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是的,對他虎視眈眈的是正是他的親人,他的母親。
母親會對他虎視眈眈?
當然不是了,是橫眉冷對。
原因呢,全寫在臉上,而他北辰寒江看到,妹妹怯怯地站在母親身後,不言而喻,零度的事,妹妹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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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他真想扇妹妹一下,但是,當著母親的面他還是沒敢。
從來,母親的家教是嚴厲的。
更何況,萬事孝為先,豈能當著母親的面奚落妹妹而惹母親生氣。
他從來不敢自詡為孝子,但在母親面前他可從不敢裝大。
母親,甚至比父親都嚴厲,整個家庭,由于父親忙于族內事務,很少管理他們兄妹仨,甚至還寵愛溺愛,唯有母親,嚴厲而仁慈。
「怎麼了?」
他臉邁向母親,卻閉著眼楮,生怕被母親看到眼內的血芒。
驀然,母親一拍桌子,「不肖子孫,還不跪下。」
北辰寒江不知道怎麼了,但沒有遲疑,「撲通」一聲跪下。
給母親跪下,這是應該的。
母親的教導,從來都是嚴厲的。
拘謹地跪在母親面前,忍著傷口的巨痛,不敢說半個不字。
血,在他前胸後背的流。
所有人震撼了。
因為此時他北辰寒江的身份完全不同了,他是朝廷的監察,國家的八品官,更是,光明教的教主。
院子里擠滿了人,幾乎都是他光明教的教徒。
他們听說他回家了,都呼拉拉地聚在了這里,他們要听教主的教誨,要听教主的神聖的對于光明教教義的呤唱。
那是多麼神聖呀。
入光明教,不僅功法立竿見影的增強,更會,教人從善,讓壞人惡人從善,這是多麼好的事,多麼好的教呀。
「唰」,他們一個個臉掛不住了,這可是教主,這一幕,太扎眼了。
他怎麼能給人跪呢,他已是神,不是人。
但,跪就在面前,不得不令他們震撼。
「噓」,一聲聲驚詫,大氣都不敢出,霎時安安靜靜。
寧靜,寧靜,異常的寧靜。
「哇,這就跪了。」
突然一個傻蛋忍不住叫了一聲,當然了,他肯定不是光明教徒。
這聲未落,就有數個光明教徒沖上去,按住他,堵住他的嘴,一陣拳腳,直接打展。
這下,再無人敢發出聲響,不論是教徒,還是看熱鬧的,都乖乖的。
北辰寒江跪在了母親面前,不聲不吭。
「你說,你都犯了什麼錯。」母親手中拿著戒尺,不斷地在北辰寒江面前晃。仿佛還是小時候,他北辰寒江在母親面前永遠長不大。
北辰寒江依然不聲不吭,這是他的慣例,從小到大都這樣,哪怕做錯了天大的事,哪怕母親拿著菜刀恐嚇,他都不聲不吭。
就這麼堅強。
但堅強嗎,不,他馬上就支持不住了。
剛剛的戰斗異常激烈,而他的身體,更加的慘烈,勉強走回家,搖搖欲墜的。
突然,他堅持不住,只覺得眼前冒出無數金花,就要摔倒。
不能倒,不能在母親面前說慫。
「撲」,一口鮮血噴出,雖然堅持住了不倒,但淤在喉嚨口的血還是強咽不住,撲的噴出。
他不敢噴在母親身上,頭一側,撲的一聲噴在身旁的另一個人身上。
那人瞬間頭上臉上全是血,幾乎模糊看不清他是誰了。
是誰呢?
北辰寒江勉強讓自己不昏迷,眼開迷糊的眼楮看向,他看到,是黑剁頭。
黑剁頭?
不知什麼時候,黑剁頭也陪著他跪在了身邊。
他暗暗點頭,略顯欣慰,這不愧是兄弟,不愧是他第一個收的徒弟,不,教徒。
驀然,他覺得身後和周圍有一大片人。
勉勉強強回頭一看,哇,院子里跪了一大片,只是,這些人都是教徒嗎?
他有點不敢相信。
希望是吧。
看著那些人恭恭敬敬的樣子,跪著的樣子,尊敬他的樣子,他知道,一定是了。
略顯安慰。
看來光明教發展的不錯嗎,只是他馬的,就這光明點來遲了點,令他在對戰的關鍵時刻沒有光明點兌現,從而讓血魔鑽了空子,控制了他的身體,令他差點兒走火入魔。
欣慰,欣慰。
短短幾天,光明教徒已在他的下線的下線的民展情況下,驟增。
哈哈,這傳播的速度夠快喲。
只是,一想到那任務,一萬名教徒,頓時他壓力山大,「撲」,又禁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母親卻對他身上的傷和血視若不見,手拿戒尺,狠心地問︰「你可知你錯在哪?」
這話還真像問家常,像小時候母親的教誨,多麼的親切。
但他現在已不是一個孩子了。
不,是孩子,自己在媽媽面前永遠是孩子。
他堅定地繼續跪著,一動不動。
思緒回到小時候,那時他們兄妹仨,他年紀最大,而他也是最調皮。
結果挨戒尺的總是他,母親嚴厲而嚴厲。
「啪」戒尺打在他**上,哇,鑽心的疼。
疼,疼到他臉上不斷的抽搐。
此刻的他,已經不起再打擊了,哪怕輕輕的一掌,也許他就會倒下。
「不,在母親面前絕不倒下。」
他咬著牙,堅持著。
「啪啪啪」,戒尺又連續幾下。
唰,光明教所有人臉都紅了,不,那不僅紅,是急了。
都急得想跟這位母親急,但都又不敢急,一時之間,急惶惶的不能自已。
好無臉喲。
光明教徒一個自慚形穢。
然而教主就是教主,堅定不移。
感到了,誰不感動。
斜睥睨著,他們一個個在心里嘟囔,「這個母親,可真能打,真敢打呀。」
一個個模著自已的臉,好無趣喲。
可是,這不是兒戲,是莊嚴的,是他們的教主莊嚴的讓母親打。
尊敬,尊敬。
尊敬之余,他們在想,她是何事?為何事而打自已的兒子?
「 」,母親猛地將戒尺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瞬間如拍在眾人心里,眾人一驚,如正啄米的雞猛然听到響動乍然將翅膀和羽毛抖起,惶恐。
母親大聲質問,「你說,零度那娘幾個是你能欺負的嗎?!」
人人都震撼了,哇,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會吧,這不會吧,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