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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桿上,他北辰寒江知道,那個她,已結婚生娃了,且還嫁給了個駝背。

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心如刀割。

沿街的風情還是那麼的樸實和古老,故鄉嘛,就是不一般,一股親近又熟悉的感覺讓他如沐春風,無比的歡暢。

這家院牆的上頭,我騎過,進去偷了他家一只鴨,幾個哥們興高采烈地躲在山坳里用火烤著吃了,那鴨好肥,吃在嘴里地滿嘴流油;這家的房頂我曾經翻過,房脊上曾藏過一些銅錢,幾個哥們偷來買了糖吃;而街邊這棵大樹上,上面的鴉雀窩的鳥蛋也曾經被我掏過,當時白瞎瞎的五個蛋確實把我樂得忘了形,下樹時哧溜一下掛破了褲襠,害得我回去好挨了媽媽一頓打。呵呵,呵呵……

親切、親切,炫耀、炫耀……

耀武揚威,耀武揚威。

他一邊心里吶喊著,一這看人們爭相從家里出來看他。

哦,這個大嬸曾經罵過我,罵我淘氣;,那個大爺,幾年不見還真的見老喲,怎麼胡子都白了,小時候你可是打我最凶的喲。

哈哈,榮歸故里、榮歸故里喲;大英雄、大英雄啊。

他臉上光光彩彩。

只是他的那些哥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賴在那女人的家門口就不走了。

居然不走了,還下了滑桿。

砰砰砰,擂得那木門紙片似的顫動。

門,始終不開。

 ,一腳揣開了,陽光架著他的影子「唰」的一下就進了那屋子,滿屋的亮堂。

可是,廳堂里卻沒一個人。

走到偏房,角落里,黑暗處,哆哆嗦嗦地蜷縮著三個人。一男一女,還有個小娃,都恐懼地看著他。

他挑起那女人的臉。臉還是那麼美麗端莊,頭發還是黑又亮且長,不禁他心中一陣動容,又一陣酸楚。

但女人卻別過臉去。

溫柔、美麗……,他閉上眼楮回味著以住的種種往往,但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逝去,不可再重來。

終于那女人說話了,這是我家,請你出去。

出去?他故作驚詫,轉而大笑,連說,好,要得。

說著他甩出個大元寶在那駝背懷里,倨傲的但又認真地說,這樣的好女人可得富養,你養活的活嗎?

駝背不敢說什麼,安安地收了他的元寶,然後杠起犁,走到外面牽了牛,一聲不響地就下田去了,就丟下他美麗的女人,孤男寡女的在那屋里。

所有人都驚詫了,他的那幫哥們都揣揣不安地甚至能听到心在「撲通、撲通」的跳。

但他果然非一般人也,居然笑了,抱起那小孩子就往外走。

女人追了出來,長發滑了一地,陽光下像綢緞般飄在屁*/股*/後。

「這是我的孩子,你要抱他到哪去。」她盡力克制自己的激動和害怕,盡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不瘋狂。

他又笑了︰「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嗎?」

……

你胡扯什麼。

我沒胡扯,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我當然要抱呀。

可是這不是你的孩子,這是我和那駝背的孩子。

是嗎,這麼說也有我和你的孩子,那孩子在哪。

沒有,沒有,我們倆沒有孩子。哦,不對,我們倆怎麼可能有孩子。

哈哈,哈哈。北辰寒江大笑。

笑了,他把孩子還給了她,重新又跳上滑桿,扯著嗓子問那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兒開始害怕,現在在媽媽懷里,倒也不怕了,撲閃著明亮的眼楮說,我叫「狗蛋」。

狗蛋,這名字真好听。真像我。

呸,他哪像你,他的名字根本不好听。這是他娘在說。

……

哥兒們繼續抬著北辰寒江逍遙自在耀武揚威,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家伙自離開了那女人的家後就一直不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

滑桿,從早上抬到中午,他不下來;再從中午抬到下午,他還是沒有下來的意思。

哥兒們心里發怵啊,這要是憋出個毛病來可得了。

當即私地里一商量,與其這樣還不如將他抬到小長老家,最少應該從小長老家門前經過是不,這樣也許能刺激刺激他,讓他醒。

于是,滑桿逛悠到了小長老家門口。

當然這些哥們是不敢停的,他們知道停下來的後果會怎樣。那小長老今天因為族長要他負責「族比」擂台的事,所以他沒有隨族長出征,沒有進入禁地里去,當然也就沒有被困在墓穴里。

現在,滑桿到了門前,正想一晃而過。

但是,令人想不到的事又發生了,北辰寒江一**就溜了下來,說,就到這兒。然後「蹬蹬蹬」直奔大門而進。

……

北辰寒江直往里走,門衛攔都攔不住,而此時,門口街邊先前站了的幾個山羊胡子的老頭也跟著他涌入。

他的哥兒們心里一驚,趕忙抄家伙,怕那幾個山頭胡子的是小長老的人,但北辰寒江按住他們的手,示意別亂來,然後帶著他們進入。

來到那個殘廢,那個被他砍殘的大公子面前,看到那家伙已真的殘疾了,口水長流,走路一癲一癲的一步三搖,甚是淒慘。

他心頭一酸,眼淚就下來了,撲在那公子身上就哭嚎不止,連說我不該呀我不該,我錯了。「看你兄弟成了這樣,我心怎安。」

一時間哭的那個慘啊,那個誠懇。他跟來的哥們也個個落淚,可是他們看到,他哭著哭著卻給他們暗暗地使眼色。

他們半天沒領會,終于北辰寒江暴發了,一腳踢在一哥們的股彈子上,低聲罵道︰「怎麼這麼木訥,老子都哭成這樣了,那老家伙還不現身,快給我找去。」

哥兒們一听,如夢方醒,原來這是劉備哭江山——裝的啊。

趕緊,直喊那里的管家一起去找。

可管家知道他北辰寒江那是鱷魚的眼淚——虛情假意,所以坐著不動彈。

只有,他哥們幾個親自去。

……

這不,小長老正在威武樓內的演武場上指揮擂台賽的預演,明天起就是三年一度的「族比擂台賽」了,他不能大意。

正忙乎,他听到手下人來報,北辰寒江回來了,且打敗了慕容三少的迎親隊伍,甚至連那百名先鋒軍也打敗,而軍魂居然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什麼?他不敢相信。

這不可能吧,北辰寒江,這個仇人,這個刀砍了他兒子,令他至今殘疾生不如死,這個仇還沒報,他卻大明大放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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