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認真听著辰月蘭述說的辰霄,在听到她開口的話後。
心中便已是驚起了滔天巨浪。
當辰月蘭說完後,他心中安慰自己,辰月蘭還活得好好的呢,怎麼會死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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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穩定住心神道︰「月蘭你說你死過一次?你這不是好好的在我面前坐著嘛?何來死字一說?」
正舉杯準備往嘴里灌酒的辰月蘭,手上瞬間一頓。
她略顯詫異的轉頭,看向辰霄道︰「爺爺不是告訴你了嗎?」
听到這話,已經察覺到這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情況後。
辰霄的臉色,頓時嚴肅了下來道︰「你爺爺他只是說,你前段時間受了很多苦,為此還遭了很大的罪,具體的他沒有詳述,只是粗略的說了一下大概情況,我本還以為,你只是受傷這類的問題,但現在看來,你所遭受的可不只是,你爺爺口中說的那麼輕巧。」
雖然不知為何,自己爺爺要瞞老爹。
但她知道爺爺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她不相信,能親自帶她去求醫的爺爺,會毫無緣由的對老爹隱瞞情況。
想到此,辰月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隨後吐出一口酒氣道︰「既然爺爺不告訴你,那自有他的原因,這樣的話我也不好多說。」
「這樣嗎,我明白了。」
辰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隨意的轉頭看向遠方夜景。
只是在他這平靜的背後,月光照耀下的眼中,隱隱突現出的傷感之意。
可見他的心中,並非如他所表現的這般不在意。
就這樣,在兩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下,場面變得清冷了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之前還有些活泛的辰府,逐漸沉靜了下來。
可以看得出來,這應該是辰府進入了休息時間。
此時,已有了些微醺的辰月蘭,臉露迷蒙之態的看向辰霄道︰「時間也不早了,不準備回去休息嗎?」
對于她的話,呆坐一旁的辰霄輕聲應道︰「我們父女倆有多久,沒有這樣一起相處過了?」
听到這話,辰月蘭帶著些許朦朧的眼中,閃過疑惑道︰「我們有這樣相處過嗎?」
聞言的辰霄,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
想到曾經的自己,他旋即露出苦笑道︰「是啊~自從你娘走後,咱們從沒有過像這樣,安靜的長時間相處過。」
以前自己妻子在的時候? 他還會與她們相處相處。
但自從妻子走後? 他的心就冷了下來,一心只想把李振峰搞死,然後回來拿回屬于他的一切。
之後? 便不再怎麼與辰月蘭姐弟倆相聚。
當辰月蘭長大成.人後? 兩人踫面除了匯報情況外,就是下達命令與任務。
要是拋卻親情這份關系的不談? 兩者簡直就如上下級一般。
也就只有偶爾與辰月朗時,才會稍微顯露出些許溫情。
但也僅僅只是一些罷了,不然在他的引導下,辰月朗也不會成為? 不學無術的紈褲。
想到自己曾經? 不負責任的行徑,他明白現在已是追悔晚矣。
而辰月蘭听到辰霄,提起了自己的娘親,她的酒意頓時就清醒了不少。
不過從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得出來。
她並不是因為辰霄提起娘親? 而高興的醒了酒。
反而在那漸漸變得冷漠的眸子中,透露出了反感的意味。
「弟弟怎麼樣了,可有他的消息,或者找到他。」
不想繼續朝這方向談論的辰月蘭,直接轉移開話題。
而感受到她神情有變的辰霄,自然能理解出她為什麼會如此。
隨即,他便順著她的話道︰「幾個月前有些小道消息,後來這條線索斷了,就又沒了他的蹤跡,雖然沒有找到他或者他的下落,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應該還活著,至于生活得如何,是饑寒交迫還是衣食無憂,這就不知道了。」
「如此……也好,也好~」
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辰月蘭,抬頭看向充滿氤氳光輝的月亮,口中發出如夢囈般的細語。
片刻後。
辰霄看著睡過去的辰月蘭,月兌下辰老爺子為他披上的外套,蓋到辰月蘭的身上。
隨後拿起酒壺,打開蓋子直接大灌了一口。
然後滿臉惆悵的重重一嘆。
可是他想解酒澆愁,卻是忘了他的身體,並不能承受他這麼干。
就在酒水下肚幾秒後,他便感覺到一股反胃感涌上喉頭。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一股甜腥味便已灌入了口腔。
就在他忍不住要吐出來時,空閑的另一只手,迅捷的捂住了嘴巴。
頓時涌上口腔里的東西,便被他擋在了嘴中。
他斜眼瞟了一下辰月蘭,眼中狠色一閃而過,接著喉結上下一動。
口腔里的東西,便被他強行咽了回去。
隨後他松開手,沉沉的呼了口氣,眼中滿是落寞的把酒壺放回到盤中。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捂嘴的那只手,好像有些不對勁。
那手心反饋給他的感覺,好像並不是口水。
當即他抬手一看。
頓時一抹猩紅映入眼簾。
見此的辰霄,心里得落寞感更盛了。
「沒想到,我現在連酒都沒法喝了,這具身體已經開始衰敗了嗎。」
辰霄淒笑的搖了搖頭低語。
以他的估計,身體出現衰敗應該在三天後才對,沒想到情況卻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
才短短一個下午,加上大半個夜晚的時間,他的身體情況,就已經開始急轉直下了。
辰霄看著沾染血液的手,攥拳把血液蓋住。
隨後,看向辰月蘭自語道︰「爹以前沒能好好陪陪你們兄妹兩,現在想陪了~老天卻不給我時間,這或許……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