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徐凡的表現,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得知自己嘴巴能說話後,徐凡卻沒有如那人想象的那般,對他開口說話。
反而一反常態,安靜的盯著他不言也不語。
此時哪怕是一個音節,都沒從徐凡嘴里傳出。
看不出徐凡,究竟是什麼情況的那人,非常干脆的放開神念,想要探查了一下徐凡的內心。
只是當他的神念,剛接觸到徐凡的識海時,卻頓時如觸電般的,迅速的縮了回來。
隨後他目光帶著異樣的,看向徐凡道︰「按理說那些事,雖然會對你精神形成沖擊,但絕對不會嚴重到這個程度才對,為什麼你的識海里,居然充斥著這麼多的負面情緒?」
可是,此時明顯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更沒有集中的徐凡,怎麼可能會回答他的問話。
看到徐凡依舊是沉默不語,那人不由得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用力過大,搞得徐凡精神崩潰了?
可惜徐凡不吭聲,他也不知道徐凡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要說重新探查徐凡的內心……
那人可不覺得這是件好事,徐凡現在明顯神情不對,再加上那充滿識海的負情緒,要是這時候貿然介入他的識海,說不定會出現不可控制的意外。
無計可施之下,那人只好陪著徐凡在這傻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後,徐凡突然幽幽一嘆。
隨後自顧自的開口道︰「如果當初,我能自覺自省就好了,也就不會鬧出這麼多的事。」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一直等待著徐凡的那人,有些听不懂徐凡說的是什麼意思。
旋即他詢問道︰「你說的是些什麼?怎麼這麼無頭無腦的。」
這一次,徐凡卻沒有再無視那人。
只見他目光恢復了幾分靈動,眼神注視向那人道︰「之前很多時候,我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直到剛才你讓我重溫了一遍,事情發生的經過,我才發現……原來我是以這樣令人討厭的姿態,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
說到這,徐凡突然自嘲一笑,然後才接著繼續道︰「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人,卻接二連三的被我推到了對立面,我卻還沒意識到,那是自己造成的,之前一直覺得,那麼做是瀟灑隨性,可今天我才恍然發現,那宛如腦殘一樣的應對方式,究竟有多麼的可笑~終究還是我太差勁了。」
越听越不對勁的那人,連忙開口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怎麼感覺你說的好混亂啊,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我完全沒听懂。」
然而徐凡卻沒理會他的話,轉而向他說道︰「你先解開我。」
看出徐凡已經冷靜下來的那人,也不廢話直接就把徐凡給解開了。
整個過程異常干脆,沒絲毫拖泥帶水。
得以月兌身的徐凡,也沒再莽撞的沖上去,轉而一**坐在虛空上,低垂著頭道︰「你讓我看經過,不就是想讓我,為曾經做過的錯事懺悔嘛,我現在如你所願,心里充滿了愧疚,現在你滿意了?」
「你說的什麼啊?什麼讓你懺悔愧疚的?你給我這演話劇呢,我給你看的是那個意思嗎?」
有些被徐凡繞進去的那人,充滿不解的看著徐凡道。
「等等~!」
沒等徐凡回答他,那人腦筋便已經轉了過來。
他看向徐凡的眼眸中,充滿了心有余悸。
好家伙,這是強行在降他的智啊!
要不是他察覺到了不對,說不定還真得被徐凡給帶溝里去。
沒接觸徐凡前,那人就已經知道,他是一個精神方面不穩定的人。
在接觸徐凡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防備。
可是他沒想到,這麼提早的做好了準備,居然還是差點就被徐凡給干偏了。
還好他醒悟的快,要不然以這節奏往下走,準得把他的盤算,給整得面目全非不可。
「你是不是會錯了意?我給你重新看經過,可不是讓你自懺的,讓你看透,你都看了什麼玩意!」
那人沒好氣的對徐凡說到。
听到那人的話,徐凡有些懵逼的看向他道︰「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嗎?那你讓我看透什麼?」
「你啊~你,真是蠢死得了!這麼說吧,如果你作為一個旁觀者,你覺得你最後這做得怎樣?」
「做得很過分,並且還極其的不要臉。」
那人听完徐凡的回答,好懸沒忍住給他來上一坨子。
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
旋即那人聲音高了幾分道︰「錯!大錯特錯!我說作為一個旁觀者,不是讓你代入弱者思維,我想讓你看透的是這個戰局,戰局~戰局你明白嗎?而你給我看的是什麼?居然是……要不是咱們同出一源,不好對你下死手,不然今兒我非得把你腦殼敲開看看,里面是不是裝滿了翔!」
「你說戰局?」
聞言的徐凡,更加的懵逼了。
你讓我看戰局,你就直說啊!
還說什麼,以旁觀者的角度好好看,要看透!
我看你嗎個包谷錘!
說得這麼歧義,居然還有臉怪我看錯方向。
要不是明白自己,在那人面前沒有絲毫蹦的可能,徐凡非得用黑刃,給他剃個地中海不可!
「對!戰局!說起來你會看偏方向,主要還是因為你不夠強,所以看事物的目光還充滿局限性,而較論是非曲直那是弱者,用來保護自身的手段,對于強者而言沒多大意義,對于那些能一言決人生死的人,更是不會和隨手碾死的螻蟻,掰扯那些是非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