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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生,是大娘子讓奴婢過來打掃的,說明天就是新的一年,要干干淨淨的。」銀瓶艱難的把宋時初的話給一個字不落的重復下來。

說話大氣不敢喘的看向顧景垣。

顧景垣頷首,離開書房。

銀瓶打掃起房間,一不小心,將書架夾縫的幾本書給踫到地上。

同時一張紙也落了出來,紙張質量並不好,有些暗黃,看著也不像是新紙,因為紙張的邊邊角角給卷了。

銀瓶把書放回原來的位置,手里拿著折疊的紙,一時間不知道放在哪本書里。

伸手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嘀咕一句︰「銀瓶你可真笨啊!這可是元景先生的書房,衛生都打掃不好,你還能干什麼,早晚要被發賣出去……」

「算了去問問主子這紙放哪兒吧!」

銀瓶拿著紙往廚房走去。

宋時初看著紙張上的美人圖,眼神突然怪異起來︰「你說這張紙是在元景的書房找到的?」

「不是找到的,是不小心弄掉了,不知道放哪兒去。」銀瓶低頭,期期艾艾。

宋時初笑了笑︰「沒事兒,繼續干.你的活兒,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大過年的多笑笑,別擔心,只要你不笨的去出賣主子,我也不會賣了你的。」

宋時初伸手在銀瓶肩膀上拍了幾下。

听見宋時初說不會發賣她,銀瓶感動的差點兒哭起來,但是又想到今兒是大過年的,不能哭喪臉,努力收斂者眼里的淚水,一時間臉上的表情糾結的十分怪異。

宋時初看一眼手里的紙張上的美人,再模一下自己的臉,轉身往外走去。

看見院子里站著的顧景垣。

伸手把美人圖遞給顧景垣︰「解釋一下!」

顧景垣眼神一暗,攤開紙張,看見上面畫著的畫像,是他親筆畫的,畫了好幾張,有些燒了,有些撕了。

這樣畫出來的最為傳神好看,所以就沒有人道毀滅。

現在,惹出麻煩了。

對上宋時初詢問的目光,顧景垣說道︰「這就是你,有什麼不理解的嗎?」

「是我,你為什麼有我的畫像,看上面墨水干涸的痕跡,應該是很久之前畫的,那個時候我長的可不是這個樣子,你能夠畫出這個畫像,是之前見過我,什麼時候見過,是不是知道宋的父親是誰?」

宋時初一串話問出來,顧景垣心里微微驚訝。眼前的女人是怎麼把事情推理的這麼正確。

若是只懷疑他在之前見過她,還可以理解。但是竟然懷疑,他知道宋的父親!知道嗎,自然是知道的,那不就是他麼!不可思議。

「你之前就有在克制減肥,我閑來無事,根據你的五官勾勒出你瘦下來的樣子,原本打算給你用來激勵你不放棄,誰知道你自己就能堅持下來。」

顧景垣的解釋完全可以說無懈可擊。

對上宋時初的質疑,心里微微有些忐忑,女人對孩子爹的怨恨太深了,得等等,等女人喜歡上他離不開他的時候再將事情真相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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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就會害怕了。

至于害怕什麼,有戰神世子之稱的顧景垣自己也不敢追究心底究竟在害怕什麼。

宋時初見顧景垣這般平靜,眼里的疑惑稍稍褪.去,但是也沒有完全放下。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顧景垣有事情瞞著她,那個事情對她或許很重要。

「那倒是得跟你道謝了,雖然沒有送出去,但是到底也是一片好意,我心領了,這個圖我就帶走了?」宋時初拿著畫像回到自己房間。

顧景垣呼出一口氣,一回頭看見盯著他看的宋。

「你是不是心虛了?」宋大眼望著顧景垣,問出心里的疑惑。

顧景垣︰「心虛什麼,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練字嗎?」顧景垣說著開始在庭院里尋找北安。

然而,根本就看不見北安的身影。

「北安師傅去縣城采買了,娘說晚上要吃魚,要吃牛肉,要吃好多,牛肉還是現殺的好吃,桐城的慣例是每年臨近過年的時候,總會有幾頭老黃牛摔死。」

宋說著嘴角流出悲傷的眼淚,摔死的老牛真慘!

顧景垣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有些不受控制。

什麼時候他的下屬,竟然對宋時初的命令言听計從,甚至宋休沐三天都沒有經過他的同意。

眼神微微變化,覺得北安應該被懲罰一些。

「你眼楮眯了起來,娘說眯眯眼什麼的最可怕了,你是不是在想干壞事。」宋盯著顧景垣,連連問道。

顧景垣皺眉,低頭看著宋。心里狐疑,難不成因為血脈關系,他的威懾力在這個孩子身邊竟然一點兒作用也沒有。

「走帶你去打獵!」顧景垣說著,將宋夾在胳膊窩下面。

腳尖掂地,輕功提起,帶著宋穿過大山,直接來到山林內圍︰「你的觀察里越來越細致了,是時候參與實戰,去吧!」

顧景垣說著將身上的匕首借給宋。

宋腳踩著的地方是陌生的,大山被厚厚的雪覆蓋,遠處還有狼嚎叫聲。

山風吹來,又冷又烈,幾乎能夠把臉上的肉割破,微微張嘴,冷風灌入喉嚨,感覺非常難受。

在這樣的地方考察觀察力。

宋回頭看向顧景垣。

然而,身後一個鬼影子也沒有,這個瞬間宋終于明白什麼叫叫天天不靈。

現在他所處的環境大概就是如此。

握緊手里的匕首,深深呼吸一下,在冷風里穿梭……

山下院子里,宋時初瞧見角落玩泥巴的宋白,問道︰「你表哥呢?」

宋白回頭呆呆看了一眼宋時初,低頭繼續玩泥巴。

宋時初蹲體︰「你告訴我你表哥去哪兒了,我把家里的大白鵝給你一只,如何?」

宋白依舊呆呆的,只有听見大白鵝的時候,眼神閃爍了一下。

宋時初被宋白氣笑了,在宋身邊的時候就是話癆,到了她這里愛理不理,一句話也不說。

如果不是知道小家伙有心里障礙,她都想打人了!

宋靈香听見動靜從屋里走出來,看一眼宋白,再看一眼宋時初笑著說道︰「小白現在一天最多的時候可以跟我說三句話,你耐心點,多問幾次,小白心情好了就會跟你講話!」

自打宋白慢慢開口以後,宋靈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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