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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虎還不會走路,被大白虎推推搡搡的趕到裝著靈泉水的碗前。

靈泉水的空靈氣息對于小白虎來講,誘.惑遠比母乳更大,眼楮都還沒有睜開的小老虎伸出粉色的舌頭,將碗里狐狸和剩下的水送到肚子里。

喝了靈泉水,小白虎趴在地上睡了起來。

剛出生的小白虎精力跟體力都不夠,睡覺是成長最快的辦法。

宋時初將碗里的靈泉水添滿,瞧一眼不敢靠近的母老虎,以及地上睡著的小團子的白虎,心里喜歡的不得了。

白白的一團,小小的,瞧著就可愛。

宋時初努力克制帶走白虎幼崽的想法。

家里養著的寵物已經夠多了,如果再來一只,怕是要把銀瓶給累歇菜了。幸好小松子能夠幫著做不少的事情,不然碗里那些活兒,銀瓶肯定干不完。

宋時初見母虎眼里依舊帶著警惕提防,聳聳肩,擺出無害的姿勢。

瞥一眼紅狐狸,宋時初往山下走去。

靈泉水這種好東西,即使她都擋不住這樣的誘.惑,更何況是老虎,對于生活環境是叢林一向遵守叢林法則的老虎,想來更加不會放過能夠使自己變強的機會。

宋時初沒有繼續盯著,看一眼天空,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再不回去就得抹黑了。

這般,宋時初回到村里。

站在自家門口,瞧見金珠跟臨安郡主。

此刻的臨安郡主依舊是鮮艷的紅衣,眼里神采飛揚,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

「宋娘子,咱們商量好的,我帶著郡主來了,希望您是勢必……」

宋時初擺擺手,看向臨安郡主︰「你這個丫鬟說了沒,我不敢保證能夠把你變的好看,變的漂亮,甚至你還有可能會死在治療過程中。」

臨安郡主眼里的笑沒有因為宋時初的警告而減少︰「若是這麼丑著活著,我寧願死了。」

「……」又是一個不知道生命珍貴的。

或許因為生活的太順遂了,所以就以為世界上的最大的苦難就是面容跟其他人不一樣。

宋時初沒有說什麼,每個人的生存環境跟抗壓能力都不一樣。

她沒有權利標榜這些。

「听說你父親是定北侯,我擔心若是你死了,定北侯會把我靠山村給鏟除了,你有沒有想好怎麼交代。」

「你放心就好,若是我真的出了事情,我爹,頂多搞死你,不會遷怒村子里的人的。」臨安郡主說話的時候眼里一直帶著笑。

一直處于亢奮中,盯著宋時初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天色暗下來,宋時初先把人領到院里,讓桂婆子安排一下臨安郡主的住處,吃食也都按著跟主家一樣的準備。

一日過去。

次日清早,宋時初看向金珠。

「不害怕?」

「害怕,不過也許過去之後也就那樣。」金珠說著,視線落在院里的掉光葉子的棗樹上。

風吹過,帶來一陣寒冷。

跟著宋時初走進一個房間,看著雪白的牆壁,雪白的窗簾還有雪白的床單,臉上多了幾分驚愕︰「怎麼都是白色的?」

「喜歡白色就是白色。」宋時初想搞成藍色或者綠色,但是現在的染色技術完全搞不出來。

白色也挺好的。

干淨!

盯著金珠的眼楮︰「你還有一次後悔的機會。」

「我不後悔。」金珠躺在床上,閉上眼楮。

好一會兒沒有感覺到疼疼的涼涼的感覺。

睜開眼楮,對上宋時初似笑非笑的表情,臉上閃過驚愕。

金珠開口︰「不是要挖眼楮嗎?」

「晚上光線不好,先讓你熟悉一下環境而已,不用這麼害怕。」宋時初說完,金珠放心了。

從床上走下來,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宋時初笑了一下,她就是嚇唬金珠的,多嚇唬幾次,以後就不會為了這麼重情重義了,重情重義是一個比較好的品格。

但是,有時候又會讓人將自己搞的極為糟糕。

金珠晃晃悠悠走出房間,找到臨安郡主的時候,臨安郡主正在洗澡。

趴在浴桶里面放著藥草包,濃郁的艾草味兒散發著。

臨安郡主瞧見郡主,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怎麼回事,剛才去哪兒了,最後兩天了都不好好伺候,是不是把賣身契還給你,心思就野了。」

「郡主,奴婢才沒有,奴婢就是四處走走,看看村子里的人怎麼生活!」

「哦?看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以後你要跟一個村里泥腿子成親,以後要落在村子里生活,可別了,你是本郡主身邊的人,最差也能配一個管事。」

「郡主說笑了,奴婢可沒有這麼想。」金珠笑笑,她都快成了瞎子,哪兒能肖想有的沒的。

臨安郡主瞧著金珠嘴上勾著笑,眼里卻閃過悲哀。

似乎察覺什麼︰「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事兒了?」

「遇見了呢,不是成了自由身,想到小姐臉好看了,以後可能就不需要奴婢了,就難受。」金珠說著,眼楮瞬間就紅了起來。

想到宋時初明日就要把她眼楮挖了。

如果眼皮子現在腫了,到時候肯定會復雜。

不能哭!金珠抬頭,將眼眶里的眼淚收了回去。

臨安郡主瞧見金珠的作為,一臉霧水,想了想說道︰「那邊還給你剩下些吃食,別說,宋家的東西還真好吃,不愧是宋娘子,能夠將火鍋跟蛋糕弄出來,在廚藝上的本事,果然不差!」

「奴婢去嘗嘗。」金珠往里走去。

次日一早。

臨安郡主在丫鬟的伺候下去往庭院,尋找起宋時初來,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所謂的手術。

院里一同打拳的衛太傅跟祁老先生兩人盯著臨安。

想要透過面紗看看臨安究竟什麼樣子,以方便等做好了所謂的手術,可以對比。

「看什麼看。」臨安郡主瞪了兩個老人一眼。

往宋時初休息的房間看了一眼︰「她還沒起來?」

「……」銀瓶路過,听見臨安郡主聲音,瞪了臨安郡主一眼︰「你才沒起來,我們大娘子每天早上都去山腳跑步,一早上走的路,比你一個月都多。」

……從外面回來的宋時初听見銀瓶的話,嘴角抽搐一下。

怎麼可能比別人一個月走的路都多,這年頭沒有電子游戲,沒有死肥宅,在如何每天都會有至少兩千步的路程。

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要走六萬步。

開玩笑呢!

不可能!

走這麼多,骨頭都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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