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抬起手掌,舉在身前,面色平靜。
鐵拳停在他的面前,風狂暴的帶起他桃紅色的頭發。
「嗯?」
迪奧一挑眉,聲音中帶著不滿。
「消耗太大了,差距也太大了,再繼續下去毫無意義,我撐不過兩次就會被你打得無法恢復。」
意志堅定不代表愚蠢,治從不是莽夫,他很清楚的知道,失敗就就是自己的結局。
若在真正的生死斗中,他可能仍就是鍛刀村中那時一樣的下場。
迪奧在這場戰斗中,放水了好幾次,更是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讓他得以恢復,不然那高溫的力量,絕對能給予他毀滅性的打擊。
雖說克服了陽光,但是將他灼燒殆盡,恐怕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治可做不到滴血再生!
何況,這次也有了收獲,沒有必要特意去挨揍,那很蠢。
接下來的戰斗,對治而言,已經沒有益處了。
「那就這樣吧,回去。」
既然他放棄了,即使有些不快,迪奧也不會不依不饒。
一場戰斗下來,讓迪奧感到放松不少。
滿足了,知道了自己的實力還是處于絕對的優勢,又在治身上發泄了一番,迪奧便暫時滿足了。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
眾人心生向往。
「太強了,我們恐怕撐不住迪奧先生的一拳吧!」
善逸感嘆。
「可怕,可怕,感覺只要挨上一拳,就會像是瓷器一樣裂成碎片。」
伊之助雙手交叉,對善逸說道。
「這種強度,真是」
朱紗丸臉色緋紅,雙手環繞托住胸部,大腿細微摩擦一下,口腔內分泌出一些粘稠唾液。
「咕嚕~」
「我也想像師匠這麼強啊,只要有這種強度」
愈史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那就一起努力吧,我們絕對能做到的!」
炭治郎說道,伸出手,笑容陽光,充滿信心。
「那當然!」
愈史郎當先將手疊上去。
伊之助也伸手,說道︰「我也是,一定會達到這種高度的,等著瞧吧,炭治郎,我絕對會比你先一步!」
「怎麼說呢,這種事,希望應該不大吧。」
善逸猶猶豫豫,不過又想起了‘爺爺’,還是堅定的將手伸出。
「我會盡力的!」
「迪奧大人,等等我!」
當他們看向朱紗丸時,她已經追了上去。
剩下四人望著離去的朱紗丸,面面相覷。
沒了朱紗丸的配合,他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挺傻的。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壞
「哦吼!加油!」
歡呼過後,便散場離去。
路有前人開道,愈史郎和三小強都感覺到了充足的信心。
柱的特訓還未結束,但這不妨礙產屋敷耀哉和迪奧要殺掉童磨的計劃。
當晚,迪奧與耀哉相對而坐。
「如何?」
搖曳的燈火下,迪奧的身影籠罩住產屋敷耀哉,低沉渾厚的聲音好似有著魔性。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但是需要他們自己同意。」
耀哉失去了往日的沉靜,眉頭緊鎖,思量良久,還是答應下來。
這事對他們都沒害處,還能極大增強戰力,主要是怕有後遺癥。
「那就這樣吧,等珠世和忍那邊解決一些問題,我們則先去取童磨性命。
對了,忍要跟我一起去見證童磨的死亡,進度會拖慢一點,我會帶她盡快做完這事的。」
迪奧戰起身,猩紅的眼在昏暗的房中,依舊閃爍神光。
「至于他們會不會同意,你放心,這種好事,沒有人會拒絕!
特別是在有成功案例的情況下,畢竟,她們的研究,已經完成了,只需要不斷在那個基礎上進行完善。」
「嗯,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相談甚歡,確談成了某些事後,迪奧便離去了。
「我這樣做,真的好嗎?」
迪奧走後,耀哉坐在榻上,問著。
「」
產屋敷天音抓住耀哉稍微恢復活力的手,沉默一會,說道︰
「是該為自己考慮了,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個擺月兌詛咒的好機會,只要成功,鬼舞無慘,就不會再是我們的威脅。
這事,挺好!」
耀哉握緊妻子的手,轉頭看向她,對這個從小便陪伴著他長大的人兒,心中柔情無限︰
「是啊,挺好,迪奧先生這個提議,確實能為我們帶來極大的好處。」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生出對未來的期待。
而迪奧這邊,經過和蝴蝶忍還有珠世的確認,他坐在蝴蝶宅邸時常坐著的台階上,靜靜冥想。
嗦!!!
兩道人影現身出現,一男一女,正是朱紗丸和治。
一出現,朱紗丸便半跪在地上,而治,則是彎腰行禮。
「和你們說的事,記住了吧?」
迪奧睜開眼楮,並不起身,由于坐在台階上,加上身形高大,即使是坐著,也能與治平視。
「是,迪奧大人,我一定為您辦好!」
朱紗丸斬釘截鐵的回答,抬起頭,露出討好表情。
她現在就極度希望為迪奧辦好一件事,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猶如一條期待主人獎賞的小狗,搖著尾巴表示忠誠。
「記住了。」
治彎著腰,並未對朱紗丸的行為有什麼不屑,這是弱者的生存之道,也是對強者的尊重。
迪奧確實值得朱紗丸和他追隨,不管在哪方面,迪奧都遠比無慘更適合做他們的新主子。
「嗯。」
迪奧點點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爾後,注視著治︰
「帶著花子去,照顧那些小孩和你,她應該比較在行。」
花子,就是迪奧為治特意安排的女孩,從一戶貧民家收購而來。
小家伙倒也懂事,即使在一開始就被告知了治的身份,還是很乖巧的伺候著他,雖治根本不需要別人的伺候。
治眉頭皺起,猶豫不決。
「我不放心你,要花子去監視你的行動,可不要讓她死掉了。」
迪奧可不管治的想法,立即就替他做出了決定。
事實上,花子根本就不是用來起監視作用的,迪奧的目的很直白,就是要在治心中重新駐入新的責任和希望。
這是陽謀,治活了幾百年,雖醉心武道,但也不是傻子,只是迪奧這洞徹人性的計謀,著實讓他招架不住。
「是,我絕對不會讓她死的。」
這個時代,還有著殘留的忠臣思維,武士還願為主公效死。
何況活了幾百年前的治,思維算是比較固執,轉投入迪奧麾下,不說願為迪奧效死,但為他效力,還是肯用心的。
迪奧硬要給他塞一個女孩,名義上是用來監視他的,難道他還能拒絕不成?
怕不是立即就被迪奧當場打死,雖說之前的他不怕死,可現在,他的心開始復蘇,留戀起這個世界的美好。
自殺過一次的人,很少有人會去自殺第二次。
鍛刀村時想死,只是記憶一下重新回來,那些劇烈的情感蘇醒,人性回歸,沖擊太大,治立即有了死去的想法。
然而,作為人的十幾年記憶,遠遠比不上這四百年來的做鬼生涯。
那是滴入水杯里的幾滴墨水,初始時濃厚,逐漸就被混雜在水里。
時間越久,便越不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