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對講機里傳出得意的女聲。
「嘿，長官，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王徒覺得好笑，明知故問道。
「表現呀，根據規定，您每季度需要對我進行功勛評定的。」譚雅大咧咧道。
「是嗎？」這個王徒還真不知道。
「對英雄士兵進行功勛評定，是為了更好的收集反饋意見，以便于得到進一步的完善。」基地在一旁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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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王徒點點頭，他听懂了。
相當于購買商品之後，給的評價一樣。
……
夜里不穩定因素較多。
強大的寄生獸，或者具備特殊能力的黑皮喪尸躲在暗處，防不勝防。
英雄士兵僅有一個，算是寶貝。
于是，讓譚雅放縱了一把，王徒就命令她撤回了。
——
門口處，身材修長的譚雅邁步走來。
窗外投來照明彈的光芒，撒在她臉頰上，這個一頭大波浪的女人神情中充滿了自信與得意。
「長官，我殺了一百三十二頭喪尸。」
把玩著打火機的王徒頭也不抬。
「挺不錯……但是，你炸毀了兩條重要道路，還破壞了附近商業街的基礎設施。」
「為了勝利，適當的損失是必然得承受的。」譚雅在旁邊坐下來，滿不在乎道。
王徒咳嗽一聲，嚴肅道︰「這不是理由。」
「等徹底佔領了這里，要完成大量修繕工作，所承擔的費用和代價，便增加了數倍。」
王徒說著，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你這不是……給長官我添麻煩嘛。」
「這樣啊……」譚雅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問題，就尷尬道︰「我錯了……長官。」
看到譚雅態度還不錯，王徒心里笑了起來。
這女人性格毛毛躁躁的，要是真按戰功對她進行表揚，那她小尾巴翹高了，下次恐怕連指揮官都能炸上天。
王徒不喜歡強勢的女人，如果她強，那就不留余地的進行打壓。
直到……徹底听話為止。
王徒露出鼓勵的微笑。
「沒事，以後多注意就是了。」
「恩。」譚雅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兩人沒什麼好交流的，其他士兵更是習慣性的寡言少語。
氣氛一時沉寂下來。
這處餐廳作為臨時指揮部，清晰的畫面顯映戰況，對講機里也不斷傳來匯報的聲音。
大多是士兵陣亡、敵人抵抗頑強，以及發生了哪些意外情況等問題。
王徒坐鎮中樞，針對局勢，精準下達種種命令，確保了軍隊的高效運轉。
他在忙著，譚雅耳听外面熱鬧的槍聲、炮聲，簡直坐立難安。
模著手槍，她心里就跟爬了小蟲子似的，又癢癢了。
瞧見指揮官全神貫注地觀察投影畫面，背對自己，她聲若蚊鳴，用生怕王徒听見的語氣說了句。
「長官……要不您忙，我出去逛逛？」
趁其不備，腳下已是挪著小步子，企圖悄悄溜走。
剛到門口，欣喜的表情才變出來一半，就僵住了。
身後，傳來淡淡的話語。
「擅自行動，一千個俯臥撐。」
譚雅臉色僵硬，「不是，我……」
「哦，反駁我的命令，再加五百個。」
譚雅委屈的快哭了，扭頭一步一步挪回來，憤恨道︰「欺負人！」
王徒轉過身，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的風輕雲淡。
「沒辦法，我是個壞人。」
他上下打量譚雅，目光肆無忌憚，笑道︰「我看你精力挺旺盛的，這樣吧……湊個整數，兩千個俯臥撐。」
以譚雅的實力，搞搞體能，簡直就是小兒科，頂多算是幫她找點事做。
很深刻的一個道理——女人不能太閑，閑了，容易添麻煩。
看著笑吟吟的指揮官，譚雅胸脯劇烈起伏，拳頭握緊，很想把鼻梁給他打歪……真的好氣呀。
這個男人，是魔鬼吧？
她不是個墨跡的人，眼見逃不掉懲罰，就把手槍放在桌上。
來到王徒身前，踢腿、下腰……趴在地板。
「1……27……86……255……」
標準俯臥撐，夾臂式，她速度快的驚人。
做著，做著，她忽然放慢了節奏，仰起頭，看著王徒。
「長官，我覺得你實力很不錯。」
王徒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笑了笑，「我也覺得。」
「既然你這麼強。」譚雅嘴角微微上翹，「那……長官，有空切磋一下？」
王徒眉頭一挑，拒絕道︰「沒空。」
「不急呀，可以等打完這場仗……我很期待長官能夠指點我。」譚雅目光明亮，最後一句話，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王徒把腿放下來，身體前傾，和譚雅保持一個很近的距離。
「這才認識一個小時不到……你就這麼的，想揍我呀？」
「呦，長官，被你看出來了。」譚雅收了笑容，冷哼道。
「哈哈……」王徒忍不住笑了，頓了頓，一本正經道︰「我也想給你機會。」
「可是呢，沒有辦法。」
他伸出一只手，親昵地拍了拍譚雅的頭，用無奈的語氣道︰「誰讓……我是你的長官呢。」
戰爭打的激烈，徹夜鏖戰，王徒覺得作為指揮官，跟自己手下的首位英雄調侃幾句，也是很不錯的。
反正，活躍氣氛，也緩解壓力，有益無害。
女人是很可愛的動物，可以調戲，也可以……教。
「你不就是，怕我揍你！」譚雅把頭瞥向一邊去，咬牙切齒的，簡直憤恨難耐。
「我是你長官。」王徒神色如常，調整了一下坐著的姿勢，重申道。
「你的小體格……我一拳就能把你打趴下。」譚雅眉頭皺著，威脅似的揮了揮拳頭。
王徒看著，听著，禮貌回應，「我是你長官。」
他並不覺得生氣，反而很是敬佩……單手俯臥撐，說著話的功夫就做到了。
這個女人是麒麟臂吧？
對方就跟看笑話一樣的態度，這更是讓譚雅惱羞成怒。
她也不吭聲了，悶頭完成懲罰，很快就做夠數量。
「以後，不……是永遠……」譚雅邊說邊站起身，大跨步走到王徒身前，把臉蛋幾乎要到貼他臉上。
「也別想讓我理你了！」
王徒往後坐了坐，似乎面對她的反彈極為錯愕，好一會，才把空了的水杯遞過來。
「雖然……有的話重復著說不太好。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是……你長官。」
王徒望著她長長睫毛下，閃動著火熱氣息的瞳孔，嘴角流出真誠的微笑。
「所以……能幫我接杯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