形身體從未有過的迅捷,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那致命的劈砍。

叮叮當當,火花四濺。奧格斯丁的如此密集的攻擊還是被哈維爾全部擋下,奧格斯丁能感覺到哈維爾的力量還在增強。

「你不願意听,那我就不說了。等我將你帶下地獄,我們有的是機會長談。」

哈維爾猛地向前猛沖,像是燃燒著火焰的長劍如一道彗星刺向奧格斯丁。

巨斧擋住了劍刃,哈維爾背後的五個觸手飛舞起來如同血色長錐刺向奧格斯丁。

「滾開!」

奧格斯丁一揮斧蕩開長劍,銀色光芒閃爍,一根根血肉觸手被斬斷,可有一根刺在奧格斯丁身上,刺穿了他的衣服,但里面穿著一身鎖子甲。

奧格斯丁一把抓住觸手,將哈維爾拽過來,誰知道哈維爾竟然主動斬掉自己的觸手月兌身。

那五根觸手的斷裂處血肉翻卷,野蠻生長,重新長了出來。

哈維爾嘶吼著進攻,奧格斯丁不後退,戰斧如閘刀不斷地砍掉哈維爾的觸手,砍傷哈維爾,哈維爾的血肉不斷重生,就像是不死之身。

不是最強騎士嗎,怎麼還搞不定異變的黑騎士。

那個源血真的那麼厲害嗎?

西蒙臉色難看,警察那邊遭到了污染怪物的沉重打擊,再拖下去死亡人數會不斷增加。

西蒙再也忍不住,從街巷中沖出去,速度奇快的加入了戰場。

他一手砍刀,一手魔能長劍。

驚人的力量加持,攻擊霸道而無解。一刀一個,砍瓜切菜一般,一具具尸體倒在了腳下。

西蒙奇特裝束引起了騎士的注意,他們並不認識西蒙,但西蒙的舉動又不像是敵人。

在場的人唯一認出西蒙的就是怪人巴頓。

巴頓蹲在牆角,扒著牆邊看到西蒙出現,嚇得連忙把頭縮回去。

「是那個神秘騎士,听說叫天驅騎士,他怎麼也來了。他連海伍德都能殺死,哈維爾這次死定了。我還是先逃走吧。」

巴頓一溜煙的逃跑。

西蒙站在警察們面前,就像是一座堡壘,無法被撼動和攻破,腳下一具具尸體堆疊。

神秘而強大。

這是來自騎士的感嘆。

那些污染怪物被殺怕了,開始四散逃跑。

西蒙施展出驚人的速度追殺。

「別追它們,先殺哈維爾。」有騎士沖著西蒙大喊。

西蒙置若罔聞,獵殺著一頭頭逃跑的污染怪物。

「奧格斯丁,和我一同下地獄吧。」哈維爾瘋狂的笑起來,他拋掉了防御,只選擇進攻,幾乎是以傷換傷的方式。

源血恐怖的污染能力已經重度侵蝕了他,他不僅僅是肉身突變成怪物,就連他的意志也開始逐漸步入瘋狂,處于失智的邊緣。

如火焰一般的長劍刺穿了奧格斯丁的鎖子甲,刺進了他的身體。

而奧格斯丁的戰斧差點劈開哈維爾的身體,碎裂得血肉在瘋狂翻滾,野蠻生長,猩紅的肌肉組織如同活物開始延伸,彼此糾纏,將裂開的身體重新縫合。

奧格斯丁面無表情的扭動了戰斧上的一個開關,戰斧之內齒輪扭轉,戰斧的頂端位置裂開。

一聲炸雷般的轟鳴,火花噴吐而出,一顆顆彈丸貫穿了哈維爾的身體,慘白的火焰從哈維爾的血肉中燃燒起來,如同接受火刑的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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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格斯丁的戰斧是科學院最頂級的機械工藝結晶,它是斧也是槍。

火燎的刺痛感,火焰的灼燒感從身體的每一處傳來,隨著淒厲的嚎叫,哈維爾向後踉蹌。

鋒利的斧刃劈過哈維爾的腦袋,他的頭顱被直接砍了下來。

無頭尸體燃燒著慘白火焰,那如活物一般的異常身軀在慘白火焰下扭動,兩只手扒地,朝著哈維爾的人頭爬去。

甚是詭異。

只爬了一半距離便是停了下來,異常身軀飛速萎縮,血肉在失去生命力。

這火是專門對付污染怪物的聖火。

「區區一臭蟲也妄圖將我帶入地獄,可笑。」奧格斯丁俯視著哈維爾的人頭。

哈維爾的人頭眼楮突然瞪大,斷掉的脖子上的血肉瘋狂生長,化作幾十條猩紅的血線和無頭尸體鏈接。

頭都被砍了下來,居然還沒死。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這僅僅只是開始。」

那失去活力的無頭尸體突然動了一下,手掌直接將插入破爛月復部,在慘白火焰中從月復腔里掏出了一個金屬球。

哈維爾癲狂大笑。

「這是一場局,一場死局。我是棄子,無論是你還是誰進入了這個局都得死。」

熾白的輝光從那棕色的眼瞳中升起,哈維爾最後只看到如閘刀一般的銀輝從他的眼中閃過,雙刃戰斧插入他的腦袋,差點將他的腦袋削成兩半。

奧格斯丁不知道那金屬球是何物,但從哈維爾透露的信息,金屬球絕非凡物。所以甩出了雙刃戰斧,終結哈維爾的性命。

無頭尸體的手垂落下去,炸彈掉落下來帶起輕輕地聲響,無頭尸體的大拇指上一個金屬拉環極為刺眼。

金屬球在地上滾動,滾落到哈維爾的頭顱附近。

哈維爾那合不上的獨眼瞪的極大,像是在嘲諷奧格斯丁,又像是想看著奧格斯丁如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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