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感覺不像啊。」
「我還能騙你們嗎?」張靜靜和幾個別的班的人圍在樓梯口不知八卦著什麼,蔣安也不知他為何會停下腳步︰「我可是親眼看見她跟王主任打招呼還說好久不見之類的話。」
「不可能吧,為了考試?至于麼?這麼做不是腦殘嗎?送禮的代價還不如報個補習班自己努力呢。」
「切,如果拿到名次就可以全校表揚,那種小屁孩不就是喜歡受到矚目嗎?」張靜靜觀察周圍攥緊拳頭露出不在乎的表情說道︰「自認為討好了老師就能在三年一班站住腳?這次月考我就讓他們原形畢露!」
「靜靜最厲害了,肯定能甩她幾條街,而且靜靜還不用報補習班。」
張靜靜听到了想听的奉承,稚女敕的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神色,仰著頭︰「放學我請你們吃牛女乃糖,我先回教室了。」
蔣安听了這話,急忙後退兩步又繼續向前走,和張靜靜擦肩而過,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洛淺淺在班級里一直很少說話,除了何聞玉外也就同桌蔣安和她說的話稍微多一點,因為年齡小,同學也只認為是害羞靦腆並沒有去說些什麼閑話。
「怎麼了?」蔣安落座後一直陰沉著臉,洛淺淺感覺有點怪異,趴在桌子上看著他。
「沒事,你認識王主任?」蔣安一臉郁色的問道。
洛淺淺點了點頭︰「說不上認識吧,只能稱作見過。」
蔣安突然想到洛淺淺有個哥哥,上一屆傳奇人物一般的洛書帆就釋然了,那樣優秀的人有個優秀的妹妹也正常,繼續問道︰「你在外面有報學習班嗎?」
洛淺淺直起腰托著腮幫子拄在桌子上,她和哥哥還有小玉在張老家倒是有學習,但是那算學習班嗎?明明是托兒所一樣的,成天胡鬧的地方,但是也會有作業,每個月還只是隨便收點錢意思意思,比課外班便宜得多,假期還是全天托管的。為了不給張老找麻煩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啊,不過在一個爺爺家玩的時候會隨便練練字什麼的。」不是自覺地練字就是了。
「練字?」蔣安瞪大了眼楮,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才多大啊,就開始練字了?」
洛淺淺沒有吭聲,這也就是她,小玉還有烹飪課,哥哥還有跆拳道課,她的鋼琴課早就被周茵茵改成作詞譜曲課了,那些個前世流行過的歌曲都被跑著調改變成新歌賣了出去,都從記憶變成了金錢。
洛淺淺拿起水杯喝了兩口水,壓下心底對人民幣的興奮,語氣平緩的說道︰「哥哥說小女孩要字如其人,字寫得好就可以給人一個很好的印象分。」
蔣安想了想平時洛淺淺寵辱不驚的模樣,再想想那些寫得飛快的卷子,工整的英文本還有沒有一絲雜物的座位。關于洛書帆的事,蔣安還是知道一些的,四年級跳級到六年級以後,活躍于各種競賽,甚至還在英文演講比賽中拿了三等獎,沉默了良久,終于嘆了一口氣說道︰「有個厲害的哥哥也不完全是件壞事嗎。」
壞事?洛淺淺神色有些恍惚,怎麼回事壞事呢?哥哥好是她所希望的啊,盯著水杯看了半晌,才說道︰「有個優秀的哥哥,是我前進的動力,我不希望自己一直在媽媽還有哥哥的羽翼下生活。」
「你不會有壓力嗎?」蔣安問道︰「哥哥那麼優秀,你家人不會把你跟你哥哥對比嗎?」
「不會呀,不過也不缺把我跟哥哥放在一起對比的人就是了。」洛淺淺收好水杯,露出淺淺的笑容︰「哥哥是哥哥,我是我,哥哥好我也會好,哥哥成功,我才能在保護下做我想做的事情。媽媽希望我和哥哥幸福快樂,哥哥希望我過得開心,所以媽媽和哥哥都在拼命的努力,努力工作努力學習,我如果因為這些跟哥哥鬧的生疏了,豈不是很傻?」
課程結束後,洛淺淺和何聞玉手拉著手回家,卻被陌生人堵在學校門口。
「你就是洛淺淺?」黑色的毛寸,干淨整潔的實驗中學校服,看起來沒有一絲壞學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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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淺淺拉著何聞玉退進了校園︰「你是誰?」
「白一柱,我們應該見過的。」白一柱雙肩背著包,沒有一絲一毫小混混的模樣模樣清秀,白白淨淨的。
「……我不記得我們見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洛淺淺跟何聞玉直接到校園里面隔著柵欄跟白一柱對話。
「你們在實驗高中被打,我也在現場。」白一柱看著人來人往都盯著他看有些不耐︰「我不是壞人,我們能換個地方說話嗎?這里人太多。」
你怎麼證明你是好人?洛淺淺跟何聞玉大眼瞪小眼,無論如何還是不敢跟著走,畢竟發生過那麼多的事了。
「洛書帆讓我來找你的。」白一柱將肩上的書包拿下,翻找著什麼,然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酸女乃味的,洛淺淺平時吃的那種︰「他說給你棒棒糖你就會幫忙了。」
洛淺淺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楮,哥哥說用吃的就能拐賣自己???在洛淺淺的認知里,洛書帆一直都是她的保護者,怎麼會把她賣了?
想到這里,洛淺淺開口說道︰「那你先說找我有什麼事情,我再決定。」
「沒什麼。」白一柱低下頭,臉上飄過了一絲緋紅,說出來的話險些隱沒在空氣里︰「洛書帆說你會幫忙,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淺淺,他是不是當初我們被彩虹毛團隊打的時候沒出手的人啊?」何聞玉拉過洛淺淺,在洛淺淺耳邊低聲說道。
何聞玉的話像一滴水滴進平靜的古井中,激起了波瀾︰「是不是彩虹毛把我哥怎麼樣了?你說我哥在哪兒?」洛淺淺也不顧眼前還是學校,直接跑出校門,小小的手拽住了白一柱的……書包。
白一柱一個巴掌拍在自己的腦袋上,他到底犯了什麼傻,居然真的來找這個小屁孩︰「他們該在看守所的在看守所,該去封閉學校的去封閉學校,能把你哥怎麼樣?」看著洛淺淺著急布上汗珠的圓臉,又有些不忍地說道︰「洛書帆在學校踢球呢,棒棒糖是他給我的,不然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還有學校?」
「我哥腦子有被僵尸吃掉了嗎?不怕我再被揍或者被你綁架?」洛淺淺松開了白一柱的書包,臉上滿是不滿。
白一柱好笑的低下頭,在洛淺淺耳邊說道︰「忘了說,綁架你的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