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綠的手還是肉肉的, 很小，很可愛。
然而做出來的手勢，卻那麼的叛逆。
媽媽粉們的眼神從疑惑到驚恐。
【死！孩！子！把手給老娘收回來！】
【完了, 完了，鐵子們今天可能要干活了】
【⺪啊，直播間和超話又要開始打架了，我無語, 你能不能讓我們省省心！】
【你敢豎中指你敢豎中指！你怎麼敢的呀！你醒醒你打不過韓吝你醒醒啊！！！】
媽媽粉們聲嘶力竭，因為他們已經預感到了許綠要被全網罵罵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上次他們還沒搞過許燕北的女友粉呢。
而韓吝的粉絲目光有點呆滯。
然後便是——
【……好沒禮貌啊, srds, 我覺得有點刺激】
【這麼直接的嗎？吝哥可以用拳頭教他做事嗎】
【吝哥︰習慣了】
【這倆貨到底什麼情況？？？】
【靠靠靠, 我突然清醒了】
這些人的反應倒是比較正常。
而有一些討厭許綠的人，卻已經開始借題發揮了。
【娘娘腔, 不要踫的我韓吝謝謝，我家韓吝看不上你】
【笑死, 才和許燕北對上, 現在又想蹭韓吝的熱度, 看看自己長啥樣】
【連口罩都不敢摘掉的丑逼還在這對人指指點點, 誰給你的勇氣】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正有人以為自己靠著隊友拿了平均分第三就覺得自己能打得過我家韓吝了吧, 我听說後面會打亂隊伍隨機分組的呢】
當然，討厭韓吝的人也開始嘴臭。誰沒幾個黑粉呢？
由于第一次直播的名場面太多，很多有趣的短視頻被上傳到了各個網絡平台，使得這次直播在線觀看的人數又多了一些，從原本的五六百萬漲到了八百萬，因此觀眾也各個類型都有了, 不全是某個參賽者的粉絲或者網癮少女，有男有女，有的是沖著比賽者的技術來的，有的也就是圍觀看個熱鬧。
所以雜七雜八的言論是沒辦法控制的。
但是許綠並不會因為人多而膽怯，相反，人越多，她就越想叛逆。
耳邊系統播報好感值+1的速度比原來提升了好幾倍，許綠的耳朵稍微紅了，是興奮的。
連帶著，她看韓吝的眼神，也溫柔了幾分。
然後許綠慢吞吞朝韓吝比了個手勢 ，手指指向自己，豎起了大拇指，而指向他的時候，則豎起了小拇指︰比你行。
韓吝的眼神里瞬間冒出了火星子，不過在此之前，許綠率先移開了目光。
*
很快，淘汰的名單出來了。
許綠等人自然是晉級，而先前哭了的愛圓排在了92，也還是晉級了，雖然位置比較危險。
「同一組的隊員分配在一起，而被隊員有被淘汰的則重新抽簽。」
主持人笑眯眯的宣布比賽的規則。
【？？？啊，那狗包子又可以和北北他們呆在一起了嘛】
【節目組有點狗啊，把厲害的都放在一起，顯然就是不想給其他人機會……】
【也不吧，前一百強里面有很多大佬啊……要是組好了，許率那一組真的不一定能打的過】
直播結束了，許綠跟著虞樛等人打了一份飯回房間，然後在酒店外面的面包店買了點口糧。
回去的時候，她看到兩個女生走在他前面。
「節目組真的不公平，我感覺他們就是想把我們踢出去。」稍矮一點的女生語氣既失落，又憤怒。
「不，他們不僅僅想把我們踢出去，還想在把我們踢出去之前，榨干我們身上的話題度，你看那個魏月，她不就是被分到了韓吝那一組嗎？現在還是八十多名，她有這個實力？還有許率那一組……節目組明擺著偏袒他們。」
忽然被cue，許綠稍稍抬頭望了一眼。
那個個子略矮的女生長相有些眼熟，她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此人是之前在比賽場上哭過的，叫□□圓的女孩子。而那個長頭發高個子的女生許綠並沒有印象。
但是通過他們的話語判斷，她應該也是進了前一百名的。
電梯門關上之前，許綠走了過去。
剛剛還提到許綠名字的兩個女生看到她之後頓時陷入沉默，她們住在四樓。
許綠沒想說什麼，但是中途她能感覺到那個矮個子的女生一直在看她，之前哭過的眼楮現在還是有些紅，許綠被這麼盯著，感覺有點不太自然。
她把自己的身體朝角落里靠了靠，這時那個高一點的女生卻也朝她看過來。
許綠盡量把聲音放正常︰「有事嗎？」
「少年」的聲音清澈、禮貌，並不像在場上對待韓吝等人那樣。
「沒事，就覺得你挺幸運的，節目組捧你。」那長頭發的女生冷冷開口，聲音和秋水有點類似，都是御姐那一掛的。
許綠︰「？」
許綠︰「我想你搞錯了……節目組沒有捧我，我不差，晉級很正常……」
話沒說完，長發女生便打斷了她。
不是什麼嘲諷，而是一句陳述句︰「對啊，你很強，你還性別為男。」
「這和我是不是男生沒有關系——」
「有關系！」高個子女生看向許綠︰「愛圓不強？愛圓也很強，可是節目組給她分配了一群難搞的隊友，如果愛圓在你們組，她也能進前五！」
「愛圓沒進，只不過因為她是女生！」
愛圓扯了扯徐風的手︰「小風姐，別說了。」
「你跟他說也沒有用，隊伍也不是他安排的。」
徐風看她眼楮又紅了，便哼了一聲，不再看許綠。
「知道了，你別哭，大不了咱們回去繼續直播。」
愛圓︰「我還有機會的。」
徐風看她固執，便沒忍心打破她的期待。
王者聯盟從來沒有一支正規的戰隊是招收女隊員的，這次比賽說參賽選手男女不限，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知道了，你還有機會。」
她無奈的安慰著。
「叮。」
四樓到了。徐風拉著愛圓出了電梯門，在離開之前，徐風扭頭看了許綠一眼。
電梯即將關上，徐風拋下一句︰「你運氣真好。」
回到房間，許綠坐在窗台邊上思索了一下電梯里發生的事情。
她的確沒有想過性別的事情，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許率」，而不是許綠，是男生，而不是女生。
對于和男生抬杠，許綠也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負擔。
比如莊佟夏佐許燕北此類的，許綠是真的覺得他們欠揍。正好她需要「叛逆」，所以就順理成章那樣干了。
但是對于女生，許綠大部分時候還是正常說話的。
當然之前班上語文課代表那一類的人不在她所劃分的女生的範圍當中。
王者中對于性別的歧視本來就很嚴重，雖然在這種大型的選拔真人秀里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那種不平等的對待還是深深刻在劇本里的。
少女支著下巴，思考了好一會兒。
她來到這個節目確實是叛逆了，但是這種叛逆……不過是個性上的叛逆而已。
至于更大的改變……她並沒有做到。
為什麼仄女扮男裝來到這里呢？而不是直接用女生的身份來參加呢？
確實，許綠的國服號都是用飽爺爺的身份打的，最初報名原主也是用男生的身份報名的。這種選擇無可厚非。
但實際上不論是許綠還是原主，在參加前都並沒有考慮過用女生的身份。
或者她們其實從潛意識里認知到，用女生的身份在這個節目里沒有辦法走得太遠？
少女貓瞳里流露出某些疑惑。
很久之前關于叛逆的某種思考又重新涌上心頭。
叛逆可以理解為反差。
還可以理解為妖孽式的杰出。
除此以外……還能是什麼，除了把自己包裝起來，叛逆還能有什麼更大的力量嗎？
許綠平常便喜歡文學，喜歡看書，因而思維便因為電梯中的事件而發散開來。
某些念頭一閃而過，許綠沒來得及抓住，便被企鵝的消息提示音打斷了。
小號的秋水給許綠發來了消息︰【姐妹，在嗎】
許綠︰【怎麼了？】
秋水︰【你看群里……】
許綠聞言便點開戰隊群看了兩眼，滿屏不堪入目的話令許綠皺起了眉頭。
翻了翻歷史聊天記錄，許綠很快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最近戰隊又進了幾個國服選手，戰隊逼格一上來，就有人提出建議︰直接沖全國戰隊的排名，把群里的混子全部請出去。
混子指的是那一部分人不言而喻，于是有人就開玩笑道︰不如把妹子全踢出去算了。
正好秋水在群里，直接回了那個說要把女生踢出去的隊員︰【踢誰？回家照照鏡子，誰比你混？妹子就混？】
然後一系列的罵戰就開始了。
正好禁忌不在線，所以局面沒人控制。
由于秋水說完話之後被一堆男的攻擊，隊伍里的其他妹子看不下去了，也出來幫忙，沒想到這一來二去，那群男玩家的發言越來越難听，什麼「混分biao」、「mu狗」之類的全拿出來說了，就連之前想要退群的婉月也沒忍住出來罵了幾句那群男的，但是女生終究是少數，群里的隊員素質又是參差不齊，也有一小部分男生讓他們不要說了，但是沒用，那一大堆沒素質的男生滿嘴髒話，完全不把人當一回事，女生再怎麼罵，也是有底線的，但是那群男生沒底線，各種侮辱女性的詞匯一個一個往外蹦，不少的女生都因為被罵的太凶退群了。許綠看了兩眼，婉月和秋水還在群里和那群男玩家對線，她們刷兩條，群里的男玩家就能刷幾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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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勢眾，搞不過。
而和秋水還有婉月交好的那群男生幫她們說了兩句就會立刻被噴成舌忝狗各種。
【星星是不是賣來的心里有沒有數？】
【打了主人，狗也出來了，有被笑到】
秋水︰【要不我們也退群算了，真他媽無語，那群國服還不是因為群里姐妹做的視頻和你才來的，這群孫子真的狗】
許綠靠在沙發上翻看消息，因為思索，顯得眸色深沉了些。
許綠︰【等一下】
許綠翻到禁忌和她的聊天界面，上次打完游戲他讓她加他微信，許綠沒加。
毀人也是。
現在是白天，這倆貨好像都不在線，可能都是小號。
許綠用微信加了兩人。
很快，毀人的驗證消息通過了。
毀人︰【你是小綠姐姐？】
許綠︰【上企鵝看群消息】
毀人過了一會兒，給許綠打了一串省略號過來。
毀人︰【怎麼吵起來了……】
這時候禁忌也通過了許綠的好友申請。
許綠︰【群里能踢人嗎？】
禁忌回了個︰【？】
許綠︰【你也上企鵝看戰隊群消息】
片刻後，禁忌︰【……這群人】
群里還在罵，很快，許綠頂著粉色的頭像出現在了群里。
許綠︰【可以踢人了禁忌毀人】
許綠出現之後，群里倒是安靜了片刻。
畢竟大家都是認識許綠的，這戰隊就是因為他才火起來的。
禁忌︰【踢誰？】
他很配合的問。
許綠︰【xxx……】
她把上面所有罵妹子廢物，進行人身攻擊的人都艾特了一遍，名單很長很長很長一串，許綠的消息也過了挺久才發出來。
許綠︰【就這些，都踢了】
這一頓操作下來，秋水蒙了，婉月蒙了，群里的妹子也蒙了。
然後那群被艾特的男生︰
【你以為你是誰？】
許綠︰【我是你爹】
【臥槽，mugou東西，這戰隊是你的】
許綠︰【廢物玩意兒，東廠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建議割以永治】
【你以為隊長和副隊能听你的，她們也罵了，你怎麼不踢她們，就因為你是個母的？】
許綠︰【母？我母你的仙人板板】
在各種嘴臭中游刃有余的回擊，煩躁和憤怒似乎使她變強了。
【你看隊長會不會踢，你算什麼？】
這話出來，許綠還沒回呢。
最下面一行小字便已經顯示，「群主禁忌將xxx移出群聊。」
xxx便是剛剛說話的人。
空氣忽然就安靜了。
然後便是︰「管理員毀人將xx移出群聊。」
xx也是許綠艾特的眾多嘴臭男玩家中的一個。
禁忌︰【好，正在踢綠】
毀人︰【大家不要性別歧視哦，不然後果和這些人一樣（微笑）】
沒人曾想隊長和副隊這麼听許綠的話，而且那些被艾特的人當中，還有兩個就是新進來的國服，依舊被禁忌毫不留情的踢出去了。
有人在被踢出去之前說什麼「就算是隊長也不能隨便踢人」、「妹子叫你踢就踢？是不是男人？」之類的話。
把人踢完了，禁忌才開口︰【這是我的群，紅包是我發的，戰隊是我建立的，我想踢誰踢誰，我想听誰的話就听誰的話，下次有人再在群里帶節奏，說任何腦殘的話，影響戰隊的氛圍，就像今天一樣，直接踢，把你設置成管理員了綠】
禁忌是真的剛。
不過他確實有底氣。
毀人︰【小綠姐姐滿意了嗎綠】
毀人︰【之前退群的小姐姐有沒有認識的，可以把他們拉回來全體成員】
這面子可真大。
在群里的所有嘴臭男玩家被肅清之後，群里的妹子們出現了。
秋水︰【我還能說什麼呢？綠總牛逼】
婉月︰【……666，撤了】
實際上婉月也會出來罵人，是許綠沒想到的，但換位思考一下其實也正常，畢竟婉月是個女生，那些男生又不僅僅是在罵秋月，而是連帶著所有女玩家都一起罵了，不管女生到底玩得怎麼樣，反正在他們眼里就是菜。
很快，更多的女生冒了出來。
【綠總nb】
【姐妹太棒了！】
【cpdd！綠總看我，不行的話給個好友位也行，我可太喜歡你啦！】
而圍觀全程的某些男生︰
【惹不起惹不起，女生玩游戲確實沒啥好歧視的】
【隊長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聯系人那一欄又多出來的好幾十個好友申請，基本上都是女生。
許綠心里的不快卻並沒有因此而得到紓解。
她皺著眉頭切到微信界面。
問禁忌︰【是不是因為我你才把他們都踢走的？】
禁忌那邊顯示輸入中好一會兒，才發來一個字︰【是】
許綠︰【如果我沒找你呢？】
禁忌︰【我不會管，這是他們自己的事】
禁忌︰【可能會踢一部分，一小部分】
許綠又去問了毀人同樣的問題。
毀人︰【啊……確實是因為姐姐叫我我才踢的，不然的話我一般不看群消息，而且游戲里面這種事情太多了啊，我就算管得了群里，也管不了其他人……而且還要被說多管閑事什麼的~】
許綠並沒有繼續問他們為什麼會因為自己而踢人。
得到的回答無非是特別、叛逆、可愛、喜歡等關鍵詞……
但是這種被重視的感覺並沒有讓許綠感到特別開心。
就好像你是一只豬，有人說「豬是好吃懶做的廢物」，但是把你剔除在外了，因為你和其他的豬不同，你比較受人喜歡，但是你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也並不會有多開心，因為從本質上來說，那些被辱罵的人，和你屬于同一個族群，並不是說你是你，而那些豬是那些豬。
她忽然模糊的覺得，她這種強化個人存在的叛逆方式有些不足。
但又無法說出具體的問題。
于是許綠拿出手機看起了電子書，試圖去除胸中的某些憋悶。
之後的幾天，直播和選拔繼續進行。
許綠還是如同之前一樣，不按常理出牌，一點就炸。
直播時的在線觀眾也越來越多，從八百萬漲到了一千二百萬，人們特別願意看許綠和隊友的互動以及和韓吝的對手戲。
又進行了兩輪pk，淘汰了五十個人。
許綠這一隊過關斬將，全部晉級，但是別的參賽者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啊，魏月終于被淘汰了，之前進一百強就被罵慘了，節目組真是用完就丟】
【魏琪弟弟也被淘汰了，好吧，他也確實菜！】
【女生只剩下兩個了啊，徐風和夢圓小姐姐好厲害啊，一個打野一個邊路！沖鴨！】
【哦，居然五十強里面還有女生呢，了不起了不起】
【雖然但是，最後節目組也只招10個人啊，除去許率那一組的五個人，我感覺其他人都很懸哦】
「恭喜在座的各位進入前五十強！」主持人的聲音笑眯眯的。
「現在我宣布接下來的組別劃分。」
「第一組的組員是……第二組的組員是︰徐風，愛圓，xx、xxx、xx……」
听到第二組的成員的時候，許燕北沒忍住「嗤」了一聲，「弱得跟紙一樣。」
就連許綠身邊的李元傅也搖了搖頭，「她們恐怕得淘汰了。」
「為什麼？」許綠問。
「因為隊伍里有兩個女生嗎？」
李元傅︰「是，又不是。」
「怎麼說？」
一邊的許燕北回答了她︰「另外三個人都是菜比。」
李元傅︰「節目組不想讓這兩個女生進前二十。」
許綠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
李元傅見狀，伸出手模了模「少年」的小卷毛。
「怎麼？同情他們？」
許綠︰「老子才沒有……」
「那你一直盯著那個叫□□圓的女生看干什麼？你是不是喜歡人家，我看你上次也盯著人家看。」
這話一出來，其他幾個人都紛紛看向許綠。
尤其是許燕北，許燕北一副「你終于被老子抓到把柄了」的表情。
「毛都沒長全，就想著泡妞。」他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
許綠︰「滾，老子掏出來比你大。」
她貓眼眯著，看向許燕北，許燕北一個激靈，把「老子不信」又憋了回去。
虞樛觀察著許綠的表情，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在宣布完分組之後，愛圓的眼楮就紅了，徐風也是一臉憤怒。
這傻逼節目組，許率他們那一組從來沒被拆過，韓吝的組員也各個是高手，而某些破爛玩意就盡往她們身邊堆。
錄完節目，徐風拉著愛圓走進了一家面包店，愛圓在監控面前忍住的淚珠子終于沒憋住大顆大顆落了下來。「節目組太欺負人了，誠心想讓我們離開，我就不應該來……要不是為了齊神……」
徐風只能繼續耐心安慰妹子。
面包店里的甜香味飄進她鼻尖，讓她有點分心，同時也更煩節目組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窸窸窣窣挑選面包的聲音。
片刻後，有人扯了扯徐風的袖子。
徐風回頭一看，沒人，低頭，才看到一頭綠色的小卷毛。
徐風大姐和二姐都是模特，所以徐風也長得很高，175，比許綠高。
許綠仰頭看了看徐風，貓眼里迅速劃過一絲難堪，然後她哭得上氣不接下起的愛圓，道︰「別哭了。」
她把手里的盤子往前遞了遞。
「老子請你們吃面包。」
而這個時候，玻璃櫥窗外面兩撥人一前一後走過。
前面是韓吝和他的隊員，後面是許燕北等人。
兩撥人如同受到什麼指引般，同時看向櫥窗里面。
正好看到卷毛少年溫柔和短發說女說話的樣子。
許燕北莫名沉下了臉。
而他旁邊的李元傅則露出了慈父般的微笑。
「小許弟弟……果然談戀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