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寫成這樣的形象，很好玩？」秦路明很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這樣對安茶茶，應該在他的書中增添一個人鬼憎惡的安茶茶……都不用他刻意添油加醋，她本色出演就可以了。
「還……還好吧。」安茶茶比較誠實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感覺。
「也就是說，只要你在這上面寫故事，事情就會在現實生活中遭遇到？」秦路明明白過來，自己從小到大，遭遇的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和安茶茶有關。
那些拿著一本武林秘籍對秦路明說他「骨骼清奇」，是個練武奇才的老頭。
經常會遇見的美女警察，去銀行遇到的劫匪，在公共交通上被誤會成**的劇情。
還有最近「莫欺少年窮」，什麼納南嫣然蕭二火之類的事情。
秦路明翻了翻，這些故事都寫在筆記本上，她最新寫的一個故事里，她把秦路明寫成了女人。
這件事情沒有發生，秦路明模了模自己的帽子，應該是被溥天之下王臣之帽阻擋了，也正是因為被阻擋，安茶茶變成了秦路明，去調戲了廖團子，造成了廖團子誤會秦路明是個變態。
都是安茶茶搞的鬼。
「你行啊你……」秦路明把筆記本拿在手里，原來這麼些年以來，盡管和安茶茶沒有多少直接聯系了，兩個人恍如兩個世界難以產生交集，事實上安茶茶從來就沒有放過他。
她依然在暗地里搞他。
安茶茶要是把她的這種執念用在什麼專業領域，什麼事兒干不成？
結果她就把這種執念用在折騰秦路明身上了。
她還是有所成就的，折騰秦路明成了專家……在這個領域僅次于姜仙子吧，畢竟姜仙子是神王，光靠努力是追趕不上的。
「其實前面還有。」因為秦路明是翻到中間就打開了一頁，然後往後翻，沒有往前翻，安茶茶提醒說道。
相比較其他事情，其實安茶茶最在意的當然還是詛咒他手斷掉的那件事情，她也很清楚這對秦路明造成的影響非常大。
秦路明狐疑地盯了安茶茶一眼，剛剛她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翻日記本這種事情，和掀起底褲給別人看沒有什麼區別。
看來還有非常重要的東西是她想要交代的，會是什麼呢？秦路明回憶了一下，倒沒有什麼比他已經翻看過的內容還更為古怪的事情了。
秦路明隨手往前翻，看到最早安茶茶對他的破口大罵。
許多小女生會把男生對自己做的可惡的事情記錄在日記里，然後咒罵欺負自己的男孩子。
安茶茶在這一點上和普通的女孩子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一般哪里有人欺負得了她？
真實的情況往往就是秦路明略微反抗，或者沒有讓她的惡作劇得逞，在她眼里就是可惡的，她就在日記里罵一罵秦路明。
秦路明看著甚至有點想笑，一直到他看見安茶茶咒罵他的手應該斷掉。
他的手指停在這一頁，沒有再繼續翻動。
安茶茶長吁了一口氣，真到了被他發現的時候，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
也許他會情緒失控把她殺了……這種可能性比較小，但也不是沒有，安茶茶不想死，也有點害怕。
很大的可能性應該只是把她暴揍一頓，可能比上次還狠一些，安茶茶的心理準備主要是做好了這一點。
她甚至想到了如果真的被他打個半死，必須自己去找一個醫院療傷修養一陣子，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太丟臉了一點。
那樣大家就差不多可以扯平了吧。
如果他還是怨氣未消，自己就好好和他講講道理，讓他明白當時他的那些話對一個少女的自尊心是多麼沉重的打擊。
這大概就相當于在他的青春期，月兌掉他的褲子，給他一根根的拔毛吧。
即便這樣他也依然憤懣難消，那就讓他也在筆記本上寫下詛咒她斷手的話吧，讓她也遭受等同的苦難日子後，再在筆記本上解除對她的詛咒。
不過，她這種知道詛咒能夠解除時的心情，肯定沒有他當初那麼難受。
她也只能想到這麼做了，如果還不夠的話，讓他自己提出要求吧。
盡管從小到大都很喜歡欺負秦路明，但是從未想過真的把他怎麼樣，安茶茶覺得如果能夠重來一次，回到小時候，自己還是會一樣欺負他，也會大聲臭罵他，卻不會再在筆記本上寫詛咒他的話了。
「我的手出事，難道就是因為你寫的這段？那時候你為什麼這麼咒我？」
出乎安茶茶的意料，秦路明的神色平靜，轉過頭來凝視著安茶茶。
安茶茶從他的眼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反倒再次有些心慌意亂了。
「應該是吧。我寫下的東西，都發生了，這一件事情……大概也不會例外。」安茶茶不由自主地按住胸口。
「我看不出來，也記不起來那時候發生過什麼，導致你怨氣十足。」秦路明把筆記本合攏起來，還給了安茶茶，就往門外走去。
「你……你……」安茶茶叫住了秦路明，他怎麼就是這麼一個反應？
「你想讓我打你一頓？」
秦路明看到了安茶茶眼中的疑惑，仔細想想安茶茶這樣強勢而暴虐的女人，多半有些心理問題……有心理問題的富家千金大小姐，暗地里有些難以啟齒的小秘密也很正常。
秦路明沒有什麼實踐經驗，但是很多書里都有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被主角打了一頓以後，反而喜歡上了被打的感覺，天天招惹主角尋求被打的經歷。
也許安茶茶就是這樣。
秦路明是不會讓她如願的，她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從此變本加厲地來招惹他，讓他打她，那可怎麼辦？
秦路明的心理可沒有什麼問題，沒有這種愛好。
「不……我只是覺得……你就這麼走了，好像不符合你的作風。」安茶茶模了模自己的臉頰，提醒他上次來找她，可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
明明上次她只是在他的小說里對他破口大罵，他就怒不可遏地要約架了……這一次他發現的真相，比遇到一個噴子，要嚴重的多吧？
「沒什麼，終究是過去的事情了。」秦路明看了安茶茶一眼，「如果不是你的詛咒，我也不會遇見左左和菜菜。」
說到左左和菜菜，秦路明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人就是這樣，容易忘記過去的事情，不管是苦難還是愉悅，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變成淡漠的回憶。在當下做出決定的時候，會被現在的心情左右。一想到左左和菜菜來到我身邊，當初的那些痛苦好像就不算什麼了。」
安茶茶仔仔細細地分辨著秦路明的表情，他是認真的，並不是為了糊弄她放松警惕，然後轉身就給她一拳的樣子。
只是他這樣的態度卻還讓安茶茶有些更加難受了，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甚至都懶得報復她，一切都只是因為左左和菜菜，也就是說相比較起這兩個小女孩，安茶茶對他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連一絲絲生氣的情緒都不會針對她。
「就這樣吧。」秦路明想到自己家里的左左和菜菜，還有無所不能只是有些害怕冰棒王的姜神王，安茶茶的筆記本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這個筆記本挺好玩的，但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在上面寫和我有關的東西了。」
「當然不會。」安茶茶梗著脖子說道，讓他知道自己以前在筆記本上寫和他有關的東西，已經是迫于無奈了。
一個女孩子總在自己的日記里寫和一個男孩子有關的東西，這像話嗎？她又不是暗戀他，兩個人是純粹的仇敵關系。
「那就好……我們之間所有的事情，真正解開了。希望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秦路明盡管沒有打算和安茶茶計較，但是要說真的完全沒有一點點情緒，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無惡不作的家伙，真的給他的人生帶來了太多的影響。
他甚至在想，如果小時候沒有遇見安茶茶，自己的人生會是如何？是不是就遇不見左左和菜菜了？總之，這個女人最好從此以後都不要對他的人生施加什麼影響了。
畢竟兩個人的關系很不好，沒有人希望一個仇敵般的家伙，能夠持續不斷地對自己的人生施加影響，哪怕是正面的。
當然，安茶茶對他肯定是負面影響居多。
「秦路明，你除了會說什麼江水不犯河水，什麼兩個世界之類的話，就沒有別的台詞了？」听到他又是一副要和她分割一切的姿態，仿佛只要把她從他的人生中剝離，他就歲月靜好了的樣子，安茶茶就氣不打一處出。
「有是有，不過說那麼多干什麼？」秦路明搖了搖頭，「希望這一次你能夠信守承諾……」
「都是你自說自話，我哪里有答應過你？」安茶茶怒道。
秦路明倒有些惱火了，「你是不是有病，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也不爽，這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你有點腦子吧！」
「我怎麼就沒腦子了？」
「你不會多想想？」
秦路明發現自己真是容易被安茶茶撩撥起火氣，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能招惹人？秦路明指著安茶茶，「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好好和你說沒用，非得再把你打一頓你才樂意？」
「你除了會打人，還會干什麼？」安茶茶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秦路明的腦袋，「你叔叔是我姐夫，秦家和安家的產業很多交叉持股，別說逢年過節聚會，親戚來往。就算是將來各自繼承產業，難道各種商業會議，也是你去了我就不去，我在場的你就退會棄權？」
秦路明真沒有想過這些，他就是不想和安茶茶有過多的來往而已，彼此的世界里沒有對方，那是多麼的清淨，多麼美妙的場景啊。
「還有，我和廖團子是好姐妹，難道以後你去找她玩，我就得避開。還是我去找廖團子玩，你就滾蛋啊？本來就算是一家人的關系，怎麼可能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喜歡這樣，你帶著你的左左和菜菜，去南極洲呆著吧。」安茶茶氣不打一處出，越說越氣。
她可不是不想和秦路明兩個世界，只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你都多大人了，跟個中二少年一樣，能不能成熟一點，現實一點？」
被安茶茶一陣懟，秦路明的情緒從那種清清冷冷的感覺中月兌離了出來，回到了現實中……現實就是自己的人生確實難以和安茶茶這個女人月兌離開來。
除非真的如她所說，帶著左左和菜菜跑到別的地方呆著，盡量減少和自己家人朋友的往來，否則根本不可能和安茶茶真正成為兩個世界的人。
秦路明當然不會放棄自己的財產，他又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而且就為了躲避安茶茶，放著幾十億人羨慕不已的投胎成果不要，那多傻啊？
左左和菜菜固然能夠和他過終南山下古墓里那樣的生活，可是能夠讓她們玩的更開心，更自由地去做她們喜歡的事情，為什麼不呢？
能夠窮養是她們可愛的根本，想要富養是秦路明對她們的寵愛。
很多富家子弟往往心氣很高，總覺得就算沒有自己的背景和長輩的照顧，自己也能夠維持自己現在的生活水準，成就一番事業，輕松超越父輩祖輩們的商業成就，仿佛他們都是落伍的，從事的只是傳統的行業，自己能夠在新興產業上輕而易舉地獲得成功。
秦路明不這麼想，他覺得要他自己去白手起家，拿他五個億開始創業，不虧掉變成老賴就算好的了。
秦家那麼大產業，根本不是他靠自己的能力可以超越的，除非姜仙子幫他走偏門，用上那些超自然的力量。
「成熟一點，現實一點，從這方面考慮，我還是覺得我們盡量減少接觸就好了。在必須見面的場合，我們平和相處，在沒有必要見面的場合，大家心照不宣地各退一步避開。這樣總行了吧？」秦路明沒有堅持「兩個世界」的說法，他主要就是想表達，不想和她產生什麼糾葛的意思。
「行！」安茶茶忿忿地說道，只是到時候再沒有必要非得踫面的場合，倒是要看看是他主動退避，還是她會主動退避。
就怕到時候又互不退避，產生了沖突，那就怪不得安茶茶了，反正如果他不退的話，她是不會退的，憑什麼啊？
看到她這麼斬釘截鐵的應聲，秦路明反而不是很放心，女人是狗，說翻臉就翻臉，真要信了她的承諾，那秦路明這二十多年完全就是白活了，和她的爭斗經驗難道一點用也沒有嗎？
像安茶茶這樣狗的女人，絕對不能信任，自己今天要就是懷著這麼一種冷艷高貴，清清淡淡的心情離開，覺得此生和她再無瓜葛，唏噓感慨地回家，那就等于沒有取得任何成就。
就像上次一樣，自己已經把她打了一頓，做到這份上了，普通人應該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她呢？
「要不這樣吧，我們把我們的約定寫在你的筆記本上，附加一個懲罰機制，誰違反了約定，應該就會讓筆記本上寫的東西變成現實，這樣就激活了懲罰。」秦路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安茶茶咬了咬牙，隨手翻著筆記本，「好啊，你說吧，寫什麼？」
「就把我剛才提到的和平共處，互相退避的約定寫上。如果我主動挑釁你，就會怎麼怎麼樣。如果你主動挑釁我，你就會怎麼樣怎麼樣。」秦路明也不確定這本筆記是否支持他的這種想法，但是試試就試試吧。
安茶茶去拿了筆過來，和秦路明一起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兩個人各坐了一個沙發，沙發中間有個黑色的小桌子。
安茶茶把筆記本放在小桌子上，咬了咬筆，然後看了一眼秦路明，「你來寫還是我來寫？」
「你寫吧。」秦路明有點嫌棄她咬過的筆，「說不定只有你寫才有效。」
都多大個人了，還咬筆，看她平常裝作那麼優雅賢淑的千金大小姐模樣，大概時刻都得壓抑自己的本性吧。
安茶茶不是很確定這一點，但是確實有這個可能，畢竟現在她才是這個筆記本的主人，有讓筆記本的文字變成現實的確鑿事實。
「協議︰秦路明和安茶茶約定，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處，互不挑釁對方，如果意外相遇，各自安靜避開對方。如有違背，秦路明將受到懲罰……」安茶茶寫到這里，問道︰「你將受到什麼懲罰？」
秦路明想了想，盡管自己肯定能遵守約定，但是這個懲罰……太嚴厲了吧，感覺沒有必要，要是隨隨便便的懲罰，又好像沒有什麼約束力，而且安茶茶肯定也會對等處理，也只給她自己一個簡單的懲罰。
那這個協議還有什麼用？
這個度不好把握啊。
「要不這樣吧……我建議，如果你違反了協議，你受到的懲罰是任由我處置。」安茶茶看到秦路明拿不定主意，忍不住說道。
「不行。」秦路明馬上反對，任由她處置？那還不如寫下違反了協議，馬上降下九天神雷，把秦路明劈死算了。
那也比任由她處置強，感覺任由她處置就等于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也……我也可以這樣啊。這是對等的，如果我違反了協議，也任由你處置。」安茶茶不動聲色地誘惑著秦路明同意。
一想到秦路明如果能任由自己處置，安茶茶覺得自己可以答應任何前提條件。
秦路明也有些心動，要是安茶茶能夠任由他處置……感覺有點美妙，只是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處置她，但是想想就有趣，說不定也能夠折騰她生不如死，再次享受到念頭通達的暢快滋味。
可安茶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多半是個陷阱，她怎麼會輕易讓他來處置她？這根本就是糖衣炮彈，自己不能腦袋一熱就放松警惕。
和安茶茶打交道，時刻放松不得，秦路明對自己剛才的心動進行了嚴厲的批評。
「我將受到的懲罰是……每違反一次約定，就一年之內交不到女朋友。」秦路明找了一個自己比較能夠接受，安茶茶應該也沒有什麼意見的懲罰機制。
畢竟是個女人都懂，像他這個年齡的男人，身體健康，澎湃，被禁止交女朋友，這是多麼嚴重的懲罰啊。
這樣對男人意見算是足夠狠了，沒幾個男人願意接受。
如果是普通男人也就罷了，他們本來就比較難交到女朋友，秦路明就不一樣了，女人看到他，就像獨臂神尼中了多隆的藥一樣。
安茶茶忍不住笑了起來，丟掉了筆，捂住了小月復，靠在了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眼淚都差點笑出來。
「你！」
「等等……」安茶茶起身，走到休息室的洗手台前，拿水澆了澆臉，擦干淨臉上的水滴以後，笑容終于止住了。
「你有必要這麼夸張嗎？」秦路明怒道，「我這個提議有什麼問題？」
「這算哪門子懲罰？」安茶茶走了回來，不屑一顧地看著秦路明，「你都二十多年沒找到女朋友了，難道不懲罰你，你就能有女朋友了？」
「你看看……你看看，還在談協定，你就開始挑釁我。」秦路明這個氣啊，「我二十多年沒有找到女朋友，那是我找不到嗎？只是我不想找而已。」
「你是基佬？」
「我不是，我只是要求高，懂嗎？」
「你拿你不想做的事情當做懲罰，你這也太佔便宜了。」安茶茶擺了擺手，「不行。」
秦路明瞪了她一眼，他確實有點佔便宜的心思，可也算懲罰，畢竟如果真遇見了心儀的女孩子，他還是會遵守約定不去追求的，這不就算懲罰了嗎？
人生一世難得遇見一個心動的女孩子吧，結果卻不能去追求，這可是會影響一生的懲罰。
「這樣吧，對你的懲罰就是……禁欲一年。」安茶茶微微臉紅地提出了改進的懲罰機制。
秦路明愣了一下，「你怎麼這麼惡毒？」
安茶茶果然一如既往的惡毒，這個婦人心簡直就是黃蜂針……不，比黃蜂針還毒一百倍。
禁欲一年和一年不交女朋友，完全就是兩回事。
「這有什麼惡毒的？這完全就是一種修心養性的要求罷了。很難嗎？你看很多寺廟里的和尚尼姑，還不是終身禁欲？」安茶茶不以為然地說道，男人果然就是只會用思考問題的家伙，他們甚至可以不交女朋友，但是不願意禁欲。
也就是說，只要能夠發泄，他們才不在乎幫助他們發泄的對象是不是女朋友……甚至不在乎是不是人。
男人真惡心。
「人家和尚和尼姑，哪里就是終身禁欲了？那麼多和尚和尼姑的電影你沒看過？我記得有部電影，就是講和尚的，他們為了控制，大冬天的都跳進河里給身上澆冷水，有時候完全無法忍受，甚至自殘，閹割自己。」秦路明見多識廣地說道。
「還有這樣的？」安茶茶吃驚地看著秦路明，她可沒有看過這種電影，在絕大多數女人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尼姑也一樣。」秦路明沒少看這類電影，畢竟他寫小說也要積累許多素材和靈感，他不可能任何人生都體驗一番，也不可能自然明悟很多事情背後的因果細節，這就全靠博聞廣見來填充自己的知識層面了。
「真的？我不信。」安茶茶有些懷疑，因為她自己也是個女人啊，盡管也有女孩子正常的滋生的時候，但並不覺得不能壓抑。
她是正常女孩子，又不是尼姑，也不用修心養性，當然沒有必要刻意壓抑了，只是如果自己變成了尼姑，安茶茶覺得自己肯定清心寡欲。
「你鱸魚啊！還真的，你不信。」秦路明拿出手機，搜索了一番，找到了哪一部關于和尚禁欲的電影播放給安茶茶看。
安茶茶有些臉熱，但是正經女孩子都容易被這種題材吸引，伸出手擋住臉眯著眼楮瞄了起來。
秦路明沒有時間和她慢慢看，快進到了關鍵的畫面描述，那些精壯的和尚是如何和做斗爭，錘煉神魂，克服心魔的。
「咦……我不看了，這些和尚一個個肌肉這麼壯實，比你強壯多了，一定是他們克制了。你也應該這樣，對身體有好處。」安茶茶看到一段羞紅臉的劇情，隨手打掉了秦路明的手機，轉過頭去有點不好意思，梗著脖子不肯服氣。
「我和你在一起就來氣。」秦路明撿起自己的手機，不看就不看，還打掉他的手機，「現在懂了吧，你提出的懲罰機制，沒人能夠接受……你這人就是沒有同理心，完全不懂得設身處地和換位思考，同時缺少常識，缺少見識，所以這麼討人厭，典型的低情商。」
「你整天罵人，整天在女孩子面前頤指氣使，你這樣的鋼鐵直男，還說別人情商低？」安茶茶可不認為秦路明有資格和她說情商。
秦路明根本就沒有情商這個東西，他方方面面的表現就和網上流產的直男楷模一模一樣。
也許在廖團子面前有些不一樣，可是誰管呢？反正他在她面前就是低情商直男。
「行吧，我們半斤八兩。反正你提出的懲罰不行，我提出的懲罰你也不接受。還是說正事吧。」秦路明看了看時間，懶得和她東拉西扯。
又不是朋友，朋友之間爭鋒相對，互相埋汰對方是有趣的事情，和安茶茶互相攻擊，就是容易來氣，一點意思也沒有。
「這樣吧，我們互相坦白一下比較抗拒做的事情，針對這一點懲罰。」安茶茶也想早點簽好協定，手指轉動著筆桿說道。
秦路明皺著眉頭，「其實我現在很抗拒寫我那本小說，如果我違反了協定，就讓我每天更新一萬字，持續一個月，而且可以讓你指定我寫的內容。」
這是他最大的誠意了。
「你寫的那麼開心，你跟我說你抗拒寫小說？」安茶茶完全不信，她覺得他寫的挺開心的，能夠把自己針對少女變態的，都傾注在小說中，還不用承擔現實中這麼做的道德壓力和法律責任，對他來說應該是何樂而不為的吧？
「我騙你干什麼……你看看我最近的更新就知道了。哪個喜歡寫小說的會像我那樣零零碎碎，時不時的斷更？」秦路明打開更新記錄給安茶茶看了看，有些意興索然地說道︰「現在寫，沒有當初的感覺。每次寫都跟便秘一樣，擠都擠不出來。」
「呸，惡心。」安茶茶仔細觀察了一下秦路明的表情，勉強相信了一點，關鍵是就算他不是那麼抗拒，可是一天寫一萬字，這是什麼神仙速度啊？還不累死他！
還有她可以指定他寫的內容，只要自己讓他寫膈應他的內容就行了！到時候自己就指定他寫贊美安茶茶，從三百六十個角度贊美安茶茶的內容！
想到這里，安茶茶緩緩地點了點頭，以免他看出來她十分同意。
「可以。」安茶茶把秦路明的提議寫到了筆記本上，「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的話，就會被這本筆記本禁欲三個月。」
安茶茶也不想太嚴厲了，以免秦路明無法接受。
秦路明想了想，這樣也可以，對他有點威懾力，他是很有誠意要和安茶茶簽訂協議的，所以做出這樣的妥協。
「輪到你了。」秦路明想了想，「針對你的懲罰機制，那便是你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每天打十把排位賽，並且最終上升到王者段位。如果你做不到，你就會被這本筆記本強制連續三個月，每天必須打十把排位賽。」
「好。」安茶茶略微思慮了一番，感覺秦路明是按照她的建議比照提出，這樣高強度的游戲當然也是懲罰，她也願意接受表達自己的誠意。
雙方達成一致，都是商業家族的繼承人，對于寫協議的細節還是很清楚的，安茶茶寫完以後，還讓秦路明簽了個字。
「你說這筆記本真有這個能力嗎？」簽字之後，秦路明有點懷疑地看著筆記本。
「就算它沒有這個能力強制現實中發生一些事情來懲罰我們，難道我們就不能自覺遵守協議嗎？」安茶茶輕蔑地看著秦路明，「做個男人。」
「好啊，到時候看誰不是男人！」秦路明也冷眼相向。
「我本來就不是男人……我只是反駁這一點，並不代表我打算耍賴，到時候我一定遵守協定！」安茶茶冷哼一聲。
「打住，協議已經簽訂，我們應該平和面對彼此……現在我就要執行退避條約，離開你的地盤了。」秦路明說道。
「安家小哥哥，好走。」安茶茶也調整了姿態。
秦路明頓時雞皮疙瘩起一點，躊躇地問道︰「你這故意惡心我吧？你這難道不算挑釁我？」
「我這是溫和的態度，而且你本來就比我年紀大。」安茶茶輕咳了一聲，「對應地，平和的姿態就是，你在這時候應該按照輩分叫我茶茶阿姨。」
秦路明強忍住沒有罵她，一聲不吭地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