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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越多,就越激動。

看向宋時初的目光就帶著逼人的意味。

宋時初皺起眉頭,她倒是不吝嗇將縫合的技巧傳出去,但是被人用這樣的眼神注視,心里總歸多了幾分不暢快。

「你想干什麼?」宋時初忍不住,伸手扣住南沉的脖頸。

手指稍稍用力就會將眼前的人給掐死。

「我……」南沉呼吸艱難,同時冷靜下來︰「對……不住,激動了。」南沉說完,宋時初掐在南沉脖子上的手松開。

南沉呼吸順暢,用力吸了幾口氣。

再次盯著宋時初,目光里多了一些東西。

宋時初搖搖頭︰「若是想學,可以跟我交易。」

「什麼交易。」南沉點頭,只要能夠學會這個,以後會少死很多人,值得學,可以學。

「顧景垣是什麼來路,一個救命之恩,不可能讓他留在這麼一個小村子,他有什麼目的!」宋時初話落,南沉臉上笑顏退去。

在宋時初的注視下,撓了撓脖子訥訥說道︰「還能什麼目的,有恩報恩,肯定是你們之間有糾葛唄。」

……

宋時初對南沉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有恩報恩,對于顧景垣來說,報恩的手段有很多,將自己搭上這樣的舉動,幾乎就沒有可能,易地而處,如果換成她,她也不會將自己押在這里,總覺得顧景垣有什麼目的。

至于圖自己的身子,宋時初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跟顧景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場景並不是很美好。

第一印象這個東西尤其的重要……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不說實話,縫合技術就甭想了。」宋時初說著往自家走去。

走出大門看見跑回來的小牛、

小牛看見宋時初,肩膀縮了一下。

宋時初繞了過去,對于管教別人家的孩子沒有什麼興趣。

回到自家,發現宋蔫蔫的︰「怎麼了這是,掉銀子了?」

「……」瞥了宋時初一眼,宋不想說話。

掙錢是不可能掙錢了,他以後只能繼承家業了。

經商這個事情,果然是需要頭腦跟天賦的,他不是沒有,只是反映慢了那麼一點兒,唯一的出路,似乎只有讀書跟學武。

想到這些,臉上露出淒苦的表情。

「娘,我去念書了。」說完宋往書房跑去。

「???」盯著宋的背影,宋時初發現自己看不懂小家伙了。

低頭模了模餓癟的肚子,走向廚房。

廚房桂婆子給宋時初下了一碗剪刀面,宋時初填飽肚子。

還是正式為修路做謀劃。

辣子要推廣,路也要修,兩手都要掌控。

手里拿著毛筆,慢慢書寫計劃書。

這般,一連三日,除了解決生理問題,宋時初都沒有走出過書房。

直到這日。

計劃書坐好,推開書房的門,看見坐在外面台階上的宋,宋抱著腿,時不時回頭一下,看見她走出來,眼楮嗖的亮晶晶的。

那種情緒的變動,在眼神里極為清晰。

這一瞬間,宋時初心里多了一種溫暖又血脈相連的感覺。

若是以往是把宋當成自己的責任,所作所為是為了對的起自己這個母親身份。

現在……宋時初是真的接納了宋,將小家伙當成自己的孩子,生命的延續,想要將最好的東西捧過去。

張開雙臂將宋給抱起來。

宋驚呼一聲,呼吸間是宋時初身上那種清香的味道,腦袋貼在宋時初軟肉上,臉嗖的就紅了。

伸出手臂推搡起宋時初,直到宋時初將他放在地上,宋才道︰「你,你不能這麼抱我了,我是大孩子了,男、男女有別。」

「……」五六歲的孩子已經開始講究男女有別了嗎?

看著個頭不高的,眼里藏著機智敏銳的孩子,宋時初伸手在宋腦袋上戳了一下︰「七歲才不同席,想要當大孩子等七歲以後再說。」

「……」宋盯著宋時初︰「娘,你不是沒念過書嗎?是不是自己偷偷學功課了,禮記•內則有言,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八年出入門戶及即席飲食,必後長者……」

「今天扎馬步沒,筋骨打熬沒,快去。」作為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宋時初,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推了推宋,將宋推到沉穩靠譜的北安身上。

北安提著宋往外院走去。

宋時初回到書房,將計劃書藏了起來。雖然心里著急想要早些把馬路修起來。

但是……甭管什麼事情,都要循序進展,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走出自家院子,剛想溜達溜達散散步,就瞧見守在外面的小牛,小牛見宋時初走出來,拉著宋時初往自家走去,臉上帶著希冀,帶著渴望。

在小牛手臂上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跡。

經歷過各種大小事件的宋時初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兩日內被人用棍子打的。

宋時初低頭︰「發生什麼了?你小叔出事了?」

小牛听見宋時初問話,抬起頭︰「小叔醒了一次,又暈了,睡了兩天還沒醒,爹就打我。」小牛說話的時候,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小男孩哭著說話,臉上帶著髒兮兮的痕跡,看著並不是很美觀。

宋時初卻沒有關注小牛的形象問道︰「又昏迷了,為什麼昏迷?」

「半夜睡覺,從床上掉了下去,磕到腦袋了。」小牛說著一臉委屈,又不是他把傻子叔叔推到地上的,老爹憑什麼要打他。

如果不是娘攔著,他現在也是橫著的了。

「帶我去看看。」從床上掉地上,還磕到腦袋……

還真能磕!

腦袋是人身體最為奇妙的地方,就連後世的先進設備,也不能精確的探明里面的構造。

希望不是腦袋里的問題,宋時初走到王霖的屋子里。

看著躺著床上緊閉眼楮的王霖,先是探脈研究一番,又重新包扎了一下傷口,用靈泉水調配的藥粉很好用,腐肉天在當天已經被剪掉,傷口沒有惡化。

「怎麼樣?」王大梁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屋子里,看見宋時初的手指從王霖手腕挪開,立馬問道。

宋時初搖搖頭︰「暫時看不出什麼問題,脈搏存在,人也有呼吸,對疼痛也有反映,但是……」就是不說蘇醒,這是成了植物人。

從傻子變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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