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剁頭,你太牛了。人人驚駭。
從來他們都看不起黑剁頭,區區的原來只是個淬體四重境,而今天,居然一舉挫敗了仙凝期。
這讓人如何能接受,這不是讓我們這些庸人要自殺嗎。
你,怎麼他丫的這麼牛。
人人驚詫,在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終于歡呼起來︰「黑剁頭,黑剁頭。」
歡呼,如拉拉隊一樣。
當然,更有強者早已看出,那不是黑剁頭,而是他背後的掌舵者——斗笠人。是他暗中幫助了黑剁頭。
可是怎麼幫助的?就那麼個火炬上的魂脈引導?
這不可能吧。
看著那半空中熊熊燃燒的火炬圖騰,只感到不可思議。
四長老驚悚,完全的呆立,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這是黑剁頭嗎,他有這麼牛,我為什麼一直沒發現呢?
原來你斗笠人簡直是個神人,原來你北辰寒江是扮豬吃虎,你一直將斗笠沿壓的很低很低,就是為了這一刻。
太有心計,太讓人震撼。
旁觀的一老一少也驚訝了。
駝背老者嗚呼哀哉、痛心疾首,「這個斗笠人,你害得我什麼賭注都沒押成,連那唾手可得的元嬰丹也得不到。」
原來他盼望著與光頭少年的賭局能贏,那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得到元嬰丹。
元嬰丹,那可是結丹期通往元嬰期的巨大誘惑喲。
光頭少年也喜不自勝,「嘿嘿,居然能讓一個弱者強大如斯,這朋友我交定了。」
只不過嘛,《大悲經》呢,唉,好可惜,若這朋友不出這ど蛾子,自己不就是賭贏了嗎,不就可以得到佛陀之經典了嗎。
唉,我的朋友也,你怎麼這麼這麼牛也。
……
仇副官氣急敗壞,只有老老實實地跪了。
說實話,心里一百個不情願。
縱然他斗笠人是朝廷「監察院」派來的監察,可是,監察官也不過正八品下,就芝麻大個官。
這,也能讓他這邊塞將軍來跪拜?
太不要臉了,太無恥了。
仇副官在心里罵死了,將斗笠人祖宗八輩都罵上了。
不服,實在不服,心中還氣,十分的氣。
但是,打又打不過,官又斗不過,只能認慫了。
慫,慫了。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肯罷休,問︰「你能讓我看下真面目嗎,能讓我知道你是誰嗎?」
「這個,可以,這怎麼能不行呢,」斗笠人將斗笠一抬,露出他那張臉。
嗯,很平靜,也很正常,就一個俗人。
仇副官顯得很失望。
驀然,就听讓他倍感失望的那斗笠人道︰「我知道你不服,當然這不怪你,你河西軍向來驕縱慣了,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辦到,我倒也禮賢下士。」
禮賢下士?
仇副官一听來了精神,不論怎麼說,只要扳回些臉面總是好事,問︰「那您說吧。」
您,听到沒有,他這里用了個您,顯然已沒了驕傲。四長老離的近,听的清清楚楚。
斗笠人娓娓道來︰「你知道我作為‘監察’最想要的是什麼?」
仇副官想了想,道︰「女人?」
「不不不。」
「財物?」
「不不不。」
「正義。」仇副官這回肯定地道。
「不錯嘛,」斗笠人給仇副官豎了個大大的大拇指,夸贊道︰「有見識,不過,正義值錢嗎?」
嗯,一句話把仇副官問噎到了。
斗笠人手一指那還在捂著流血傷口的北辰熙,問仇副官︰「你說她得罪誰了?」
這話讓仇副官感覺到一絲不對。
還未反應過來,「撲」,手指頭一涼。
啊,自己的一根手指居然到了對方手里,而刀光好似在自己眼前剛才那麼一閃。
他驚詫了,看著白燦燦的骨頭斷茬處開始滲血,血越滲越多,終于血如泉涌。
他臉色蒼白。
「疼嗎?」斗笠人問。
「不疼。」仇副官堅定地塞著牙道。
「很好,」斗笠人又一聲贊揚,又伸出了大拇指。
啊,他手中又多了一指手指?!
「這,」仇副官看著自己的手指又少了一個,悲憤到了極點,哆嗦著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斗笠人不高興了,「我問你疼不疼,你還有心情扯別的,看樣子不疼。」
刀,又在仇副官面前一晃。
再看時,仇副官斷指的手掌,這回被齊根切掉。
「啊,疼疼疼。」仇副官糾著脖子叫。
「不錯,很正義對吧。」
「對對,正義,正義。」
「那正義在哪?」
仇副官看著自己的手掌在對方手中玩弄,再看自己的斷腕處,說不出的憋屈。
「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哦,對了,這樣好像很公平,很正義?」
「是的,很正義。」
「正義了還要砍你的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再砍一只手。」
「啊,知道了。」
「說。」
「他,」仇副官一指躲在隊伍後面的慕容三少,「都是他惹的禍。」
「他惹禍了嗎?」
嗯,仇副官又懵了,「他沒惹禍嗎?」
「沒有,他是正義的。」
「哦,對對對,他是正義的,他來娶親,當然是正義的。」
「這就對了嘛,開竅了,繼續說。」
「那個,他強搶民女。」仇副官憋屈了半天,終于揚眉吐氣了,月兌口而出。
「高,實在高。」斗笠人又豎起大拇指。
卻豎著不收回。
顯然……,意思是……!
仇副官不是不聰明人,當下臉往後一邁,一聲怒喝,「還不快將他給我捆來。」
慕容三少想逃,可哪逃的了。
被抓了過來。
被推到斗笠人腳面前。
斗笠人卻不看慕容三少,卻將斗笠沿拉的更低,卻在喃喃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地道︰「正義呢,正義呢。」
慕容三少一看,這是禍躲不掉了,當下心一橫,看著自己的手掌。
嘩,刀甩在了他面前。
慕容三少心一橫,一刀剁下自己的一只手掌來,奉在手上。
斗笠人一臉的嫌棄,「兄弟,你怎麼來真的。」
「我,」慕容三少要哭了。
斗笠人避之若浼,捂著鼻子的嫌棄,「快甩快甩,臭肉,臭肉。」
唰,慕容三少臉都白了。
這真是,割了卵包子敬神。
勃然大怒,一頭竄起,起手一刀。
但,頭顱是落地了,但卻是慕容三少的頭。
「唉,年輕人心里就是藏不住事,干嘛火氣這麼大嘛。」
……