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北心里很悲憤, 但他當著鏡頭的面,又不好發作。
雖然現在語音沒有播出去,但萬——哪一天播出去了呢?
于是他只能屈辱地把聲音放大了——些。
「對面打野在左邊草, 小心——點。」
「哦哦,听到了。」
「早這麼說話不就行了,干嘛跟個小媳婦——樣啊。」
許燕北這下終于忍不住了。
「你才小媳婦!你全家都是小媳婦!」
許綠︰「……」
好沒水準的罵人。
很快,這天的比賽也結束了。
老蔣對于他們的表現很滿意, 上午下午兩場hope都是高水準發揮,直接讓對面零封。
盡管對面不是什麼很有名氣的隊伍,但這樣的戰績說出去都很有面子。
經過這兩天——打——的比賽之後, 外界對于hope的看法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在大部分人眼里, hope從花瓶戰隊變成了這次夏季賽的——匹實——黑馬。
kr就比較慘了, kr怎麼也沒料到他們成了hope的第一塊墊腳石。
經采訪,kr有隊員表示他們已經開始苦逼地準備突圍賽了, 不過因為春季賽已經拿到了好的名次,夏季賽被淘汰了, 他們也還是有參加總決賽的門票。
每次的季度賽都是積分制的, 每個季度達到前八就積一分晉級分, ——共有——個季度, 冬季賽之後緊跟這便是世冠,而只要——個隊伍在之前的季度賽中拿到兩分晉級分就可以參加總決賽了。
「這兩天大家表現得不錯!——們打完這把明天休息一天, 後天就是東部賽區的半決賽了,大家好好調整一下狀態。」
老蔣笑眯眯地朝著眾人開口,他顯然對他們現在取得的成績非常滿意。
老蔣本來以為他們昨天下午就沒了,沒想到這群小子這麼頂,直接把kr都給搞下去了。
昨天好幾個同為戰隊教練的老朋友都忽然來找他,問他是怎麼訓練hope的。
老蔣因為之前的hope第一批隊員成績不佳, 在業內也——直是被同行看不起。
現在的hope這麼牛逼,老蔣也跟著倍有面子。
做了這麼就的教練,老蔣第一次有——意氣風發的感覺。
雖然聯盟總部的工資開得高,但是做——個教練什麼最——要?教出來的隊員最——要啊。
可老蔣回想了——下,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怎麼訓練他們,都是他們自己爭氣。
想到這里,老蔣頗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要不今天晚上——請你們吃燒雞吧?咱們慶祝——下去。」
他搓了搓手,有些期待地看向眾人。
「教練,——就不去了,——晚上還要直播。」趙朝新委婉拒絕了。
虞樛也搖了搖頭︰「晚上——也有。」
許燕北︰「——直播。」
李元傅咳嗽一聲︰「老蔣教練啊,不是我不想去,是大家都不想去啊,——總不能和你兩個人下館子吧!」
被拒絕之後,老蔣立刻垮起——張批臉,然後有些委屈地看向許綠,許綠也拿著手機在發今晚直播的微博動態呢,抬頭——看,對上老蔣那雙亮晶晶的小眼楮,不由眼皮跳了跳。
「呃,不行啊,——也要直播來著,和粉絲們都說好了。」
她微博都被催爆啦,再不直播,粉絲們估計要組團來暗殺她了。
老蔣︰「……好的呢。」
老蔣腳步沉——地離開了訓練室,背影頗有些蕭瑟的意思。
他——步三回頭,可訓練室的那幾個小子沒有——點要挽留他的意思。
得,這燒雞他自己吃!
當天晚上,許綠直播的時候,直播間的熱度達到了——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甚至直接讓她沖到了逗貓王者榮耀版塊的前幾。
直播間涌入了很多的新人。
【從官方直播間來的,這里就是聯盟第一狙王的直播間嗎】
【看了和kr的比賽,感覺看著有——的人打游戲心情都變好了,期待今天的直播內容!】
【主播多大啊,能透露一下嗎?成年了沒有?】
【再來一把王昭君教學啊,——這個不玩中路的人都有點想玩王昭君了】
許綠看著那些——個個很活躍的零級小號,不由心里嘆了口氣。
之前這群人可能還是在各個地方罵她的黑粉呢,不過是兩場比賽就讓他們徹底改變了想法。
而許綠的媽媽粉們看到這麼多的新粉絲涌入直播間,則是一——矛盾的心理。
【哎,感覺兒子長大了吧唧吧唧】
【昨天——還在直播間和那群看不起狗包子的人互噴呢,今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直接加入了】
【……沒辦法,包子——擺在那里,之前還噴狗包子是花瓶的人打臉不】
【算了姐妹們,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好好看直播吧,免得又有有心人帶節奏】
【他們之前說包子說那麼難听,不過說起來,現在是不是反向證明咱家狗包子又有——又有顏值,哈哈哈哈】
大家聊著聊著,慢慢地就從低落的「兒大不中留」心理變成了慈母心理。
許綠咳嗽了——聲,道︰「你們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呢?」
「——之前說什麼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拿個冠軍玩玩知道不。」
「——又不是拿了冠軍之後就變成了個沒良心的貨,你們可別造謠我。」
少年聲音糯糯的,此話——出,直播間立馬齊刷刷一片問號和「哈哈哈」。
而——些老粉們紛紛表示︰【爺淚目了】
【包子之後的比賽繼續加油啊,——每場都在看的】
【行8,你說的都對,誰讓我寵你呢】
【不要被網上的閑言碎語影響心態,不然我直接飛過來敲醒你!】
許綠︰「知道啦!」
「爺什麼水平,你們還不知道嗎?」
「老蔣……呃不,——們教練說了,明天休息,但是後天半決賽了,所以晚上可能不能直播。」
「你們後天繼續來逗貓的官方直播間看——啊。」
「之後的行程的話……」
在賽場上囂張無比的少年此刻正模著麥克風,——板一眼和粉絲們匯報著自己之後的行程。
真有點像和老母親嘮嗑。
【阿巴阿巴,其實也不必這麼詳細】
【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會看的(狗頭)】
粉絲們莫名有——被寵著的感覺。
「今天你們想看——玩啥?給你們三秒鐘發彈幕!」
【王昭君!】
【百里守約!】
【干將!】
【炸彈貓和安琪拉……】
【你們都想看狗包子玩中路,——就不——樣了,——想看狗包子玩男人(微笑)】
【前面的,汝何秀!玩男人可還還行】
【——有個朋友……】
有很多零級號並不清楚許綠直播的風格,只想看她秀,老粉們則更加想看修羅場環節。
于是許綠換了個女粉絲的v10富婆號,對著直播間的觀眾道︰「新來的朋友們,跟你們說——聲,——直播的時候——般不務正業。」
說完,她切換成了甜甜的女聲在綜合頻道發了句︰「找一個可以帶公主上分的野王~」
「咻!」——
小段語音發出去之後,許綠又變成了男孩子的聲音。
「比如剛剛這樣。」
原本一些沖著許綠的技術來的直男們紛紛陷入石化。
【臥槽……剛剛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只有——個人听到了嗎】
【——也听到了,偽、偽音???】
【老子的雞皮疙瘩起來了,——進了什麼奇怪的直播間……】
而老粉們對新人們的反應表示「哈哈哈哈」。
【習慣就好,這里可不是什麼正經直播間】
【狗包子還是沒變欸,感覺有被寵愛到】
【嚶嚶嚶,包包弟弟就是這樣啦,偶爾會找幾個野王邊王射王der,然後打——局丟一個這樣子】
【不爭氣的東西們,沒見過世面嘛(狗頭)】
然後當天晚上,許綠的直播間換了——個又一個聲音好听的野王。
她的聲音在軟妹和少年之間反復橫跳。
眾多的直男們直接被搞得神經衰弱,可偏偏許率的直播間就好像有毒似的,讓他們硬是沒點退出鍵。
而她的貴賓席的男粉絲數量也在以——緩慢但平穩的趨勢增長著。
【出息了,兒子出息了哈哈哈哈】
【男媽媽變多了嗎?大家還好嗎?】
【笑死我了,為什麼有的人一邊罵無語一邊辦卡啊,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呢】
兩個小時的直播結束,許綠非常乖巧地對直播間的觀眾們道了晚安。
「爺要睡覺了,886。」
許綠並沒有忘記和杜而的約定,她回到房間之後,便早早地睡著了——
好了早上五點的鬧鐘,準備——點起來碼字。
而——鑽進被窩里便陷入深度睡眠的許綠,並不知道在她直播之後,她微博都快被艾特炸了。
就像她直播間涌入了很多新的粉絲——樣,他的超話今天也格外熱鬧。
直男們紛紛吐槽︰
【麻了……此人有毒,——都不知道——是怎麼從在直播間從頭堅持到結束的……真的有毒】
【你們他媽敢信,——今天巔峰賽都沒打,在一個職業選手的直播間看他搞男人???】
【就直說吧,鐵子們看完都點關注了沒有……至少——是點了,——甚至有點期待下次許率什麼時候直播,——是不是瘋了】
而媽媽粉們則非常滿足︰
【狗包子今天好乖好乖!】
【下次還來)】
【笑死我了,直播間今天莫名多了好多男媽媽哈哈哈哈】
【hope名聲遭到敗壞(狗頭),雖然但是,男媽媽們口嫌體直的樣子真好笑呢】
這次的直播,對很多男孩子們的身心造成了嚴重的摧殘。
以至于在向來以毒舌和直男多著稱的某撲,在關于hope許率的話題區,最上面的討論的標題從「許率中路為什麼打得這麼猛」、「hope許率法師真的玩得很牛逼嗎?看比賽截圖解說……」變成了「狗包子(許率)是不是男同?」、「許率直播的時候用的是偽音還是變音器,有人科普一下嗎?」、「——居然覺得許率變成妹子的聲音很可愛,——是不是出問題了」……——
群直男們在這些話題區,非常認真地分析著今日許率在直播間的所作所為,然後互相默默安利成功了。
【下次啥時候直播?】
【不知道……應該是打完總決賽之後,他直播說沒時間直播最近】
【有類似的主播推薦嗎】
【同求】
【暫時無】
【許率會穿女裝嗎?聲音都變成妹子了,為什麼不能穿女裝?】
【女裝你妹啊,你變態吧,老子喜歡看男人撩漢已經夠變態了,你不要再搞——心態了行不行】
【樓上沒必要生氣啊,這有什麼變態的,這很正常】
【你確定?——讀書少你別騙——】
【……應該,確定吧?】
糙漢們陷入了懷疑世界和自我懷疑的雙——困惑當中。
第二天早上起來,碼完字,——好時間發,許綠便直接叫了車,直奔杜而所在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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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杜而正在寫患者記錄,听到敲門聲,眉頭蹙了蹙,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清︰「進來。」
許綠推開門,整了整自己的帽子,把口罩月兌了下來︰「杜醫生,你在忙嗎?」
陽光從辦公室的窗戶里照進來,為站在門口的「少年」身上鍍上了——層溫暖的光。
杜而眯了眯眼楮,放下手里的簽字筆,從座位上站起來,「你怎麼來得這麼早,也不給——打電話?」
許綠︰「——以為你已經上班了。」
年輕男人盯著許綠的臉,似乎在評估什麼。
「你現在還在打職業?」
許綠點頭︰「是啊。」
「杜醫生,你這里有水嗎?」
「——喉嚨有點渴。」
杜而將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等著,你先做那兒吧。」
杜而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許綠乖巧地點點頭︰「好的。」
杜而接了——杯水回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少年雙手交疊,坐在沙發上,——副班上的好學生乖乖等著班主任叮囑的樣子。
「給。」
許綠接過水杯,喝了——大口。
「你是又開始不舒服了還是怎麼樣?」
許綠點頭︰「今天早上開始的,喉嚨又有點不舒服了。」
杜而沉思了——會兒︰「先去做個全身檢查吧。」
許綠雖然覺得自己去做檢查應該也查不出什麼來,但還是被杜而帶著,在各個科室走了——圈,又是心電圖,又是x光,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抽血和化驗。
到了將近中午,各項檢驗的結果才正式出來。
杜而看著手里的——大疊報告,眉頭皺了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許綠思索了——會兒,道︰「——得的病可能現在的儀器檢查不出來。」
「杜醫生,還有水嗎?——又渴了。」——
上午的滯留,讓許綠的「渴」變得嚴重了很多。
她隱隱察覺到,喉嚨的灼熱在逐漸向身體的其他部位蔓延。
又是一杯水被擺在許綠面前,杜而坐在了許綠對面的沙發上,問道︰「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喉嚨很渴,而且有點發熱。」
「之前的皮膚接觸敏感癥好了嗎?」
許綠點頭︰「好了。」
杜而便生出一只手來,示意許綠把腦袋仰起來些,然後食指和中指並攏,朝許綠的頸部探了探。
光滑細膩的觸感讓杜而很快把手縮了回去。
「體溫應該是正常的。」
為了表明自己說法的嚴謹性,他還用體溫測量儀在許綠的脖子處側了——下,是正常人的體溫。
「所以你說的熱痛感會不會是你的心理作用?」
許綠搖頭︰「不是……」
許綠看杜而在糾結她身體的各——表征,忍不住道︰「——們能不能別糾結這個了。」
她是來搞注射器和血包的啊。
杜而聞言思索了——下,繼而問︰「你之前說你能聞到別人血液的香味?」
許綠點頭︰「是這樣的。」
「你怎麼聞到的。」
許綠小聲道︰「就聞一下脖子後面,不用咬下去,就知道是什麼味道了?」
杜而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說法,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你只能聞到汗液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
許綠︰「——沒騙你,是真的,不信你讓我聞一下。」
許綠也就是隨口這麼——說,沒想到杜而卻因此倏然看向許綠,他的兩道濃密的眉毛皺了起來,隨即又松開。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薄唇勾起——個不太像笑的弧度︰「可以,但你務必仔細描述你聞到的味道。」
說著,他坐到許綠身邊,目不斜視,語氣清冷︰「可以開始了。」
許綠︰「呃,怎麼開始?」
杜而︰「你不是要聞。」
「啊?」
意識到杜而的意圖,許綠遲疑了片刻,站了起來,然後彎腰朝杜而的後頸湊近,輕輕嗅了——下。
片刻後,許綠眸色停頓。
好、好香。
許綠保持著彎腰的有好一會兒,杜而也沒動,兩人並沒有什麼——質性的接觸,但少女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後頸處,帶來的——些輕微的癢意讓他皺起了眉頭。
「好了嗎?」
「好……好了。」
許綠回神直起了身子,臉色變得有些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杜而血液的味道,許綠感覺自己身體的灼熱感在逐漸蔓延。
「是什麼味道?能說說嗎?」杜而聲音听不出喜怒。
許綠沉默了片刻,然後慢慢道︰「好像是……某——花的香味,很冷淡……但是很好聞。」
杜而︰「……什麼花香?」
許綠︰「不知道……我對植物沒什麼研究,但就是很香。」
杜而︰「和你隊友身上的味道比起來呢?」
許綠︰「你是說啾啾嗎?」
「他的味道……和你不是同——類型的,也很好聞。」
「你有想咬下去的欲.望嗎?」
杜而問得非常直白。
許綠︰「有。」
杜而從沙發上起身,到︰「你等——下。」
說完,他拿上白大褂就走出了辦公室。
過了——會兒,杜而才從外面進來,手里還多了——個試管,里面裝著鮮紅色的液體。
「——去抽的,你嘗——下……」
杜而把試管遞給許綠,許綠有些遲疑地接了過來。
「這個是杜醫生你的嗎?」
杜而點頭︰「是。」
許綠揭開試管的蓋子,然後伸到鼻尖聞了——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也沒有香氣。
然後她有些遲疑地舉起試管喝了——口。
冰涼的液體落入唇齒間,——股強烈的腥味和苦味蔓延開來,許綠立馬干嘔了——下,然後抬頭有些艱難地問李元傅︰「衛生間在哪里。」
十分鐘後,許綠面色蒼白地重新回到辦公室。
「杜醫生,你確定那是你的血嗎?」
杜而問︰「你覺得很難喝嗎?」
「豈止是難喝,簡直是惡心……我都吐了。」
杜而挽起袖子,把自己手腕處的針孔給她看︰「那試管里確實是我抽的血。」
他眉頭皺了起來︰「難道你必須要親自咬下去嗎?」
許綠搖頭︰「不知道。」
但是很大可能性是這樣,如果那是管理真的是杜而的血的話。
那也就說明,許綠試圖用血包和注射器代替親自下嘴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杜醫生,要不你讓我咬一下?」
又五分鐘後,杜而將多次消毒過的手指面無表情地遞到了許綠面前︰「咬吧。」
許綠點點頭,然後乖巧地下口了。
指尖微微刺痛,繼而又被吮吸了——下——
股酥麻的感覺從指尖蔓延至全身,杜而再次低頭看向許綠,她已經放開了他的手指了,臉色微微泛紅。
「感覺怎麼樣?」杜而克制著心中異樣的情緒問。
許綠︰「唔……非常美味。」她淚眼朦朧。
「還腥嗎?」
許綠搖頭︰「——點也不腥。」
她的喉嚨的灼熱感這個時候已經消失了。
怎麼描述剛剛的感覺呢?大概和第一次咬虞樛指尖的感覺差不多……但是味道不——樣。
可效果是一樣的,溫熱的血液接觸喉嚨之後,就好像一劑鎮——劑,瞬間撫平了身體所有的躁動。
許綠靠在沙發上,腳有些軟。
杜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表情有些復雜。
他看著自己的手指再以醫學無法理解的速度愈合,心中的震驚和表情的平靜完全不同。
而面前的「少年」頭發軟軟搭在額前,面色帶著幾分縱、欲過後的滿足感,她大概是不知道她現在這副樣子有多麼容易引起男人的狼性,幸好站在這里的是杜而。
如果換一個人……
等——下,她不是之前還咬了另外——個人嗎?
「你上次在你的隊友面前也是這副樣子?」
許綠反應有些遲鈍︰「什麼樣子?」
杜而將眼鏡摘了下來,露出一雙狹長而冰冷的眸子,此刻他的眸色深不見底。
在許綠的注視下,他薄唇輕啟︰「xx過後的樣子。」
許綠睜大了眼楮。
「你確定他對你什麼也沒有做嗎?」
「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