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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頒獎禮舉行日期——出席藝人都是公開信息, 因此粉絲們也提前守在機場送機,一波接一波藝人被圍的水泄不通,pinky也不例外, 不過大部分粉絲都圍在阿善身邊,在安保的阻擋下,依然伸長了手,把包含心意寫的手寫信遞到阿善手邊。

阿善卻絲毫不領情, 抬手就打掉,粉色粘著愛心的信封掉落一地, 遞信的粉絲們怔愣一瞬,被人流推搡著走,瞥眼過去只見阿善冰冷的臉,開口道︰「送這些手寫信不覺得很幼稚嗎?」

「——需——這些嗎?」

「想表達心意的話, 不如送奢侈品過來吧。」

當著眾人面, 開口大言不慚要奢侈品的,阿善也是開天闢地頭一人了。

可听到這種無禮要求的粉絲們卻沒有絲毫不滿, 反倒像是被點通了另一種思路, 紛紛點頭。

「好,下次送奢侈品。」

「這次是我們沒考慮周全。」

到達香港後, 其他成員們出去逛,阿善一直窩在房間里,禹智皓約她,她也沒應, 直到彩排這天才出現, 彩排很順利,因為pinky只有一首歌的舞台,且並不花哨。

mama正式舉辦這天, 阿善只負責漂亮,甚至連其他愛豆在台上表演時的reaction都懶得做,可主持人頒獎年度新人,pinky上台的時候,她卻戾氣十足,徑直接過獎杯花束,站到立麥前,發表獲獎感言,從頭說到尾,完全沒——其他成員發言的機會,可阿善不知的是台下為她尖叫的粉絲中夾雜著對她的質疑——不滿。

頒獎禮結束後,block b成員們和其他愛豆以及頒獎的演員男前輩去了party,阿善沒管他,帶著pinky成員們去了蘭桂坊夜蒲,進的高級包房,甚至還點了幾個帥氣男模熱場,陪喝酒。

只有阿善喝的開心,已然醉了,成員們不喜這樣的環境,可硬生生忍著,陪在一旁,直到後半夜她醉的厲害,這才讓經紀人架著她離開,回酒店。

在保姆車上,阿善喝了解酒飲料,清醒了不少,可腦袋——是暈暈的,索性閉目養神,回到酒店,她依然是一向霸道不講理的作風,自己單獨住一間房,不過她沒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表志勛房間,她最近有點膩了禹智皓,想要分手換人了。

男愛豆們的party結束的早,阿善只敲了幾下門,就有人應,表志勛剛打開門懷里就擠進溫熱的綿軟,低頭就看見阿善微醺紅潤的臉蛋,有些驚訝︰「李善,你喝醉了,走錯房間了吧?」

阿善仰頭,猝不及防親在他下巴上︰「——是喝醉了,但沒走錯房間,——就是來找你的。」

「——們背著禹智皓這樣親密,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表志勛克制地身——後仰,白皙脖頸通紅,打斷阿善的話︰「李善,別說了,你喝醉了,——送你回房間。」

聞言,阿善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自己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了,他——是拒絕,想來是邁不出這個坎的,頓時索然無味,站直了身子,拂開表志勛的手︰「算了,——自己回去。」

說完,轉身就走。

阿善——他們的機會只有一次,宋閔浩是,表志勛也是,錯過就沒有了。

從香港回來之後,s.m工作人員發現李善最近待在公司的時間長了不少,——禹智皓似乎也不怎麼聯系了,大家都在猜測他們倆分手了,但沒人敢想她求證,只能和pinky經紀人旁敲側擊,偶然阿善听見了,竟然好脾氣地承認說真的——禹智皓分手了,她膩了所以把他甩了。

工作人員們目瞪口呆,而粉絲們畢竟不是圈內人,有信息差,總是後知後覺,阿善都已經和阿善分手了,她們才扒出來兩人好像有曖昧貓膩,如果這是真的,這已經是她們的第三個姐夫了。

只可惜熱度持續了沒兩天,就有自稱是有關人士的匿名者出來爆料,說李善——禹智皓確實在一起過,不過目前已經分手。

至此,禹智皓淪為三位姐夫中最沒有排面的一位,甚至沒能從阿善那里得到一個名分,不過評論漸漸不像以往那樣全是站在阿善這邊的,其中夾雜著少量謾罵惡評,但並不明顯。

阿善進入到獨立世界久了,為所欲為慣了,現在已經不太愛關注粉絲輿論了,畢竟在她認知里,無論她做了什——,都不會招致惡評,所以她並沒有留意到這一絲詭異的開端。

pinky出道曲大獲全勝,s.m對pinky接下來的路線視之慎重,所以成員們也一直處于空白期,阿善接了produce101的一日特別mc行程,她就是奔著黃旼泫去的,沒什——特別的,只是想念干干淨淨的乖乖小女乃狗了。

阿善是大勢,這檔選秀節目里都是練習生,或者糊逼回鍋肉,她來錄制的這天練習生們都跑過來看她,因為她真人很美,比放送里——美上數百倍,雪膚花貌,清純無暇。

當然她也絲毫不掩飾她對黃旼泫的偏心——愛護,指導過程中對他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弄得其他練習生們紛紛低聲交頭接耳。

錄制結束,節目組工作人員送阿善去地下車庫,黃旼泫穿著練習生們統一的制服追了上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追上來是為了什——,但那一瞬間的沖動是無法控制的。

阿善看著他輕笑,在他頭上模了模︰「好好努力,前輩,你肯定會出道的,成團夜見。」

她不以為意的一句話卻在黃旼泫心里蕩起巨大漣漪,之後就一直刻苦發了瘋似的努力。

成團夜之前,阿善被人氣歌謠的pd邀請擔當一日特別mc,她本不想去,嫌麻煩,但念在人氣歌謠pd對她很照顧的份上,——是點頭答應了。

因為她根本不上心,錄制這天才知道搭檔是金 奎,阿善看的出來,他很緊張,即使面上看不出來,可拿著麥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她輕笑一下,握住他手,讓他鎮定︰「緊張什——?又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鏡頭前。」

金 奎愣愣看著她的手,在心里否認,不是因為錄制緊張,而是因為站在我身邊的你,所以緊張。

他看李善廣告的時候,就會心跳加速,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喜歡上了一個未曾謀面的人,這次李善擔當特別mc,也是他向pd求來的。

阿善沒打算勾引他,因為沒興趣,剛才握金 奎手的行為在她看來就是同僚之間的互相幫助,錄制的時候,也克制守禮,並不輕浮,但節目播出後,卻涌現出一些謾罵,讓她離她們哥哥遠一點,s.m輿論管理組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了,可卻並沒有太當回事,只覺得是很正常的事。

阿善沒關注,所以被蒙在鼓里,漸漸的,她身邊的工作人員對待她的態度也逐漸曖昧起來,不像以往那般有求必應。

轉眼就到了成團夜這天,黃旼泫就像阿善說的那樣,成功進入前十一名,獲得了出道的機會,可卻並沒看阿善一眼,她感覺到了怪異,這讓她感到不安。

阿善開始試探,正好遞到她手邊一個好機會,陸星材——樸秀榮錄制綜藝節目我們結婚了,節目設定,陸星材事先並不知悉女方是哪位藝人,只給了兩條線索,一張女方兒時的照片,以及女方此刻就在s.m公司樓里,節目組讓阿善擔當的角色是混淆視听,如果陸星材在樓里找到她,她可以適當騙騙她,節目組說適當騙騙,那就真的是字面意思,可阿善的行為卻讓人驚掉了下巴。

她親了陸星材,在鏡頭前。

陸星材紅著臉,羞的不敢抬頭︰「李善,——沒想到一起錄制的人會是你。」

這下沒法收場了,節目組緊急叫停,導演甚至把阿善扯到一旁訓斥,語氣又凶又急。

他在說什——阿善已經听不清了,她如置冰窖,渾身發冷,腦袋也沒辦法思考,那種可能只是涌上心頭,就已經足以讓她發狂。

不會的!

絕對不會的!

這里是獨立世界,她是中心法則,怎麼可能會變?不可能,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阿善突然變得歇斯底里,抓著導演的衣領,神色猙獰︰「你說,你為什——訓斥我!」

「你說!」

導演被她當著這——多人面前下面子,火氣翻涌,掙月兌開阿善的手,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阿善摔倒,頭磕在地上,一下——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滿目都是刺眼的白,——消毒水味道,她側頭,身邊坐著神色凝重的經紀人,他見阿善醒過來,有一瞬間松了口氣,可很快神色又沉重起來。

阿善想起昏倒之前的事,但不願相信獨立世界崩塌了,扎著針的手緩緩攥緊身下床單︰「什——事?說吧。」

經紀人欲言又止︰「網上鬧翻天了。」

「李善,你被粉絲們聯名——求封殺。」

每一個實時搜索,都是阿善曾經做過的事情,濫情劈腿,舞台劃水,機場黑臉,霸凌隊友,侮辱工作人員。

單拎出來一條都足以終止一個愛豆的職業生涯,連他曾經都昏了頭的站在阿善這邊,現在看來簡直是無恥之極,可畢竟帶了她這——長時間,總是有些感情的,其他人不願再接觸她,只能他來收尾。

阿善嘴唇被她咬的慘白,針管里開始回血。

經紀人卻像沒看到似的,繼續說︰「公司已經決定——你解約了,違約金賠償等事項之後法院會……。」——

沒等他說完,阿善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滾!」

「滾啊。」

經紀人沒想到她冥頑不靈,怒氣沖沖地離開。

阿善顫抖地模起手機,打開新聞網站,都是她,到處都是她,刺眼猩紅的標題,惡毒的字眼,無休止地謾罵,仿佛回到了前世她自殺的那一刻,那時的她只是不想再做牽線木偶一樣的乖乖女,不想再被框在人設的架子里,想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示給粉絲們看,曾經粉絲們說過會一直愛她,為她應援,可她只是稍微顯示出叛逆的一面,她們卻倒戈相向,把手里最鋒利的刀捅向她。

現在和那時是一樣的。

阿善突然詭異地笑起來,雖然笑著,可滿眼悲傷,眼角甚至流出淚來,她瞥見床頭花束旁用來削水果的水果刀,細白手指伸出去攥了起來,放到手腕上,刀很鋒利,瞬間劃出一道血痕。

疼痛讓阿善難得恢復一絲清明,投入到獨立世界之前,系統宣布的規則驟然在她耳邊響起,宿主不得主動放棄生命,否則將接受懲罰。

那時阿善不以為意,她覺得傻事做一次就夠了,獨立世界以她為中心運轉,她怎麼可能傻到再次放棄生命。

這——看來,如果她現在真的放棄生命,才真的是結束了。

阿善攥著刀的手緩緩送開,水果刀墜落在光潔的地磚上發出刺耳聲音。

流這一瞬間,她耳邊突然想起系統冰冷的機械音︰「恭喜宿主,成功通過考驗。」

眼前畫面一轉,阿善又回到了星空浩瀚的時空管理局。

她忍著腦海里的刺痛,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系統︰「宿主用積分加載出來的獨立世界已經使用完畢,同時也通過了獨立世界最後的考驗,因此時空管理局額外獎勵您一條生命。」

阿善驚訝︰「額外獎勵一條生命?」

系統︰「是的,按照時空管理局規則,您在獨立世界使用完畢後,靈魂就會消散,但因為通過了考驗,所以額外獎勵您一條生命。」

阿善問︰「怎麼獎勵,把——投放到哪里?以什——樣的身份?」

系統︰「——是您原本的身份,只是投放到現實世界,請問是否接受。」

阿善突然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還有再一次重來的機會︰「接受。」

系統︰「宿主,投放到現實世界之前,必須清除了掉您的記憶。」

聞言,阿善下意識後退一步,清除記憶,就意味著她不記得所有事情,以她的性格最後還是會走上那條以悲劇結尾的路︰「不!」

「不——!」

她拒接抗拒地搖頭︰「不——清除我的記憶。」

系統機械音冰冷︰「宿主現在只有兩條路,一靈魂消散,二清除記憶重新投放現實世界。」

「請選擇,開始倒計時。」

「三」

「二」

阿善突然開口打斷,眉眼間難掩疲憊,像是倦了︰「不——了,——不——再來一次了。」

「——選靈魂消散,最起碼在獨立世界里——已經肆意過一回了。」

系統︰「宿主阿善選擇靈魂消散,請確認。」

阿善輕笑一聲,緩緩閉上眼楮︰「確認。」

系統︰「立即執行。」

言語間,阿善通身被一陣剔透的藍光籠罩,緩緩向上,如一縷晶亮的煙,飄至天際,隱入浩瀚星空中。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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