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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垣離開了。

在宋時初的送別下,趁著夜色離開了靠山村。

看著男人的身影從視線里消失,宋時初在原地站了好久,年頭過去,空氣還是涼的,夜色微冷,涼風鑽入骨頭。

所有的一切都被夜色掩蓋。

宋時初轉身,往村子返回。

回到小院,瞧見穿著厚厚皮裘站在院子樹下的宋。

小孩手里抱著一個暖爐,睫毛上帶著一層薄薄的白霜,看的出在這里站了很久。

宋時初一愣,立馬大步到宋身邊,伸手在宋臉上揉搓一下︰「冷不冷,站在院子做什麼?大晚上還不睡覺?」

「娘,他走了?」宋往宋時初身後看去。

空蕩蕩的,除了月色就是空氣。

沒有那個高大的身影。

眼里閃過失落。

雖然,顧景垣在的時候他可以各種討價還價,甚至擺出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如果真的長時間看不見這個人,心里還是有些落空。

宋時初牽著宋坐在書房,到了一杯還有余溫的熱水,看像小孩︰「既然舍不得人走,怎麼不去告別?」

「你們你儂我儂的,多一個小孩子,豈不是會很礙眼。」宋開口一瞬間將自己的嘴巴給捂住了。

等著大大眼楮盯著宋時初。

對自己升起無限的懷疑。

他在想什麼,為什麼會說出這麼酸溜溜的話,就跟一個深閨怨婦一樣。

他變了!宋有些慌,他不想變成那麼磨磨唧唧的孩子。

宋時初伸手在宋額頭拍了一下︰「整天想什麼呢,還你儂我儂,先不說這個人還不是你真的後爹,就算變成你後爹了,咱們不還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麼好打擾的。」

宋時初說完,自己也抿了一口溫水。

對面的宋眼神發生變化。

對他的那個父親升起無限同情。

到現在都沒有把人搞定,還是那個沒轉正的。

嘖……

不行啊!

額頭上突然又挨了一下,抬頭看向宋時初︰「娘,你把我打傻了,以後就得伺候個傻兒子,到時候就沒有人為你爭光了。」

「用不著你。」宋時初翻了個白眼。

瞧著外面天快大亮,把宋趕回房間,小孩子不好好睡覺,是會長不高的。

一.夜過去。

宋時初從外面鍛煉回來,發現自家院子外面多了一輛馬車。

馬車很豪華,眼神一變宋時初就明白什麼情況了,這是臨安郡主回來了,也不知道這位小郡主恢復的如何了。

宋時初往小院走去,耳邊是臨安郡主吩咐下人辦事的聲音。

「都小心點,里面都是貴重東西,弄壞了收了你們小命也賠不起。」

「你你你,走那麼快干什麼,看著腳下。」

「還有你,怎麼這麼墨跡!」

「……」宋時初悶悶笑了出聲音,人家動作快了有意見,動作慢了還有意見,怎麼就這麼難伺候。

听見宋時初笑聲,臨安郡主猛地回頭。

看見宋時初的一瞬間,眼楮亮了。

含笑往宋時初這邊走去︰「我臉好多了,只是還有一層淡淡的痕跡……」臨安郡主說著低下頭,臉上閃過忐忑。

她有些擔心,自己的臉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去歲剛開始來這邊的時候還覺得能夠把嘴給變成正常人那樣就滿足了,到了現在,她要求越來越多了。

臉上的斑雖然還有痕跡,但是涂上脂粉,幾乎就看不出什麼了。

然而,女性嘛對自己胭脂要求高的很。

能更好誰不想更好呢。

瞧一眼宋時初,小聲說道︰「你有杜微的消息嗎?」

「怎麼了?」宋時初都快忘了這個愚蠢而不自知的女人。

听見臨安郡主提起,心里突然咯 一聲,如果沒有事情發生,杜微這個人不應該出現在臨安郡主嘴里。

臨安郡主臉上帶著一言難盡。

小聲說道︰「你們村的那個沈縣令好本事,悄咪.咪的把家里的妻子變成小妾,杜微被杜侍郎許給身縣令當正妻了。」

「……」這可真的是驚天大秘密了。

沈懷箬同意嗎?跟了袁氏這麼多年,就算沒有感情也有恩情。

「真的嗎?」宋時初問道。

臨安郡主點點頭︰「沈縣令似乎對自己現在的位置不大滿意,想要往上挪挪,朝堂有人好辦事,杜侍郎這邊的人脈資源不用白不用,而且,眼楮變大以後的杜微確實長得還可以,也年輕,听說沈縣令家里的那個原配生不了兒子,這男人不都想要兒子嗎?」

宋時初胃里有些惡心。

想到沈懷箬站在他面前深情款款的樣子。

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一遍在她身邊表神情,一遍跟其他女人眉來眼去的,太特麼倒胃口了。

怪不得後世的人都說男人的心就是洋蔥,剝了一層還有一層。

又說男人的心就是榴蓮,心是真心的,但是就跟榴蓮上的尖尖一樣,每個真心人都是尖尖上的人。

雖然都放在心尖上,但是耐不住人家尖尖多啊

沈懷箬可真把男人給演繹的淋灕盡致。

搞得她都要對所有男人都有陰影了。

深深呼吸一下,把胃里翻滾的感覺趕走,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不能因為一個渣渣就懷疑世界。

她又不眼瞎,總歸不會被一個渣男給騙了去。

這才扭轉了心態。

看一眼臨安郡主︰「這麼說,桐城又要換縣令了?」

「哪有那麼快,沈懷箬還年輕,有的是機會,現在朝堂事情太多,太子跟三皇子之間爭奪陷入僵持,誰敢這個時候動作,一旦動作就是戰隊,杜侍郎不是杜微那個蠢貨,杜家的人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提前戰隊這種事情,誰都可能干出來,但是那家聰明人,只會支持上位的皇帝,這樣一來,甭管誰上位,都不會處置他。」

臨安郡主壓低聲音。

這些話都是她那個侯爺父親跟幾個哥哥商量朝政的時候說的,到了宋時初身邊。

她就忍不住說一些。

倒不是炫耀什麼,而是讓宋時初多知道一些。

這樣就可以多判斷,預防。

只井底之蛙永遠也不知道世界有多大。

宋時初有這個本事,早晚會出現在那些人物面前,她多說一點,宋時初就能多指點一些,同時對局勢有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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