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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節 局勢與曙光(二合一)

听完那脾土胎光境修士的話語,包括華服青年在內的其他人,都覺得很有道理。

畢竟,此地乃是白雲泉泉水爭奪之所。

有不少身體問題較重的修士,在拿到白雲泉泉水之後,會選擇一個偏僻的所在飲下泉水。

被那脾土胎光境修士探測出來的兩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和其黨羽。

有了這種共識之後,修士結社的那些胎光境修士,馬上停止了繼續在周圍搜索的想法。

在那華服青年的帶領之下,他們快速的朝著目標方向飛了過去。

…………

而除了修士結社的這一幫人,在尋找師弋之外。

另一路人馬,同樣在朝著師弋所在得方向前進。

這一支人馬正如師弋所猜想的那樣,乃是金蓮寺一方的行者。

不過,師弋猜錯得一點就是,這些行者並非是因為之前地面震動,而被吸引過來的。

這些人同樣以師弋為目標,欲將師弋除之而後快。

至于原因為何,如果這群人出現在師弋面前的話。

師弋定然可以一眼認出,在這些行者之中有一個失去了一只眼楮的肥胖沙彌。

其人正是之前在前往戴國的船上,因為行事跋扈撞在了師弋手上。

最後,被師弋廢去了一只眼楮的那名伏氣期修士。

其人原本就是一修真勢力的棄徒,因為深感散修在修真界行事艱難。

又恰逢其人知道,當初同為門派棄徒的一位結好的師兄,在戴國混的很不錯。

于是,這伏氣期修士帶著投奔其師兄的目的,就此踏上了去往戴國的船只。

幻想著自己能在戴國之內飛黃騰達,加之這船上多半都是為了白雲泉而來的老弱病殘。

于是,其人便將自己跋扈的一面,徹底暴露了出來。

然而不巧的是,與其同船的正好有師弋一行人。

而其人好死不死,犯到了師弋手上。

最後還是船主不希望在自家的船上鬧出人命,影響了自己的生意,其人才因此保全了一條性命。

不過,最後這伏氣期修士還是被師弋廢去了一只眼楮。

原本事情到這就該完了,修真界實力為尊。

其人不過一介伏氣期,能在沖撞了胎息境修士之後保下一條性命,就該值得慶幸了。

就好像方隱川此行,一擊放倒了一大群胎息境修士。

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修士結社的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是想要前去收尸,都要等方隱川走了之後才敢過去,生怕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這其中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那方隱川乃是高階修士。

所以,這種高階壓制低階的現象,在修真界實在是太普遍了。

不止是師弋沒有想過,這伏氣期修士會想要報復自己。

起初就連那伏氣期修士自己,都沒有產生過這種念頭。

當時能在師弋手底下撿回一條性命,其人都感覺十分慶幸。

不過,人的心態是會隨形勢,不斷發生改變的。

當這伏氣期修士發現,當年那個與他交好的師兄。

不僅改投了佛門勢力,而且還是金蓮寺這種大派。

並且其人成為行者之後,修為也是一路高歌猛進,成為了一名相當于胎光境修士的喉輪高手。

如今,這位師兄在金蓮寺之內,團結了一系道門轉投佛門的人員,可以說混得是相當不錯。

此前,其人的這位師兄听聞他的這位師弟,在修真界混得頗不如意。

就動了吸納其人加入佛門的心思。

這樣一方面可以賣一份人情給這師弟,另一方面可以加強他在金蓮寺內小團體的實力。

簡直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而那獨眼修士眼看自己的師兄,在金蓮寺混得是風生水起。

其人自然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加入這佛門勢力成為一名行者。

有他這位師兄的引薦,再加上佛門本就處在被封鎖的弱勢地位。

所以,金蓮寺很快就接納了這伏氣期修士的加入。

在找到組織之後,其人每每回想起在船上的事情,就感覺瞎掉的那只眼楮在隱隱作痛。

心有不甘之下,這獨眼修士就聲淚俱下的,將之前在船上的遭遇告訴了他的師兄。

其師兄听聞此事之後,那自然是勃然大怒。

一方面佛門與道門因為歷史原因,本就是勢不兩立的存在。

另一方面,作為曾經道門的一員,他們這些半途由修士變為行者的叛徒,非常需要得到當前勢力的認可。

那麼,還有什麼事能比找修士麻煩更合適的呢。

這是最直接有效,與過去劃清界限的方式了。

于是,那獨眼修士的師兄,很自然就答應了要為其人報仇。

那獨眼修士聞言,自然是喜不自勝。

當初在船上他就是看天膳老人一副病歪歪的樣子,所以才有欺辱對方的打算的。

有此一點,那獨眼修士可以肯定。

師弋一行人,就是沖著白雲泉泉水而來的。

而白雲泉正在金蓮寺的勢力範圍之內,在那獨眼修士將這細節告訴了自家師兄之後。

其師兄動用當地凡人信眾,很快就在摩天城內找到了師弋和天膳老人的蹤跡。

在獲知師弋于今天,加入了白雲泉泉水的爭奪。

那獨眼修士的師兄原本是準備帶著一眾人手,將師弋直接殺死在泉水爭奪戰之中的。

可是,十分不巧。

他們這些人剛剛準備行動,就听到了巧國高階修士方隱川渡海而來的消息。

雖然份屬不同勢力,並且此地作為金蓮寺的地盤,他們都覺得方隱川不會直接對他們這些行者動手。

但是,這種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這些人還是從心的等到了方隱川離開之後。

這才進入了白雲泉泉水的爭奪範圍之內。

此時,這一眾行者雖然沒有明言,但是所有人都覺得,此行估計要白跑一趟了。

畢竟,今天有方隱川這高階修士攪局,那目標多半已經死在了其人的手上。

那獨眼修士也覺得,多半是這種結果。

想到這里,其人模了模自己的獨眼,不由嘆了一口氣。

雖然那凶手多半是已經死了,但是他卻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難得有人願意為自己出頭,可凶手卻沒有死在自己的面前,真是不甘心啊。

那獨眼修士的師兄,顯然是看出了其人的憤懣。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月復語開聲說道:

「事已至此,師弟不必介懷。

今次縱使不能手刃那凶手,我們也要找到其人的尸體,將其挫骨揚灰為師弟你出氣。」

因為這一眾的行者,帶了獨眼修士這樣一個不會飛行的同伴一起行動。

所以,雖然他們幾乎是和修士結社那幫人一起出發的,但是在速度上還是要慢了不少的。

就這樣,兩幫人馬一前一後,完美的錯了過去,誰也沒有遇上誰。

當這一眾行者找遍了所有尸首,都沒有發現師弋的蹤跡之後。

這才確定對方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死在方隱川的手上。

這個結果一下子,讓所有人都振奮了起來。

就在他們誓要將師弋找出來千刀萬剮之時,這些行者卻突然收到了金蓮寺方面的傳音。

傳音之中有言,他們一行人當前位置以西的方向,出現了不明緣由的地震。

金蓮寺要求他們前去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宗門有命他們這群行者,自然是不敢不從。

于是他們只得放下了搜捕師弋的想法,朝著西面發生震動的位置趕了過去。

…………

兩支與自身有仇怨的人馬,正朝著這里趕來,師弋對此當然是一無所有的。

此時,師弋正密切注視著場中,天膳老人所化螣蛇與胖啾之間的戰斗。

原本螣蛇這種神物,就頗為克制胖啾這類火屬性靈獸。

再加上胖啾只是一只雛獸,更加不是這螣蛇的對手了。

不過,好在的一點是,胖啾也並非原生的鳳凰雛鳥。

而是,鳳凰與後獸結合所誕生的異種,擁有著回溯自身時間的能力。

憑借這幾乎沒有使用限制的回溯能力,無論受到了多麼嚴重的傷勢。

眨眼間,胖啾就可以完全恢復如初,並繼續與那螣蛇纏斗。

不過,招式最怕用老。

那血神宗宗主雖然弄不清後獸回溯能力的運作方式,但是胖啾一次次從師弋胸前的恆古石之內飛出來。

其人也不是瞎子,自然能夠猜到兩者之間的聯系。

多次纏斗之下那螣蛇又抓住了機會,準備再一次對胖啾痛下殺手。

這時,胖啾又一次毫無征兆的消失在了原地。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天膳老人快速的解除了神打能力。

其人由螣蛇化身,直接變回了最初的人形。

接著其人在沖向師弋的同時,直接咬破了舌尖噴出了一口血霧。

血霧凌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符字,疾速朝著師弋的方向飛了過去。

而此時,胖啾也不過剛剛完成回溯。

正準備再度沖出去,和之前那個丑八怪再大戰三百回合。

然而,當胖啾剛剛從恆古石內冒頭,正好迎上了快速飛來的血色符字。

那符字如同山岳一般沉重,直接把剛剛冒頭的胖啾,又給擠回到了恆古石之內。

在壓回胖啾之後,那暗紅色的符字如同刻印在了恆古石之上一般,徹底封住了恆古石通往外界的出口。

看到這一幕之後,師弋不由心中一沉。

這血神宗宗主不愧是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

這一手凌空繪符的手段,比當初師弋在才國見到的。

那個以符著稱的明霞派中的修士,還要強上數籌都不止。

做完這一切之後,天膳老人一邊隨意的抹掉嘴邊沾上的點點血跡,一邊對師弋桀然笑道:

「呵呵,那煩人的小東西暫時是出不來了。

我說過的,師弋你所做得一切都不過是徒勞而已。」

之前為了對付胖啾耽誤了不少時間,此時萬事俱備天膳老人不欲再和師弋廢話。

其人走到師弋的近前,並直視師弋的雙眼。

隨著天膳老人雙眼之中精光一現,他已然用自身的神識沖入了師弋的識海之內。

剛一進入師弋的識海,天膳老人馬上就看穿了,師弋神竅穴所受傷勢遠比他預計的還要重。

「呵呵,原來師弋你傷得如此之重。

早知你全無抵抗之力,我也就不必白費那番唇舌了。

看來老天都不願意幫你,既然如此你還是乖乖成為我的軀殼吧。」天膳老人見此,不由冷笑著對師弋說道。

說完,天膳老人就打算對師弋展開轉化。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自高空響了起來:

「看吧,我說得果然沒錯,真的有人藏在了這里。」

天膳老人听到人聲心中一驚,他連忙收回神識,停下了對師弋識海的入侵。

當天膳老人尋著聲音抬起頭,才發現天空之上,懸浮了接近二十名修士。

而此時,師弋雖然無法抬頭看向天空。

但是憑借非同一般的五感,師弋也察覺到了大量修士的氣息。

至此師弋不由產生了,劫後余生的暗喜。

師弋一听聲音就猜到,這些人很可能是修士結社的那群修士。

畢竟,除了那個群體,這附近一時也找不出如此之多的修士了。

雖然這些人是敵非友,但師弋卻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有有修士結社前來攪局,總好過師弋獨自面對血神宗宗主這個老怪物。

這一次血神宗宗主為了對付師弋,可以說是下了血本。

其人直接以煉獄峰為餌釣師弋上鉤,結合了多種因素之下,其結果可以說是非常成功的。

畢竟,師弋此時真的是有力使不出,完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可是,如今有其他敵人介入,情況就變得大不一樣了。

師弋雖然不能動,但是煉獄峰卻也作為鉗制師弋的手段,被留在了師弋的身體之內。

也就是說,血神宗宗主是不能眼看著師弋,被這一大群修士打死的。

否則,在師弋死後被留在師弋體內得煉獄峰,也將現出原形從而暴露于人前。

這絕對不是血神宗宗主,所希望看到的。

為了保下師弋的性命,其人只能暫時解開師弋身體之上的束縛。

而這無疑就是,師弋月兌困的良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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