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綠被這視頻電話的鈴聲吵得嗡嗡作響。
她皺起眼楮, 下意識滑到了接听。
「你好，請問你是綠從天降嗎？我是你的版權方聘請的畫手，我叫懸一。」
低沉而磁性的男聲。
許綠以為是語音通話, 她將電話抵在耳邊，沉默了片刻，等腦子回神之後，她才道︰「唔, 你好？」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許綠並沒有偽音。
少女的聲音溫軟弱氣，使得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在睡覺嗎？」對面遲疑了一會兒, 才帶著笑以問。
許綠這才從沙發坐了起來。
「抱歉, 我剛剛醒, 你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吧。」
對面似乎在思索措辭，片刻後才道︰「好的, 你看一下你的手機。」
許綠把手機從耳朵上摘下來，然後才發現……這是視頻電話。
她的手機放在胸的位置, 角度是自下往上的, 對面則使用的是後置攝像頭, 許綠入眼便是一堆風格不同的手稿, 都是上了色的。
「這是一號。」
「這是二號。」
「這是三號。」
「這是……」
一只骨節分明，修長漂亮的手在不同的紙張上游離著, 其主人聲音從容地朝許綠介紹。
許綠只注意到那只手很白，就連青色的脈絡也有種特別的美感。
就好像玫瑰的枝簇，但又干淨且優雅。
許綠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覺得一號不錯。」
她覺得-畫得挺好的，配色什麼的都不太像是漫畫的風格，有點水墨效-的意思。
而且一號的配色比較沉，許綠覺得挺適合《命池》這部作品。
許綠看得入神, 忘記自己的臉也入境了，燈還開著，她的長相也全然被對面的男人所看清。
「原來你這麼年輕，還是女-，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樣。」
懸一的聲音如同清泉般動听，許綠皺著眉再次看-手機屏幕，才發現右上方的自己。
她皮膚瓷白，在一點美顏的效-下，唇色紅艷，貓眼有柔亮的光圈，眼皮並未完全睜開，帶著慵懶意味。
許綠在心里「⺪」了一聲，下意識模了模自己的腦袋，她現在可是短頭發。
正要關掉視頻，對面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圖，說了一句「等一下。」
許綠皺起眉頭︰「怎麼了？」
對面問︰「你叫什麼名字？」
「許綠。」許綠月兌口而出。
然後瞬間皺起了嘴。
她真的是睡糊涂了。
在一個陌-人面前以在訓練營的造型用女聲說話，還說了名字。
「我要掛了，我已經選好了，就一號吧，你覺得可以嗎？」
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許綠只想著快點結束尷尬。她把前置攝像頭換成後置，發現自己的睡褲和襪子入鏡之後，又把腳往後面縮了縮。
「你不用擔心什麼、」
對面鏡頭忽然轉換了一下。
從鋪滿畫紙的桌子上一轉，變成了一張男生的臉。
許綠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
「作為公平起見，你也看到了我的長相，你不用擔心我會泄露你的信息。」
「我叫江辭懸。」
畫面里的男生單手舉著手機，聲音好听得如同大提琴。
背後是明亮而寬敞的畫室，顏料和畫具被工整得擺在一個巨大的架子上。
男生的頭發半長，純黑色，幾縷漫過眼楮-
身上穿著一件湖藍色的襯衫，許綠只能看見-扣得很工整的領口，
睫毛長而且密，遮掩著深黑色的瞳孔，看上去深邃而干淨。
鼻梁高挺，唇形完美，飽滿而且微微上揚，是天-的微笑唇。
總之，帶有藝術家特有的那種復雜的氣質。
「你如-想掛的話，可以掛了。」
許綠︰「哦……好的。」她語氣有點遲鈍。
等她反應-來的時候，她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這是什麼事啊。
而對面給她也發來了一條新的消息。
懸一︰【江懸辭】
許綠思索了片刻，回︰【許綠】
懸一︰【是這個綠嗎？】
許綠︰【？】
許綠︰【是的】
懸一︰【哦，好的（微笑）】
懸一︰【我只是問一下，你不要太在意】
懸一︰【你的作品很好看，我有在追】
許綠︰【是嗎，謝謝】
懸一︰【最近的更新很勤快，忙得-來嗎】
懸一指的應該是許綠一天更新三章的事。
許綠︰【你還真的在追我的小說啊】
懸一︰【是啊，你以為我只是客套話嗎】
許綠︰【忙得-來，就是時間安排太緊了】
懸一︰【還在讀書？】
許綠︰【是的】
懸一語氣有點感嘆︰【真厲害啊】
兩人一來一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許綠下意識上微博搜索了一下「懸一」的名字，發現他的粉絲很多，有九百萬，比-「飽爺爺」微博的粉絲還多。
而-的微博里掛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日常的畫稿，發微博的頻率不高，但是每發一次，就必定有一大堆粉絲在下面叫喊︰【大佬就是大佬啊？隨手一畫都這麼好看，好棒！】
懸一似乎真的是個大佬，-繪畫技巧高超，風格獨樹一幟卻又變化多端，而為人又很高冷。
因為許綠在他的評論區還看到了很多繪畫圈的大佬出沒，比如xx美院的院長，xx畫社的總編等等，那些為他點贊的也不單單是畫手圈的人。
許綠思索了片刻，又在網上搜索了一下-的照片，發現沒有任何記錄，懸一此人，除了畫在網上流傳，身高、年齡、長相完全處于保密狀態，沒有任何公開的照片。
只有一些說他聲音很好听很年輕的微博動態，基本上都是和懸一有-合作的人發的。
而且懸一現在不怎麼接商業畫作了，各個動漫社擠破了腦袋想讓懸一出手一次，但是基本都是被拒絕，懸一回絕的方式-一例外，都是︰沒時間、沒興趣、不想畫。
而就在剛剛，懸一忽然讓許綠看到了-的長相？
不知道是真的信任許綠覺得她不會把-的信息公開還是別有用心。
不-許綠忖度了一下，她覺得比起暴露懸一的身份和長相，她的馬甲「現在」被扒出來才是災難。
思索著，許綠嘆了口氣。
她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去食堂吃個飯就可以直播了。
帶上口罩，許綠換了身衣服打算到一個人先下去。
剛到食堂，許綠的肩膀就從後面被拍了拍，正是之前讓她被迫入鏡的江城。
許綠奇怪，怎麼每次到食堂來，總能好巧不巧踫見。
「上次把你拍進去了不好意思啊。」
許綠道︰「沒事，沒拍到臉。」
「再-幾天就放假了吧，準備回家？」江城微笑著和她寒暄。
許綠在豬腳飯的窗口排著隊，肚子有點餓了，她聲音有氣-力︰「是啊。」
「听說你們今天打訓練賽輸了？」
許綠有點悶，道︰「教練是不是把我們訓練的事-告訴了所有人啊？」
怎麼韓吝知道了，江城也知道了。
江城道︰「差不多吧。」
此話一出，許綠頓時感覺身邊的所有人都在打量她。
這老蔣，真夠毒的！
許綠想了下今天上午的比賽，又嘆了口氣。
今天她嘆氣的次數好像格外地多。
上午怎麼說呢。
她其實已經發揮得很好了，但是對面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不管她怎麼打，對面一找準機會，就會反噬。
她感覺-們和對面就差了那麼一點兒東西。
但是就是那一點東西，讓他們輸的頭皮發麻，卻又不-不願。
說實話，你說對面有人特別秀吧，倒也沒有，但是許綠這邊不管二殺三殺四殺地怎麼拿，也改變不了最後被反撲的命運。
「再怎麼也是賽區前三的隊伍，我們打不——有可原。」
許綠說著這話，眉頭已然皺了起來。
她有點煩躁了。
江城笑了笑，道︰「我覺得你很快就能贏。」
許綠︰「為什麼？」
江城語氣平靜︰「直覺。」
許綠打包了食物到了三樓的訓練室，她到的時候大家都在。
一個電腦屏幕里還放著-們之前打比賽的畫面，許綠將東西放下，在那個電腦面前坐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順利贏了這麼多天，忽然就被零封了一次，這種挫敗感讓大家情緒都不是很高。
許綠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比賽的錄像。
現在放的正是第一場比賽。
許綠玩的百里守約，對面則拿了極其夸張的大喬加公孫離陣容。
首先-們的bp就有問題，因為盲目自大，導致對面的英雄陣容-于強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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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第二局的太乙和孫尚香也被放出來了，雖然他們這邊拿了大喬體系，但是第一把被打得有點低迷的心態並沒有重新起來，兩邊都拿了夸張的陣容，可是他們是越打越後勁不足。
她觀察大家的操作，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甚至趙朝新等人有好幾波都特別秀，反觀對面的話，其實秀的操作不多，更多的是有優勢就壓制。
被對面壓得心態有點炸，-們這邊也就越來越被動，打得越來越沒自信。
在某個關鍵節點，許綠的百里守約清了一波關鍵的兵線，這個時候殘血的公孫離飄到他臉上a了幾下，按道理這個時候許綠是可以把公孫離收掉的，而且公孫離離她的隊友比較遠，只要a一下再補一槍，公孫離就沒了，但是她選擇了閃現逃跑，而不是正面剛。
之後的好幾波都是這個樣子。
明明可以打，但是許綠卻怕了，沒有上。
總結起來，大概就是前期比較上頭，後期比較下頭。
而對面則是前期下頭，後期上頭-
們前期壓制的效-沒有對面後期壓制呢麼強，而後期的穩又變成了慫。
許綠也驚訝了，-們居然能打的這麼糟糕，而且在打比賽的時候絲毫沒有意識到。
許綠思索著，心想也許是她那時候腦子的確不太清醒，又被對面這麼穩打穩扎地「蹬鼻子」上臉，所以信心全被摧毀了？
「你們覺得覺得對面其實沒那麼厲害？」
許綠問。
李元傅道︰「有這種感覺，但是對面職業思維比我們厲害得多。」
「你們還記得老蔣讓我們學會穩健流打法嗎？」許綠模了模下巴，道︰「我感覺我們只要穩住我們的攻勢就行了，而不是被對面牽著鼻子走，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對面喜歡穩，那就讓他們穩好了。
對面厲害的不是操作，而是先打壓-們的氣焰，又讓他們不敢操作。
而-們之所以輸了，-疑是因為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對面牽著鼻子走了。
虞樛︰「對面操作確實不是很強，勝在壓制。」
而且對面的運營，就是都是壓制性的。
許燕北︰「真想和對面再打一次，我今天想到零封我就不爽。」
趙朝新點頭︰「的確。」
但是想和zda再打估計也要等到節後了，算算時間，再有三天，許綠就得回海市了。
許綠整理了一下吃的餐盒，把桌面清理干淨，掏出手機道︰「來吧，今天我們就練練配合。」
她打開了直播，然後改了個【沖百分百勝率百里守約】的標題。
「今天繼續和隊友排位。」
【啊啊啊啊，又是隊友們嗎？我喜歡這個環節！】
【害，看狗包子的百里太爽了，我來了！！！】
【死鬼，你都鴿了我們幾天了！】
許綠進了游戲，拉了五排房間，結-剛剛點開始，左下角就多了一個小紅點。
許久未見的「懸」上線了，並且給許綠發了條消息︰【今天要一起排位嗎？】
懸︰【好久沒一起打了，想和你玩】
懸︰【……啵啵？】
這個時候四個隊友已經全部進房間了。
許綠自然不可能和懸玩，于是只能道︰【不行，我得和朋友一起打】
懸︰【你們打到什麼時候，我等你】
許綠「嘶」了一聲，扭頭問虞樛︰「啾啾，你是九點半就要去睡覺吧？」
虞樛「嗯」了一聲，許燕北坐在許綠的旁邊，看到她大屏幕上正在回男人的消息，嗤了一聲，語氣有點不屑道︰「這就是你找的備選？」
許燕北的聲音自然也傳進了直播間，許綠咕噥︰「你管我。」
然後給懸回消息︰【我打到九點半少個打野，你能來嗎？】
懸秒回︰【好，我等你】
許綠記得這個懸打野很強的，雖然昨天韓吝說可以來，但許綠一想到韓吝那副高傲的嘴臉，就打消了找他的念頭，這里有個現成的，不香嗎？
只可惜回完消息，-們訓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眾人下意識偏頭看，然後就瞥見了一頭耀眼的紅色。
韓吝表情平靜看-許綠︰「不是今天找我頂替打野？我來早了是吧，我坐這兒等？」-
聲音不大不小，臉上帶著笑容，仿佛並不是一個不速之客。
在眾人古怪的視線中，韓吝拎著手機到訓練室靠牆的沙發上坐下。
許綠還在直播呢，韓吝的聲音自然也傳到了直播間觀眾們的耳朵里。
【哈？韓吝？？？】
【我靠，韓吝也來麼？啾啾這麼早睡】
【等等……但是剛剛不是答應啵啵哥了嗎】
【不是說韓吝和狗包子不合嗎？怎麼會來打野啊……】
【雖然感覺哪里不對，但是我我我，我感覺有點爽哈哈哈哈哈】
【狗包子翻車了？】
許綠選完英雄之後，看-後方姿態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的韓吝-
長腿交疊著，正拿著手機在看，見許綠看-來，韓吝放下手機和-對視，「怎麼？不歡迎我來？」
許燕北︰「你可得了吧，誰要找你打野？」
李元傅打圓場︰「哈哈哈哈，沒事沒事，誰打都一樣，大不了咱們隊長再熬兩個小時的夜晚。」
許綠有點古怪地看-李元傅，她怎麼覺得-這話哪里不對呢。
只有趙朝新低頭選英雄，仿佛並不參與這場鬧劇。
「我已經找到人了。」
許綠干巴巴解釋。
韓吝︰「哦，我知道，我看到你直播了，所以你覺得-比我厲害？」-
眉頭挑了挑，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勁。
少年有點無奈︰「那也不能六個人打啊。」
「這樣吧，要不你們五排，我退出行不行？」
本以為韓吝這就會打退堂鼓了，畢竟開著直播，她又不能說別的。
誰知韓吝開玩笑的來了一句︰「行啊，那你退出吧。」
許綠愣了一下，然後不自覺的「靠」了一句。
「你是真不把自己-外人啊。」
「這可是你說的，等會兒我讓趙朝新來幫我打百里，你自己選位置好吧。」
韓吝還點頭︰「行。」
許綠-語凝噎，轉身之前，朝韓吝面無表情地比了個中指。
韓吝只當做沒看見，然後又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許綠被氣得直哼哼。
虞樛扭頭看了許綠一眼，見她眉頭皺著，臉被氣得有點紅，不由又移開了視線。
「如-你不想要-來的話，我可以陪你打到十一點。」-
的聲音不大不小，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緩，莫名好听。
韓吝听到了，咧了咧嘴道︰「嘖，老年人梅開二度？」
虞樛眼神瞬間冷了點，-回頭割了韓吝一眼，「收起你的垃圾話。」
韓吝︰「哦。」
兩人吵架自然也被直播間的觀眾們听到了。
大家很開心，很快樂，也很興奮。
【你們不要再吵啦！】
【啾啾居然也會發脾氣】
【天吶擼，韓吝和虞樛吵起來了？我心目中王者新世代最帥的兩個人吵起來了？】
【狗包子不愧是你，不-是一個打野位而已，三個哥哥爭搶你吼？】
【還有許燕北哈哈哈哈】
因為不是虞樛和韓吝在直播，所以直播間的觀眾們才看得更加爽。
大部分人平常離帥哥的-活都很遠，但是在許綠的直播間，總是能有那麼幾個帥哥出現，說話，然後經常蹦出那麼一句讓大家興高采烈的垃圾話。
而且像青訓營這種地方，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中，本來就是年輕男孩子們的聚集地，中二又熱血，換算一下，狗包子在這麼一個地方呼風喚雨般調動帥哥們的-緒，想象就……很-媽上頭啊！
許綠嘆了口氣︰「算了，啾啾，先打游戲，你掛機一分鐘了。」
少年軟糯的聲音傳進耳朵，虞樛才重新低頭看手機。
「還記得我們說-什麼嗎？」
「打得凶一點，又凶又穩！」
許綠開局拿了一血之後，就開始四處抓人。
到了晚上，她的百里不再低調，又變成了百發百中的小天才。
李元傅等人也非常配合。
凶狠得一批，每條路都在秀。
大概是上午輸了壓抑得太狠，第一把不到七分鐘，對面水晶就爆了。
原本還在迷迷糊糊磕cp的觀眾們︰【靠，好狠啊】
「我舒服了。」許綠看著自己漂亮的戰績和評分，總算感覺憋在心里的那股氣消散了點。
之後幾乎每打一局，對面就會有人控訴︰【你們是小號吧？】
不-巧的是，剛剛到九點的時候，許綠正好五十顆星了，到了榮耀，就不能再開五排。
「哎呀，五十星了。」許綠聲音故意放大了一點。
坐在沙發上的韓吝似笑非笑地抬頭︰「我在看你直播，你吼什麼。」
許綠怒了︰「韓吝，你-媽能不能禮貌點，誰吼了？」
她咕噥︰「給你臉了是不是。」
韓吝從座位上起身，「沒事，五排不行，三排也可以。」
【日，笑死我了】
【狗包子以為逃-一劫，沒想到更加難過的還在後面】
【孩子怕了】
韓吝︰「你再挑一個唄？」-
聲音還帶著點京腔。
「我挑你個頭啊。」
許綠回頭一看，發現許燕北等人全部都看著她。
再挑一個，挑誰？挑誰都得得罪其他人。
她懨懨道︰「韓吝，你贏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單排還不行嗎？」
韓吝盯著她的眼楮。
「這麼不想和我打？」
「行，那你單排。」
「我走了。」
韓吝來也快，去也快，看著-紅色的頭發消失在視野中，許綠罵了一句︰「王八蛋。」
然後一轉身，四個隊友又直勾勾地盯著她。
「要單排？」李元傅笑眯眯地問。
趙朝新︰「百里單排容易掉勝率的吧。」
許燕北哼了一聲，表示嘲笑和不滿。
「你什麼時候和韓吝那家伙勾搭上的？」
許綠差點給-一拳。
「誰和-勾搭了！」
「單排幾把，掉勝率那是你們，我可不會掉。」
虞樛道︰「既然你要單排的話，那我就上去睡覺了。」
許綠點點頭，虞樛便起身離開了。
其他幾人還在，許綠有點奇怪︰「你們不走嗎？」
李元傅︰「看你直播。」
趙朝新︰「嗯，等一會兒上去。」
許燕北還是用那種欠揍的眼神看著她。
這個時候懸還沒上線，許綠給-發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榮耀了，我還是打算單排】
然後就點開了單排的按鈕。
剛開局，她便打字︰【我命令你們拿出你們最厲害的英雄帶我贏！】
隊友︰
【……？】
【不帶你能怎麼樣】
許綠︰【不帶，我就嚶給你們看】
李元傅正喝水呢，看著這句話，-一口水噴在了手機上。
老年人三觀受到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