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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幾天,委員長似乎更暴躁了。」

梳著飛機頭,臉上掛彩的男子和身邊的小伙伴小聲說道,和這個男子同樣造型的小伙伴嘆了一口氣︰「今天是g田家的孩子失蹤五年的日子,委員長的心情,唉」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是g田家二小姐今天兩周歲生日,估計委員長會更恐怖。」

「所以說,這幾天都注意一點。」外面走來一個少年老成的少年,雖說是少年,但是他的樣子,和三十多歲的大叔有一拼,「你們那里還沒有任何的線索嗎?」

「草壁副委員長,我們將那座竹林翻了個遍,並沒有發現g田少爺的蹤跡。」飛機頭男子對著現年十二歲的草壁哲矢進行匯報,對于眼前這個委員長的左右手,他們這些下屬可是十分的頂禮膜拜的,能夠擔任並盛之王的副手這麼多年,絕對是一個隱藏的強者。

草壁將嘴中的小草取下,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揉揉頭,他現在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跟委員長報告這件事情了,他們找了g田綱吉找了四年,直到幾天前日本的天空被一道光芒劃破,看到那道光芒,一直守在並盛發展自己勢力的雲雀恭彌第一次離開了並盛,直奔那道光芒落下的地方。

那道光芒距離這麼遠,委員長你是怎麼確定那個地方的呢?

草壁當時充滿了疑問,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委員長雲雀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讓駕駛員加快飛機的速度,瘋狂地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直升飛機停在了一片看起來就陰森的可怕的森林之中,雲雀打開艙門,在艙門打開的那一刻,外面的風朝著直升機機艙襲來,吹亂了雲雀的頭發,吹起了雲雀身上所披著的長袖校服外套。

從直升機上跳下來,雲雀在落到地面的一剎那,手中浮萍拐揮出,朝著四周狠狠一擊。

總覺得將什麼打飛的雲雀渾身散發出「不好惹,如果想死盡管過來」的氣息,這種氣息讓周圍的小妖怪心生怯意,尤其是看到剛剛那幾個小妖差一點被雲雀打死後,這群小妖怪立刻四散逃離。

珍愛生命,遠離殺神。

有著野獸般直覺的雲雀走到了一片竹林,在這片竹林里,雲雀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鐵鍬,還有一個沒有挖好的坑洞,他站在坑洞旁邊,面無表情的臉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不過,他周圍的氣息,十分的陰沉。十分熟悉雲雀的草壁一眼就看出,現在的委員長,正處于暴怒的邊緣。

「副風紀委員長,這片竹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線索,找不到,咬殺。」

最後那個沒有任何情感「咬殺」二字讓草壁感受到了來自地獄召喚,他立刻去命令下方的手下,將這一片竹林好好地調查一番。

委員長的怒火,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受的啊。

「唉」回想起那一天場景的草壁就忍不住的發抖,那天的委員長,太恐怖了。

「草壁副委員長,有了新發現!」專攻痕跡科的手下拿著報告沖了過來,他氣喘吁吁的將手中的報告書遞給了草壁,草壁接過那份報告,打開第一頁,望著上面所記錄的內容後,草壁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這份內容如果讓委員長看到了,一定會失控的!可是委員長已經下令,有任何發現都要報告給他,現在是報了會死,不報更是會死,已經沒有比這個更可怕的事情了。

捏著那薄薄的報告書,草壁感覺仿佛有千斤重,現在的他,已經是進退兩難了。

沒辦法了,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只能上交了。

從小就是雲雀的跟班,深知隱瞞雲雀所產生的恐怖後果的草壁只能選擇將這份報告上交給雲雀,草壁望著眼前那個眼中蘊含恐怖風暴的少年,感覺一陣心悸。

「只是在泥土中檢測到小動物的dna而已,他,會回來的。」雲雀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小禮物,離開了辦公室,「副委員長,我要其他dna人的身份,查出他們是跟誰做事。」

丟下這句話,雲雀便消失了。

在雲雀離去後,草壁長舒一口氣,剛剛的氣氛太可怕了,不過怎麼說,委員長的直覺,從來就沒有出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那其他二人的身份以及背後的勢力全部調查清楚,突然出現在那個方向,剛巧在那里留下血跡,這要是沒有嫌疑就出奇了。

鎮目町,銀發的少女把玩著手中由眼楮組合而成的球狀伴生物,坐在一顆大樹上面,默默地看著那個和新的家人一起來這里旅游的茶發少年,眼中滿是懷念。

「歐尼醬。」

「」一個暫停營業的酒吧中,一副畫緩緩展開,一個身穿白色旗袍的少女從畫中飛出,她順著酒吧的窗戶,望著外面聚集在一起似乎要去干大事的少年們沉默不語,她的目光聚集在紅發炸毛男子旁的亞麻色短發的男子,喃喃道,「祝您武運昌隆,阿魯及。」

「消息確定嗎?」紅色短發,眼中似乎有星星的少年背靠著所有人,他的臉色十分的陰沉,雙手緊緊地握住,因為太過用力骨節隱隱發白。

「炎真,準備怎麼辦?」手握折扇的鈴木愛迪爾海德和炎真的臉色一樣難看,一星期前真美失蹤了,而且周圍的鄰居仿佛真美從不存在一樣,在他們的意識中,真美的存在,已經被抹去了,這樣的現實,讓他們西蒙家族的所有人臉色十分的難看,如果不是那個大人的存在,恐怕他們也會和那些人一樣,徹底的遺忘真美。

「既然已經知曉,那就無需忍耐。」空中,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他們抬起頭,一輪彎月緩緩浮現,那個曾經帶著他們逃離地獄的神出現了,他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中響起來,「既然我選擇庇護西蒙家族,那麼,任何對西蒙家族成員的迫害都將視為挑釁了。」

「既然是挑釁,就反擊回去吧。」

「是」

意大利,一個有著鳳梨發型的異色雙眸望著手中調查出來的資料,捂著眼楮仰天大笑起來。

終于,終于找到了,他找了這麼久,終于有線索了!

西蒙家族,還有彭格列,g田綱吉,他終于明白了,哈哈哈哈

少年的手從臉上移開,那個紅色眼眸中,漢字「六」,變得更加明顯起來了。

「吶,老師,彭格列十世的位置,除了你,沒有人可以搶走。」

「老師,等著我,我會去帶著一切去找你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原本十分暴戾的少年的神情柔和了許多,他不禁回憶起了那六道輪回中,那從天而降的少女,為無盡絕望的自己,帶來一絲的光明。

千年前的一個晚上,一座依山而存在的山村,村民們舉著火把朝著深山走去。

「今年的祭品確定是那個妖物了吧?」

「沒錯,就是那個人,那麼恐怖的眼楮,果然是怪物。」

「把怪物獻祭給山神,乞求未來風調雨順,真的是很劃算。」

「又是獻祭嗎?」

坐在一個竹子上的綱吉從樹上緩緩下落,他神色復雜的望著那些舉著火把朝著大山深處走去的村民,十分不解。

為何人類一定要自相殘殺,所謂的犧牲真的能保證風調雨順嗎?高天原的神明可是從不使用這種方式的。

和人類幾乎就沒有接觸的綱吉不懂這些,據他很早很早以前所受的教育,所謂的雨水之類的,都只是普通的自然現象而已,根本就不需要去犧牲自己的同胞,尤其是那年幼的孩子,這樣的做法,他是真的看不慣。

自從離開荒川繼續踏上旅途的金魚姬就感覺特別的舒爽,沒有那個傻大個的是不是出現刷存在感,一路上的冒險十分的刺激,白天趕路,順便游山玩水,提升一下實力,更好的征服世界,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太棒了!

金魚姬看到綱吉的神色不是太好,湊過來詢問道︰「小綱,怎麼了?」

「金魚姬,那里又要獻祭了。」綱吉有些不忍的說道。

知道綱吉在面對這種事情總有種莫名心軟情緒的金魚姬理解的拍拍綱吉的肩膀,揮動手中的折扇,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前去吧」

充滿了冒險精神和好奇心的金魚姬直接拍板決定去湊個熱鬧,看看這里的獻祭是什麼鬼。

一旁的螢草則是一副寵溺的表情,完全就是自家妹妹怎麼說都行,湊熱鬧一起湊,想要救人,她就撤出金魚草將那些人一「叮」一個準。

「唉冷靜點啊!」望著戰意強悍的二人組,綱吉連忙讓他們冷靜一點。

太狂熱了會被發現的啊!

三人組敲敲的跟著那些人來到了深山,隨後,他們便看到在一座神社前面聚集了大概一百多個村民,這些村民將一個小孩子架出來,將他按在地上,少年想要掙月兌,但是被牢牢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些人類,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小孩子!」看著那個臉色蒼白的小孩子,回想起綱吉悲慘遭遇的金魚姬咬牙切齒的說道。

自從知道小綱是在六歲的時候被人抓走後,金魚姬對那些欺負小孩子的人,都是特別的討厭,對小孩子如此殘忍的人類,都不是什麼好人。

「那些人類是想要活埋那個孩子。」對這種事情有點了解的螢草躲在樹上,思考起來按照的自己的武力值將那些人來打到後救下那個少年的成功率是多少。

綱吉什麼都沒有說,他坐在竹子上,望著那個臉上滿是絕望,早已哭干了淚水,心如死灰的少年,產生了一絲的心悸。

那個時候的他,其實也在祈求者能有一個人從天而降,將他帶離那個地獄般的世界。

只是,沒有人過來,他就在那個世界呆了近五年,直到擁抱了死亡。

現在,又有一個人面對著這種事情,想要祈求上天,能有一個人從天而降,帶他離開這里,不再絕望。

綱吉低下頭,白色的長發垂落胸前,他似乎知道該怎麼去做了。

「終于可以把這個怪物丟掉了。」

「自從生了這個怪物後,村子都已經旱了五年了,終于可以解月兌了。」

一對夫妻厭惡的看著那個讓他們在村子中幾乎無法立足的少年,原本因為他是他們的骨血,所以沒有舍得拋下他,雖說天生異色瞳,但當時他們想著也就是養大算了,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在這個孩子出生後,旱災來臨了,農作物已經五年減產到無法承受的地步了,原本村子里的人們只是覺得這個孩子稀奇,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旱災的持續,這個孩子在所有人的心中,幾乎和妖魔畫上等號,哪怕是這個孩子的父母,也在恐懼著這個孩子。

為何要生出他,如果當年將他直接丟掉,村子就不會發生旱災,他們的其他孩子,也不用挨餓了!

去死吧,為了這個村子,去和神相伴吧!

把他獻祭了,獻祭之後,村子就有救了!

伴隨著這樣的想法,村民們決定,將這個孩子活埋獻祭給山神,讓山神听到他們的呼喚,給這個村子降下雨水,讓這個旱災,趕快過去。

被架在地上的孩子無助的望著所有人,他知曉這些人要做什麼,可是他不想死,他不想死,他不想就這麼死掉,為什麼要讓他死掉,只是因為這一個帶有奇怪漢字的眼楮嗎?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眼楮是怎麼來的,為何會出現,只是這樣一個理由就讓他死掉,他不想!

跑了一次沒成功被關在柴房中餓了兩天孩子望著面前的大坑,臉上滿是絕望,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都住手。」

空中,一輪彎月緩緩浮現,月光散去,一個坐在竹子上的少女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少女注視著在場的所有人,緩緩說道︰「這個孩子,吾,接收了。」

那一天,那個少年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美的人,也是他月兌離輪回後,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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